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时代中的文学反思_反思文学

主持傅平。

近期贾平凹推出讲述革记忆长《古炉》。

说记他感叹对化革命已有很久没人提及了或许那四十多年消磨着切可影视没完没了地戏说着清代、明代、唐汉秦故事“革”怎么就无人感兴趣吗?他这质问再次把暂被搁浅“革”叙事推入者视野对革理是否达到了相应水准?既有学反思是否存误区?当今消费代学反思如何成可能?围绕这些问题特邀德国汉学顾彬旅居匈牙利作、翻译余泽民等国外知名专、学者展开了直接而尖锐对话。

壹。

主持但凡重灾难性历史事件定是永不命题。

这就比二战已然了半多世纪却依然吸引着人们强烈兴趣。

年引进出版美籍法裔作乔纳森・利特尔写《复仇女神》就是部深刻反思“二战”严肃作品不仅包揽了法国各项奖而且深受国外者欢迎。

国革叙事直是近年学写作热。

前些年引起广泛关《兄弟》《悔录》《平原》《空山》《启蒙代》这两年出版《蛙》《河岸》等作品虽然并不都是全面描写革但革至少是故事发生重要背景。

尽管如这些作品对革反思是否达到了相应水准学界外直是很有争议。

推及到反映辛亥革命、抗日战争、改革开放等重要历史事件作品也是如。

邓晓芒(学者、哲学)我认凡是把学建立“反映”什么东西上学观都是陈腐学观。

我不反对学要反映什么但我也不主张学定要反映什么以学担着社会历史使命要反映某历史代和事件这是对学苛甚至是贬低。

学要有更高使命它不是反映而是开拓对人心开拓。

当然有候它要借助反映开拓比如写革这确是对开拓极有效题材但也还有其他题材。

历革作即使只是面对只狗朵花甚至种感觉、种幻觉也能够开拓己心灵。

关键是你不得到那种感觉那种全新、以往没有人验感觉。

这不你有多少社会历史历集了多少现实发生故事而你心胸是否开阔和深沉能够容得下人类各种连己都感到陌生情感。

用这种眼光看反思革就不是要历史做结论事而只是深入己心契机从这契机入手我们几乎可以每天都看到革我们眼前发生。

我曾说我们何曾走出革我们每天都生活革。

这种感觉作有吗?如有他写任何件事其实都写革。

因写革就是写我们己包括那些从没有历革、甚至革才出生人。

如没有这种眼光反思革题材作品再多、再有高也只是表面化甚至是非学。

梁鸿(青年评论)不管是否达到某种高革这段历史还远远被穷尽对它真正反思才刚刚开始它要我们不断地研究和发现这也正是“革”叙事义。

就这而言作努力值得肯定。

我以就你提到这些作作品已试图发掘新进入历史场景途径。

像《启蒙代》《蛙》《兄弟》《古炉》等都有独特进入角我觉得这些“革”叙事已颇有深也值得研究者探讨。

当然也存着质缺憾如作整体批判主义历史观简单化倾向作对历史现场细节抽象化叙述这都妨碍着进入历史写作深。

余泽民(作、翻译)我欧洲已定居二十年。

我觉得任何历史题材都不存不问题只有写作视角新不新对人性开掘深不深刻是否能用有原创风格学手段表达。

不我很反对国坛每逢周年纪念日张旗鼓地追题材这种窝蜂状态下创作动机身就值得怀疑更不要说这些作品都是量身定做量“主流”身量“者群”身而往往所量“主流”与“者群”与学无关而是掌管主流领导和喜欢看电视剧者。

