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县接龙剿匪记]象县剿匪记

1950年春,重庆城区邻近的巴县南川、铜梁等地,均发生了土匪暴动,他们攻打县、乡政权,杀害党政干部及普通群众,其中规模最大、匪患时间最长,直接威胁着重庆安全的,要数距离重庆城区最近的巴县一股号称“九路军”的土匪

“多行不义必自毙”,在我党政干部的统一指挥及广大人民群众的配合下,不足半年,这伙不可一世的亡命之徒便灰飞烟灭。

西南地区解放后,国民党潜伏特务与土匪、散兵游勇、地方反动势力相勾结,制造暴乱,匪患不断发生。

重庆是西南重镇,解放后的中共中央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西南军区也设在这里。

当时,因祖国西藏和沿海岛屿还未解放,西南军区的主力部队多放在边防前线,留守重庆的多系警卫部队。

1950年春,重庆城区虽实施了“宽大与镇压相结合”的大搜捕,但在邻近的巴县南川、綦江、江津、合川、铜梁等地,均发生了土匪暴动,攻打县、乡政权,杀害区、乡干部及征粮队员的事件时有发生。

其中规模最大、匪患时间最长,直接威胁着重庆安全的,要数距离重庆城区最近(约五六十公里)的巴县接龙区这股号称九路军的土匪

土匪攻打区政府      1950年2月,原巴县(今重庆市巴南区)第八区(接龙)政府成立不久,在该区的石龙、花桥、石滩、凉水等乡濒临南川一带的土匪勾结在一起,驱赶迫害征粮干部;打出中国人民救命军、九路军的旗号,并由王嘉谋、龙登波、王宏基、张正涛等(有的是黄埔军校毕业,曾任国民党师长、团长、团管区司令、伪乡长、团总等职)任正、副司令、军长、师长,公开反对共产党和人民政府。

就在这时,据报前国民党国防部警卫团三营营长黄九安和连长周宏仁(湖北人)由成都败退潜来该区太平乡(今和平桥),勾结伪乡长何兴德和乡队副兼巴南(巴县南川)联防大队长卢星洲等阴谋组织暴动。

于是接龙区政府即下令逮捕何兴德、卢星洲及黄、周等4人。

卢星洲乘隙逃逸,星夜投奔石龙九路军。

匪徒们迫不及待,竟于3月3日傍晚纠集了上千土匪攻打接龙区政府。

自称“神兵”的头目张雄、王世明等人,头缠红巾、手执大刀,直冲区府大院。

所幸区长王界平,区委书记王增运等早有戒备,亲率武装及区干部迎击来犯之敌,边打边撤,乘夜翻越石岭,安全脱离险境。

四进三出拉据战      在区府被攻后的3月5日,九区(即今巴南跳石)周渭川副区长亲率区队30余人驰援太平武工队,共计50余人,于次晨第一次向接龙出击,土匪闻风逃遁。

时近中午,匪帮反扑过来,周区长以地形险恶,腹背受敌,旋即撤返跳石。

太平武工队则被“神兵”包围在大矿山上,土匪狂叫着“捉活的、捉活的”、“打不进、杀不进”猛扑上来。

武工队经过激战,大部突围,队员张炳云、朱思伦、刘灿林3人不幸被俘,其中张炳云被押往花桥永丰寺,剖腹杀害祭旗。

是日下午,太平武工队在王界平区长的解救下,撤到石岗与接龙区队会合。

3月8日黄昏,土匪竟乘势打来石岗,我方人员旋即又星夜被迫撤往界石。

严重的匪情,使重庆南泉驻军和黄葛垭川东军区都为之震惊。

3月9日深夜,南泉军大三分校警卫连李连长在王、周两区长陪同下率部连夜向石岗进军,次晨兵分三路,第二次打过碑垭进驻太平,毙伤匪连长陈松柏以下10余人,并生俘土匪30余人。

3月11日清晨,部队第三次打过太平,并进驻接龙土匪闻风逃逸。

这次出击,王区长太平拱桥首次击毙“神兵”1名,戳穿“神兵”“打不进”的鬼话。

不幸的是,太平武工队干部方仁智(原地下新青社员)被土匪截获。

经威胁利诱,百般折磨,他始终坚贞不屈,大义凛然,高呼:“你们这帮土匪逃不了啦!解放军、王区长他们打过来了,只有缴械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他被土匪杀害于接龙的凉井山上,时年未满22岁,后被巴县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

方仁智烈士牺牲后,土匪气焰更为嚣张,他们大肆抢劫公粮,打家劫舍,抢劫过往行人,杀害进步青年和农民,查抄烧毁武工队员家的房屋,杀害新任太平乡长全家(1950年4月13日重庆《新华日报》作了报道),更进一步激起人民愤恨。

