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灵魂深处的“不安”:爱你在灵魂深处唐若初
风靡全球的AK47步枪,从诞生至今已经有60年。
据说,发明这把枪的俄罗斯一代“枪王”卡拉什尼科夫,在他人生晚年时,因为这把枪每年导致全世界数以十万人计的死亡而感到惴惴不安。
小时候,许多人用弹弓打鸟。
我站在树下对着那只惊弓之鸟一通乱射,可能是由于弹弓技术太差,我把周围的树叶射得竦竦而下,却打不中那只麻雀。
我估计它是吓着了,一阵疏、一阵密地一通乱射之后,歪打正着,那只麻雀应声坠落。
我听到小石子击中麻雀的闷声,看到麻雀半只翅膀勾挂着树枝一路颤抖。
可怜的麻雀,原来是一只雏雀,嘴啄还带着稚嫩的淡黄,小小身段还是温热的,腹部沁出殷红的血珠。
这只被我不幸射落的麻雀,如果它飞走了,逃过一劫,或许会做了鸟爷爷。
至今想来,让我感到心慌。
我有一个朋友,在马路上捡到钱,是一张百元大钞。
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并未带来什么,朋友却为此惴惴不安:丢钱的人一定很着急,如果他是一个病人,正等着这钱准备去医院;如果他是一个在外就读的学生,或许正准备拿着这钱买票回家?恍若看到那个人的脸、眼神,是那样焦虑。
钱丢了,他的心情该有多失落! 曾经的恋人,有关她的消息,如老式留声机里的歌声,时断、时续。
“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幸福,老公有外遇,孩子多病。
我知道她的性格是柔弱中带强,她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帮助的……”小伙子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不安”的时候,我经常会在子夜坐起。
有时候,听着熟睡的妻子侧身而卧的细声细气,孩子四仰八叉地呼气,窗外树叶��,风乍起,脑子里想点东西,思维像一匹无绪奔突的野马,竟没有一点睡意。
都想些什么?我想起儿子明天假期结束了,就要去外地求学。
天明后,我送他到车站。
儿子走后,他的房间又将变得空荡荡,书桌上,只有几本孤零零的书。
墙壁上,仍贴着他上中学时,抹着失败的眼泪,写下的歪歪斜斜的字迹。
儿子在八平方的小房间里“圈养”,这样的空间,未免局促狭窄些。
作为父亲,我没有提供比其他孩子优越的学习环境。
梧桐摘自《北京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