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宫蒲光,,两代西藏缘

4岁那年,在西藏工作的父母把宫蒲光接到了林芝地区,从此,西藏的秀美山川便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20岁那年,宫蒲光一个人独自上路,来到海拔4500米的西藏那曲地区参加工作

从此,宫蒲光的人生便与西藏结下了不解之缘,并为西藏的发展与繁荣呕心沥血,无私奉献。

踏着父辈足迹走进西藏      宫蒲光父亲名叫宫玉亮,是一位抗日战争期间就参加革命工作的同志。

1959年4月,已经在陕西省担任蒲城县县委书记的宫玉亮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报名参加进藏工作

蒲光回忆说,他那时只有两岁,父母亲进藏后,留在内地的兄弟四个都进了西安保育院和保小,大姐则去了陕西女中。

当时刚刚两岁的宫蒲光便被父母送入了西藏保育院。

1961年,四岁的宫蒲光被父母接到林芝,并在那里呆了三年,度过了自己难忘的童年。

当时的宫蒲光经常到县委机要室玩,一位县委机要员叔叔就教宫蒲光学习拼音,认识汉字。

更多的时候,宫蒲光会自己从县委走出去,到藏族老乡家玩耍,那时,年幼的宫蒲光便会说流利的藏语,让他的父母也感觉十分惊奇。

转眼到了1964年,已经到了读小学年纪的宫蒲光又被父母送回了西安,进入西安保小读书。

因为宫蒲光已经认识很多汉字,并会读汉语拼音,他被直接跳级读了小学二年级。

蒲光至今还记得在西安保小时有趣又让人心酸的日子。

西藏保育小学先是在北郊煤厂附近,火车不时轰鸣着从高架铁路桥上驶过。

后来,西藏西安保小又搬到西安市和平门外。

上个世纪60年代初,那里还是一片田原风光。

在少年宫蒲光的记忆中,保小和相邻的省测绘局小学、附近的洼窑村,如同三国鼎立。

一会儿同测绘小学打架,一会又和洼窑村的农村孩子们打架。

有一次,宫蒲光和几个小伙伴外出,走在田埂上,庄稼地里冲出洼窑村的孩子,把他们拉进麦草堆,搜去了身上仅有的五分钱。

那个年代,五分钱可买好几块糖呢。

蒲光回忆那时的情景感慨地说,那时,我们都感到弱小、孤独,想念爸爸妈妈,想象爸爸妈妈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是了不起的英雄,会骑马携枪从天而降,来到自己的面前。

但是,爸爸妈妈究竟是什么模样?保小的孩子们可能没有几个能说得出来。

他们仅仅知道,爸爸妈妈在遥远的西藏

然而,西藏又在哪里呢?   宫玉亮嘉黎县的第一任县委书记。

当时,在林芝地区开完会后,地委发给每个县领导一块木牌,牌上写着中共西藏某县委员会的字样。

宫玉亮骑着马,马背上背着木牌,至今嘉黎一些老人还记得宫书记当时走到哪,木牌就往帐篷外一插,于是县委就开始办公了。

1959年8月,宫玉亮带领20多位干部,翻越6200多米的处拉山,来到嘉黎,开始建政工作

嘉黎建政期间,一方面是成立乡政府等基层组织,另一方面,当时嘉黎县还有叛匪在活动,剿灭叛匪,稳定社会秩序也是重中之重。

当时,叛匪活动非常猖狂,宫玉亮工作组经常处于敌人的威胁之中,有几次宫玉亮他们遭遇叛匪,差点牺牲。

1960年7月,宫玉亮他们的工作组驻扎在一个寺庙中,大约凌晨三四点钟,叛匪悄悄摸上来偷袭,他们用刀子拨开寺庙的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进入房间,捅死睡在外屋的四个同志,捅伤三个。

