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日子刘德华_与“神掌刘”在一起的日子
“神掌刘”,江湖人称北方大侠。
刘老为中华武术奔波一生,可谓历尽沧桑,百折不挠,勇于探索,善于参玄,普结豪士,乐于施人。
“神掌刘”,真名刘焕军,辈谱“志”字,名“诚”,乃中国武当三丰自然派第二十四代正宗传人,是北方重镇“医巫闾山”高道杨明真、武林人称“杨猴子”的高徒之一。
刘焕军幼承家传迷踪、翻子诸技,十四岁拜杨道长为师习练内家形意、八卦、太极,并先后得师爷刘妙元道长、杜心武之表弟――北京张法尧大师的言传身教,功夫日渐精进。
后遍访大江南北名观雄宫,曾多次受到前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等领导人的亲切接见,为继承和发展中国武当武术做出了重大贡献。
刘焕军大师的八卦掌深圆厚妙,变化无穷,让人在眼花缭乱中惊叹美与玄;赵桂林大师的形意柔如处女问世,刚如猛虎出栅,让人在侧惊恐万状;焦英杰大师的太极行云流水,迥迂翻挪,犹如白云过涧。
三位高手各执己瑰的表演令人叹为观止。
当时,我与武当少年“精英”辛若武,沈阳“刀王”于荣秀,辽阳“猴王”鲁云岭,本溪“地毯王”朱贵民等好友,借着酒兴策划了一出让三位高手亮相的大戏。
“神掌刘”老人家一套飞龙八卦掌,犹如神龙再现云中,见首不见尾,时而缓舒盘地,继而翻云拨雾,我们叹服之余,内心偷仿,结果一式也未学会。
赵老笑着拿起了一杆梨花枪,枪杆粗细寸许,只见赵老一个蜻蜓点水,回身一个反压抽打,再一个进步抖枪,声猛势威,吼声落时,枪头已折,又一抖,枪把生生在抖拧中劈裂为两截。
“好!”我带头大喝一声,全场立时掌声雷动。
本次赵老、焦老是受刘老之邀为比赛压轴坐镇的。
我也练了近二十年功夫,还真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如此真功。
刘老在兴奋之余,挥手让我过去,我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刘老和蔼地说:“不用怕,你放松随便来攻我。
”在几位的鼓励下,我“攻击”了刘老。
哪知,刘老轻轻一拨,在轻拨中一个小旋掌我已感觉身不由己,心想:“不好!”还未等我后撤,早被一股力量击出几米开外而踉跄仆地。
幸好刘老心里有数,我只是仆倒而未伤及身体,那股力量太可怕了。
那一次,我们几个真真地领略了高人的功夫,也正是那个年代老辈们的悉心引领,才使我们这些后生增添了信心,在日后的岁月里矢志不渝地追求武当武术。
从那个时候起,我同刘老、赵老取得了不断联系。
尤其是刘老常常由于工作关系往来于辽阳、大连与本溪之间,一有机会我就把刘老请到家中住上些许时日。
由于爱人也非常支持我,因此刘老也愿意到我家。
有时一年能来两三趟,每次住上半月甚至更久些。
只要一有时间,刘老就不断地讲解示范,拆招化玄。
他知识非常渊博,尤其武术方面更是博古论今,引经据典,令人叹服,让我难以忘却。
记得有一次,刘老说:“耀刚,有时间陪我去趟辽阳,我要去为恩师杨信山扫墓。
我有点想他了。
”我欣然应允。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初春的早晨,我与师弟苏茂健、梁乔用一个军用三轮摩托把刘老送到杨道长坟前。
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山坳里,独立着一处坟墓,坟前立有一块小碑,上写“杨信山――明真之墓”,还附有“中国武当三丰自然派第二十三代传人”的字样。
我们几个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瞻仰先辈的吉地,望着墓碑我们肃然起敬,陪着刘老叩拜了先辈。
刘老深情地说:“人啊,就是这么一代一代地传着,你们师太爷是北方闻名的武当正宗高道,他的八卦掌非常了得,上了年纪后仍攀山敏捷,并可登上数丈高的岩石上习练八卦掌,故武林人称‘杨猴子’。
虽说是一次扫墓,但我们却仿佛看见了前辈那风绰的英姿,也从刘老身上看到了中华武术的尊孝之道。
别看刘老名气大、声望高,但为人却很随和。
小住我家从不挑吃挑喝,他最爱吃的是小白菜炖豆腐,略加几片五花肉,有时做多了他还非常生气,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顺着他。
可是,当他教你功夫时,却丝毫不马虎,动不动就凌晨3点多钟执根小棍把我从梦中拨拉醒,这种习惯对我们这辈人来说似乎不太适应。
你若赖床,他就很生气,用小棍敲打道:“起来!这哪儿像练功人,你师爷以前就这么教我的,不愿意也得起来。
我装懒洋洋地不愿起来。
为什么呢?我知道他的脾气,你越想学他就越不爱教,你说学够了,他立刻生气了――学够了?这哪到哪啊?因此装懒,也能多学些好功夫。
这是我长期琢磨的心得,也看得出刘老很喜欢我。
有时刘老时间宽裕,就能住上一两个月,只是在上世纪中期以后去了广东深圳等地,在那里他留下了许多高徒,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就相对少了。
但刘老两三年也能回东北一次。
我也曾南下拜访过刘老,见他有人照顾,心里就安慰了许多。
2005年,在湖北武当山赛事上再遇刘老,我兴奋地同刘老谈了许久,刘老也高兴地问这问那,鼓励我跟张奇师父好好练功,为振兴武当做贡献。
当师爷得知我荣获“武当2005年度十佳名师”称号时,心里非常高兴,当晚将我留于塌处,把他的内家混元掌传授予我,说以后上山的机会少了,咱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了。
看到刘老身体硬朗的劲儿,我还心想不至于此吧!谁知那次竟是同刘老最后一次相聚。
第二年,当得知刘老病危至故的消息时,无奈我正在澳大利亚做商务考察,无法亲去为他老人家治丧,恸哭之余,更加缅怀他老人家。
回国后,我自己亲自动手做了一幅怀念刘老的黑边挂照,然后把他的遗像放在了杨信山师太公坟前祭奠,今悬于办公室内,以长期缅怀他老人家。
一代武术巨匠就这样匆匆而去,留下了满天下的桃李就这样走了。
他虽然走得匆忙,但他老人家却没白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