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二月兰的散文_二月兰散文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二月兰的现代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写二月兰的现代散文芬芳二月兰。

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季里,北风凛冽,冰雪覆盖,万物萧疏,缺少生机和活力。仿佛寒冷和冰雪成了主宰者,藏匿和收敛成为主旋律。其实不然。严寒中正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冰雪中正潜伏着旺盛的活力,北风中正透露着春的消息。

我家的一盆花,一盆何时而来,怎样长大,姓氏名谁我都不甚了了的小花,竟然在这数九隆冬的时节,不合时宜的悄然绽放了。这花的叶子绿如翡翠,形如新韭,小巧的花朵白如凝脂,每一朵花的六片花瓣环绕在橘黄色的花蕊周围,显得亲密和谐,点缀在新韭般的长叶之间,更显俏丽。

但这种俏丽,是只有在你发现和注目之后,才会有的感觉。这也是它一直在我身边也一直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的原因吧。这盆花给我的最直接的惊喜,是它那奇异的芳香。只是几朵小巧的白花,竟然芬芳四溢,弥漫了我的居室,沁透了我和家人的心脾。一下子,把我们带入美好如春的境界。这芬芳的花香,如饴似宴。不,这些都没有此花的的品位;这芬芳的花香,如美人初浴。不,也不是这样充满肉欲的香型。这平淡无奇的小花,散发出与万花迥异的奇特馨香,展示着与众不同的高贵品质。闻着这诱人的花香,我感到羞愧和自责,大有无功受禄之感。因为我未曾给他浇过一滴水,甚至在此前也没有仔细看过它一眼,甚至还不知道这花的名字。

妻看出了我的困惑,告诉我,这花的名字叫二月兰。是盛夏时节邻家阿姨给的一粒花籽。经过妻的莳弄,培育和呵护,经历了破土而出,发芽抽条,妻一边介绍,我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记忆的痕迹,只依稀记得夏天以来,在向阳的窗台上确有一盆新韭一般的盆景,我以为它仅仅吐翠献绿而已。噢,我记起来了,是它!

转眼之间,夏秋已逝,冬日来临,这平静无奇的二月兰,居然从如此弱小的生命里,散发出这样奇异的芬芳,奉献给我们这样难忘的美好和愉悦。

一盆质朴无奇的小花,盛开怒放在千里冰封的北国寒冬里,它是那么骄傲,那么另人刮目相看。它的存在,给人希望,给人力量,给人温馨,给人启迪。它给冻日里人们孤寂的心灵注入鲜活,给无聊的日子抹上了快乐的亮色,给枯落的万物争得了一份光荣。这,多么令人羡慕啊。

我想,尽管它生长在暖室之中,但决不影响它去做傲雪寒梅的姐妹;也不影响它与冰雪严寒相应成趣,更不影响它作为迎春使者的资格。

芬芳二月兰,我向你致敬!

描写二月兰的现代散文早春花开二月兰。

我是二月兰,二月兰是我。

二月兰与春天有关春天的记忆是从河里冰化开始的。看着门前的小河里河冰一点点消融,由厚变薄,变成透亮的薄片,最后成了水,与溪水一起唱着歌儿远去。松软的河床边,先是有河草泛绿;阳坡根里最先走出地层的春花就是不起眼的二月兰。

二月兰是比迎春花还早开的花。在早春三月,刚刚地气回暖的时候二月兰就悄悄憋足了劲儿,做着冲出地面的准备。

二月兰是我最早看到的春花。二月兰最早带来春天。旧社会被缠足的奶奶晚年不再离开我们的小院,春天时候,她走出屋子,坐在太阳底下和疤奶奶说着闲话,而后,惊奇地说,二月兰开了!是啊,一朵小小的花贴着地面,奉献出紫色的花朵。没有香气,它的香气细微,难以捕捉,但是在世界还是浑黄中的早春,它如烈火一样强烈地燃烧了。奶奶告诉我们,不要动啊,我们要好好看着它,它就是春天

二月兰是春的引子,在别的花们都还为春寒犹豫的时候,它呈出绿色和温暖,使早春的山里春天有了温度,也催发了山桃树柳树榆钱儿杏树杨树核桃树梨树竞相开花的激情,此后不久,山里依次有花开,越开越多。这时候二月兰依然开放,而且匝地都是,色彩也繁多,紫的粉红的白的。

二月兰点燃的还有少年的我,一粒春的种子开始发芽。它启发了我的想象和倾诉的欲望。是和奶奶她们一起守候它的时候,我突然想表达和写点什么,于是一颗小芽在心底扎根。发表作品的时候,语文老师说,得有一个笔名啊。我想到了早春开放的二月兰。二月兰就成我的笔名。寓意是取其旺盛的生命力,花虽小,但是抗拒风寒。当我读到作家二月河的帝王小说时,竟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二月的河和二月的兰都是寒春交接时的特殊景象,在这一特殊的背景和环境下能脱颖而出必定是勇气和风景。人生和早春二月,乍暖还寒,一切尚在梦寐中,冲出重围和严寒,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二月兰花就有这种品质,虽说没有牡丹的富贵和娇艳,但生命力极强。正是这样,我选择了它。物与人同,我愿意享受它的品质,不惧严寒,热爱生活,低调生存,高调立世,具有前瞻的思维,能在其他花卉还在温柔和温室里享受时,它则独辟蹊径第一个报春,第一个与地气接触,第一个笑傲春寒,有着兰花的气质和品质。更为它的勇气所折服,因为在气温不稳定、风霜雪雨还在的早春里,也许一场春雪霜冻会让早出的它失去生命受到致命的打击。它没有退缩,愿意为春天尝试和报幕,甘愿做早春的使者!

