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冒险,谁把玫瑰变尖刀|尖刀玫瑰
她执著地注视着我,一颗颗解自己的衣扣,雪白的胴体像一枚煮熟了的荷包蛋从大衣里剥落而出,水嫩饱满地跌入我怀里。
1 我的世界没有红色。
王医生的诊断是我的大脑在意外中受到了某种视觉冲击刺激,而引发了这种颜色失忆症,可能很快会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因为除了我不能做司机以外,这几乎影响不到我的生活。
王医生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依然照例要求我每周里过来三次,为我做例行的心理辅导。
更多的时间,我只是喝他办公桌上泡好的柠檬水,听那些空灵的冥想音乐,然后躺在那张宽敞舒适的米白色沙发上睡一觉。
在我第三次来王医生的诊所时,我遇见了陶苏,那天距离我预约的时间已经晚了5分钟,我惦记着晚上还有个小型聚会,见王医生的护士许久未通知我进去,我就急忙地走过去敲诊室的门,门突然被推开,从里面闯出一个女人披散着发,眼角有泪痕,却依然掩不住她的美。
她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而我却依然望着她的优雅背影发呆。
从她的衣着和皮肤保养上来看,她应该是个贵妇,什么事能令她如此伤心呢? 我身后传来了王医生的咳嗽声,他在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那天,我跟王医生聊天,拐来拐去我还是忍不住问及了那个女患者的事情。
陶苏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令我臆想到,桃酥饼干那入口即化,绵甜细腻的口感。
因为这个名字,更因为那些我臆想出来的性感,我对陶苏起了兴趣。
2 为此,王医生并不取笑我,他反而意味深长地鼓励我说,或许丰富下你的情感世界,会有利于你的病情康复。
我只是笑笑,接过他写给我的纸条,上面有一个地址,是一家时尚女红会馆,贵妇聚集在一起打发无聊时光的不错选择。
那个下午,我站在女红会馆的梧桐树下,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为一场算得上美好的邂逅,我认为值得。
终于,陶苏出来了。
她穿着额蛋黄色的兔毛裙衣,下面是暗紫色斑点丝袜,高高地昂着脖颈,仿佛一只优雅白天鹅,从我身旁袅袅走过。
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跑出了个小偷抢走了她的名牌手包。
我追了过去,在一个转弯处制服了小偷,冲站在不远处的陶苏扬了扬手中的战利品。
她很淡定地站在原地,我原以为她会满心欢喜地飘过来,做出一副感激状,对我轻轻说谢谢。
可她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手包后,说,这附近有家黑珍珠酒吧,有兴趣喝一杯么?还未等我回答,她已经转过了路口,丝毫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酒吧里,她也不问我喝什么,就要了两杯颜色五颜六色的酒,我以为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喝起来才知道是一种极其猛烈的酒,足以乱性。
喝到半醉微醉的时候,陶苏的脸孔贴过来问我是不是想泡她?我机械地点头。
她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着鄙夷意味,还说,想泡我,用得着那么老套的布局么?我笑了起来,她却笑得更放肆,终于把酒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身。
就这样,我和她相搀着进了酒店房间,之前,我虚张声势地说为了洗身上的衣服,她也没点破我的借口,为了洗衣服而开房间,不过是给自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个恰当的借口。
我走进洗浴间,说要洗衣服,陶苏也跟了进来,一颗颗帮我解扣子,她的手很灵巧,像在弹钢琴似的,从衣服洗到了我的身上,我看不见她眼里的火,却听得到,那些恣意燃烧起来的欲望正从她的指尖一寸寸渗透进来。
我以为,我将注定被这个妖精烧个片甲不留。
然而,她却拒绝了我。
在那个五星级酒店的洗浴间里,我坐在高级的抽水马桶上,她用她的双手,将我一次次托起,送到快乐的彼端。
一切过后,我却丝毫不满足,像是被耍弄的少年,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3 而后,我成了她的情人,我以为,我和她会发生很多香艳异常的事情,可我却迟迟没得到过她的身体。
王医生问我跟陶苏的进展,我摆了个OK的手势,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OK。
王医生笑着,给了一盒香,他说这是朋友从印度带回的熏香,可以增加情趣。
