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莹和他的《味逸遗稿》】逸味
人们已习以常思考方式和表述方式是,切事物发展程与人物际遇命运都可以归结历史必然,有甚至是“不以人志移历史必然规律”。
但是,样重要、也样不可否认是,极端复杂、变幻莫测历史程,其实充满了无限多偶然性,我们往往有无地忽视了这种几乎随处可见偶然性。
从历史真实性角看,许多流传至今、成人们研究历史问题、认识历史事实重要根据和充分证据材,其实只是浩如烟海曾存献幸存下部分,犹如海冰山浮出海面部分角,无论人类怎样挖掘,都无法从真正义上穷尽献。
这当又充满了很偶然性。
即使完全排除与理程常出现误与误情形,设想研究者完全可以按照献初义阐释这些可见材,做到如陈垣先生所说“涸泽而渔”,努力还历史以相,实际上也难以质义上复原历史,所谓“原生态”研究不是种相当理想化方法论,种可以永远追也永远难以完全实现精神目标。
所以,有思想说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切历史都是人心和笔下历史,这是重要思想命题和历史观念。
研究和思考充满无限偶然因素历史程候,献仍然是根、可信东西。
偶然幸存下献还是反映了部分历史状况,不是历史献不可靠,重要是要知道其偶然因素,要识到材使用当应该有限,这有像般所说“史识”。
从真实可证献研究出发,得出对事件与人物若干认识,其实还是可信方法和途径。
从材出发介绍说明、论说证明、阐释推演,总比下极其常见许多毫无根据胆想象、欺世盗名放言高论要可靠也可爱许多。
从真实可靠历史献出发,这可以说是人认识前人、接近往昔历史程唯正确途径。
人们常饱含感情地说历史是公正无私,是因应当记住东西它都可以记下,权威垄断与独裁专制可以逞英雄,但不可能永远地阉割历史。
可是,历史有候也相当健忘,它常有无忘记许多不应该忘人和事。
番想法和议论实际上是从笔者近年所学所思学术问题。
笔者近年从事国近代戏曲、学研究,愈愈强烈地感到,面临问题不是如何运用材并基础上形成见、确立观,而是献难以、极匮乏,每生无米炊叹。
信乎阿英等先生所感叹,寻近代献实际上比获得明代以前献更加不易。
由战乱连年,政局动荡,湮没与毁献不计其数,加较近,献向重古而轻今,详远而略近,近代献多不被重视。
因,想要对近代以献进行比较全面清理,几乎已不可能。
仅以蔡莹人例以见问题严峻程斑。
蔡莹生活年代距离今天不远,但是其生平行止、研究著述等情况我们已知甚少,极难寻觅,近年出版多种近现代人物工具,亦难见人名。
如陈玉堂编著、浙江古籍出社993年5月出版《国近现代人物名辞》即不收蔡莹其人,齐森华、陈多、叶长海主编、浙江教育出版社997年月出版《国曲学辞》也完全不蔡莹其人其。
近两三年,笔者写作博士学位论,根据己所见所得,只了到人如下情况蔡莹,振华。
据吴梅蔡莹著《元剧套述例》所作《序》有云“蔡振华,从余治北词有年矣。
尝病元剧曲,多少不等,前异,因尽取元剧,比类而衡量,成《元剧套述例》卷。
”浙江吴兴人。
吴梅著名词曲弟子,著有《元剧套述例》,署“吴兴蔡莹述”,华民国二十二年四月�933年月�由上海商印馆出版。
还曾编著《国艺思潮》,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935年月�上海世界局初版,刘麟生主编《国艺丛》种。
编入《国学八论》,民国二十五�936年�由上海世界局出版,985年北京国店影印出版,近年仍流行。