当时我军剿匪小队鉴于孤军深入,不宜恋战,决定再撤返石岗。

李连长曾坦言:“这股土匪不好打!有国民党军参与,似有调整战略战术必要。

”   未几,我川东军区组团进行剿匪的决定下达了。

3月15日军区部队103团一部约600余人,在陈政委,郭参谋长两首长率领下,第四次向接龙进击。

端掉神兵老巢永丰寺      永丰寺距离接龙30公里,背靠龙头垭,海拔约900米,地势高峻,院落幽深,易守难攻。

3月21日入晚,中共巴县县委葛维屏部长和王区长偕同区干部石茂勋、罗载隆、郝本宁等多人,随部队出发,围攻永丰寺。

战斗于次晨打响,久攻不下;眼见土匪有夺门越墙逃匿之势,王区长当机立断,亲率勇士5人,冒险扑近墙根,堵住去路。

可笑的是,这批愚昧无知土匪,死到临头,还在寺内拜菩萨乞求活命。

区长怒不可遏,在喊话“缴枪不杀”无效后,将手榴弹投进院内,一阵轰鸣,求神拜佛声变成了喊爹叫娘声。

这时我剿匪部队开始四面强攻,破门入内,全歼顽敌,有个别顽匪,潜伏楼头墙角,以屎尿泼向我军,奇臭难闻。

战斗结束,活捉“神兵”司令李峨生、匪参谋长郭文修以下300余人。

其中重要头目72人,即送县监处理。

匪首李峨生、郭文修未几在李家沱处决,自此,土匪神兵”销声匿迹。

太和围歼战      3月28日据报:匪九路军司令部已迁至距离重庆50公里的太和乡(今天星寺镇),司令王嘉谋,副司令龙登波,与19军军长王宏基等人在此举行军事会议,有大的动作。

我军指挥部随即作出进攻太和的决定。

时近午夜,我部队分三路出发,左右两路由武工队员刘国梁、刘继尧带路;王区长偕新任太平乡长方华荫和区干部王正伦等走中路,向天井坪南门挺进,直插太和附近的田家湾待命。

这天拂晓,先头部队打响,尖兵排迅即逼近太和义学炮楼高地,一阵强攻,消灭了守敌,占据有利地形,四处出击,匪军闻风丧胆,滚下山岩,往东山逃命。

我军和姜家区方面部队在朱区长带领下包抄过来,在杨家屋基、长五间等地之间的开阔地带,展开围歼战。

这次围歼战,太和街头打死打伤敌10余人,坝底伤亡无数。

活捉匪司令王嘉谋以下匪徒250余人。

部队为执行“首恶必办,胁从不问”政策,除王嘉谋外,地区司令卢星洲、匪营长彭文榜等25名就地枪决,这股土匪受到重创。

同年4月13日,重庆《新华日报》曾有详细报道。

干坝子歼灭战      太和战役之后,漏网的匪首龙登波、王宏基等成百上千土匪向巴、南(川)、涪(陵)边境逃窜。

剿匪部队紧追不舍,至姜家区的清和、天赐地区,遭匪霸刘大同弟兄的阻击,在南川的白沙、涪陵格兜滩等地,又遭顽敌迎击,但这些匪徒都被我一一歼灭。

匪首王宏基及贴身匪徒9人走投无路,钻进山洞顽抗,也被歼灭。

陈尸附近街头三日。

三县会剿部队,于4月下旬会师干坝子地区,经过坚壁清野,搜山查户,生擒匪首龙登波及涪陵匪首反动会道门头子吴锦澄(有剑仙侠客之称,外号草上飞)以下近千人。

为害三个多月的巴、南、涪三县边区的匪患从此全部平息。

九路军匪首王嘉谋、龙登波及吴锦澄等人,先后被解还原籍处决。

据悉,另一匪首邓俊武只身逃亡贵州,等待他的也不会有好下场。

重庆地区至1950年6、7月后,匪患基本平息,据不完全统计,这次剿匪投入兵力7000余人,历时3个多月,打垮了巴、涪、南数以万计的土匪武装,俘获匪徒数千名,登记自新土匪1.5万余人,收回土匪抢去的粮食5万余斤。

各县区、乡人民政权经过组建、改建,巩固起来,继续向新的征程前进。

巴县八区区长王界平,系山东藤县人,曾参加解放战争淮海、渡江、进军西南诸战役,在整个剿匪过程中,身先士卒,英勇善战,表现出老八路的英雄本色,成为全县有名的“剿匪区长”。

巴县县志》和《西南服务团史》均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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