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多高_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是什么歌
叶如芬: 台湾资深专业电影制作人,合作对象包括林正盛、王小棣、尹祺、丁亚民、蔡明亮、王明台、汤湘竹、曾文珍等岛内多位知名导演。
历年作品包括《美丽在歌唱》、《夜奔》、《你那边几点》、《天边一朵云》、《人间四月天》、《张爱玲》等。
所制作影片屡获国际知名电影节奖励。
为台湾唯一深具海外实地拍摄经验之制片人。
足迹横跨温哥华、纽约、洛杉矶、旧金山、伦敦、巴黎、北京、上海……近几年积极协助新导演制作剧情片、纪录片及短片等。
触角广伸,成绩斐然。
《山有多高》彩色/1小时/2002年获第39届金马奖最佳纪录片奖。
台湾的纪录片状况 我在拍纪录片的时候比较自由,因为我们自己在拍电影,纪录片只是兴趣。
台湾有一部分人在专门拍原著民的纪录片;也有人拍一些政治受难者如白色恐怖;也有人拍一些特别记述的,很多元化。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写一个计划提交上去。
无论什么都可以,写了以后,让他们审案。
他们资金并不多,估计在25万人民币左右。
电视台花的不是纳税人的钱,它是国家的钱,但是由纳税钱成立的,所以电视台也是非常开放的。
我们通常会跟电视台谈,有两种合作办法,一种是我给公共电视台丢案子(提交计划)。
我们还会参加电影的影展,全世界的纪录片的影展其实很蓬勃,参加各地的交流,会有一定的机会。
这对你再拍下一部片的时候,可能有更好的参照。
纪录片的票房在变好,现在有这样的趋势。
也不是民众专门选择来看纪录片,只是觉得片子有趣或有感情就愿意花钱去剧院看。
在电影院放映纪录片是一种形式,这样对台湾纪录片来说会起到促进作用。
在《山有多高》里,我们根本没有营造什么情感氛围,就是自由自在地拍了,花了三年时间。
其实三年我们也没有很专心,首先在湖南拍,拍完以后,就回到台北继续拍我们的电影,因为我还要工作。
我拍电影要跟大群人相处,照顾他们。
但是我做纪录片就几个摄影师,导演,然后就是和我们要拍的人建立感情,这个过程其实也反映我们自己的内心。
这是纪录片最精彩的地方,有时候,我常问自己:看一万遍《山有多高》怎么还想哭? 关于《山有多高》的拍摄 1998年的时候我们先拍摄了《海有多深》。
《海有多深》的结尾其实就是汤湘竹的儿子在他妈妈肚子里的超音波画面。
后来我们拍完的时候知道汤导的父亲中风了,他父亲中风以后,汤导想了很多,所以就有了第二部《山都多高》。
内容是汤湘竹带他大病初愈的父亲回阔别多年的家乡省亲。
我们做纪录片是用感情的方式来操作,并没有跟电视台或者给跟电视公司有什么经济上或政治上的因素,所以很随意。
我是从1993年的开始加入电影这个行业,1995年开始正式拍电影。
平常我们拍电影、电视剧,做纪录片是我们自己的职业之外的工作。
我认为做纪录片和做戏剧不一样,纪录片是从情感而来,是用时间来换取的。
汤结婚了8年才有孩子,有了孩子以后,才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跟他父亲真真实实的交谈过。
在后期制作上,我花了比较多的心血。
因为我自己做电影,当然有取巧的机会,比如可以让一些工作人员在后期制作上帮我们剪辑。
他们剪完以后,我们请剪辑师再来看一次,哪些地方要修正。
《山有多高》中部分在台湾的素材是用16mm摄影机拍摄的,在中国大陆是用PD150DV拍的,但是后期我还是做了调光的程序。
因为我觉得“光”要达到一个标准。
我认为,纪录片说来再怎么辛苦, 品质也应该稍微好一点,好质量的片子人看的时候接受度比较高。
有时候你看到拍的很不好,即便故事再好看,有时候有会不耐烦,我认为提升质感是很重要的。
关于商业片和艺术片 我觉得台湾是没有电影工业的,香港有电影工业,大陆有北影厂、上影厂等,整体的电影厂制度还是健全的,但是台湾是没有。
比如说《山都多高》,我要面对市场,我肯定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个做法和市场会有冲突。
我在做纪录片的时候,就不想市场,我只是想到这是一个抒发感情的东西。
反过来说,抒发感情的纪录片有时可能市场会要。
我有希望多找一些资金,艺术也好,商业也好,其实它是人为的框框,要在限制里找到自由。
有时候我们也会设定一个框框里, 在这个框框里找到我要的,比如说感情的抒发,它是我们自身引发的,是自己感受的,不是刻意营造的感受。
观众不是瞎子,假的看一眼就知道了。
在台湾,所谓的艺术片和所谓的商业片我很难去解释,不是台湾特别要做艺术,是因为我们因为自己被约束,所以有时候商业不起来。
台北电影节、金马奖、纪录片双年奖,所以纪录片很丰富,被观众看到的机会有很多。
我觉得大陆也可以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必须要被创造出来,在很多渠道的里面放映。
我们不只在台湾参展,还在香港、在美国、在加拿大的电影节,我们都会送去,对我们来讲,海外也是一个市场。
台湾的发行只有电视台,如果纪录片真的不错,也可以到电影院放映。
台湾成立了一个艺术电影院,它接受申请,但是只给你一个星期,在一星期内,你要证明你的票房,每天都要高达两万以上,如果你低于两万,七天就叫你下去。
我既然做了这个影片,就要找放映渠道。
因为我们的正职是在作电影,所以我们并不怕纪录片让我们的生活很艰难,我们做别的工作,来养活我们要拍的纪录片,但是我们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纪录片它很单纯。
一个导演的作品也许在本地没有市场,但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或许却很有市场。
比如一个导演在中国大陆没有市场,他也许会在欧洲有市场,他在欧洲的市场价值大于本地,在那里他就是商业导演。
因为对欧洲来讲,他是商业的卖家。
为什么?因为他的作品已经具备了某种品质。
我们看纪录片,尤其是我们东方人,有时候老看自己的东西不顺眼,可是到国外去,怎么他们就会很欣赏?因为他们看到中国不同的东西,这个特殊的东西感觉真的很好,他们没有,或许他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