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眼皮底下藏了个情敌:藏在眼皮里面的痣

一般来说,男人的第一次接吻往往是强夺来的,第二次是恳求来的,日后每次都是咬紧牙关准备忍受的;而女人却恰恰相反,第一次接吻是咬紧牙关准备忍受的,第二次是恳求来的,日后每次都是强夺来的。

1      自从与侯薇分道扬镳之后,我就彻底堕落在广州华侨新村一带的酒吧之间,与我一同堕落的还有费禹,当然费禹一直是这么堕落,而我只是一个堕落的后学晚辈。

在我还是一个“好人”的时候,我曾苦口婆心地劝过费禹,这样下去是会有报应的,小心将来你老婆被别人拐走。

然而费禹却以一种大彻大悟的语气说,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界的规律,爱情自然也不能例外。

后来,当侯薇投入别人的怀抱之后,费禹还是用同样的话来开导我。

当时气得我往费禹头顶上抡酒瓶子,然而费禹的另一句话却让我把高举的酒瓶轻轻地放下:有种,你撬别人的女友去!   想撬别人的女友,首先得自己变坏。

然而,要从一个“好人”变成一个“情场恶少”,甚至卑劣到费禹那样炉火纯青的地步实非易事,学坏有时远比归正难上千倍万倍。

在跟随费禹近墨者黑的道路上,我越来越感叹于他的“伟大”。

费禹也经常以此自诩:一个人一辈子干一件坏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干同一件坏事且从不改正!   那些日子我们昏天黑地地泡在华侨新村一带的酒吧间,对于这里的每家酒吧,我们就像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了如指掌。

小山吧老外特别多,适合那些“谋卡一族”浅薄女孩前往;卡罗门酒吧较为清静,是那种恋人卿卿我我的好地方;只有大篷车才适合我与费禹这样心怀不轨的男人前去光顾。

一天晚上11点多,正当我与费禹为台上的那个歌女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衣而争得脸红脖子粗时,侍者将一份麻辣鱿鱼丝送到我们台上,面对这一份天上掉下来的恩赐,我与费禹都没有拒绝,立即达成“停战联盟”。

我得意洋洋地拿起一根鱿鱼丝费禹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上错菜而照样吃,不亦快乐乎!然而还未等我的嘴唇沾到鱿鱼丝,耳畔却响起了一个女孩麻辣尖叫声:慢着,这盘菜是我们的!这样声嘶力竭的喝止颇有点梁山遗风,后来一追问这个女孩果然是山东女孩,与水泊梁山多少有点沾亲带故。

一个女孩捋着袖子就要把这盘菜拿走,眼看到口的鱿鱼丝就要飞了,这时费禹发话了:前世一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今天这样美丽的误会,必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两位小姐,赏个脸一起凑过来吃吧!然后费禹又十分大气地对侍者做了个手势,让他再上四份鱿鱼丝

或许是四份鱿鱼丝的缘故,那两个女孩凑过来后对我们变得十分友善,简直文静得像玻璃钢缸里的金鱼。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费禹往往具有化神奇为腐朽的魔力,三言两语就与另一个女孩接上了头,二人开始挤眉弄眼。

而我与另一个邓柳女孩却只好木然地把目光投向舞台的表演。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我偷偷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给邓柳发了一个短信。

天气预报:精神有风,心情干燥,预计今晚不约会你,明日我将枯萎。

当众发短信息这一招是费禹先生言传身教给我的,用在那些外表文静内心狂热的女孩身上屡试不爽。

果然邓柳在看到我的信息之后,脸上一下子起了红晕,然后她也怯生生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说得有点夸张了吧!看到这条欲迎还拒的信息,我知道自己已经向成功跨进了一大步。

邓柳是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有一个在武汉读大学的男友,当然他们之间的恋情是那种典型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

那天晚上,费禹邓柳的同伴借口去洗手间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露面,我想费禹是去实践自己的诺言了。

邓柳喝了许多酒,在酒精与我的甜言蜜语的双重攻势下,她有些意乱情迷了,在酒吧里我抱着她的头强迫夺去了她的初吻。

一般来说,男人的第一次接吻往往是强夺来的,第二次是恳求来的,日后每次都是咬紧牙关准备忍受的;而女人却恰恰相反,第一次接吻是咬紧牙关准备忍受的,第二次是恳求来的,日后每次都是强夺来的。

那天晚上,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了邓柳一个男人。

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尽管那晚初出茅庐的邓柳配合的动作相当生硬,我们甚至中途还中断过几次,可是我还是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新奇与兴奋,这和我此前与那几个女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2      一个女孩当她把第一次交给你之后,也就把自己日后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你,邓柳也是这样一个落入俗套的女孩,完全没有半点艺校学生的样子。

