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人(2)迷踪】 魅影迷踪喀纳斯

一行人来到了空房间

季分抢先推门而入,屋内的侦探还在抱怨:这事怎么可能?   “那就是我们赶上啦。

马赛克很激动,“完美的密室谋杀啊!”   “你说什么!”薇季分一脸怒容。

“哦……对不起,在没发现尸体之前,只能叫密室失踪。

”   马赛克还是挨了一拳,那姑娘练过空手道。

达尔文最后一个走入房间。

他静静地看着,算是鬼新娘的女子的那张安静的梳妆台

“有问题吗?”薇季分现在比谁都急。

“静音。

马赛克示意,不忘摸摸被打肿的侧脸,“你该庆幸啦,这家伙很少出门的。

”   这次却像来了兴趣,凑这个热闹。

达尔文似乎只列梳妆台感兴趣。

梳妆台并没什么特别,除了上面的镜子,已经不那么光洁了。

姐姐想姐夫,哭得厉害,好久没注意过自己的形象。

”薇季分随时帮忙补充。

我们一直监视得好好的,她就在这张梳妆台前坐着,看着镜子。

一直一直,但我们推开门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无能的侦探,识趣地补充细节。

“监视器里面呢?还有人吗?”马赛克问。

“还在……我们承认,带子被调换了。

怎么可能?……还在彻查这个事。

”   “也就是说,至少在六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马赛克补充。

“是……”侦探羞愧点头。

“要你们有什么用?”薇季分抱怨。

学大侦探马赛克假意摸摸并不存在的镜框架子,伸着手指在脸前晃动:“一般来说,真相只有一个……”   “你幼稚不幼稚,还看动画片?”被无情地打击。

“你听我说完……我们的鬼先生呢?”   这一问,薇季分才想起,似乎好久没见鬼姐夫了。

这个世界上,能凭空让人消失的,也许,应该是鬼。

“他在哪里?”   达尔文一直盯着梳妆台

“求你,别再逼我了。

马赛克头疼地尖叫。

姑娘却不依不饶,继续抓着他手腕,一点点用力:“人命关天,你快想起来,最后一次跟他喝酒是什么时候?”   “我真的不记得了……哎呀,会断的……哪有你那么凶的女人……”   “快想啊……那我把声音变温柔……求你,想想看嘛……”最后两句,学了几成娃娃音。

马赛克痛不欲生。

彪悍的女孩子突然的温柔,就像狗熊很艰难地腼腆微笑吧……   “求你,还是蹂躏我吧,不要再让我听到!”   “那有答案了吗?小马哥……”   “有……马上有……等等……”马赛克开始认真地想,“那天我们都喝多了。

不对,是我喝多了,他是鬼,不能喝酒。

在哪喝的呢?”   马赛克一拍大腿:“哎呀,就在影人馆啊!”   “那天拍完照,就在大厅招待了一下他,后来也没注意他在不在,你知道他不出声我们是不知道的……哎呀……”   话音未落,薇季分已像阵风飞出。