这时,宫玉亮他们给惊醒了,迅速开枪射击,打死五个叛匪后,击退了敌人。

当时情景真是惊险,如果宫玉亮他们晚醒来几秒钟,敌人的刀子就架在他们脖子上。

后来,解放军平叛部队,完全彻底地剿灭了这股匪徒。

再一次见父亲是在1971年,宫蒲光说。

当时在西北大学上学的舅舅来到保小,带宫蒲光四弟兄去火车站,说是接他们的爸爸妈妈。

在陕西已到农村当知青的大姐也来了。

当时,由于文革动荡,西安保小被一家印刷厂占去。

住校的孩子们作鸟兽散。

剩下的孩子,大的上了西安七十一中学,小的留在保小等父母亲来接走。

印刷厂还算不错,在原小学的平房里留出几间宿舍,给无家可归的西藏孩子们住。

那天,宫家五个孩子在车站外站成一排,涌出车站的人流中径直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大人。

舅舅推宫蒲光兄弟,喊爸爸,喊妈妈。

几个孩子陌生地不说话,两个大人抱着孩子们大哭起来。

文革时,宫玉亮已经从嘉黎县转任比如县委当书记。

当作父亲的在西藏挨斗、挨批的时候,做儿子的宫蒲光以插队知青的身份,正在千里之远的陕西省大荔县婆合公社埋头种田。

当时,招工的机会很多,为一个指标知青们会争得不亦乐乎。

作为知青大队长的宫蒲光一心想上学,一次又一次的招工机会他都让给了其他处境更可怜的知青。

三年多过去了,直到1977年,接到父亲的简短的来信,大意是,要上学,来西藏,上完学,回西藏

20岁的宫蒲光打起行李,幻想着美妙的前程,只身一人踏上西去的列车来到寒冷的藏北。

那时,父亲宫玉亮担任那曲地区革委会副主任、政法组长兼地区公安处长,他给自己的儿子选择了一条和自己一样建设西藏的道路。

当时交通不便,从陕西到西藏路途遥远,又没有直达的交通工具。

蒲光乘火车,坐客车,最后到达格尔木后,又自己到运转站找到了到西藏的大卡车,用了接近20天时间,来到了高海拔的那曲地区。

在藏北的时间虽然短暂,但高海拔藏北缺氧、寒冷的严酷气候,给宫蒲光留下了深刻印象,同时他父亲的严格和慈祥,要求子女学习上进,父亲工作的认真,以及父亲对藏北深厚的感情,使宫蒲光至今难忘,并深深地影响到他今天的生活和工作中。

把青春献给西藏      宫蒲光当了两个月的地委机要员,就碰上了“文革”后第一次恢复高考。

蒲光知道机会来了,白天上班,晚上复习,在1977年的冬季,他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四川大学历史系。

在四川大学读书期间,宫蒲光非常珍惜难得的学习机会,攻读了大量古籍经典,做了大量的读书笔记,成绩优良。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四年大学毕业,宫蒲光由于有在西藏工作的经历,被分配进藏,他接到分配进藏的通知以后,心想,看来不仅是父亲,自己这一生也将与西藏结下不解之缘了。

因为对历史问题特别感兴趣,到拉萨后,宫蒲光强烈要求把自己分配到社科院工作

西藏社科院研究西藏历史,当一名研究西藏的学者,出几本书,传播博大精深的藏文化,是宫蒲光的愿望。

然而他却被分在自治区党委宣传部。

一心要做学问的宫蒲光找到时任自治区文化厅长的丹增,丹增说你自己到社科院去看看再说吧。

蒲光真的去了一趟,眼中是一批白发苍苍的“老学究”,办公环境也不好,可固执的宫蒲光依然不改初衷。

当时的宣传部长李文珊只能对他说,先干干看,不适应再说。

工作满一年后,宫蒲光又提出请求,要求到社科院从事学术研究工作

但这次,组织上找他谈话,认为他留在宣传部更合适。

就这样,干干看,一干就是六年。

蒲光在这期间,除了日常的宣传工作以外,他如饥似渴地看书,笔耕不止,先后发表了50多篇文章,其中《民族心理素质初探》一文,以新颖的民族观受到民族理论界的重视,先后被内地多家刊物转载,《人大复印资料》也全文刊发,因为他学术研究取得的成就,中国民族心理研究会来函吸收他为会员。

