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最后的拉链,看到一颗谋杀爱情的心] 拉链掉了一颗拉不开

1   剩女颜晓身体里的灰熊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唤醒的。

男人年轻英俊得一塌糊涂,生就一副让女人浮想联翩的好皮囊,又租住在颜晓的公寓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对颜晓这种色女来说,不发生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偏偏就是没能发生什么,英俊小生眼睛仿佛长在额头上,对她不屑一顾。

如果不是N次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在门外热烈拥吻,颜晓几乎要怀疑他是个gay了。

事实证明,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颜晓这样纤细单薄的女人,他的女友走马灯似的换,无一例外是丰乳翘臀,芭比娃娃般的尤物。

只是颜晓却不能自抑地想着他,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无影灯下的手术台上,还是百无聊赖的虚拟网络。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白蚁蚀空的堤岸,一阵风过也摇摇欲坠,更何况,深夜里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夸张的呻吟,穿墙入耳,席卷而来,像飓风像海啸,搅起万丈波涛。

颜晓闭上双眼,想象着,那个一墙之隔在英俊小生身下辗转承欢的,是自己这具充满了寂寞的胴体,颤抖的手游走着,一切,顿时溃不成军。

2   颜晓不是没有过男人,作为医学博士、市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师,她曾对来院实习的小男生动过心,和搞推销的医药代表调过情,甚至酒后曾与住院的患者家属上过床,可是,都没有当过真。

眼下,颜晓已年过三十,年过三十的颜晓最迫切的需求便是婚姻,可是,但凡五官端正思维正常职业体面薪水稳定的男人早已名花有主,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个个丑得鬼斧神工,居然还敢眼高于顶。

而像英俊小生这样汁液四溅的小嫩草,只怕已经视自己为老牛,没开口喊声“阿姨”,就算给足了自己面子。

午夜时分,颜晓被医院急会诊的电话吵醒,她揉着惺忪睡眼,坐在PoLo中发动车子时,突然看到英俊小生

偌大的地下停车场冷冷清清,英俊小生和女友显然刚刚狂欢回来,都醉得不轻,小生车开得很急,刹得很猛,停车后脚步踉跄地抱出旁边酒红卷发的妖娆女郎,眼神弥漫着浓重的情欲。

女郎醉得脸颊酡红,嘴角噙一抹魅惑笑容,橘色眼影,紫色口红,都是今年最流行的彩妆,紧闭的睫毛长又密,像一把小扇子,平铺在动人的脸上。

颜晓在瞬间,不能自控地嫉妒起这个女郎,罗曼蒂克和放浪形骸,仿佛一直都是年轻人的专利,她无法接受也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老了,老得看到恣肆纵情的男女,忍不住要磨牙霍霍。

一脚油门,PoLo小车擦着英俊小生的身子飞跃出去,后视镜中,小生抱着女郎回头,一脸迷茫加惊愕。

3   再次见面是一个小时后,英俊小生来到急诊室请求包扎伤口,颜晓处理完伤口,不动声色地解下口罩,对他轻轻一笑。

英俊小生的脸,瞬间红成了一只醉虾。

那伤口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尴尬,刚好处于左乳处,是一圈女人的牙印,精致又小巧,力度均匀印痕齐整,如果不是鲜血兀自汩汩冒出,简直就是一枚独特的印章,过来人一眼就明白,那是女人情欲勃发之时,樱桃小口所为。

嘘,别紧张,都是左邻右舍,谁还没点秘密?放心,我不会多事对别人说的。

颜晓嫣然一笑,语气轻松,话却软中带硬。

到底年轻,男子一愣,这才挂上笑容,沉声说谢谢。

那晚之后,帅哥唐咏送给颜晓一张某瑜伽馆的vip金卡,说自己在这家瑜伽馆做训练师,欢迎来捧场云云。

而作为回赠,颜晓次日做了丰盛的家常菜邀请唐咏共进晚餐,点了银烛,启了红酒,酒过三巡之后,她一个不慎倒进他怀中,醉眼迷离,红唇微启,姿态撩人。

像风过云开,像流水无痕,一切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唐咏双手扣住她的小蛮腰,俯身很有技巧地用唇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纽扣,颜晓的嘴角便逸出了忍也忍不住的呻吟,那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如此销魂,唐咏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他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醚的香味,颜晓忍不住伸舌细细舔吮,娇嗔着,好香。