后来,我知道那晚费禹破天荒地没把“那事”办成,至于其中的原因,无论我怎样威逼利诱,他从未向我吐露过半点实情,不过我坚信那晚费禹没办成事绝对不是因为他魅力不够。

跟着费禹我也沾光不少,在那几个月里我差不多把每一种红酒都尝遍了,不过每次红酒,我都是囫囵吞枣,感觉每种酒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但是费禹喝酒却不同,每次他总是把红酒倒满杯子的三分之一,用几个手指将高脚杯轻轻托起,放到与自己的眼睛相平的位置,然后久久地凝望杯中的红酒,这一望往往就是半个小时,仿佛酒杯之中有一个惊世骇俗的绝色美女。

因此每次喝酒时,大部分的红酒都是被我消耗掉的。

仅有一次,费禹与我谈到过女人,而且是邓柳

他说,邓柳,是个好女孩,你好好珍惜,别再吊儿郎当的了。

当时我开始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我想这么没水平没出息的话是不会从费禹口中讲出来的,此前费禹可是一直津津乐道地向我炫耀:任何一个傻瓜都可以引诱一个姑娘,但是知道怎样离开她,只有成熟的男人才能做到。

接着我就开始怀疑费禹是否喝醉了或是感冒发烧,当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时,费禹一下子把我的手打开了,严厉地说,我是认真的!      3      此时的邓柳就像一个小女人似的整天缠着我结婚,可我一听到这个词就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结婚是什么概念?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我一直认为,当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没法欺骗所有的人时,他才会去结婚,从此专心致志地只去欺骗自己的老婆;同样当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没法相信所有的人时,女人才会结婚,从此死心塌地地去相信她的老公。

可我目前还有能力欺骗其他的女孩,我就犯不着为结婚着急,我知道在我与邓柳的这场斗争中,我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最终光荣地胜出,对此我深信不疑。

每次与我吵架之后,邓柳都会找费禹大倒苦水,在广州这样一座冷漠的城市,除了我与费禹邓柳很难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了。

费禹却一反常态,革命意志开始动摇,时常站在邓柳一边开始苦口婆心地规劝我,要我安分守己做个好人。

奇怪的是费禹在说这番话时居然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着实让我佩服不已。

难道费禹真的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总之,费禹日后完全与我分道扬镳,尽管我们还是经常一起去泡吧,可是每当我勾搭上其他的女孩子时,费禹立马就与我划清界线,一个人在旁边喝闷酒,以示自己的清白与无辜。

为了检验费禹是否真的心如死水,一次我让一个具有沉鱼落雁般容貌魔鬼般身材的女孩去挑逗费禹

那晚我甩出五张老人头与这个女孩下赌注,只要她能让费禹对她动邪念,我就举手认输。

女孩踌躇满志地端着一杯红酒,步履轻盈地走近费禹,然后十分优雅地敬了费禹一杯酒,对于酒,费禹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然而费禹女孩的话题却一直只限于酒,后来女孩在拿酒杯时故意拿错了杯子,然而风情万种地对费禹说,这两只杯子长得真像一对双胞胎,分不清哪只是你的,哪只是我的。

然后用嘴唇轻点了一下费禹的酒杯说,这样是否有点间接接吻的嫌疑?面对如此大胆充满挑衅的诱惑,费禹居然能稳座钓鱼台,那一刻我不禁感叹起来,费禹是神,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想是时候与邓柳分道扬镳了,如果再迟疑说不定将来会有什么新的麻烦,我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与邓柳双宿双飞的出租屋中销声匿迹了。

为了彻底切断邓柳的消息来源,我甚至连费禹也没有告诉,因为他现在已经“变节”了,成为了一个可耻的叛徒!   在我消失的这段日子里,有一次我去银行取钱,结果发现卡上多出了5000元钱,毫无疑问这笔钱肯定是邓柳自作聪明存进去的。

每当我在经济上入不敷出时,邓柳总会偷偷地往我口袋里塞钱。

这笔钱让我心中内疚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星期后我与另一个女人一起把这笔钱挥霍一空,我的内疚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两个月当中,我昼伏夜出,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单身生活,当我感觉到邓柳已经对我心如死灰或是恨之入骨时,我才偷偷给费禹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在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一向出口成章的费禹却显得有点结巴了。

我问他,邓柳是否现在还对与我结婚存有幻想?   她,她……已经结婚了!   这正合我意,哈哈,终于“减负”成功!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她的近况吗?费禹不知啥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不想知道。

――最近你怎么样,有没有去嗅蜜?   我已经结婚了!   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会结婚呢?不可能!听到这个天方夜谭的消息,我有点乐不可支。

邓柳!   我的耳朵仿佛在那一瞬间失聪了。

这样的结局对于我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我却还是在怀疑它的真实性。

最后,有两件事情不得不提:第一件事情,那晚酒吧费禹没有办成“那事”,据说那晚他碰到的是自己初恋情人的妹妹,费禹的初恋情人在四年前殉情自杀了,他直到那天晚上才得知此事;另一件事情就是,我人间蒸发后,在寻找我的过程当中,邓柳被汽车撞断了腿,出院后的第二天就与费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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