蒲光说,那几年虽然没去成社科院当专家学者,但自己也没虚度光阴,1984年,宫蒲光提议创办了西藏第一个经济理论学会,创办了《西藏经济探索》期刊,从学术层面对西藏经济发展进行宏观和微观研究,为自治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理论支持。

在宫蒲光等人的努力下,召开了首次“西藏城市经济理论研讨会”,研讨会对西藏城市布局以及经济发展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引起了强烈反响。

1985年宫蒲光与人合作,编了一套《西藏民族问题论文集》,自己的《试论西藏的社会主义性质》论文,被西藏大学选为学生的选修教材,他也被中国民族理论学会吸收为会员。

1988年1月到1995年11月,将近八年时间,宫蒲光担任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务副书记热地同志的秘书。

1995年11月,宫蒲光林芝地区工作,担任中共林芝地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

林芝地区,他积极参与地委的决策,多出主意,多想办法,充分发挥班子成员应有的作用;同时,他还结合林芝地区的实际,在干部队伍建设上下真功夫、实功夫。

在林芝工作期间,宫蒲光深入调研,善于发现和解决问题,为林芝地区的发展稳定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和干部保障,深受林芝广大干部的好评。

2000年4月,宫蒲光被任命为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主任。

他不辜负领导和组织的期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他狠抓班子思想作风建设,强化办事处干部职工的服务意识,提出了办事处“服务前方、理顺关系、强化管理、高效运作、拓展阵地”的工作思路,全面推动了办事处的各项工作

担任办事处主任期间,自2000年11月至2001年7月,宫蒲光受自治区党委指派,参加了中央统战部“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筹备办公室”工作,并被指定为西藏派出人员的负责人。

在为时7个月的筹备工作中,宫蒲光做了大量扎实有效的工作,在充分调研和广泛征求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他与筹备办的其他同志一起草拟了一系列会议主要文件初稿以及许多政策建议稿,为中央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筹备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

主政日喀则      2001年7月,宫蒲光调任西藏日喀则地区行署专员。

2003年1月,任日喀则地委书记,2005年4月兼任人大日喀则地区工委主任。

西藏日喀则地区,位于祖国西南边陲,青藏高原西南部,西衔阿里、北靠那曲、东邻拉萨与山南,外与尼泊尔、不丹等国接壤,国境线长1753公里,全地区国土面积18.2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

日喀则地区西藏是人口大地区,共有66万人口,在西藏全区各地(市)中居第一位;是外贸大地区,有两个一类口岸,一个二类口岸;是农牧大地区,农业总产值在西藏全区排名第一,牧业总产值在全区排第二位,商品粮产量占到全自治区的60%,是名副其实的西藏粮仓;是区划大区,共有18个县市,占到全自治区的1/4.   走马上任后,宫蒲光深刻地认识到,日喀则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政治局势稳定,关系到全地区乃至全西藏自治区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关系到稳定边境地区、发展边境地区和巩固祖国西南边防,关系到巩固党在西藏执政基础和执政成效,既是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

主政日喀则地区工作,宫蒲光深感使命光荣,责任重大,在工作中他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

5年中,他带领四大班子领导,求真务实,与时俱进,开拓创新,锐意进取,在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观念的基础上,将中央精神和自治区党委、政府的要求与地区发展状况紧密结合,形成了符合日喀则地区实际的发展思路,提出了“农牧稳地、矿业兴地、旅游富地、外贸强地”的发展新战略,创新工作方法,狠抓各项措施的落实。

