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啊嫁挖机郎_嫁人务要嫁对郎(中)
二、她看错了人 树有根,水有源。
保险公司的张治清,不仅是丁月芳的领导,还是丁月芳与王瑞尔的大媒人。
王瑞尔是上海绕梁乐团的钢琴演奏家,一米七八的身高,风流倜傥。
他交际广泛,人脉也广,因此演出机会非常多。
“外快”赚了不少。
此外,他还开办了家庭钢琴辅导班,专门教小朋友弹钢琴。
有时候,他一个月的收入,敌过别人一年的。
王瑞尔认识很多女孩子,却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
但他第一次见丁月芳,就立马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内向,感情丰富,文静、果断、爱面子的女孩。
两个人情投意合,相识半年后就步入婚姻殿堂。
王瑞尔知道丁月芳自小父母双亡,只好寄人篱下,由舅舅抚养长大。
所以结婚时,王瑞尔特别讲究排场,包了一家酒楼,足足办了五十桌,场面之大,给丁月芳挣足了面子。
婚礼上,王瑞尔特别激动。
他拿出一副纯金的耳环,吊坠上各镶着一颗两克拉的钻石,灯光下钻石闪烁,光芒耀眼。
王瑞尔亲手给丁月芳戴上,并当着亲朋好友的面,犹如板上钉钉,一字一句大声地说:“今后,我对她的爱,始终如一。
我的承诺,就像耳环上的钻石,永久不变。
” 新娘丁月芳听了,犹如喝了一杯陈年的“女儿红”,她醉了,张开双臂,将王瑞尔紧紧抱住,热烈地亲吻。
但是谁也没想到,如此一对恩爱夫妻,却没有办结婚登记手续。
结婚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取名阳阳。
可是,由于他们没有结婚手续,阳阳属于非婚子女,户口没处报。
可是王瑞尔呢?总是笑笑,然后以演出任务忙,没有时间为由,拖着不去。
一转眼的工夫,女儿两岁了。
王瑞尔突然性情大变,把所有工作都停掉,所有的演出也推掉,向丁月芳提出了分手。
这下子,丁月芳傻了,她盯着王瑞尔,看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于是问为什么。
王瑞尔的理由是:“我是个靠弹钢琴混日子的,上海没有我发展的余地。
现在天降好事,有人答应带我出国去发展,条件只有一个,不能结婚。
好在咱们没领结婚证。
你就成全我吧。
天呀,天天在一个房间里生活,怎么就没有看透他呢?丁月芳明白了,王瑞尔迟迟不领结婚证,原来就在等这一天!她拿出钻石耳环问他:“你在婚礼上不是说什么以钻石作证,对我的爱永久不变吗?原来全是演员背台词,骗我的!你别以为我们没领过结婚证,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事实婚姻对夫妻双方同样具有约束力。
” 不料,王瑞尔相当冷静,他随手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分手协议书”,劝丁月芳说:“你呀,怎么想不开呢,人家有结婚证的,男方愿意净身出户,就是上法院,女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何况我们没领过结婚证,是同居关系。
你别闹了,只要你在协议书上签个名,我就去办理房产过户。
” 丁月芳思前想后,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痛定思痛,决定既已这样,还不如早离开他为好。
于是,她掏出笔来签上名字。
王瑞尔笑了,从包内掏出一本房产证递给她,说:“我已经过好户了。
” 丁月芳又是一惊!呀,果然他早有预谋啊。
“走吧!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骗子!” 王瑞尔走了,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没有他的消息。
羊一鹤三十八岁,未婚,有高级职称,丁月芳对他的条件样样称心,只是担心羊一鹤不接受阳阳。
介绍人说,她原本安排他俩在咖啡馆见面的,可是羊一鹤非要改在公园。
他说:“咖啡馆场地小,台子多,两岁小孩好动,万一台角撞痛了小朋友,当娘的要心痛。
” 丁月芳听了,心里非常感动。
啊,这个男人好细心呀。
羊一鹤选择的公园,就在他家附近。
他还说:“‘羊’‘阳’同音,给她报户口时,就说出生证上写错了,不是‘阳阳’,应该是‘羊阳’,连名字都不用改,就成了我羊一鹤的女儿啦。
” 丁月芳听了,心头暖暖的,朝他莞尔一笑。
丁月芳忙将他拦住,问:“去哪儿?” 羊一鹤说:“阳阳毕竟是上海人所说的‘拖油瓶’。
我喜欢,我娘会不会喜欢呢?只有我娘喜欢了,你才会真正地放心了。
” 丁月芳没想到一个数学教师,如此善解人意。