这样造出作品不可能达到反思高因反思既不是这类作品动机也不是目相反是该理性地绕开危险地带。

以革故事背景不等是对革反思;当然对革反思也不定非要以革背景。

我相信有些革说多少还是做了些反思努力至其它历史说包括下流行宫廷、族、反特、反贪说追就是斯蒂芬・・安布罗斯写《兄弟连》式成功。

反思改革开放现谈这更早。

柏林墙倒塌了0年欧洲人也刚刚开始反思那段历史反思要能够相对拉开距离空。

我们学对革反思不够原因很多或许其原因就是拉开空还不够。

李浩(青年作)我还没到贾平凹先生这部新作所以对说评判无法做出不他说他写下是关“革”记忆倒让我有了更多兴趣。

我人觉得革给我们提供了太多言说可能提供了太多人性丰厚提供了太多……它几乎是不会被穷尽。

对革反思进而是对人性对政治对“代精神”反思应当是永恒这是对学部而言。

学质上是种记忆是向。

这里我觉得我们更应当思虑是作思想问题以及作写作综合能力问题

我们作品实要高太要了。

尽管我所这些作品已有了可观高但似乎还有许多可能。

汪涌豪(评论)对任何亲历者说“革”都是段不可能被遗忘记忆但这不等说它定会被表现特别是那种触及关键成功表现。

事实是我们现所看到学“革”只剩下空洞年代标识。

这标识下聪明作借以安顿许多人性丑恶、猥琐、背叛和屈从而实际展开其实就是再世俗不故事且这故事质上并不定与“革”有什么必然系甚至有往前推放置民国、晚清;往拖放置九十年代末都可以成立。

所以人有较峻刻判断历了“伤痕学”式控诉当代学并没有到继续反映和更深入反思“革”途径――其实这段历史恰恰是释国人人性历史切入并且有些作更可能已失却了表现这段历史担当与热情。

当然这是有原因。

只要看看“革”研究现状建立革博物馆呼吁被冷落就可以明白我们是如何要进步发扬实事是精神如何鼓励突破禁区开创性研究。

但当这切还到前难道学就不能做些什么吗?通观古今外真正历史我们显然可以看到许多相反例证。

许多候学就是能够到代前列通反思甚至先知般地洞穿了历史尘雾预见其可能有将;许多作也因实现了己痛苦而勇敢穿越揭示了历史真相和它潜影响。

所以问题不学能不能够反思而作如何要己如何处置己学活动。

现有这样担当不是将写作与人生活、感悟相系而是与代、历史相系有“野心”、有才能作不能不说是越越少了。

徐友渔(哲学学者)国(陆)学段丧失了学性而成政治工具这样我们就与“伟学作品”绝缘了。

假如对每段历史每件历史我们早就已有了钦定结论何天使何魔鬼何光明力量何黑暗势力都有固定答案学任就只是用形象语言图和宣传那些结论这样学作品能动人、深刻有启发性吗?试想如托尔斯泰带着任和戒律写还有《战争与和平》吗?我们有只是《艳阳天》等等。

国作有各种才能但缺对历史把握、感悟、判断他们写些情趣、人际遇或人世冷暖还是可以但写历史国历是王朝史官事其他人只有人云亦云份。

也有例外阎连科多数作品都反映了代和历史包括直接写化革命相当有力和深但像他这样作太少。

顾彬(汉学)这问题牵涉政治也关系到政治背景回答起不容易。

97年月我到国当北京语言学院学了年现代汉语所以对革有切身体会。

而且我知道革不仅是国问题也是德国问题因968年西德也发生种革它是由柏林由学东亚学研究院汉学生或汉学老师发起和带领。

德国汉学和革其实有着密切关系国革结束德国革还继续爬升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它影响到现还感觉得到有些政党还是对精英分子表示轻蔑他们要分平等。

989年东欧体德国知识分子开始反思原先对社会主义希望。

他们当不少原推崇社会主义阵营公开承认他们错误理乌托邦理想。

不有批人尤其是汉学到现还是保持沉默。

这些当年革命分子有如今成了各学教授他们不敢承认己错误还辩说革是对�也有化。

写作是我三专业我写不少有关革诗歌和说。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很难题。

如写太具体话语言会缺少诗;如写得太有诗者不明白革是怎么回事。

实话实说汉学界根不我写革著作。

他们不看很可能是因他们怕看。

简单道理看我诗歌或说会让他们不得不面对己面对历史包括德国历史历史

我想这就从侧面说明创作有吸引力革作品对国作何以是那么困难。

贰。

主持如说国学缺乏反思难免会招激烈批评。

型例子当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盛极反思学。

无可否认这学思潮当历史背景下推进了学对革、“十七年”以至更早历史事实思考。

遗憾是它很快被其他思潮所淹没。

回头看反思学有人直言不讳质疑它真实性认其新识形态建构和社会型要结反而是歪曲了历史

我们对建国学做回顾就会发现学反思似乎并没有真正剥离开功用、实利色彩。

这不仅体现学整体即使是作身上也很少有以贯。

而事实上反思并不是单向程它是有多面向、多维。

任何反思都是要层层剥离并由不断向深处掘进动态程。

从这角看我不以当下写作真正达到它可能抵达反思

你们是怎么理?

