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幽魂牧师卡组_白衣幽灵
拉雷多城的山麓医院地处偏僻的美墨边境。
黑黝黝的山林背景下,住院楼仅有少数窗口亮着灯,显得冷清而压抑。
病房夜半惊魂 夏夜,万籁无声。
肠道科病房区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苏打水气味。
护士值班室里,年轻漂亮的昂娜不安地盯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已指向凌晨1时50分。
再过一会儿,她就该去10号病房给那个叫苏珊的病人注射一针阿托品了。
一想到自己要经过那条昏暗幽静的走廊,她的背脊就发冷。
自从两周前医院太平间的一具女尸被盗后,值夜班的她每次去病房时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10号病房今晚住着两个病人,苏珊是傍晚时分才入院的,听说她误食了有毒的蘑菇;另一个叫菲丽斯的病人住院已有半个月了。
在昂娜看来,菲丽斯的溃疡性结肠炎其实早已痊愈,但主治医生丹尼斯坚持说她的病情会出现反复,应继续住院观察。
昂娜知道丹尼斯医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年轻貌美的菲丽斯有着性感迷人的胸脯,这段时间,风流的丹尼斯已与菲丽斯打得火热。
走廊里静得让人发憷,经过值班医生休息室时,昂娜听见里面有空调机柔和的嗡嗡声。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在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
昂娜一哆嗦,托盘中的药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怀疑自己是紧张过度出现了幻觉。
就在这时,从10号病房里传出恐怖的尖叫声:“快来人哪!快来人哪!”匆匆赶到10号病房的昂娜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披头散发的苏珊呈一种痛苦扭曲的姿势倒在病床上,她面色青紫,嘴角流涎,枕头上有呕吐的污物,病房里恶臭扑鼻。
惊骇不已的菲丽斯说自己在睡梦中被可怕的爆裂声惊醒,睁开眼后竟看见有个白衣人影站在窗台上,于是她吓得大叫起来。
昂娜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窗台上的热水瓶已经摔得粉碎,开水流了一地。
苏珊的猝死显得恐怖而蹊跷。
昂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隐约觉得那个白衣幽灵与苏珊似乎有某种联系。
女尸不翼而飞 两天后,又轮到昂娜值夜班。
她一进医院大门就感到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黑黝黝的山林背景下,住院楼仅有少数窗口的亮着灯,显得冷清而压抑。
交接班时,同事告诉昂娜一个可怕的消息:苏珊的尸体前一天夜里不翼而飞了!病房里冷冷清清。
菲丽斯没有出院,她的病果真出现了反复,按照丹尼斯医生的治疗方案,夜里还要继续给菲丽斯输液。
10号病房没有住进新病人,菲丽斯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昂娜暗暗吃惊这个女人的胆量。
输液时,菲丽斯对昂娜抱怨说,苏珊死的第二天,曾有一男一女找到病房,那女的自称是苏珊的朋友。
得知苏珊的死讯后,那两人很吃惊。
“他们说了什么吗?”昂娜问。
“见鬼了,那个女的硬说苏珊有一个米黄色提包,问我看见没有,我哪知道啊!”菲丽斯继续抱怨道:“那男的目光好凶,从头到尾一直没开口说话。
”“后来呢?他们去过太平间吗?”昂娜陡然想起苏跚尸体失踪的事。
“去个屁!正好当时有辆警车送病人来医院,那两个人一听见警笛声便慌慌张张地走了……”回到值班室,昂娜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医院接连发生太平间女尸被盗的怪事令她不寒而栗。
那个幽灵般的白衣魅影今晚会不会又出现呢? 午夜12时刚过,空调机莫名其妙地坏了,没过多久,值班室便像蒸笼一样闷热难耐。
10号病房的门紧闭着,昂娜没有马上推门进去,她要让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脏舒缓一下。
可是,她的心脏突然又紧缩起来,病房里竟然有奇怪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昂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分明听见了一句很肉麻的话,那是丹尼斯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菲丽斯夸张的呻吟……昂娜像逃避瘟疫似的回到了值班室。
她感到很羞耻,身为医生的丹尼斯居然在病房里与自己的病人偷情,太不可思议了。
菲丽斯的静脉滴注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悄无声息。
怎么回事?那根连着输液瓶的橡皮管已经脱落,药水将床单打湿了一大块。
“菲丽斯!你怎么……”突然,昂娜周身的血液凝固了,她惊骇地发现菲丽斯已经死了。
菲丽斯一对凸起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样子十分恐怖。
昂娜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在万籁俱寂的夏夜里,整幢住院楼都能听见她的尖叫。
十几分钟后,警车驶进了医院。
是丹尼斯医生打的报警电话,因为菲丽斯颈部有明显的瘀痕,胸罩也被拉断了。
警察初步认定菲丽斯是被人掐死的。
现场勘察发现,菲丽斯死前有过性行为。
同时还发现死者床头柜里的一瓶饮料和几个苹果滚到了床底下,凶手似乎曾经寻找过什么东西。
一个警察在盥洗室的水池下面发现了一个女式提包,里面只有一张3天前的车票。
昂娜看见那个包是米黄色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那一刻,她瞥见丹尼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黎明前,警车拖走了菲丽斯的遗体。
昂娜注意到,丹尼斯医生目送警车远去时,像一尊雕像似的呆立在台阶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清是恐惧还是迷惘。