早春又到,可爱的二月兰又开。儿子一直不理解二月兰的含义,他回故乡少,没有见过二月兰。有幸,我们一家去滹沱河边的地畔踏青,地里有盛开的二月兰。儿子蹲下身子去赏识二月兰,我告诉他二月兰的生命内涵:在寒冷的季节在人生场上获得成功,就得走出温室接受风霜雪雨,接受坎坷波折各种历练和考验。

今年的早春三月,尚在农历的二月二月兰可能已经破土了,我计划带着家人和朋友,走出城里,去滹沱河右岸尚存的麦地坡跟贴近二月兰,接接地气,嗅嗅泥土的香气,从它小小的花上领略春天和兰花的气息和品质。春天就在它的绽放里,就在我们对生活的热爱里。

三月的早春已经有了温度,二月兰冲出被冷寒封锁的泥土,开出了北方温室外自然界第一朵花。它抗拒了乍暖还寒的时令,把春天和希望带给仍在棉衣里束缚的我们。

春天哪,真的不再遥远了!

描写二月兰的现代散文二月兰。

转眼,不知怎样一来,整个燕园竟成了二月兰的天下。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只有一两棵,在百花丛中,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却以多胜,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最初只有一朵,两朵,几朵。但是一转眼,在一夜间,就能变成百朵,千朵,万朵。大有凌驾百花之上的势头了。

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也许正是二月开花的大年,我蓦地发现,从我住的楼旁小土山开始,走遍了全园,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我在迷离恍惚中,忽然发现二月兰爬上了树,有的已经爬上了树顶,有的正在努力攀登,连喘气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我这一惊可真不小:莫非二月兰真成了精了吗?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二月兰丛中的一些藤萝,也正在开着花,花的颜色同二月兰一模一样,所差的就仅仅只缺少那一团白雾。我实在觉得我这个幻觉非常有趣。带着清醒的意识,我仔细观察起来:除了花形之外,颜色真是一般无二。反正我知道了这是两种植物,心里有了底,然而再一转眼,我仍然看到二月兰往枝头爬。这是真的呢?还是幻觉?一由它去吧。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我自己也有点吃惊了。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一座小土山,最初毫无惊人之处,只不过二三米高,上面长满了野草。当年歪风狂吹时,每次"打扫卫生",全楼住的人都被召唤出来拔草,不是"绿化",而是"黄化"。我每次都在心中暗恨这小山野草之多。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把山堆高了一两米。这样一来,山就颇有一点山势了。东头的苍松,西头的翠柏,都仿佛恢复了青春,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中间一棵榆树,从树龄来看,只能算是松柏的曾孙,然而也枝干繁茂,高枝直刺入蔚蓝的晴空。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小山上的二月兰。这种野花开花大概也有大年小年之别的。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用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它们是"纵浪大化中",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这真是多此一举,然而没有法子。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语"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春天二月开花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她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当小保姆杨莹还在我家时,她也同小山和二月兰结上了缘。我曾套宋词写过三句话:"午静携侣寻野菜,黄昏抱猫向夕阳,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她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小莹也回了山东老家。至于虎子和咪咪也各自遵循猫的规律,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老祖和婉如的走,把我的心都带走了。虎子和咪咪我也忆念难忘。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与凄凉。回忆这些往事,如云如烟,原来是近在眼前,如今却如蓬莱灵山,可望而不可即了。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今年又是二月开花的大年。在校园里,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霄汉,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这一切都告诉我,二月兰是不会变的,世事沧桑,于它如浮云。然而我却是在变的,月月变,年年变。我想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办不到。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它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自己跳出来反对北大那一位"老佛爷",被抄家,被打成了"反革命"。正是在二月开花时候,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坐喷气式,还要挨上一顿揍,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怡然自得,笑对春风,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当时日子实在非常难过。我知道正义是在自己手中,可是是非颠倒,人妖难分,我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一腔义愤,满腹委屈,毫无人生之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我虽处人世,实为异类。

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她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钱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希望能给我增加点营养;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希望能给我增添点生趣。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偎依在我的身旁。她们不懂哲学,分不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人视我为异类,她们视我为好友,从来没有表态,要同我划清界限。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窗外尽管千里冰封,室内却是暖气融融。我觉得,在世态炎凉中,还有不炎凉者在。这一点暖气支撑着我,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路,没有堕入深涧,一直到今天。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天运转动,否极泰来,不知怎么一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辞,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我从内心里感激我这些新老朋友,他们绝对是真诚的。他们鼓励了我,他们启发了我。然而,一回到家里,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还有我的虎子和咪咪一世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不感觉到悲。

我年届耄耋,前面的路有限了。几年前,我写过一篇短文,叫《老猫》,意思很简明,我一生有个特点:不愿意麻烦人。了解我的人都承认。难道到了人生最后一段路上我就要改变这个特点吗?不,不,不想改变。我真想学一学老猫,到了大限来临时,钻到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人世。

这话又扯远了。我并不认为眼前就有制定行动计划的必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的健康情况也允许我去做。有一位青年朋友说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这话极有道理。可我并没有全忘。有一个问题我还想弄弄清楚哩。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是我成为"不可接触者"时悲呢?还是成为"极可接触者"时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我走上了每天必登临几次的小山,我问苍松,苍松不语;我问翠柏,翠柏不答。我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目睹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这也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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