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舞剧的进化史

世界第一舞剧大河之舞》在这个飘雪的冬季撼临泉城。

2017豪华升级版《大河之舞》,是视听的升级、是舞蹈的升级、是舞台艺术的升级、是巅峰的突破与再造。坐在舞台下的中国观众,不仅是观赏一场表演,更是见证一个传奇舞剧不断突破自己的决心与奇迹。

1994,技惊四座的七分钟。

论电视史上最吸睛的大型比赛节目,除一年一度美国超级杯外,1956年举办至今的欧洲歌唱大赛每年也吸引着数亿眼球。欧洲歌唱大赛的中场秀虽不如前者星光璀璨,但或许你有所不知,早在1994年,那里便诞生过一场划时代的中场表演

当年比赛在都柏林焦点剧院举行,中场休息期间,美国爱尔兰裔编舞家 Michael Flatley 与 Jean Butler 带领一众舞者,在全球三亿观众眼前呈现了一场技惊四座的踢踏舞表演

这段富有节奏感与视觉冲击力的表演,让整个欧洲印象深刻,传统踢踏舞几乎被颠覆,从都是单人舞的踢踏舞形式变为气势宏大的群舞,从表情呆板、上身纹丝不动的沉闷、只能在单曲循环的重复单一动作变成手舞足蹈情绪充沛,从软底鞋到硬底鞋的爱尔兰踢踏舞仿佛在这7分钟中获得了新生。

当时爱尔兰踢踏舞职业化程度尚不高,加上主流审美仍偏向传统,成熟的原创舞寥寥无几。身为主创之一,舞坛金童 Michael Flatley 十一岁开始习舞,十七岁成为首位在世界爱尔兰舞蹈大赛中夺冠的美国人。除此之外,他精通笛艺,对节拍韵律敏感非常。

Michael 与舞伴 Jean 在这场表演中身兼编舞及领舞,一改爱尔兰踢踏舞只注重下肢动作的传统,强化节奏、身体幅度与视觉编排,再配合二十四名情绪充沛、神态俊逸的群舞演员,当中的视听冲击可想而知。

表演结束后,现场四千观众全数站立鼓掌,一股凯尔特文化风潮自此在全球不胫而走。

大河效应亦逐步蔓延至乐坛,由爱尔兰音乐家 Bill Whelan 创作的同名配乐当即盘踞爱尔兰单曲榜首位18周之久。

面对好评,制作人莫亚·多赫蒂萌生了一个想法,她希望能够将这7分钟的表演扩充为长达两小时的舞剧,莫亚·多赫蒂的团队希望这一舞剧不仅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踢踏舞表演,更能涵盖整个爱尔兰文化的前世今生。

但是这个想法萌生以来,团队不断受爱尔兰文化界和舞蹈界的批评,他们认为这是“对传统舞蹈轻浮的篡改”,“用好莱坞的制作方法只追求视觉效果会扭曲舞蹈本身的艺术美感”,甚至认为“这是彻头彻尾消费和玷污爱尔兰文化的行为!”。

“如果文化没有进步,就无法传播,而无法传播的文化注定要消亡”,《大河之舞》的导演约翰·麦科尔根这么回应道,“如何让传统文化现代化,让民族文化国际化,这才是真正对文化的一种挽救。”?

1995年《大河之舞》在都柏林的波音剧院首演,各界轰动,一举成功。媒体纷纷打出五星好评,认为“爱尔兰终于出现了一个真正的文化符号!”从此,《大河之舞》的奇迹之旅正式启程。

在世界舞台剧的版图里,伦敦西区和百老汇是两个特别的地点,分别代表着欧洲和美国的舞台剧最高平台。这两个地方经典剧目林立,拥有最虎视眈眈的评论家、最吹毛求疵的媒体和最较真的观众

在《大河之舞团队爱尔兰启程前往伦敦之前,伦敦的媒体纷纷发出质疑:从来没有一个来自爱尔兰舞剧在这里成功过,《大河之舞 》是否只是爱尔兰人自娱自乐的节目?

质疑之外,《大河之舞爱尔兰编舞和领舞迈克·弗莱特利,还因为是否再增加踢踏舞部分而减少其他舞种表演的比重问题一直争执不下。导演约翰·麦考根这么形容当时的情况,“你越来越焦虑,不知道观众会更接受哪一个!”这种“选择困难症”一直持续到演出前的最后一个小时。

“后来我们想通了,《大河之舞 》需要呈现的是一部伟大的音乐舞蹈作品,而不是自我沉浸自我骄傲的爱尔兰文艺专场,这不能只靠某一部分的舞蹈表现,而是各类艺术风格的完美融合,我们不应该为了迎合任何市场的口味而改变艺术的品位。”导演约翰·麦考根这么总结道。

最后在伦敦首演时,团队改用了由科林·唐恩担任舞王。他们以爱尔兰人迁徙史为叙事线索,尝试在异乡的文化碰撞中寻求艺术突破。除爱尔兰踢踏舞外,《大河之舞》中逐渐出现了佛拉明戈、爵士乐、美式踢踏、斯拉夫舞蹈甚至中國民歌的踪影。

大河之舞 》在伦敦的演出大获成功,并且迅速接到了来自美国百老汇的邀约。整个团队在纽约驻演三个月,场场爆满,勇夺“格莱美最佳音乐剧”称号。时至今日,《大河之舞》独霸21年全球票房冠军,亲临现场的世界级明星超过1000位,成为名副其实的全球舞剧经典之冠。

同时,作为“爱尔兰国礼”,它不仅伴随爱尔兰国家领导人出访,也成为每一位到访爱尔兰的他国领袖必看剧目。

5 次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