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人生 [无涯之旅]

在一生中,每个人都必须去面对选择,而这种选择可能会影响你的一生。

《庄子・养生主》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而我在公元一九八六年初春,便毅然选择了“殆已”的职业作为人生的苦旅,这苦旅就是文学与经商。

20年,逝者如斯夫,回首这20年的无涯之旅,历历往事涌向心头……      1      伴随着1986年初春料峭的春寒,我由一个吃“公家饭”的小文书,辞职成了一个自谋职业者。

在那个时代,作这样的选择是需要勇气的。

我在农村勤劳、俭朴的父母,还有身怀六甲的妻子都不赞同我作如此的选择。

我安慰妻:“既然出来了,怕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弄潮儿向潮头立!”用仅有的不到一万元人民币的积蓄加上贷款两万元办起了塑料彩印厂。

那年我23岁。

说是厂,其实就是家庭作坊。

在我的行囊里,总放着三样不可或缺的东西,一是盖好章的合同书,二是产品的样品,三是经史子集一类的文学书籍。

第一类东西基本不变,后二类经常变换内容。

当时的销售对象主要是针织厂、羽绒厂、毛毯厂一类,从1986年到1993年,我几乎跑遍了四川省80%以上的县和云南省的大部分地区(当时重庆没有直辖,甘孜阿坝州除外)为了赶时间坐通宵夜车是家常便饭,把午餐和晚餐合在一起吃也是常有的事。

几年的磨炼,不懈的付出,我的彩印厂逐渐地火起来了,到上世纪90年代初已在同行中小有名气。

那段日子,我不遗己好,坚持读书写作依旧,不时有豆腐块式的文章刊载于报刊。

我有一篇反映乡镇企业职工文化生活的特写《新春荡诗情》曾获得《重庆日报》好新闻奖……   年届而立的我,也开始着人生崭新的思维,那就是步入中国安全技术防范行业,开发防弹用品,其实这才是我商海人生真正的炼狱之旅和品牌梦的开始。

2      1992年初夏,我与部队某研究所签署了联合开发防护用品的协议,因个人防护用品属世界前沿的科技产品,自己也梦想着事业上的“跨越”,怀着热望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但开发的产品属于技术性很强的,我只有从头学起,什么“弹道力学”、“穿甲力学”、“材料力学”、“应力波”、“创伤原理与防护”等,这些陌生的字眼,对我来讲就像听天书一般,凭着自己的中文基础,用读文学作品的热情去研习技术资料,为了新产品的开发,钱花了几十万,产品没卖出去一件。

我陷入了困境,承受着精神的煎熬,彻夜难眠的我,望着天穹一弯新月“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宋・辛弃疾句)……“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诵读着韩愈的诗句,我感叹文学大师的妙笔,一千多年后自己的处境与他是多么地相似!那些日子,我常常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大声吟诵唐诗宋词遣愁怀。

手捧经典之作阅读,去寻觅生命中最美的邂逅,寻觅事业中精神的支撑,当我乘“经典之舟”浮于商海时,便欣喜地发现,经典是不系之舟,能让你赏遍无边的文学风景;同时,经典又是不沉之舟,它不惧渊深海阔,能够躲避明礁暗堡,抵挡惊涛骇浪,让你在思想的苇丛中,尽兴倾听山水清音。

让你在迷惘困顿中,澎湃出豪迈的激情。

当我读到“行行复垂泪,不称是男儿”(唐・杜荀鹤句),“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荀子・劝学》)时,精神为之一振,人生能有几回搏。

没有秋霜的锤打,没有秋风的锻铸,秋天的枫叶怎会周身红彻?   1994年的12月25日,山西太原零下16摄氏度,城里城外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好一派北国风光的景致。

但在太原市郊的武警部队靶场却是热气腾腾,被麻醉后分别穿上美国的凯夫拉防弹衣和我们研制的防弹衣的两条狗进行实验射击。

法医现场实施了解剖。

其结果令人振奋,穿美国防弹衣的狗肋骨被打断,肺大面积出血,而穿我们防弹衣的狗,除皮下有少量淤血外,其余器官完好,当法医向与会人员宣布这一结果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1995年,人民银行总行保卫部门向全国金融系统推荐使用“能防内伤的盾之王”防弹衣,我冲出了重围,获得了新生。

美丽的彩虹是在雨后的天空。

“今朝试卷孤篷看,依旧青山绿树多。

”(宋・朱熹句)。

在过后的日子,随着市场的启动,银行又新给注入了资金,我牢牢抓住质量和技术创新这一主旨,不懈地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产品。

