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硝烟意思 不见硝烟
家里的财政大权该由谁掌握 刚结婚那会儿,晓荞和森都会把工资往抽屉里扔,谁用谁拿。
上半月,晓荞买衣服、化妆品,森买烟酒,他们还常和朋友聚餐,参加红白喜事……到了下半月,财政告急,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他们开始相互埋怨,并让对方报账,森憋了个脸红脖子粗也说不清楚所用支出。
过日子始终要精打细算才行。
那么该由谁来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呢?他们最后用石头剪子布这个游戏来决定。
晓荞三盘两胜获得权力,买回把小铜锁锁了抽屉,随身携带钥匙,整日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
但此后的几个月,他们依旧入不敷出。
某天,晓荞一进家门就见森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原来森在等着晓荞给钱,他才能去买油炒菜,他甚至埋怨起晓荞不操心柴米油盐。
森忍无可忍,爆发了。
他们第一次为钱的事情争吵,最后还是邻居送来一瓶油才平息了战争。
晓荞生气地把抽屉钥匙扔在饭桌上,还说以后备花各的,谁也别插手对方的经济。
赌了一个月的气,森受不了这种僵持,便说:“结婚了还各花各的,生活难免会变得冷漠。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咱们的钱还是得集中管理。
不到三个月,森便举手投降了。
森好脸陪上,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让晓荞答应继续掌管家中的经济大权。
条件是不许森再为经济问题发脾气。
晓荞这次专门找了本笔记本,扉页题字:管好账,管好家。
每天晚上,她都认真地记账,还和森讨论分析支出情况。
她学会了货比三家,和小菜贩讲价,买傍晚的收摊菜,生活用品尽拣实惠便宜的。
妻子的育儿经唱得好 婚后第四年,他们有了孩子,两家人都乐开了花。
晓荞单薄的身体里竟孕育出虎头虎脑的儿子,于是他们给孩子起名为壮壮。
不过壮壮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强壮,常常出入医院。
壮壮一天天地长大,晓荞拗着森的意愿,不再让孩子三天两头地往爷爷、姥爷家里跑,说是要对壮壮实行军事化管理,全面推行她的育儿计划。
她和森的暗中较量开始了。
还买了识字卡片教他认字认画。
森认为孩子太小,没有必要学那么多的东西,下班后常常带壮壮出去玩,可后来因为升迁,森一年四季不停地出差,基本上顾不上家了。
电子表戴在壮壮手上,让他写完作业出去玩的时候能有时间概念,若晚回来5分钟,明天玩的时间就会被扣除10分钟。
小闹钟放在写字桌上,让壮壮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作业,完成家务,如果拖延必然被打手心。
一个学期过后,壮壮养成了作业写得又快又好的习惯。
森开始佩服晓荞的教育方法。
不过,小男孩都是要惹点事闯点祸的。
在一次体育课上,壮壮和同学打打闹闹时不小心从单杠上一头栽下来,摔成脑震荡。
森和晓荞吓坏了,带着儿子四处看病,晓荞请了长假在家里专门照顾壮壮。
森劝她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虽然被调岗,但以后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
森知道晓荞心里委屈,所以平时总是想着各种法子讨好她。
每逢晓荞生日或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森还惦记着给她买时尚的服装或化妆品。
果真,晓荞有更多的时间陪壮壮学琴,有更多的时间逛书市为壮壮挑选少儿读物,壮壮也养成了爱读书的习惯。
森每次回到家里看见墙上新添的奖状,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夸壮壮学习努力,夸晓荞教育有方、劳苦功高,家里温暖的气氛让晓荞心满意足。
不离不弃是原则问题 壮壮上初中后晓荞省心不少,渐渐地体重也上来了,在森的嘴里她成了“肥婆”。
晓荞试着不吃晚饭,可当她看着壮壮吃得津津有味时,她也控制不住吃的欲望。
一个多月后,她有了固定的舞伴。
跳舞时,陈铎挺拔的身姿和娴熟的舞步让晓荞感到惬意,他们配合得非常默契。
大半年后,晓荞变得开朗了许多。
森看着晓荞越发柔软的腰肢和红润的脸色,心里疑窦丛生。
森在酒桌上听过一些闲话,开始不以为然。
直到有一次,他尾随晓荞来到文化宫后,看到晓荞和陈铎舞步飞旋时两人满脸陶醉,森的眼睛被嫉妒烧得通红,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妻子有了距离感。
一天,森主动要求和晓荞一起去学跳舞,晓荞带着他走进舞池,只一支舞曲的功夫,晓荞的脚就被森踩肿了,森败下阵来。
陈铎迎上去和晓荞一曲接着一曲娴熟地跳着,他们的表情里写满了让森眼热心跳的默契和欣赏。
森逃离了舞池。
此后,森一下"班回家就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对晓荞做的事情总是挑三拣四。
晓荞起初觉得可能森工作压力大,怕惹恼了他,于是都忍了下来。
可没多久,一场战争还是爆发了。
那晚,晓荞要去参加比赛,出门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森看到后马上来气地说:“不就是参加个比赛,非要打扮成这样,至于嘛!你该不会是故意打扮给你的陈铎看的吧。
”晓荞一听这话就来气:“什么我的陈铎,我和他只是配合默契的舞伴。
”森说:“哟,我才说了句话你就着急了,难不成你和他真有一腿?”晓荞:“你……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和陈铎去参加比赛,没时间了。
”森接着说:“去吧去吧,我预祝你们今晚拿不到名次。
”晓荞一听,火冒三丈,摔门而去。
此后,森和晓荞都不主动和对方说话,家里弥漫着硝烟,晓荞继续去跳她的舞,森又开始了忙碌的出差生活。
转眼到了隆冬时节,晓荞在上班的路上一脚踏空,掉进了深深的窨井里。
当醒来时,她已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两天,浑身插满了管子,一动也不能动。
耳边传来森兴奋的呼叫,她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他满脸胡子拉碴,脸色腊黄憔悴。
森一边用热毛巾给她洗脸擦身,一边说感谢上苍没有把她带走,否则他就永远没有机会向她道歉了。
她看见他的眼泪,缓缓地从腮边滴落在了她手上。
晓荞的肺被肋骨扎破,形成了肺气胸,做了手术后前胸和后背都被打上了固定钢箍,整个人像是一捆绑得紧紧的稻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森专门请了假照顾她,一天二十四小时特护。
他学会了做病号饭,煲各种营养汤水,晓荞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
而从晓荞住进医院的那天起,森和陈铎打了几次电话,向陈铎说明了晓荞不能去练舞的原因,还和他谈了晓荞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森和陈铎成了朋友。
出院后晓荞要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森调换了再也不用出差的工作。
他上班前会把她扶到客厅里安顿好,在她面前摆好水果和遥控器,并嘱咐她不舒服时立即给他打电话。
后来森带晓荞去复诊,当医生说她肺部的阴影终于消失时,他忘形地一把将晓荞紧紧地抱在怀里。
晓荞恢复得很好,终于可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