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仁者寿 盛世享天年 德高星享家
“德为福寿之本”,大凡长寿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乐于奉献,永思进取。
他们胸怀宽广,助人为乐,对人生、事业、理想充满信心,奋斗终生。
汪培娲是天津市文史研究馆第一位女馆员。
她14岁跟随周恩来、邓颖超参加“五・四”运动,后考入燕京大学,又升入协和医学院攻读妇科,获博士学位。
解放后,根据周总理指示,汪培娲辞去公职,一心辅佐丈夫为发展脑神经外科而无私奉献着,成为一名“三无”(无公职、无工资、无实权)女性。
晚年,她潜心于书法绘画、练剑习武、赋诗奏乐。
她曾连续六届被选为市政协委员。
进入汪培娲老人的住所,只见墙上挂着老人亲手书写的“芝兰之室”和她画的几幅仕女画,写字台上摆着文房四宝。
老人端坐在靠椅上,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慈祥的脸上透露出儒雅的气质。
“起死济贫”志学医 汪培娲老人生于1904年,今年虚岁正好100岁。
她少年时就读于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河北女师),和邓颖超同校。
她俩虽不同班,却交往甚密,情同姐妹。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汪培娲跟随邓颖超,参加了反对巴黎和会对中国不平等条约的游行示威和演讲宣传活动。
作为学生代表之一的汪培娲始终走在斗争的前列,经受了血与火的洗礼。
1922年,汪培娲在女师毕业后,学校想让她留校,任教体育,但被她拒绝了。
她看到国家的贫困,看到医生之少、穷人求医之难,便立志“救死济贫”。
为此,她特地在中西女中学了两年英语。
取得学士学位后,又考入协和医学院深造。
1932年毕业取得博士学位,因德才兼备被留校作妇产科医生,从死亡线上抢救的妇婴不计其数。
1942年,协和医院被日寇接管后,一些名医纷纷离院自谋出路。
汪培娲和丈夫也离开医院,他们借钱在北平开了一家诊所。
1943年来到天津,依然本着“救死济贫”的宗旨,克勤克俭生活,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对多数病人少收费或免收费,并做到病人有求必应,无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救人第一,随叫随到。
甘任“三无”为夫业 1951年,赵以成参加抗美援朝医疗队,冒着敌人的炮火抢救志愿军伤员。
李克军将军因过度劳累晕倒造成重度脑外伤,生命垂危。
赵以成亲自动手抢救,终得痊愈。
自此以后,在周总理的指示下,赵以成多次为国家领导人及英模治病,赵以成为人正直、爱国、医术高超、严谨。
为了在中国开展脑系外科,1952年赵以成率先放弃私人行医参加公职,全身心地投入脑科工作。
在政府的支持下,他先后在天津总医院和北京宣武医院建立了脑神经外科研究所,并开办进修班,至“文革”前,为全国培养了神经外科专业人才近200人,赵以成被国内外誉为中国神经外科奠基人。
赵以成为开创我国神经外科多方奔波,自1955年起便在京津两地兼职,繁忙不得休息,患了多种疾病,1962年,因劳累过度突发心肌梗塞。
周总理知道后,就指示汪培娲放下妇产科工作,做赵以成的私人秘书和专医专护。
汪培娲虽然舍不得丢下自己热爱的工作,但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答应下来,由台前转入幕后,由红花变为绿叶,并要求自己无条件做好这项工作。
从此她干起了这无职、无钱、无权的“三无”工作。
赵以成走到哪里她陪到哪里,无论北上哈尔滨去会诊,还是南下广州为战斗英雄麦贤德治疗脚外伤,她寸步不离。
旅费食宿费全部自理,不花国家一分钱。
平时除需用公笺外,一切笔墨纸张、邮票等花销均由她自付。
汪培娲除在生活和医护方面对赵以成无微不至地关怀外,还负责抄写和整理中外文稿、信件,经常是赵以成上半夜工作,汪培娲下半夜抄写。
为了医学事业,他们不分昼夜地工作,既劳累又高兴。
她从1928年始患十二指肠溃疡,以后相继患有心脏病、溃疡大出血、脑血管痉挛,“文革”期间又得了气管炎,再后来摔坏腰椎行动不便。
面对疾病,她一向持乐观的态度。
尤其步入晚年,欣逢盛世,更坚定了她康复身体、益寿延年的信心。
她的养生经验是,一年四季室内通风换气,适当晒太阳,多喝白开水,夏天水中加点盐,烟、酒、牌不沾,不迷信西药,相信科学。
每天喝豆浆,坚持体育锻炼。
此外,她还常弹钢琴、六弦五琴,吹笛箫。
她从小喜书画,到了晚年,便潜心于此。
她说,这些活动于身心大有裨益,也许这就是长寿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