逐渐地完善了营销体系,同时与国外的原料供应商和科研机构建立了技术交流平台。

盾之王防弹用品在中国安防行业逐渐声名鹊起。

在那年明媚的春日里,我曾写下一组《自度曲》,记得其中一阕是这样的:   一窗山海,两眼云河。

千里松涛涌碧波,万顷浊浪醉红螺。

何惧向天歌。

迢迢商旅,有梦如梭。

炎凉世态等闲过,春花秋月尽抛却。

策马踏蹉跎。

3      人对某种事物的执著与偏爱,有时就像与生俱来的性格一样。

佛家认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人生有许多东西很难说清楚究竟。

我想,我之于文学,也类似于如此境界,20多年来在顺境中文学给我哲理的警示,使我能抛弃世俗与浮躁;在逆境中文学给我心灵的支撑,使我在困顿中振作。

它是一片远岸遥灯,照耀我的人生在探索中前行,在奋斗中成长,在耕耘中收获,在蓦然回首间得到心灵的升华……   1998年我应邀出访欧洲。

在德国,一位跨国集团的总经理菲尔茨先生问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说:“我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我对贵国歌德海涅两位诗人心仪已久,我很喜欢他们的作品。

”当菲尔茨听完翻译的话,既兴奋又惊讶,很礼貌地握着我的手说:“很好,很好,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同样崇敬歌德海涅这样的文学巨人。

”我们专程驱车去了歌德的故居――德国魏玛。

在诗人墓前我献上了花篮,“要创造伟大,必须精神凝聚。

在限制中显示能手,只有规律能给我们自由。

“(歌德《自然和艺术》),默默吟诵着他的诗句,表达着一个东方文学青年对他的敬意。

肃立在文学巨匠的墓前,冥冥之中让我感到了他的灵魂在继续,歌声在传递。

在波恩大学参观了海涅纪念馆,留言簿上我写下这样一句话:“文学属于世界,诗人精神不朽。

”过后的行程,我们商务交流少,谈歌德海涅多,谈欧洲的文艺复兴,谈中国的新文化运动,虽然对话都要通过翻译,但从德国朋友的眉飞色舞中,我深深感到了文学是可以跨越语言障碍、灵犀相通的。

离别时菲尔茨送了我两本书――《歌德诗选》《海涅抒情诗》,全是德文的,并签了名。

虽然我看不懂德文,但我一直把这两本书放在我的书柜里,因为它是中德文学爱好者友谊的见证。

在这些年的商务往来中,我与菲尔茨所在的公司合作十分地顺畅,他为我公司的发展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帮助,是不是和我与他结下的文学缘有关……   我深知自己并不具有夸父逐日的血性,也很难将心灵磨砺成割断尘缘的利刃。

于是,在文学上我只好做个业余的“行者”,经商之暇不顾一切地上路,一路风尘一路歌,去咀嚼行走的快感,去追逐远山霞辉。

我把它视为精神的一片净土,心灵的一片芳草地。

我曾与它联床西窗,浇灌手足情谊,从花季弥漫的春夜,到风萧虫唧的秋日,漾溢欢乐,充满情趣。

年逾不惑的我依然对它像初恋情人一般。

虽然不能把它比作锦衣玉食,高堂华屋,但它确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家常饭、粗布衣。

这些年来,在商海中栉风沐雨旅途匆匆的我始终坚持着,每年都有一个读书的方案,每季都有一个写作的计划。

翻翻手中的稿子,沉甸甸已有近20万言的诗、词、散文、随笔。

虽不算上乘之作,但都是真情的倾诉,借手中笔,抒心中块垒,使自己在易被污染的职业商旅中,始终能保持一份心地的纯贞。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宋・岳飞句),经商与文学是我人生的一组平行线,它使我的生活之舟始终沿着平行线而不偏离方向。

我知道,在商业生涯的经纬线里,从此要留下我耕耘的足迹。

对于防弹用品的开发在我商旅生涯中又添加了重重的一笔,回首这20年,每当我展望时,我的眼前总能油然而升起一片蔚蓝,那么深情,那么诱人。

我懂得那是生活的底色,是我向生活挥洒汗水后产生的色泽。

在现实的空间里,在拼击商海和苦恋文学的求索中,沉淀出的不是褪色的记忆,而是永远凝结着我、让我割舍不去孜孜以求的文学梦、品牌梦。

于是,短诗《执著》涌向笔尖,我吟唱着它,伴随着新一轮的朝阳,继续我的无涯之旅……   在寻觅中四处漂泊,   我懂得了什么叫坎坷。

在坎坷中不懈求索,   面对生活――我选择了执著

执著是一首无言的歌,   蕴含着人生的喜怒哀乐。

栉风沐雨何惧蹉跎?   执著是一种毅力,一种气魄!      执著是事业的挚友,   琴心剑胆,磊磊落落。

感谢生活,感谢文学,   给了我无悔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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