“你说你急什么,差点撞飞我。

那么急有用吗?没钥匙你进得去吗?真是!”望着远去的身影,马赛克不忘得意地晃晃手中的钥匙。

房间内,达尔文还在看梳妆台

“就是个死物也不能这么看啊,会害羞的。

马赛克抱怨。

季分的家里,倒是有最香醇的高档咖啡。

达尔文轻轻地喝了一口,优雅而安静地看着落地大窗。

手中有张照片,用马赛克的数码手机拍的。

梳妆台

警局的人过来晃了晃也跟着离开。

警员很困惑:看成绑架,至今没勒索电话;搞失踪,其实从三楼的阳台跳下来还是很容易半身不遂的。

靠近花园,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跌落。

唯一的可能是空中逃离。

一个警员很认真地问: “请问有没有听到直升机的声响?”   马赛克忍不住笑:“这样的逃跑成本太高。

”   当然,薇季分家还是挺有钱的。

雇保镖,开摄像头,已经不是养女儿,更像看宠物。

“换我也跑了。

有个鬼新娘,其实也不错。

”   “不用负责是吧?”达尔文难得开次口,揶揄的语气。

“鬼也是要负责的。

马赛克很认真地点头。

达尔文装作喝咖啡,嘴角却上扬。

周围的人陆续走散,留下空荡的客厅,一个反复看梳妆台的男人。

“没别人了,你就别装深沉了好不好?告诉我,发现了什么?”马赛克忍不住问。

惯常的,关键时刻,惬意地微笑。

像鉴赏完重要的作品,达尔文,诡异摄影师,影人馆的主人,此时依旧悠哉悠哉地喝咖啡。

“你要急死我呀?”   “没猜错的话,是老朋友来了。

不简单的对手呢。

达尔文式的招牌微笑。

鬼像是失踪了一般,没了动静。

帮鬼拍照的义务,还在于帮鬼找新娘。

达尔文这次也遇到难题了吗?”奈芙还是慵懒得像只猫。

沙发上堆满了甜点,马赛克却没了食欲,“最受伤的人是我呢。

”   “怎么说?”   “那个姑娘,是个疯子。

马赛克一脸苦大仇深。

“薇季分?”   马赛克沉痛点头:“只是忘记把钥匙给她,她就把大门给卸了下来。

那么大的门!现在维修费要我来付!”   “很可爱的姑娘嘛。

”奈芙吮着奶昔。

桌上的一堆东西,只能算是她的早餐,她的食欲大到惊人,却总是苗条的身段,爱翻食谱。

“不过,鬼也没有再现身。

”   “算他俩私奔了吗?”奈芙问。

“这样倒好,但听达尔文的意思,未必。

”   “所以……”   奈芙没有说下去,她知道马赛克会补充的。

马赛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所以求你,出山吧。

我们需要你!”   下一句才是重要的理由:“你不帮忙我就要赔大门。

那么大的门!谁赔得起?”   影人馆   “我的姐姐呢?”薇季分焦急地问。

这种语气,像是达尔文将她姐姐弄没。

影人馆的二楼,达尔文私密的房间,他拿出了一个粉色的柜子。

“又是很奇怪的相机?”马赛克这次有经验了。

达尔文点点头。

这次是拍什么?”马赛克忍不住问。

空房间

”   达尔文继续摆弄机器。

“还真是有意思了,拍了鬼又拍空房间,难道空房间还能拍出鬼来?”马赛克念叨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了灵感,激动地一下跳了起来。

“你是说……”他有点激动,“空房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没错,只因为我们看不见。

”   “拍下来就知道了。

达尔文下了结论。

“那么请我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呢?”一身丽装的奈芙终于肯出门,不忘在门口的便利书店买一本新的食谱。

马赛克在调光。

已然夜深,薇季分家人正在用餐,这个机会,正适合拍照。

达尔文握住奈芙的手。

季分觉得是自己眼花,隐约看到双手擦出的火花,一闪而过。

这次的时间很赶,所以要你帮忙。

达尔文开口。

“也就是说,我只是来帮你拖时 间?”奈芙问道。

“没错。

达尔文承认。

“你还是一样,不会讲话。

这种小事,找别的人不行吗?我可是三个月没出门了。

”奈芙轻笑。

“不行。

达尔文开始调机器。

没你不行,这句他没说出来。

奈芙却像是明白,很有默契地挽起袖子。

“说吧,这次什么口味的?”   一旁的薇季分完全一头雾水。

“你的姐姐并没有消失。

”拍完照,达尔文的解释。

“请一次把话说个明白,我要疯了!”薇季分永远是如此着急的个性。

“只是在房间看不见,并不是消失。

”   “难道你要说姐姐还在这个房间,别开玩笑了!”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马赛克忍不住补充,“具体我也不懂,老达的感觉。

