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广西_藏胞心灵的壮美讴歌

作家王宗仁上百次地穿越青藏高原,对那神圣的藏地有着独特的生命体验与感悟,化作文字,更放异彩。

他的散文集《藏地兵书》(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每篇都有一个奇特、新鲜、曲折的故事,为我们描绘了众多藏胞的生动形象和人生。

他们的美好心灵不时感染着我们,让我们的思想和灵魂也得以提纯与升华。

作品是以藏地浓郁的自然、风俗、人情为背景,营造了青藏线上理想的虔诚和现实的悲壮,同时也浸润了藏文化的深厚意蕴,揭示了藏文化熏陶下的美好心灵。

《雪山无雪》《太阳有泪》等就是这样感人至深的散文。

《雪山无雪》中已经85岁高龄的德吉达娃阿妈,在风雪弥漫中,隐约看见一士兵背着沉甸甸的东西十分吃力地赶路,倒下仍向前爬行。

回到帐篷,老阿妈夜不能寐,自责没能去救助这位士兵。

阿妈掀开帐篷,点燃为自己冬天取暖已贮存不多的牛粪,熊熊燃烧三天三夜,让热能传递到士兵身上。

作家以巧妙的手法,洞开人物灵魂的一扇窗户,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一位真诚、善良、纯洁的老阿妈的动人形象。

99岁那年,老阿妈竟走上“三步一叩长头,两步一朝拜”的朝圣之途,寄托对那位年轻金珠玛米持久的忏悔与思念。

她的身躯永久地守候在战士身旁,她的行为散发着浓郁的藏文化的芬芳。

王宗仁笔下的老阿妈,仅是几百万藏胞中的一员,但她的平实、质朴、淳厚、从容、坚定,让我们感受到了善良心地的温热光辉。

王宗仁散文中的一系列故事、人物都具有独特、丰富的内涵,他们身上大都闪现着斑斓的生命色彩,读后令人久久难忘。

《英雄藏牦牛》中的老阿爸,“牦牛将军”的模样,“只见他将右手的食指弯曲放在嘴边,唇间立即发出一声接一声响亮而悠长的哨音,五头牦牛像士兵听到集合号一样一字排开,站在了他面前。

”人物鲜活,跃然纸上。

牦牛是藏民生命的车,无言的朋友。

当我军的一辆运输车陷入沼泽无法开出时,老阿爸毅然率五头牦牛齐力拉了出来,但有头牦牛却受伤而亡。

阿爸拒收钱,当年的司机――“我”,深感“这里似乎有一种千金难买的东西在我们和老阿爸之间闪光”。

《传说噶尔木》中的老阿爸,奋力抢救因缺氧而倒下的女军人,为保护她的尸体,与狼搏斗,恶狼被他捶死,土生土长的老藏胞却因气力透支缺氧而亡。

《五道梁落雪 五道梁天晴》里的藏族女大学生,毕业前夕在长江源头做牧区社会调查,风雪中抢救战士,自己却献出了生命

这一情节引发出一个新奇、委婉的故事:八年了,被救战士仍深深思念苏醒时躺在美丽姑娘怀中的情景。

他一直在寻找这位姑娘

这种感激与思念的情怀,一直燃烧在他胸中。

早已牺牲的姑娘的阿弟――现任兵站站长,藏家人厚厚的嘴唇几次剧烈地颤抖,都没有说出“献身在暴风雪战场中的那位女大学生是我的阿姐。

她是个默默无闻的藏族姑娘,我也应该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阿弟。

”这些用生命诠释的高尚灵魂,是藏地绽放的生命之花的缩影,又是民族精神的生动体现与延伸。

王宗仁让我们在“飘飞的钱币”、“木锨铲土”和站长的缄默中,看到了心灵的传承和精神的弘扬。

藏族同胞崇尚自然、关爱生命的悲悯情怀,在王宗仁的散文中被赋予了深刻的意义。

这种悲悯情怀是种大爱,是人类希望所在。

《情断无人区》与《谁的藏靴晾在草滩》讲述的都是一个爱情故事,维系的都是藏羚羊生命,但一个是沉痛的悲剧结尾,另一个却是满怀希冀的喜剧结局,情感的跌宕和理想的断续,给予我们强烈的震撼。

《情断无人区》里的拉姆,是拉萨河谷滋养的姑娘,为自食其力进入藏北无人区。

李湘背着那只拉姆塞到他怀里的藏靴,与期盼四年之久的她相见时,爱情的果实成熟了。

他们放牧时遇到狼群,并收养了一只未能逃脱的狼崽,在他们的精心哺养下,渐通人性,护篷守牧,成为家中一员。

他们都关爱无名湖“避热”的藏羚羊,其乐融融。

但是,拉姆生病,李湘将一碗羚羊肉端到她虚弱的病体前时,她因无法接受,断然离开了相爱厮守多年的丈夫。

而当李湘牵着一只捡到的小藏羚羊再度寻找到寺庙,拉姆已死在荒郊野外,尸体被当年收养的那只狼崽驮进深山……《谁的藏靴晾在草滩》讲的是藏族青年多吉爱上美丽姑娘阿德,赠送漂亮藏靴以表深情,当他们同时站在英模领奖台上时,阿德才接受多吉的情意。

阿德与多吉在可可西里放牧的草滩上晾晒藏靴,不料有只可爱的小羚羊钻进去后,以靴为家,不肯离去。

听到藏羚羊妈妈呼唤孩子的声音,阿德“一只手把藏羚羊揽抱在怀里,一只手掂着藏靴”,最后终于让小羚羊回到妈妈身边。

藏靴,在这两篇散文中,成为艺术的优美符号,成为爱情的鲜明象征,而藏羚羊却是它们共同的情结。

王宗仁有着细腻、怀柔且雄浑、博大的感情,以此展示的艺术才华让我们进一步感知,在藏胞中像拉姆那样具有善良人性的理想主义者、崇高自然、珍爱生命的殉道者是多么可敬,其心灵比昆仑山的雪莲还要纯美、高贵,比雪山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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