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功能的弱化和异化现象]奥林匹克

摘要:人们在充分挖掘奥林匹克的商业功能政治功能的同时,忽视并弱化了最能弥补其负面影响的也是原本最重要的道德教育功能,并造成在运动训练过程中道德教育异化

关键词: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弱化异化   中图分类号:G80—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3612(2007)10—1311—02      1道德教育奥林匹克教育的重要内容      新版《奥林匹克宪章》指出:“奥林匹克主义是增强体质,意志和精神并使之全面发展的一种生活哲学。

奥林匹克主义谋求把体育运动和教育融合起来,创造一种在努力中求欢乐,发挥良好榜样的教育价值并尊重基本公德原则为基础的生活方式。

”这表明,奥林匹克运动不仅和体育运动有关,而且还关系到人的全面发展、生活方式及人类社会发展方向。

近年来,奥林匹克运动之所以能够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全球,对世界的文化、政治、经济造成巨大影响,除了它在体育运动方面所显示出来的独特功能以外,还要归功于它自身所蕴涵的丰富的文化价值内涵,这其中最重要的价值内涵当属教育价值。

顾拜旦从他开始恢复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初,就以教育为主线,他认为,“在现代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教育

”从这一思想出发,他的基本目的不是以奥林匹克运动去推行竞技运动,而是把竞技体育纳入教育,把体育纳入一般教育,进而把一般教育纳入人类文化和生活过程之中[1]。

奥林匹克主义认为,体育只有和教育、文化艺术紧密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其促进人全面、和谐发展的功能

因此,在奥运会上设计了点燃圣火、火炬接力、运动员和裁判员宣誓仪式、升降和交接会旗以及其他的一系列具有浓厚文化和教育色彩的活动,以此来深化人的心灵,提高人的品质。

这些仪式的教育功能正是奥林匹克运动本质内涵的体现。

教育作为奥林匹克运动的核心理念,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无不贯穿于奥运会的全过程,具有其他社会活动远不能比拟的震撼人心的教育作用。

正如萨马兰奇先生所说:“奥林匹克主义是超越竞技运动的,特别是在最广泛、最完整的意义上来讲,它是不能与教育分离的……”“离开了教育奥林匹克主义就不可能达到其崇高目的。

”[2]可见,只有从教育的观点看待奥林匹克运动才能真正领会奥林匹克主义真正的思想内涵。

教育奥林匹克主义的出发点和归宿,人们在充分挖掘奥林匹克的商业功能政治功能的同时,却忽视并弱化了最能弥补其负面影响的也是原本最重要的道德教育功能,并造成在运动训练过程中道德教育异化

2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功能弱化      据考证,最初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还基本能够坚持顾拜旦的教育思想[3],但后来,伴随着世界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的迅猛发展,整个世界的联系日益紧密,奥林匹克运动与现代社会的结合已如影相随,逐步走向职业化、商业化成为历史必然。

客观地讲,奥林匹克运动商业功能政治功能的充分挖掘使奥林匹克运动摆脱了生存困境,走向了繁荣。

但是在强调充分发挥其商业功能政治功能的同时,却忽视了它原本最重要的功能――教育功能,特别是道德教育功能

在这一过程中,顾拜旦最初反对的非职业化、非商业化、非政治化的原则顺应社会的发展而发生了变迁,却也必然带来道德价值观念上的变迁,道德价值观念中的“利”“义”天平失衡,因此应该更加注重发挥奥林匹克运动的道德教育功能,加强奥林匹克运动参与者的道德修养,使参与者正确对待“利”与“义”的冲突。

然而,在“政治目的”、“金牌意识”“商品价值观念”的笼罩下,道德教育功能反而被弱化

2.1政策的导向造成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功能弱化奥林匹克政治功能导致奥林匹克运动成为为各个国家政治服务的工具,被用来提高国家的政治地位。

因此,运动员在比赛中。

的成败胜负变得具有特殊的政治含义。

然而,在大多数场合下,只有获胜,只有获得金牌,竞技运动的这些政治作用才能得到发挥。

所以,作为起着宏观调控作用的政府部门往往以成败论英雄,各国都在制定“战略”,热衷于“金牌大战”。

为了鼓励运动员在奥运会上取得优异成绩,许多国家政府和有关部门对在奥运会上获得奖牌的运动员都给予特殊奖励。

各国政府都将冠军获得者奉为“民族英雄”,给予最高荣誉,在给予荣誉的同时,奖金也越来越高。

作为起宏观杠杆调控作用的领导层和各国政府部门在制订政策上,由于注重政治和经济功能而偏向于注重竞技运动的结果,不注重训练教育的过程,“一切以成败论英雄”,造成了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功能弱化

一旦运动员获得了金牌,出了成绩,那他就会一夜成名,财富、地位、声望和荣誉也随之而来。

运动员要是没有获得好的成绩,即使他为之付出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智慧和汗水,即使他的道德风尚有多高,到头来也将是不名一文,因为在奥运赛场上,只有金、银、铜牌,而没有道德风尚的奖牌。

2.2对运动员道德和文化教育弱化奥林匹克竞技运动的主要参与者――运动员作为受教育的主要对象,实际上几乎没有几个体育组织或运动队对他们进行体育道德道德推理教育

不仅如此,由于运动员训练比赛任务繁重以及由之带来的疲劳、运动员自身对教育、学习的忽视、运动队领导对他们文化教育的不重视,导致他们无法接受良好而系统的文化教育

研究表明,在对运动队普及九年(初中)义务教育的评价调查中,有52.4%的人认为经费、教师、时间不能得到保证,教育质量受到一定影响。

而根据卢元镇等在《北京市缺乏高水平运动员的社会学分析》中对66个退役运动员的调查,81.8%的人对北京队的文化教育不很满意或很不满意,37.9%的人认为在队期间的最大损失是耽误了文化教育的学习。