我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否有他说的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奇效,不过试试总还没错吧。
我和陶苏仍旧在那家酒店开房,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床,只是,她这次迟到了,我躺在床上,点燃了印度香,等她来。
走廊里传来了陶苏那双十公分的普拉达的声响。
门铃响起,我几步跑了过去,她的身体从门外挤了进来。
随后,她执著地注视着我,一颗颗解自己的衣扣,雪白的胴体像一枚煮熟了的荷包蛋从大衣里剥落而出,水嫩饱满地跌入我怀里。
我们吻着,抚摸着。
我忘记,她如何撕开我的领带,衬衫,拉开我的西裤拉链,我和她拥抱着,她咬着我的耳垂呓语着,她说,我们在一起好么?我点头时,已被带向了床边。
她眼底溢满了火,像是饥渴的猛兽吞咽了我。
我分辨不出外面的天光是灰是白,只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时刻,她扑在我身上,像一片平整的云朵,浮在我胸前。
那一刻,我快乐到死。
我醒来后,看见床上混乱的痕迹,而陶苏早已衣装整齐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吸烟,我看不见她眼神里有过潮起潮落的欲望,而刚刚的那一幕幕仍令我感觉血脉贲张。
4 那天中午,陶苏约我去城郊的一家旅店幽会,她说那里的景致很好。
其实并不好,我到达之后,发现旅店很一般,景致也很一般。
而在这里,我和陶苏却不必为了躲避熟人而那么地小心翼翼。
我们相依着走进房间,刚进去,陶苏就坐在床边冲我招手,我从包里拿出熏香,想制造点气愤,陶苏却贴过来按住我的手说,不必了。
她起身把窗户打开,我看见对面是一幢废弃的厂房,我和她亲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对面有一扇窗里有灯光闪动,我惊了一下推开陶苏,她问,怎么了,我指给她看时,却没了光亮。
那天,陶苏的身体比以往更加真切,却与以往有那么点点不同,她的腰并不很细,腹部微微的丰腴,浮出俏皮的圆弧,她的胸并不是蜜桃状,却是饱满的梨状,我抱住她,将她紧紧嵌入我的身体,我却瞥见了她臀部上的一块青色的弯月痣,那么醒目,那么妖娆。
洪老板被杀了。
洪老板的仇人有很多,而警方最先怀疑的是我。
再说,我和陶苏一直在一起,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很快,警察竟然释放了我和陶苏,因为,警方联系到洪老板最近请的私家侦探,昨天在郊区旅店附近拍到了我和陶苏在房间里幽会的照片。
虽然有惊无险,可我的心依然放不下,到底是谁杀了洪老板?陶苏似乎并不关心,她说了,她跟洪老板之间没有爱情。
5 我以为,我跟陶苏的美好明天就要开始了,可她却跟我提出了分手。
她说,她想单独一个人静静。
而我也没怀疑她的话。
虽然如此,可我依然很想找王医生谈谈我近日的苦闷。
于是看见虚掩的门,我仍旧走了进去。
服务台前,护士早已不在。
我顺着走廊走到王医生诊所前,我刚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呻吟声,女人的声音很熟悉,是陶苏。
我透过门缝,瞥见在那张米白色沙发上,王医生压在陶苏的身上,陶苏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只要在那栋房子里待上一秒,我就会梦见他,他儿子也总打来电话质问我。
王医生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别怕,我这里一出手,咱们立即远走高飞! 我踢开那扇门想要问个清楚,里面的那对男女并未惊慌,王医生竟很平静地问,你来了?我问,为什么?他说,我们相爱,可那个死老头死都不肯离婚。
你的出现正好可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也可以使我脱险。
你是个不错的替身情人。
我听着身体因为气愤不住地抖了起来,然而他又继续说道,他给我的香,其实不是什么印度香,而是一种迷香,我每次点燃香之后不久,就产生了幻觉,之前的那几次,都是我做的一场场春梦。
那一次次在同一家酒店幽会,不过是让酒店的服务人员证明,我和陶苏是长期联系的老情人,而最后一次在郊外的旅店里,那时王医生以洪老板身份请来的私人侦探正在对面的厂房偷拍。
我望了一眼陶苏,她低下头不肯看我,只是轻轻地说,对不起。
我感觉全身无力,虚弱地问,为什么是我?王医生突然跳起来,怒视着我。
为什么?!因为这是你欠我的!难道你忘了,你欠王小武一条命! 是的,半年前,我还不是什么小老板,没钱没事业。
我跟王小武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也算是投缘。
他跟我同样穷得叮当响,整天想着一些不实际的发财梦。
.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