日喀则是以农业为主的半农半牧区,如何拓宽增收渠道,促进农牧民增收,解决民生问题,成了地区最紧要的工作

那几年,宫蒲光领导地委、行署针对农牧民增收的难点,不断推出行之有效的举措,收到了可喜的效果。

在一次调研中,地委书记宫蒲光发现,农牧民都知道结构调整的重要性,但调来调去,还离不开青稞小麦油菜。

通过这件事,他和广大干部明白了结构调整的难点和症结在于没有可供选择的好品种。

于是,地区以优质高效农畜品种的引进推广为结构调整的突破口,使农牧民有品种可调,在调整中真正实现了增收。

日喀则地区工作期间,宫蒲光高度重视农牧业的产业化建设,围绕农牧区基础设施建设,实施了农区建设、年河流域治理、农网改造和乡村公路建设,逐步解决了村村通工程、西新工程、文化场所建设和学校基础设施建设、乡级卫生院建设、小康示范村建设和基层政权建设等关系到老百姓生活的问题。

西藏,不仅是爱自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还热爱西藏的每一个文化细胞。

日喀则是后藏的中心,藏文化积淀丰厚。

因为一直关注文化,业余时间没有间断过对各种文化问题的研究和思考,在主政日喀则地区的五年中,宫蒲光特别重视文化建设

日喀则地区驻地日喀则市距今已有500年历史,是当年后藏的政教中心,也是历代班禅的驻锡之地,被国务院命名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

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宫蒲光受到当地丰富多彩的藏文化的感染,他提议并主持编写了全面反映日喀则地区历史文化和自然现状的《西藏日喀则》、《珠穆朗玛的故乡》、《天南地北日喀则人》等系列书籍。

作为主编,宫蒲光还主持策划了“喜马拉雅文化系列丛书,这套丛书包括《藏医与天文历算》、《建筑与工艺美术》、《民俗与传统节庆》、《传说与民歌民谣》、《名胜与文物瑰宝》、《藏戏与歌舞艺术》等六本,作为主编,从全书的框架结构,到篇章布局,再到文字润色,宫蒲光都全力全为,全书成稿后,宫蒲光又对全书进行了校正,保证了这套丛书的权威性和资料真实性。

现在,这套丛书已经作为国家图书馆特色资源中文图书向读者推荐,成为研究源远流长西藏文化的珍贵资料。

日喀则地区是美丽的冰川世界及“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故乡,有着“千山之宗、万水之源”的美誉。

蒲光主政日喀则期间,举办了五届珠峰文化节。

2002年,西藏自治区政府将“中国民间艺术游――西藏圣地游暨珠峰文化节”的开幕式定在了日喀则,提高以珠峰为核心的地区旅游产品的知名度,着力打造珠峰旅游品牌。

日喀则地区有着漫长的边境线,环境复杂,是维护西藏稳定的前沿阵地。

日喀则的五年,宫蒲光带领全区以维护社会政治局势稳定为前提,坚定不移地落中央确定的对达赖集团的斗争方针,积极开展“封边稳内”工作,建立健全军警民联防机制,不断加大边境查控堵截力度。

因为认真履行日喀则地区军警民联防组长和日喀则军分区第一党委书记职责,2006年10月,宫蒲光被成都军区评为“党管武装好书记”。

日喀则工作的岁月里,宫蒲光在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带领地区四大班子和全地区各族人民,深入贯彻新时期西藏工作指导方针,实现了日喀则地区经济社会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人均GDP平均增长13.5%,人均财政收入平均增长13.8%,农牧民人均收入平均增长9.6%,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五年计划的增幅,社会政治局势保持了多年持续稳定,整个地区未发生一起分裂闹事事件,为日喀则地区乃至西藏的发展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2006年11月,宫蒲光日喀则地委书记任上升职西藏自治区政府副主席。

今生难舍西藏情      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毕业时,宫蒲光他们一个班分配到北京的指标是28个,分配回西藏有5个名额。

当时,宫蒲光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但当学校征求他的意见时,他最后决定还是回西藏工作

当时,宫蒲光给已经回内地工作父亲打电话,征求意见,父亲说:“艰苦的地方更需要,你们这样年轻人去吧,无论在哪里,只要努力工作,就会做出成绩的!”   当年,18军进藏时,军长张国华在誓师大会上动情地说:“此去西藏,我是去给西藏人民当长工的。

