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的孤寂

“爬升,继续爬升。

一起出来6人,而在爬往C1的途中,只剩下我和白水等4人,而我们4人也相互拉开了距离,一个个默默无语地踽踽独行。

大约爬到海拔5300米高度时,我已经开始后悔

后悔什么呢?后悔我只吝啬地给自己准备了3根香烟――你能想象吗?在5300米的雪峰上,眼望着脚下极度荒凉的可可西里,我没有壮志凌云,没有意气风发,只哆嗦着从内衣口袋摸出一根香烟,默默地点着,深深地吸进肺里,然后轻轻吐出,样子疏懒得像一只旱獭

据说,在可可西里,狼主要的食物就是旱獭……” 下载论文网   这是2008年10月我攀登玉珠峰后所写游记中的一段。

事实上,当时从格尔木出发到大本营,我背包里至少还有两条黄金叶

我只是听从领队意见,离开大本营时“强迫”自己只带了3根,因怕吸烟加剧高原反应,其余的都咬牙留在了山下。

幸亏,那天同行的驴友白水多了个心眼,他早就预料到我会在雪峰C1熬不住,所以偷偷多带了一包烟上山,才让我俩熬过了冲顶前那焦虑的一晚。

无论如何都必须承认,这是吸烟人“最没出息”的一种状态。

在海拔那么高的极寒之地,人本身就严重缺氧,并亟需保暖,我们却还要轮番把头伸出帐外喷云吐雾,大口大口地过烟瘾……但这样的经历之于我,并非一次两次。

至今记得,早在2005年7月我第一次登雪山,在四姑娘二峰峰顶,我同样是没有任何豪情壮志,而只是喘着粗气,躺倒在山巅唯一一块裸露的石头上,贪婪地连吸了两根烟。

这张照片是我2012年10月3日成功登顶哈巴雪山后,正在山顶孤寂吸烟的镜头。

烟瘾大,而且认牌子。

这么多年,作为一个似乎比较专业的驴友,走南闯北、翻山越岭,有的路线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但冠生园牌的压缩饼干可能会少带两块,而黄金叶香烟却从来都备得足足的。

每次出行前,都是先买好几条打在背包里。

2009年,我自驾走新藏线并穿越塔克拉玛干,一连走了29天,1.3万余公里,不管是5000多米的高原,还是漫无边际的大沙漠,我都是抽着黄金叶度过的。

犹记得在美丽的希夏邦马峰山脚下、佩枯错湖畔,我遇到一个放牧的藏族青年。

那么空旷的地方,突遇一个活人,我当时除了给他递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友好。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虽然不会讲汉话,但似乎认识黄金叶

他当时很兴奋,从我手里要过烟盒,并用手指着烟标上的那片叶子,磕磕巴巴地说着什么,那意思明显是在说他曾经吸过这种烟……   为什么我会如此青睐黄金叶?这恐怕跟我小时候给长辈买烟,总被指定要买金叶儿牌的有关――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国营商店是不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香烟的。

相反,很多孩子都是在给家里打酱油、打醋以及给长辈买烟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

记得当时所有的香烟都没有过滤嘴,一包简装“金叶儿”三毛一分钱,大人给我三毛五甚至四毛钱买烟,找回的零钱攒起来,时间长了就是一笔“巨款”,不仅可以买糖,还可以买黄桃罐头吃……也许正是这种童年的甜蜜记忆,让我这么多年来独钟黄金叶

直到今天,我纵然已经戒烟,但每次去西部那些鸟不拉屎的荒山僻壤旅行、登山,依然会带上几包黄金叶――自己不吸,却可以送给向导或当地老乡,也算是地方特产性的一份见面礼吧!(编辑/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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