唐咏微微停顿了下,又露出邪气微笑,采花大盗,能不香么?嗤地一声扯掉她的宝姿短裙,小心,采蜜的来了。

颜晓眼神潋滟,身子,顿时化作了一汪春水……   不不,这并不算龌龊的胁迫,虽然他是有求于她,而她也刚好觊觎他年轻的身体,但唐咏在床上的悍猛足以证明,她颜晓虽然没有傲人的三围,可是瓷白紧致的肌肤,同样能让男人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4   唐咏离去时,颜晓当着他的面将备用钥匙放在门前地垫下,她想,她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方希铭此时的出现,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他是闺蜜的表哥的邻居的同学,来A市出差半年,闺蜜看一眼就欢喜地打来电话,要颜晓快快腾出一间房,说已做主替她应下了,这段时间就租住在她家里。

颜晓听了哭笑不得,这位闺蜜男人的审美一向惊世骇俗,这次不要又是什么外星生物。

方希铭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叩门时,颜晓真是小小吃了一惊。

眼前的男人五官端正(不只端正还很耐看)、思维正常(不只正常还很机敏)、职业体面(名报记者,太体面了)、薪水尚可(未及盘问,相信绝对可观),最关键的是他单身尚无女友,年纪也只较颜晓大半月。

仿佛就是老天意外开眼,比着颜晓的要求降下这么个尺寸合理的雄性生物。

要放在以往,颜晓早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去了。

可是此刻,滋润得当的颜晓端庄矜持。

方希铭安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揭开门前地垫,拎出颜晓留给唐咏的钥匙,夸张地大叫,知道么,单身女孩子把钥匙放在地垫、花盆之类下面是最最危险的一件事,39%的入室盗窃案就是这么招来的……   若不是看在他把自己叫做“女孩子”的面子上,颜晓早一个窝心脚踹过去了。

5   自从进了这个屋,方希铭鸣就没把自己当外人,马不停蹄地更换了滴水的水龙头,瞎掉的阳台灯,巩固了窗外摇摇欲坠的防护栏,甚至替颜晓钉好松了的皮靴后脚掌。

颜晓抱臂冷眼看着他忙碌,这个男子,长得有点像年轻版的姜文,健壮的肌肉在斯文的衬衣下突突往外撞,说实在的,他实在不像文质彬彬的记者,倒更像是健身教练。

他搬来的第一天唐咏就找上门来,颜晓急急去开门,却没抢过他,于是门一开,站在外面手捧鲜花的唐咏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腰系围裙,手举锅铲的方希铭

唐咏明显地一怔,愣在当地,方希铭则挥舞着锅铲,一派男主人架势,来找晓晓啊,快进来坐。

颜晓在身后急急解释,这位是朋友的朋友,来出差,在这里借住几天。

唐咏脸挂得体微笑,递过鲜花,执意离去。

颜晓颓然地倒在沙发上,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恨得牙痒痒。

方希铭却没事人一样,捧起花深深嗅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整束玫瑰便掉进了垃圾桶,他手忙脚乱地去救花,拨拉上面沾着的香蕉皮烂菜叶,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呼喝,对不起失手了,我对花粉过敏,要不,我另买一束赔你?   颜晓气得几乎眼冒黑星,另买一束?那意义能一样么!这个挨天杀的!扫把星!   颜晓反复回忆着那晚的身体盛宴,每反绉一次,欲望便更多一分,对方希铭的厌恶也更甚一分。

如果没有他的强行插入,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唐咏定会再来找她。

现在,屋子里平白无故多了个陌生的健壮男人,时时处处摆出居家男人的范儿,唐咏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再上门。