汪涌豪“反思学”已写入当代学史关键词下拢聚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批作作品

我们不能超越历史现实将这些作作品概贬斥歪曲了历史

就算歪曲了也反映了当历史条件下人们认识因身就是真实历史部分。

更何况有不失到位和精准。

当然世易移今天再看许多流面上揭露和谴责审视反省力是不够。

从《班主任》《犯人李铜钟故事》以下那些作作品如说有反思也是集体反思多人反思少;政治反思人性反思少;代性反思多国民性反思少;苦难反思多化反思少。

它体现了那劫余年代人们特有认知特和情感水平而所谓“新识形态建构和社会型要”其实还远没有发生。

今天因这种新识形态建构和社会型要我们发现那代所谓“反思学”其实反思特征并不明显深更谈不到。

因所谓反思是人对己识活动和省验观察是人对己心灵部活动种知觉。

它以人己思考容对象并对这种思考对象再作思考。

所以我当下写作没能真正达到它可能抵达反思高判断。

眼下有论者评论009年短说称这期说标志着“新反思学崛起”我看也必。

虽然现产生了些将原认已可以挥别革命年代重新拉回审视作品并且其作者也了尽可能放宽历史视野予以重新认识但以前是由功利和实用现是由浮躁和轻薄真正有分量“反思学”仍没有出现。

就是贾平凹人作品也不例外。

作品所表现出颓败人性有并不基当下也不基“革”而基更古老悠远旧代传统陋习。

对这些陋习他有会禁不住作玩赏式展览即使批判也这样。

要说这是反思实不敢领教。

或许可以言以蔽要今天正着闲适优裕生活作们能有反思维和深其困难不下要骆驼穿针眼。

徐友渔革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曾被称思想放年代、拨乱反正年代也是反思年代这种说法有定真实涵当伤痕学、反思学既有新期识形态型面也有学从单纯政治走向表现真实生活人性面比如刘心武作品《班主任》《我爱每片绿叶》等其蕴含永恒价值直到现还有现实义。

任何作和作品都免不了相对代局限性但有些基界限也不容抹杀比如觉地、强制地政治与独立创作但不免有定偏见或局限区别。

我们不能因达不到纯粹、终极反思(定达不到因不可能有)而极端相对主义立场上把所有努力都消把所有作品都等量齐观。

其实我们现可以批评八十年代不足正是因我们历了八十年代八十年代我们抵达现开端。

邓晓芒我看八十年代反思学”充其量只是种“吾日三省吾身”式反思即检讨己哪些地方背离或丢了既定天地义原则现要把它回。

曾子曰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革我们失了忠、信和道德传习失了几千年亲情孝道现悔不该当初。

这种反思非常肤浅它不是对这些天地义原则身反思而只是以这些原则标准反思但这些标准难道不正是革原则吗?革虽然破坏了庭亲情难道不是建立起了对全民共父亲亲情吗?忠不就是更孝吗?由推出“母亲打错了孩子”不是顺理成吗?所以这种反思必将落入革思维圈套而不可能有新突破。

现写农民和底层作多写知识分子作比较少。

农民和底层当然要写其实国知识分子骨子里也是农民;但知识分子是对国农民识表现得深刻和淋漓尽致群人作不写他们实际上是回避写己对己心深处“无可奉告”。

当然写己也不定就是反思了也可能是粉饰己欺欺人。

人们以写己是容易许多作都是从写传开始但其实真正要写出己灵魂是难。

而旦写出就具有普遍义如鲁迅阿Q其实写是鲁迅己但又是整国民国民性国人谁敢说己身上没有阿Q精神?