羊家的住房很小。
阳阳刚满两岁,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
羊妈妈见了又是抱,又是亲,舍不得放下。
这第一次上门,让丁月芳感到非常亲切。
羊一鹤当即表示,他不愿她的住处作为婚房。
原因有二:一,这房是她前夫留下的,他心头有阴影,会影响夫妻感情。
二,这房子离他家太远。
“我愿意照顾羊阳,但不能不要老娘。
离娘远了,我势必要两头跑,我怕精力不济,两头都照顾不好。
” 丁月芳听了,当即表态:“把我的房子卖了,在你家附近买套二手房。
这样,老的、小的都能够照顾到。
” 于是,羊一鹤就把丁月芳的房子卖了,在临江小区买下44号102室。
第二天,羊一鹤悄悄地找到卖主,向他索要十万元。
原来,102室里,煤气中毒死过两个人。
如果卖主不给“消灾费”,他就要退房。
其实,羊一鹤早知道这是凶宅,为了十万元,他宁可买凶宅做婚房。
等他们入了洞房,他才把房产证给了丁月芳。
丁月芳一看,房产证上的名字是羊一鹤,问:“我丁月芳的名字呢?”“他们漏了,我给你补上。
”几天后,真给她补上了。
即使补上了,原本是王瑞尔留给丁月芳的房子,一下子变成羊一鹤和丁月芳的共同财产了。
丁月芳气得七窍生烟。
可是这种哑巴亏,向谁去说?她要面子,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更令她郁闷的,羊一鹤表面上待羊阳很好,买吃、买穿、买玩具,在外人看来,视同己出。
其实,他把羊阳当作摇钱树。
结婚后,羊一鹤坚持AA制。
羊阳的开销归她,老娘的负担由他承包。
而且,他以羊阳的名义,买吃、买穿,全给他老娘享用。
你没付过一分钱的,你有没有良心?” 丁月芳的第一次婚姻,碰到了一个感情骗子。
这第二次婚姻,她碰到的不仅是骗子,还是个无赖。
她想与他分手。
可是,她刚离过婚,现在又要离,别人会怎么看她?思前想后,她只有忍气吞声,天天眼泪泡饭,和羊一鹤过了三年。
上个月,单位体检,丁月芳被查出淋巴癌,并且已经是晚期,开始扩散了。
她惊愕之后,首先想到了女儿。
她对羊一鹤已经心灰意冷,不指望他了。
赶巧了。
就在那天上午,张治清突然收到王瑞尔的一封来信:“我欺骗了月芳,我并没有出国。
三年前,我手指关节渐渐僵硬,无法弹奏钢琴。
我知道,这是父母的基因遗传给了我。
因为,我父母就是这样的病。
月芳是我唯一的真爱,而且我们有了女儿阳阳。
我的病会越来越重,那只会将她们带入痛苦的深渊,我不能害她们。
长痛不如短痛。
我决定,要把所有财产留给她,坚决和她分手。
让她们永远幸福。
离婚后,我去青浦找专治骨病的医生。
经过三年治疗,我命保住了,但手足都变了形。
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们母女。
我想,月芳也有了新的归宿吧。
我知道,我和她分手,给她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对不起她呀!我衷心祝愿她能幸福。
丁月芳读完这封信,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喃喃自语:“我又看错了人!”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希望他拿点钱为她看病。
“咦,我们有约在先的,AA制嘛。
” “我得了重病。
现在要治病,急需钱。
你先借给我点不行吗?” “什么,借?你以为我是摇钱树啊!”说罢,羊一鹤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羊一鹤的背影,丁月芳感叹唏嘘:同样两个男人,一个得了恶病不愿拖累妻子,留下所有家产,强行分手。
另一个呢?视钱如命。
在我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刻,连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依旧AA制。
丁月芳欲哭无泪,冲羊一鹤高声喊道:“晚上,我去舅舅家,不回来了。
”然后,她抱起羊阳走了。
她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王瑞尔那封信旁边,苦笑着说:“这就是我的两个男人。
”原来,她把羊一鹤早上说的话,全录在那支笔里了。
丁月芳一连几天没上班,手机又不通。
他说:“她有了好去处,不想回来了,你们急啥?”他的这段话被录下了。
这些话都可证明丁月芳受其虐待,已经自杀了。
可是这一百万,最后还是判给了羊一鹤。
羊一鹤凭什么赢了这场官司得了一百万?欲知详情如何,请读第三回:二夫拗手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