鲜儿为什么不做童养媳 [不做“带汁儿的批评家”]

邓拓《燕山夜话》里论及过“带汁诸葛亮”,典出《程史》第十五卷《郭倪自比诸葛亮》。

什么叫“带汁诸葛亮”?就是“冒充的诸葛亮”,“假装的诸葛亮”。

我们说的“带汁儿批评家”,乃从其套来(按北京话的习惯加了一个“儿”)。

但是,我们不必把话说得太重,我们只把“带汁儿批评家”定义为“不严肃”、“不认真”和“不扎实”的“批评家”。

为什么想起这个话题?因为眼下“带汁儿批评家”或带其毛病的“批评家”太多!   以文论人,这“带汁儿批评家”第一个标记,就是“言之无物”。

言之无物”就是文章空洞,没内容。

古人不是讲“文以载道”吗?道之不存,何以为文?但“带汁儿批评家”不会承认自己的空话连篇。

他不但会说自己“文中有道”,而且“道道高明”。

我们和“带汁儿批评家”分歧在哪里?分歧就在于――“带汁儿批评家”是把官话、套话、老话当做为文之道。

他不懂得,新闻评论也要“三贴近”,要答疑解惑,切中时弊又见锋芒。

既是评论,就要有思想之箭,又要有实际之靶,且箭箭中的。

更重要的是,新闻评论带着个“新”字,它要以新角度、新层次揭示新问题,发表新见解。

你把别人嚼过的“馍”塞到嘴里再嚼一遍又吐出来,尽管在版面上套了花边,又有谁乐意去闻!    “带汁儿批评家”第二个标志是“言之过甚”。

标新立异没错,但不能以“言之过甚”的办法来耸人听闻,故作惊人之语。

这种文风很会断章取义,夸大其词,借题发挥。

比如前一阵关于交通事故“撞了白撞”和“撞了不能白撞”的话题,就是一场过甚其辞的议论。

本来“撞了白撞”是有一定背景的,“撞了白撞”的表述原不大准确,如果批评,正可以从纠正它的片面、偏颇入题。

然而相反,“带汁儿批评家”却由此引出“撞了不能白撞”的逆命题,走上另一个极端。

显然,“撞了白撞”或“撞了不能白撞”,都不是科学用语。

据我所知,警察的用语叫“接触”。

甲车与乙车相撞,叫甲车某部位与乙车某部位“接触”,然后再描述各自的责任。

例如是否酒后驾车,是否无照驾车,是否超速,是否违章停车,是否违章上路,等等。

两方都会有多种违章可能,这怎么能用“撞了白撞”或“撞了不能白撞”这样的“一刀切”来追究责任?    “带汁儿批评家”第三个标记是“言之无据”。

前不久,看到一篇文章,是议论巴金先生的。

大意是巴金的“要说真话”有什么可值得赞誉的,应赞誉的难道不是他的小说?“要说真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有那么大的历史价值或现实意义吗?等等。

我看完此文后的感觉,是该文的作者一定没有经历过“文革”,不懂得“文革”;他甚至不了解“文革”以后巴金先生那些《随想录》发表的背景、政治氛围,以至发表的地方。

还有一些年轻人,妄评鲁迅、郭沫若等,口气颇大。

但他们的立足点都是眼下的人情世态经验,历史是怎样一回事,他们不懂,也不愿了解,而且被他们自鸣得意地信笔抹杀。

当然,不仅只是涉及历史,在针对当今问题的议论中,以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素材或学问大放其辞的“批评家”也大有人在。

这种“言之无据”的评论,既不负责任,也无真道理;它怎么可靠,怎么令人信服?    “言之过甚”或“言之无据”都可能误导读者,因而,它们起的负面作用,比“言之无物”要大得多。

2 次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