李浩我也不以当下写作真正达到它可能抵达反思

我们思想力不足我们习惯按照“哲学”、“政治”、“社会学”、“心理学”提供那些建构我们说。

学它从开始就有了某种滞就有了用他人眼看世界嫌疑而这是漫长期被教育出结。

别以不提革革影响就不存我们许多学习见我们批评武器包括我们所谓反思都带出革化尾巴、倾向无论它是以“左”还是以“右”面目出现。

说学是人学虽然陈旧但致没错。

缺少反思和缺少艺术品质样都谈不上是什么学。

通俗品而已。

顾彬实际上对国八十年代学和99年学我看法有矛盾。

二者相较我人还是趋向前者99年学除开诗歌话我就不太想看了。

可是我不能判定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有些我重视八十年代作就逊色了比方说王蒙。

不到了九十年代以莫言、王安忆、张炜等批作开始笔调问题

但也没有因就对我们产生更吸引力。

问题哪里呢?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常从容从政治问题看那期国学当所有德国者和汉学都是这么做。

因当国作比记者开放得多那候看国报纸不如看国学作品

所以979年我们很想通国当代作眼光了国99年以社会发展和国人心变化。

不随着国济发展社会越越开放作不定再占通讯优势。

如想了今天国社会发生什么我宁愿看报纸无论是德国国还是国外现记者像比作更理国情况。

德国重要报纸比如法兰克福汇报每天发表流有关国消息我们不再要国作向我们介绍国概况。

所以我们现不那么从政治、从社会看国作新作。

相反我们也可能会要别再用太简单方法谈政治比方说革我们听够了看腻了我们愿看到你们技巧、笔你们心里真话你们写作品所做努力。

但看99年国学我常看不到作心我常问我己他真住国吗他真了国吗他描写城市他真看吗?八十年代容易到国作心因他们关心国怀有不少理想。

当然我这么说也有问题

都知道现代学特是非人化。

有代表性现代著作�却不定允许者了到作心事很麻烦不这是另外课题。

梁鸿谈到这问题我以关键我们如何理“反思”什么样立场和知识背景下“反思”?“反思”不只是对段历史否定或控诉而是“发现”历史深处矛盾和生成性终让我们有某种启发。

反思”也不只应针对某段历史而应该把这段历史放进民族发展和人类存长河这样才能够对历史做出真正体察与理。

因如部作品只让我陷入某种义愤只让我痛恨或否定什么而没有种思辨、矛盾和更深远情感震动和思考那么这部作品反思”肯定存着问题

就“反思”而言国作缺乏整体历史观缺乏对代学术式思辨和理。

有许多候作甚至以只有感性就够了。

我觉得感性必须以对社会生活深入、深刻理性认知基础。

余泽民其实任何思考都会有局限但不应该担心有局限而不反思

另外还要看这局限是外界还是己并不见得有局限作品就定短命重要得看写作者是否真诚。

更何况反思学身就要者验参与想从反思说了历史就像透门上窥视孔看人肯定是片面、变形。

西方人《日瓦戈医生》《古拉格群岛》虽然震撼并不能了整前苏但能透作者真诚嗅到什么至少他们看到那片面是真实。

作直面我勇气和坦诚相见态可以带你穿破局限从某种角说更重要反思程。

这程这种抵达是有功用、实利心者不可能完成。

叁。

主持以反思主导作品因面对是历史往往被认是指向。

我看这是种误。

事实上只有对、现和整体性理才可能有真正反思

以观我们又必然会遇到难题当下所处消费代身就支离破碎现代社会语境里人已然被撕裂成了碎片。

这样背景下该如何建立起对生活整体性理进而对往历史进行深入反思

顾彬你说得对国历年学毛病缺乏历史感。

基上�与韩寒代作发表作品没有也没有将只有种“现”、“刻下”、“当今”概念。

这些概念跟消费主义有密切关系。

不这不仅是国问题

国外研究国当代学年轻汉学也有缺少历史感。

看他们就会发现99年以前国学他们不很了;99年或辛亥革命以前国学他们更不懂。

人是碎片这概念是德国理想主义哲学谢林早提出。

人如失他原信仰或世界观就不再能把世界看做整体。

问题关系到现代性身。

若要进行梳理话恐怕我们应该还从哲学和神学开始这不是我们现要讨论。

邓晓芒确如。

真正反思是面对永恒西方9世纪学就已达到了这洞见而我们至今还停留历史相对主义和《治通鉴》水平即借用历史反思眼下些具体问题

当前消费社会使切深层次思考都被边缘化了这其实是切历史通例试看历史上那些振聋发聩思想哪不是对当社会普遍沉沦敲响警钟?倒是那种太平盛世学反而没落了这就是所谓“国不幸诗幸”。