梦中的魔鬼现身 昂娜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两天,她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将丹尼斯前天夜里去过川号病房的事告诉警方。
不久,又一个可怕的消息令她毛骨悚然:苏珊的尸体在医院后山坡树林里被人发现了,听说尸体的腹部被剖开,双乳被剜,其状惨不忍睹。
丹尼斯表情怪怪的,冲着她似笑非笑地点了一下头。
昂娜回头时看见丹尼斯的白大褂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接连发生的恐怖事情已使她心力交瘁。
午夜时分,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昂娜终于眼前一片混沌……蒙�中,她看见值班室的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白衣魅影飘然而入。
那个可怕的魅影站在她面前时,昂娜目瞪口呆,居然是死去的菲丽斯!菲丽斯眼神哀怨地盯着她,似乎在埋怨她什么。
昂娜急欲解释,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一眨眼,却看见是戴着大口罩的丹尼斯站在她面前。
丹尼斯眼露凶光,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术刀。
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径直刺向她的胸部,昂娜“啊”的一声尖叫,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刚才是一场噩梦。
在她睡着的时候,日光灯管已经烧坏了,值班室里仅剩下那盏壁灯幽幽地亮着。
昂娜的眼皮又变得沉重起来,不一会儿,她听见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紧接着,圆形门把手无声地旋转起来。
昂娜掐了一下大腿,天哪,这回不是做梦!门吱的一声开 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闪进室内。
昏黄的灯光里,昂娜看见来人带着大口罩,医生帽压得极低,仅露出两个黑洞似的眼睛。
“把奶粉还给我!”一个嘶哑阴森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
昂娜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没……没有拿你的奶粉……”“那就割掉你的乳房!”白衣魅影一步步逼近她,突然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昂娜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躺在冰凉的地砖上?昂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漆黑一片,她感到头痛欲裂,双脚好像被铁丝箍得紧紧的,根本站不起来。
黑暗中,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塑料圆柱体,哦,是一只手电筒。
手电筒亮起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丹尼斯的休息室里。
一个可怕的想法立刻掠过她脑海,难道那个幽灵般的白衣魔影竟是他?丹尼斯手中确实有值班室的钥匙啊!一种深深的悔恨涌上她心头,自己为什么不对警察说出那晚的真相呢? 幽灵原形毕露 “必须设法离开这里。
”然而她却无法打开箍在脚上的那根链条锁。
昂娜用双肘托着自己的身体朝门口爬去,只爬了几下她就感到地砖上有黏糊糊的血。
手电的光束顺着新鲜的血迹向墙角移去,蓦地,昂娜魂飞魄散,她看到直挺挺躺在血泊中的是丹尼斯!一把匕首还插在他胸口,白大褂上血迹斑斑,昂娜神经质地扔掉了手电筒。
黑暗中,她如坠深渊。
几分钟前,她还以为丹尼斯是那个心理变态的白衣幽灵,可现在丹尼斯却被人杀了。
太平间尸体不翼而飞、医院后山坡闹鬼、菲丽斯和丹尼斯相继死于非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仍处于巨大的危险中,报警!可她的手机放在值班室抽屉里。
对了,丹尼斯是手机不离身的,确切地说,手机应该在他白大褂口袋里。
一想到自己要在死人身上找东西,她就不寒而栗,但昂娜已别无选择。
她紧张得手直发抖。
终于,她摸到他白大褂口袋里确实有一部手机,就在昂娜从他口袋里住外掏手机时,丹尼斯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昂娜吓得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确信丹尼斯不会阻拦自己后,她才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抓在了手里。
在她打电话报警时,医院后山坡上传出了两声清脆的枪声,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大约10来分钟后,门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门被踹开,灯光大亮,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昂娜知道,噩梦结束了。
在走廊里,昂娜看到了戴着于铐的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披着白大褂。
原来,这是一伙在美墨边境从事毒品走私的毒贩。
他们利用人体携带毒品过境,并把山麓医院的后山坡作为接头地点。
苏珊因腹内的一袋毒品泄露而中毒身亡,但她死前将排泄出的另外七小袋毒品伪装成了一包奶粉。
同病房的菲丽斯发现苏珊手提包里有一千美元后起了贪心,那袋“奶粉”被她当作顺水人情送给了丹尼斯。
两人的对话被潜入病房的“白衣幽灵”偷听到,结果,两人都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据毒犯交代,丹尼斯曾谎称那袋“奶粉”藏在护士值班室里,并将值班室钥匙交给了毒犯。
事实上,警方验尸发现苏珊死于体内毒品泄露,遂认定这是一起利用人体偷运毒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