人体只要到了一定程度,透明了,我们的肉眼是看不到的。

所以要拍出来,是吧,老达?”   “透明?”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马赛克看着达尔文

达尔文还在看梳妆台

“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薇季分忍不住,轻轻地推了一下梳妆台

可怕的变化开始,随即就刮起了一阵猛烈的旋风,在原本寂静的空房间

“小心!”紧紧地抓过薇季分,推到身后。

旋风刮起乱舞的长发,眼神依旧如此镇定。

“还不够吗?你们想怎么样,给我滚!”幽幽的声音夹着旋风。

空房间成为恐怖的环境。

马赛克的帮助下,一出门,达尔文重重地关上了门。

“天哪?刚刚,撞鬼了!”薇季分惊魂未定。

“连你姐夫都是鬼,还怕什么撞鬼。

”这个时候,马赛克都不忘调侃。

是时候把一切都说明,不然谁都云里雾里。

唯一明白的只有达尔文

影人馆的大厅,玻璃门折射暗淡的星光。

像所有侦探推论犯罪过程的精辟解析,马赛克和薇季分急不可耐,却又强自抑制。

达尔文还在印相片。

他说很快,却已让人等了三个小时。

这次不闯进去吗?”马赛克问。

“他威胁过,再进去这事就不再插手了。

”薇季分没好气。

“上次的照片还在吗?”   “在,说起来,姐姐还没看到。

”   “你不是不打算让她看了吗?”   “我还没决定,姐姐就没了。

”   已经等很久,意味着还得继续等下去。

不然前面的努力就等于白费,聪明的家伙知道这样吊得住所有人的胃口。

还真是让人讨厌的聪明鬼。

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浓郁得一下子冲入鼻子,十来种分辨清晰的美味忍不住纷纷撞击。

那些说得出来的味道,有虾蟹的鲜嫩,肉类的生猛,蔬菜的清淡,各自不同,却不打架,搅合在一起,如此和谐。

谁都受不了的香味。

“奈芙,你在要我的命呢。

马赛克抱怨。

“找达尔文,他让我帮忙的。

”   奈芙端来一大碗汤,浓浓地冒着热气。

汤里什么都没,只是看不清颜色的液体。

“好香,是给我们的宵夜吗?”薇季分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傻孩子,不是宵夜。

”   恰逢达尔文推开门,“好了。

”   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你的姐姐并没有消失。

达尔文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睡着了。

”   “还记得我讲的吗?鬼魂只是思念,我拍不出鬼,却可以拍出人类的思念。

那些久远而真切的记忆,可以穿透时空的屏障,呈现科学所无法解释的感觉。

人的思维一旦被这样的感觉浸透,那么就会有了鬼――看不到摸不到的错觉。

”   “但却真实存在着强烈的思念!”   “这次的消失,则是,怨念

”   “怨念?”薇季分像在听天书。

这次更鬼扯了。

马赛克没话讲。

“不能如愿的压抑,长期积攒的偾恨,爱得太深不能相见的痛苦。

家人阻隔的压力,都慢慢地渗透出来,成了无可释放的,怨念

”   “怨念人鬼殊途,怨念所有的一切都不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转,怨念不可能在一起还要被消除记忆。