我倒认今天国社会正是诗幸运代国人人心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各种不化撕成如不堪收拾碎片因而代精神深处已发出了这样呼唤即要作重新对国人精神生活建立起全新整体性理。

和其他国比起当代国充满着学创新各种契机。

但遗憾是少有国作识到己所处这样学土壤肥沃代他们太喜欢媚俗了他们历只以老姓对己生活整体性理创作对象。

当这对象身分崩离析他们就无所适从。

汪涌豪今天仍因历史写是种“反构造”而认可以疏离当下看法实太悖情太落伍了。

因事实显然是任何历史所以被人提及并反思或者用各种艺术手段加以表现必是因其当下有非常重要关系所以有“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说法。

更切要是历史写还别有义由如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所说“历史真正对象不是事件而是事件义”它尤要今人调动全部身心力量和智慧用种“整合历史观”做创造性写。

史学研究有所谓“历史重演论”即由想象与体验研究再现历史发展整程。

学创作更要发挥这样想象与体验。

当然重要是这作有这种历史识。

今天要作真正建立起完整世界从浮躁繁芜当下世相看到其所从又往何处由会通今古连接外下笔见、显世情确实是很高要。

但你既不取尚化“轻写作”而选择了写和反思历史就得有身心到知识两方面充分准备。

如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尚不能冷静、深入地取历史那么30年沉淀种真正反思学”应该可以出现了。

可是遗憾是今天作普遍地和消费代贴得太近与版税、码洋、电影改编和各类评奖贴得太近甚或以这就是沉入生活

殊不知超拔当下世俗生活也是种当下生活甚或是当下作更要生活

因拥有这种生活人更能反思;或者可以说正是因要投入反思他才取这种生活态。

当下我们有多少作是取这样生活态?贾平凹是吗?恐怕不是。

因对他《古炉》我无法乐观。

余泽民说说究竟什么才是反思反思不只是回忆不只是揭不只是责难不只是清算不只了辩护或复仇、肯定或否定历史而是能从不相理性角透视人类悲剧实质和必然因从而获知人类身悲剧角色。

这样反思不仅指向还指向。

要理反思凯尔泰斯是学反思样板他是纳粹集营幸存者他生都写集营题材控诉残暴独裁专制。

然而当007年我柏林拜访他当我问他什么偏偏选择柏林移居他说纳粹那代已死了他不能把他们罪归到下代身上而是应该助他们正视历史

他说他从没因纳粹集营而认犹太人与德国人存不可除敌。

如那样认就太简单了。

“我所以选择柏林是因我主要者都那里。

”因他德国成了作“另外还有我从年轻就从汲养德国化、哲学和音乐现我只不借用德国化工具将艺术归还给德国人。

”这就是凯尔泰斯反省他作品不停留控诉还通弱体反思学会如何抵抗如何生存。

反思不仅指向历史而且指向现代人和人敲响警钟“摩登并不是年轻代风尚而是老年代。

它不是开始而是终表白。

所以我建议有志反思国作都沉下心凯尔泰斯。

国作总习惯将人命运归罪历史归罪代极少省。

传记学尤其如只要涉及到那期反思不是真正反思

估计至今出版革回忆多数都是伪回忆多只强调己受害者身份总是强调历史不幸与命运交错总是避免反思己不揭开人性身暗藏险恶。

而不反思反思不是真正反思

李浩确这是问题是每有志学写作者都必须面对、不能绕问题

而我也承认它对我构成着困扰是我没有获得答案问题

梁鸿历史不仅仅是而是民族、现和。

・・艾略特有段话说得非常“不但要理性而且还要理现存性;历史识不但使人写作有他己那代背景而且还要感到从荷马以欧洲整学及其国整学有存组成局面。

……就是这识使作敏锐地识到己地位己和当代关系。

当面对具体生存场景与人类生活没有这种广阔历史识没有种共存感很难超越生活表层现象达到对其质认知与叙事。

而只有当把目光延伸至整民族存及其精神生成许多简单义愤词才有可能被更谨慎地运用那些没有被纳入到历史场域场景才会蕴含新更复杂义。

很显然历史识并不仅限对具体事件判断而是种关识是作我与代、历史、民族关感它要作以纵深、情感、理性眼光触摸民族种种并赋予其渗透当代生活当代识。

终才有可能达到真正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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