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高贵的灵魂让我仰望 仰望“高贵”

从刚一记事时起,社会示范给我的第一套永久性作业,就是仰望高贵”。

在将近―个甲子的岁月轮回里,愚顽不化的我始终没能够在这方面交上一份差强人意的答卷。

大概是去年的某个时候,在主流视媒上收看一档采访类节目。

主持人介绍采访对象时,竟当面恭维其“高贵血统”,这不免使我微微一震。

高贵”一词愈来愈多地张扬于公众媒体,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现象。

《现代汉语词典》对该词的解释是:1、达到高度道德水平的;2、指地位特殊,生活享受优越的。

这“高贵”或“尊贵”被日益推崇,且只局限于第二层意思,比如某某酒,某某烟,某某车,某某楼盘,某某器物,或者某某“家”,其实他们的“品格”与“高贵”的第一层意思风马牛不相及,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一无所补。

有一年,一女影星与两位国家级科学家同时到达某市,女明星被前呼后拥的当地顶级主持一干人隆重欢迎并盛宴洗尘,而在机场等候科学家的,却只是几个举着写有科学家姓名标牌的职员;我省一位在北京奥运会上获取一块射击金牌的女运动员,除了全省几乎所有媒体近一周时间的全方位激情报道外,仅省委省政府就给予该女三十万元的奖励,而前不久,有三名杰出蓝领在全国高技能人才和农村人才表彰大会上分别荣获“中华技能大奖”,遗憾的是,如此一件比荣获奥运金牌更有“现实意义”的大喜事,在本省却悄无声息。

由此足见,在主流社会和强势话语权的垄断者心目中,“高贵”与“低贱”的判别标准具有怎样的“二元悖反”。

这使我想起了贝多芬与・彼得的一件轶事。

那是近二百年前,贝多芬挽着歌德的手,在捷克温泉城泰普里茨的路上散步,遇到一群包括皇后在内的王公贵族。

尽管贝多芬歌德说:“这里应该让路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而歌德却抽出了被贝多芬挽着的手。

脱下帽子,退到路边。

贝多芬径直朝迎面而来的人群走去,他只是稍稍碰了一下自己的帽沿。

公爵们谦恭地让路,并友好地向他致意。

贝多芬走过他们的行列以后,停下来等候继续毕恭毕敬地向权贵鞠躬的歌德,对他说:“我等您是因为我敬重您,您是值得敬重的,而您对他们却过于尊敬了。

”   日前,央视报道,武汉市一位八十二岁老妪,仅靠微薄的工人退休金,以及每天蹬三轮车给别人送货挣钱,以养活患病的老伴和正在读书的孙子。

而更让人感动的是,她不仅拒绝好心人的资助,甚至还不时拿出一些钱来捐献给慈善机构。

对于这位老人,除了举目,我再次深感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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