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亲人对视3分钟

短短三分钟,只是你生命长河中的一块碎片。

但这三分钟若拿来与家人对视,你坚持得下来吗? 毕业论文网    “与亲人对视3分钟”的视频最近在网上流传着。

在短短的三分钟对视时间里,竟有一半以上的参与者无法坚持三分钟

无法坚持的原因,不是因为笑场或尴尬。

而是因为还没有到3分钟时,大多数人已潸然泪下。

这看似简单的三分钟,为何如此难完成?       “凝视之旅”的来源       2010年5月31日下午5时,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行为艺术之母”、一袭红色长裙的南斯拉夫裔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自一把椅子上缓缓站起,向围观人群颔首致意,宣告其作品《艺术家在场》的完成。

在三个月之中,她和1400人相互凝视,他们或出神,或微笑,或哭泣,或“抢镜表演”。

出自节目《你正常吗?》的这次凝视之旅,即来源于这场伟大的行为艺术

差别在于,本次“凝视之旅”的主人公们都是夫妻、兄弟姐妹或父母子女。

我们为什么害怕凝视?       凝视是缺失的,生活中我们几乎不会和任何人对视超过一分钟

在电梯中我们看着数字面板,在家里我们会在沉默时将目光投向电视或手机。

我们为什么对凝视如此恐惧?    我们都生活在一种固有的惯性里,这种惯性依赖于我们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生存方式,所有的“理所当然”让一切顺理成章的同时,也构筑了自我的铜墙铁壁,将自己隐藏在墙壁里太久了。

这墙壁内的自己就是我们不愿意面对的自己,它脆弱温柔又情感丰沛。

如果你习惯了在生活常规中做一个理所应当的压抑者,在这场凝视中不用一分钟便足以无法容忍自己自发的激动。

我们的日常生活并非没有凝视

相反,我们所有的生存规则和自我角色的定位都来源于一种公共的凝视,例如我们穿衣、上厕所、吃饭的方式、睡觉的地点、工作学习的礼仪。

而互视将规则化的公共凝视转变为个体间对等的凝视我们不再如同对待机器般的观察和被观察,在互视中,一个双面的镜子结构竖立在两人之间――我在你的眼中看到压抑的我自己,从而理解了你。

亲人对视,为什么会哭?       亲人之间的凝视不同于陌生人,在这份看见和因之而能产生的最直接的理解之外,还要再加上一份往往胜于对自身的关爱。

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太忙碌,很少有时间与亲人好好相处。

因此,在这里多了一层情感上的愧疚。

回想“行为艺术之母”的那场圣典,人们在她的面前尽情地展现自己,有的不到一分钟就痛哭,有的怅然欢笑,有的身着华服求婚。

她始终坐在那里,像一个成熟稳健的分析家,不发一言也面不动容,仅仅是深情而接纳地看着你。

只有当一个人――和她一起走上行为艺术之旅、相恋12年却已分别二十二载的情人坐在她面前时,他们潸然泪下,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越熟悉的人,越不会表达情感       相对于展现和表达情感我们更愿意让亲人自己当做是一种符号。

在“你正常吗?”这次节目的13对实验者中,兄弟姐妹以及儿童母女的对视时间最短,只有半分钟左右,终止于开心欢笑。

成年亲子之间的时间则是两分钟左右,当他们开始哭泣时也便停下来。

只有夫妻之间的时间能够对视三分钟上下。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结果中做出一个推论,在这三类关系中隐藏着彼此内心深入程度的阶梯。

我们的血缘身份在定义彼此亲密的同时,也因为这个身份阻碍了更加深入的交流。

而且,往往是孩子难以面对父母,因为在触碰到彼此痛楚时继续深入,意味着接受父母并非幻想中的庇护者,父母其实也是需要自己庇护的人。

这样的深度触碰会使得亲子间的身份逆转,这种逆转并不那么容易承受。

所以,难怪夫妻家庭总是超越原生家庭的亲子关系成为人生的港湾,恰恰是在稳定的两性关系之中,我们才更容易在进入对方的同时表露自己身份在这种关系中也更容易交换。

凝视如同沉默的虫洞,它连接起彼此间一直逃避的冲动与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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