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记者30岁的收获:女记者发现肉灵芝

遇到了一艘船,一艘在海底沉寂了300多年的古船――碗礁一号,它的出现使30岁的我成为中央电视台一个海底做现场报道的女记者

30岁,对一个女人来说,虽不年轻,却是最好的年龄,对一个记者更是如此。

幸运的是,在最好的年龄,我遇到了一艘船,一艘在海底沉寂了300多年的古船――碗礁一号,它的出现使30岁的我成为中央电视台一个海底做现场报道的女记者

海底究竟什么样?你恐惧过吗?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子下海?……”从2005年9月16日中央电视台直播“东海‘碗礁一号’沉船考古”开始,各式各样的问题传递着来自八方的关心。

海底的环境是怎样的?”记得在直播的最后一天,我在水底说了这样一段话:“低温的水域、高压的环境、一个无法正常呼吸、几乎无法交流的、和陆地完全不同的黑暗世界。

”这段话不是我的发明创造,直到我真的开始和考古队员一起下海后,《水下考古》教材中的这段描述,我才真正理解。

水下考古――在另一个世界考古,其由于未知而带来的悬疑猜想是何等的曼妙?但同样,这项工作也因此充满了变数和危险。

说的通俗一点,在保险项目遍布各个角落的今天,潜水是不给保险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允许一个人单独下海的原因。

“生死潜伴”!从学习潜水的那一天起,教练就要求我――从下水的那一刻起,你便对和你同时下水的伙伴负有生命的责任,你们互为对方的保险,一旦遇到不测,救助同伴是惟一的选择,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你恐惧过吗?”记得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是我们美丽的导播朱音燃,当时我已经在岛上和考古队员一起下海适应了一段时间,那是一个黄昏,我坐船去码头接我们电视台直播组的全体成员,渔船上小朱的话竟问得我一时语噎。

“我害怕吗?”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她。

第一天下海,海底的漆黑让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第一次戴那个17公斤重的头盔浮出海面时,福建水下考古队的林果队长站在船舷上说:赶紧把你那汩汩流血的鼻子擦干净。

我才知道在海底我嘴里咸咸的东西不是头盔意外渗入的海水,而是由于不适应,鼻窦压伤后我自己的鼻血;第一次进行水下探摸时,因理解错误,险些用水下考古丈量探测的绳索将自己捆住……然而这一切都过去了!当我们直播组的大部队上岛时,我需要好好想想,我还怕不怕!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一个一个台风肆虐、因为大海中的考古工作受太多因素限制,我们的直播时间一再调整。

尽管我已经提前吃了药,但还是出现了最不愿出现的问题,直播时间和我的生理周期撞了个正着。

而清一色男生的水下考古队没有任何经验可借鉴给我。

怎么办?不是我怕了,而是整个直播系统的心都揪了起来。

我的制片人王铁刚急了,但他很冷静,只是悄悄地在考古队员中物色人选替补,没有给我任何压力;整个直播的导演组急了,但没有一个人埋怨,有帮忙找医生的、有四处在我们居住的小岛上打听偏方的、有买红糖熬姜汤的……我特意征求了先生意见:“如果这场直播影响了我今后的生育,你还同意我做吗?”那个夜晚,我感到了他的心疼和痛苦,我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想我必须回答那个问得最多的问题了:“为什么会选择一个记者水下作报道?”这里面要回答两个问题,首先是为什么是女性?是啊,即使没有正巧遇到这些问题,让一个记者从事这样的高危工作也得有非凡的勇气。

而我遇到的恰恰就是这样一群眼光独特、用人大胆的领导班子。

记者首先是女人,女人往往能够从独特的角度观察事物,女性的眼光往往会不放过任何细节、具有感性而细腻的特点,女记者和观众更有着天然的亲和贴近,而让一名女记者去完成这件充满神秘和刺激的水下工作,本身也是节目的一个卖点。

于是我的制片人和部领导有了培养一个“女潜水员”的念头,3年前的春天,由于当时广东发现了“南海一号”沉船,我被派往广东潜水学校学习专业潜水

(后来因发掘工作暂缓,报道暂时停止)。

3年后,当“碗礁一号”沉船在福建被发现后,我被重新启用。

其次为什么会是我?从2000年秋天进入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以来,我做了大量和文物、考古发掘相关的报道,积累了一些考古知识。

经过全面体检,我才得以进入潜校培训学习。

由于我所在的部门长期和文物系统建立的信任和良好交往,2005年7月1日,“碗礁一号”被确认发现的当天,我们独家得知了此消息,掌握了报道的主动权。

人常说:30而立,从20岁当上记者,朦朦胧胧的开始到今天,阅历随着年轮增长,自己越来越清醒地知道,“记者”二字意味着什么?“女记者”又意味着什么?30岁,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收获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记者10年的坎儿上,30岁时,我和大伙儿一起,收获了!   (作者单位:中央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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