一连数天,在电梯或楼道碰到唐咏,他的脸都绷得像传说中的磨刀石,不苟言笑。

颜晓小心翼翼解释,那个男人真是朋友的朋友,托了好几层关系来借住,不好推辞,真的。

唐咏深深凝视着她,一手伸出食指竖在她唇上,另一手轻轻抚在胸口,说嘘,你知道么?我想你,一直在想,想得这里疼,今晚十点半,你能来瑜伽馆么,我在那里等你。

颜晓点头,按捺住满心的狂喜。

从后门进来,记住,别让那个记者知道,他对你有好感,可是宝贝,我可不想惹记者。

6   那句“宝贝”,让颜晓的心颤了又颤,腿软了又软。

晚上颜晓提着坤包出门时,方希铭照例询问,去哪里啊,几点回来,要不要接啊送的之类。

颜晓翻翻白眼,没好气地回答,出急诊,时间没谱,有救护车接送,不劳大驾。

方希铭探出脑袋在窗口一张望,果真看到了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

嗬,颜晓心想,算是走了狗屎运。

十点半,颜晓从后门进入已经散场的瑜伽馆,唐咏就候在门外,看到颜晓邪邪一笑,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跨进场内。

他温柔地舐咬她的耳垂,你知道么,我最爱熟女,像汁液流淌的蜜桃,咬一口,就再也放不下。

他的手,在她白皙匀称的颈部四下爱抚,像是吸血鬼寻找最强劲的动脉,突然,他的双手稍一用力,颜晓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咳,别,我不,不习惯这样……   话音未落,唐咏的力道加剧,她双手乱抓乱舞,却像蚍蜉撼树,丝毫不起作用,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眼珠开始爆凸,舌头外伸,而意识,慢慢模糊。

7   颜晓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四面落白的医院,闺蜜正趴在旁边打瞌睡,而方希铭,则坐在床边,一直紧握她的手。

你醒了?感觉还好么?嗓子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对了,你要喝粥吗,我熬了好几种粥,因为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流食……   颜晓挣扎着坐起来,用嘶哑粗噶的嗓音和手势打断方希铭的话,发生了什么事?   闺蜜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噼里啪啦地开始广播,方希铭不是她哥哥的邻居的同事,根本就是她的亲哥哥,他也不是记者,而是刑警,他住她家,自然也不是因为出差,而是为了取证方便,并且能有力地保护她――震惊全国的连锁杀人狂魔的邻居。

颜晓眨着眼睛,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化名唐咏的英俊男子,竟然就是坊间传播已久耸人听闻的少妇杀手,据说,他专门勾搭年轻貌美不甘寂寞的美妇,然后痛下杀手,据说因为感情受挫,他的前妻曾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私奔。

而她,怎能不痛恨自己的有眼无睛,那个午夜他抱回家的女郎,其实已经去世,紫色口红是因窒息缺氧,酡红脸颊则是因扼颈而致的充血,她目睹了他的秘密,然后自作聪明地要挟他,他第一次与她接吻,唇上涂了含醚麻醉剂,幸运的是她每天在手术台上与麻醉剂打交道,身体有了抗药性。

他在送她的鲜花中喷了更剧烈的迷药,可是唐咏“失手”把花掉进了垃圾桶。

最后,他铤而走险,决定利用美色诱她深入,对于他来说,扭掉她的脖子,就像扭掉一只瓶盖。

最最紧要的关头,是方希铭救了她,唐咏被就地正法。

方希铭还告诉她,在她对面的公寓里,夜间有女子的幽灵来回飘移,如果颜晓还要回家去住,建议她找个风水大师,贴上些符啊咒啊什么的,当然,如果颜晓不想回,他愿意为她提供住处,两室一厅,不大,但是够温馨,里面那个男人,算不上帅哥,但胸膛还算宽广,随时可以提供一个微型港湾。

颜晓当胸锤了他一拳,嘎嘎地笑着,然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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