怨念的最后怨念,为什么,不可以去死?”   “已经忘记了别的,怨念强烈到一个地步便是强烈的诅咒,起了想象不到的邪恶作用。

”   “于是,有了空房间

”   “我们真的在人间吗?还是在放《哈利・波特》?”马赛克再次打断。

达尔文一笑,拿出一个新的牛皮纸袋,“这是我拍的怨念

打开需要一定的思想准备,幸好,我们有奈芙。

”   奈芙只是一笑,“还没有任何一种怨念,能逃得过这碗汤。

”   汤内浓浓的香气,再次蒸腾整个房间。

“但是,你还是没讲,我姐姐究竟在哪里?”薇季分难得思路如此清晰。

达尔文只说了三个字:“梳妆台

”究竟梳妆台什么秘密?   “镜子。

”他一点点说出的内容总能把人急死。

梳妆台前那面模糊的镜子。

镜子才是出现黑风的缘故,是它才让姐姐消失?   “求你了,别再编故事啊。

她的姐姐即便死了最心爱的人,也不至于变成超级巫婆,创造这一切。

马赛克终于无法再接受。

他反复强调:“我们好歹在现买。

”   达尔文点头:“她的姐姐做不出来。

”   “原来是他呀。

”奈芙若有所思,明白过来。

那个达尔文提过的老朋友。

拆开牛皮纸袋,浓烈的黑烟慢慢沸腾,差点淹没整个大厅。

奈芙摇汤的速度更快。

香味混入浓烟,变成了让人反胃的味道。

但渐渐地汤慢慢涌起强烈的气息,像要将一切吞没。

整个过程反复得厉害,轻微的神智昏迷,每个人都有点颤抖。

大厅再次传荡幽幽的声响:“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   达尔文的相片慢慢地飞起,漂白的纸片,重叠成一只只纸鹤。

环绕的上空,弹奏交响的最后一首乐章,隐约还有淡淡的黑色渗透。

而汤的味道似乎愈发浓烈。

奈芙的额头隐约有些汗珠。

幽幽的声音更加强烈地挣扎:“难道,我不可以跟他在一起吗?放开我!啊……”   巨大的尖叫声,贯穿,久久回荡的沉痛,绞痛人心。

大家却有点像在看戏,因为太不真实。

达尔文看着片虚无的影子,自己相片飞出的重影。

“他已经死了。

”他轻声说。

“不”   “都是你的假想,承认吧。

”   “不!”   “这样,他开心吗?”   “不……”尖利的声音慢慢地变得柔弱,最后嘤嘤的像是女孩的哭泣。

姐姐……”薇季分慢慢地靠近。

“小心”   原本稳定的黑线。

由着相片固定的黑影,一下子扩散开四面环绕的光景,缓缓地围绕成一个圆弧,最后圆弧伸张成一个吐着舌头的黑洞,能够吞噬所有出现的生物。

达尔文拉住薇季分的手,手心渗出冰凉的汗。

滚烫的汤冷却下来,流出的全是昏黄的液体。

“薇季分姐姐算是找着了。

很早就被人下了迷约,关在车的后备箱。

可笑的是着急的家人,还开着这辆车到处寻找。

其实只要打开看一眼,就没事了了。

马赛克撇撇蜷,喝自己的可乐,“这次多亏了你啦。

”   “可能太着急了吧,没想到。

”   奈芙依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这次动得太剧烈,她估计要十多天不动弹。

“薇季分反复念叨遇到了一批巫师,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干了些什么

但是和原先样,死活要呆在影人馆,真是。

马赛克没好气。

“毕竟是比神啊鬼啊还玄虚。

当然没人信了。

”奈芙却像是见怪不怪。

“别说她了,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越来越搞不懂了,你和老达,你们真的是人类吗?”   “我们从来没说过是啊。

”   “难道我一直跟一批怪物生活在一起?”马赛克吐舌头。

“你自己难道不是怪物?”   “我可是胃口很好的正常男性,我现在又饿了!你看你这里又没吃的了。

马赛克假意抱怨起来,自己也坐下叹气。

“三年了,看来你真的忘干净了。

”不易察觉地,奈芙轻微地叹息。

她转而一笑:“今天我就下厨请你吃寿司吧。

”   “真的假的?”   第二天。

清早,薇季分家的门被敲醒,一身黑色礼服的年轻绅士,对着家人亲切微笑。

“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催眠师。

”   “没想到你亲自来了,请进。

”   年轻绅士摸摸微卷的小胡子。

达尔文,第二回合,刚开始。

”      编辑 沐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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