蔡莹还著有戏剧《南桥二种》册,其种《连理枝杂剧》,二种独幕话剧《当票》,民国年刊行,具体年代详。
笔者尝见二。
般对蔡莹了,仅而已,甚至连他生卒年都弄不清楚。
词曲研究界其他著名学者如任讷、卢前、王玉、唐圭璋、王季思、万云骏、钱南扬、汪昌等皆出其门下。
但是这“七半弟子”究属何人,笔者尚完全搞清楚。
上述诸人,虽有如今声名振者,更有已基上学术史忘却者,蔡莹、王玉、卢前、汪昌等都是。
笔者面对这种困惑与复杂情况,当然是由我不学,怪不得他人,但也与有关难以寻和学术史面积遗忘不无关系。
幸运是,不久前笔者旧店里获见蔡莹著《味逸遗稿》,对人了稍进步,兹就所知,介绍如下,以方便道者进行深入研究。
笔者所见封面已不存,似是被撕。
扉页双钩“味逸遗稿”四,背面有双钩“九五五年五月安乐窝墨版”十三,体略。
框高7厘米,宽3厘米。
每半页3行,每行。
印数详,然从般情形判断,种油印籍印数不会很多。
卷首是“附录挽辞”,有江宁陈世宜、上海王铨济、吴江金元宪、临桂况维琦诸人挽蔡莹诗词。
卷二词,收词66阕。
卷三曲,收《连理枝杂剧》种,前有黄孝纾作“癸酉秋日”即民国二十二年�933年�秋天序,凡四折,剧末有“题目赵二官私寄心结;正名孙三娘挂连理枝。
”卷四《朱疆村望江南题清词笺》,有署“安乐窝主人”《记》,当作者作,可知蔡莹别安乐窝主人。
再有附录种《清季四词人咏》,署“女雪笺”,可知作蔡莹女蔡雪所笺。
唯是名《味逸遗稿》,不知蔡莹是否另有别署“味逸”?从通常情况看,似极有种可能,却无证据,尚待考。
《味逸遗稿》作者女儿蔡雪所作《跋》,了蔡莹生平、著作等情况非常重要,极珍贵。
由跋语可知,蔡莹卒95年;蔡雪奉母亲命,请蔡莹生前友朋选编、并共出印成,成正值蔡莹逝世三周年纪念日。
关蔡莹著作,除上所述及者外,据跋所列举,尚有诗稿册,吴梅定,词稿《画虎集》,尝被叶恭绰编《广箧词》所采录,然诗稿词稿已不存。
蔡莹还擅古辞,被潘嗣曾推“洁净精微,不落八窠臼”,然亦所存无几。
尚著有《谢宣城诗》若干卷,完。
又曾与瞿兑、刘麟生共编辑《古今名诗选》六编。
跋语却提及蔡莹尝作独幕话剧《当票》事,知何故。
或因剧不合是编选要,或编是已难获见剧,或其女儿蔡雪不知父亲尝有作?。
关蔡莹生年,尚难确定其准确。
但从诗词约略可知其出生致年代。
《癸除夕戏集陶诗》有句云“开岁倏五十,斗酒聚比邻。
人生少至,飘如陌上尘。
”癸民国三十二年�93年�。
取其整数,作者当五十岁左右。
又其《生日感赋》有句云“镜双鬓欲成丝,始觉朱颜异昔。
五十三休讳,年已半岂能追。
综合以上情况,可知蔡莹生平情况致如下蔡莹,正华,或作振华,安乐窝主人。
浙江吴兴人。
生895年,卒95年。
擅诗词曲、古辞,吴梅著名弟子。
曾任圣约翰学国系主任。
著有《元剧套述例》、《国艺思潮》、戏剧《南桥二种》,其种《连理枝杂剧》四折,二种独幕话剧《当票》。
尝有诗稿册和词稿《画虎集》,似不存。
蔡莹还擅古辞,存者无多。
尚著有《谢宣城诗》若干卷,完;又曾与瞿兑、刘麟生共编辑《古今名诗选》六编。
关蔡莹生平行止、著述成就及相关情况,目前笔者所知虽比以前略微多些,然仍嫌简略,与这位杰出学者、戏剧、学学术研究建树、学创作成就和应有学术史、学史地位相比,极不相称。
希望不久将,能有更多幸运发现,更盼望高明者不吝教正补充。
如方有以教我,真是不胜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