运动员运动训练的年龄阶段正好又是一个人学习文化知识、学习社会行为规范,形成完善人格的关键时期,对运动员教育学习的弱化严重影响了运动员的个人成长和完善人格的形成。

2.3大众传媒对奥林匹克道德教育弱化作为宣扬奥林匹克教育功能的重要媒介――大众传媒缺乏对奥林匹克宣传和教育的成熟做法。

由于奥林匹克运动作为一门学科还远没有走入学校的课堂,因而,人们对奥林匹克的认识大多从新闻媒体中得来。

而新闻媒体将大量的篇幅和笔墨用于对奥运会各项赛事和冠军的关注上,人们关心的仅仅是金牌和各类花絮。

许多人把奥林匹克运动和奥运会等同起来,不知道奥林匹克还含有丰富的思想内涵。

成熟于商品经济发达社会的大众传媒秉承了来自社会深层的物役性,功利思想占据了主导地位。

在市场与效益的胁迫下,“不断通过极为便捷的信息通道操纵大众的生活,并演示生活境界低俗化的真相。

”[4]事实上,大众传媒在使人们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沟通、对话、交流的同时,也隐藏着可恶的离间、挑拨甚至欺骗。

因此,由于青少年体育文化修养的缺乏,使他们对奥林匹克运动道德失范现象的存在,如兴奋剂、暴力、裁判不公等问题,时常感到困惑和分歧。

而在大众传媒上,体育被不断翻新和包装,往往只是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久而久之,使大众对体育产生了麻木感,这种麻木感使大众懒于思考,对体育的审美能力萎缩,趣味趋同,使体育本身所具有的内在的道德教育价值遭到严重的消蚀。

3运动训练过程中道德教育异化      顾拜旦认为,“竞技体育是一种身体训练,在以全身心为非物质目标进行的努力奋斗中,人就从其动物性的基础上得到升华。

”按他的观点,运动训练就是教育过程,它是高尚的,甚至是充满诗意的,它有自己的目标和不可言传的道德价值。

运动竞赛的体验会对运动员产生有益的教育效果。

它应当提高人们所期望的那些身体的、精神的、社会的和道德的诸方面品质,有益于青少年健康成长,并为其了解自我提供绝好的机会。

竞技运动所表现的伦理价值和教育价值就是顾拜旦推崇备至的骑士气概、公平诚实和运动道德

然而,事实上,由于政治和商业对奥林匹克运动的渗透,对结果的过分注重使得其道德教育功能训练及比赛过程中几乎被遗忘被异化

运动员们花费了大量时间参与体育运动训练,因此他们的道德价值观常常受到他们在比赛、训练圈子里接触的那些人的影响。

教练,因为是运动员身边关系最密切的人,是运动员最直接的教育者,从而对运动员的影响不论好、坏,无疑都是最深刻的。

而“教练员往往自身道德素质较差,没有受到良好的美德教育……”[5]同时,因为运动员的金牌和奖牌的数量将抬高教练员的身价,因而教练员往往含蓄或明确地教育运动员:规则可以遵守,也可以违反,只要对比赛有利;运动场上的对手是“敌人”;“犯规而又不被捉住即是聪明的运动员”等等……   事实上,许多赛场上的攻击性行为便是教练员“教育”的结果。

例如,NBA著名教练伯特.莱利十分明确地让他的队员明白,当对方队员突破到篮下时,谁不对这名球员进行坚决的犯规,他就罚谁的款。

并且他的队员如果在撞倒一名对方球员后又帮助他站起来的话将会受到1500美元的罚款。

4结语      教育奥林匹克主义的出发点和归宿,奥林匹克运动以教育为核心,而道德教育奥林匹克教育的核心,但又是常被忽视、被冷落的一个领域。

人们在充分挖掘奥林匹克的商业功能政治功能的同时,却忽视并弱化了最能弥补其负面影响的也是原本最重要的道德教育功能,并造成在运动训练过程中道德教育异化

奥林匹克运动的组织者作为宏观调控的层面,在制订政策时要淡化金牌意识,将一部分重心转移到奥林匹克道德建设上来,强调奥林匹克道德的重要性,比如在奥运会上增设道德风尚奖。

在充分挖掘奥林匹克运动的经济功能政治功能的同时,必须加大奥林匹克教育的力度,提高参与者的道德修养,以尽量减少强化政治、经济功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参考文献:   [1] 熊斗寅.论奥林匹克主义[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1994,2:61.   [2] 马岳良.试论北京奥运会前我国青少年的奥林匹克教育问题[J].体育与科学,2003(2):12.   [3] 宋继新.千年古奥运的兴衰与百年现代奥运挑战的思考[J].体育与科学,1997(5):41.   [4] 刘少华.大众传媒、视觉文化与当代体育[J].体育文化导刊,2003(3):22.   [5] [美] Jay J. Coakley. SportinSociety[J]. Prentice—Hall Inc,1997:212.   [6] 多丽丝.R.科比特,郑斌译.体育道德复兴[J].国外体育科技,1996,28:221.第30卷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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