”在后来长期的西藏建设中,许多和宫玉亮一样的同志,就是发扬这种长工精神,默默无闻、兢兢业业,在西藏一干就是几十年,把宝贵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西藏的革命和建设事业,为西藏的经济发展、社会稳定、祖国统一、民族团结、边防巩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们为西藏“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应该说可以称得上是劳苦功高,可以称得上是国家和西藏的有功之臣。

作为中共那曲地委副书记的宫玉亮,内调回陕西渭南地区当了副专员、纪委书记,并于1990年离休。

今年年届54的宫蒲光感慨地说,父亲一生最宝贵的时光献给了西藏,而我呢?也可以说,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留给了西藏

当然比不上父辈,自己总是忙忙碌碌的,总觉得没为西藏做什么。

蒲光喜欢读书,善于学习,总是利用各种机会提高自己的素质。

1998年9月,他在中央党校中青班学习。

1998年9月,他就读于中央党校研究生院研究生班经济管理专业,攻读在职研究生,系统地学习了经济管理理论。

2001年8月,他参加中央组织部举办的“党政一把手与民主集中制”培训班的学习,提高了自己对共产党执政能力的理解。

在实际工作中,他更是喜欢思考,善于总结,也经常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写成文章发表。

这些年下来,他已有愈20万字的文稿发表于刊物和报端,宫玉亮的文章,善于联系实际,具有较强的现实性和针对性,如1999年他刊发在《理论前沿》上的文章《关于领导班子团结的几个关系问题》,就是他对实际工作经验的总结。

蒲光为人十分低调,待人非常真诚,还善于发现和使用人才。

在林芝地委担任组织部长时间,他非常注重选拔年轻干部,培养年轻干部,两年时间共启用35岁左右的干部33人进县级班子,使县级干部平均年龄降低了3岁,干部年轻化程度向前大大迈进。

长期在领导干部岗位上工作,宫蒲光经常要与内地来援藏的干部打交道,对于援藏干部遇到的各种问题,他总能设身处地地考虑,并加以解决,与援藏干部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蒲光参加高考那年,平均每门功课都超过85分,成绩比较突出。

由于专业偏好的原因,他没有报考北京大学,这成为他的一个遗憾。

但这种夙愿最终被他女儿实现了,他深感欣慰。

父亲宫玉亮31岁进藏,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默默奉献给了西藏的解放和发展繁荣。

在这种奋斗中,西藏的社会环境也一天天好起来。

宫玉亮嘉黎县担任县委书记时,经常住在帐篷中,把县委的牌子挂在帐篷上就开始办公,环境及其恶劣。

有时间下乡,地上积雪有半尺多深,行进困难,赶不到驻地,他们就在草坪上用脚把雪踹开,清理出够睡的空间,将皮褥子裹在上面,盖上被子就可以入睡。

有时间半夜又下起大雪,第二天早晨起来被子口已经结下厚厚的冰块,起床时就用两个胳膊撑起来,猛地向外推,人才可以从被窝中钻出。

那时下乡,经常是一碗酸奶拌米饭就是一顿饭。

当时嘉黎县,山高路远,交通不便,物资供应工作经常跟不上,宫玉亮他们就经常上山找野韭菜、野芹菜、野葱和人参果叶子来代食。

有时误食其他野菜,结果吃得中毒,脚麻手麻,头晕呕吐,接连几天都吃不成饭。

后来,因为工作关系,宫蒲光曾经到父亲工作过的地方调研,看到逐渐繁荣起来的嘉黎、比如等地,想想父辈的艰苦经历,往往感慨万千。

父亲宫玉亮西藏工作22年。

到2011年,宫蒲光也已经在西藏工作34个年头,两代人,56年时间,奉献给了雪域高原,奉献给了西藏的发展事业。

两代西藏情,这浓浓的让人难舍的西藏情,是宫蒲光人生宝贵的财富,也是他为党为国家为人民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不竭动力。

蒲光,男,汉族,1957年出生,陕西米脂人,中央党校研究生学历。

现任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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