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年展:城市与公共艺术_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双年展
EDITOR 王之光 郑胜天,国际著名策展人,英文当代中国艺术学刊“YISHU”总策划,温哥华当代亚洲艺术国际中心理事,曾任第二届上海双年展艺术委员会副主任、第四届上海双年展艺委会委员、第五届上海双年展策展人。
近年策划的重要活动、展览有“江南――现代和当代华人艺术展览与国际学术研讨会”(温哥华)、“国际策展人访华考察”(北京、上海、杭州、广州、香港、台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艺术”(温哥华、多伦多、温尼帕)与“上海摩登”(慕尼黑)等。
“双年展”这一名词是外来语。
英文为SienniaI,意大利语为Biennale。
实际上原意并不局限于艺术展览会,只是指每隔两年定期发生的某件事情或举行的某种活动。
音乐、戏剧、电影、建筑界等也都使用它,称为“双年节”、“双年会”、“双年庆”均无不可,视其内容而定。
然而自19世纪威尼斯双年展(Biennale divenezia)创建以来,造型艺术方面的双年展活动越办越多,人们逐渐习惯把Biennaie这个词与展览等同起来,中文翻译时也就加了一个“展”字,称之为双年展,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专用名词。
现在提到“Beinnial”,其含义多半是指一种大型的艺术展览活动。
一般来说,大部分的双年展都是国际性、当代性、综合性三者兼具的视觉艺术展览,但也不全然如此。
有的时间上并非双年,如柏林双年展1998年9月举行第一届,3年后才办第二届,悉尼双年展也是一样。
不少历史悠久的展览都曾因战争或其他原因而间歇过。
有的展览从一开始就定名为三年展(Tiennial),如澳大利亚布里斯本的亚太艺术三年展,日本的横滨三年展以及中国的广州三年展。
德国卡塞尔的文件展(Documenta)是国标上公认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大展,每4、5年举行一次,但电往往列在双年展的队伍之中。
如斯洛文尼亚卢布里雅那(Liubl jane)和台北的版画双年展、德国都伦(Duren)的纸质作品展、德国艾斯林根(Esslingen)的摄影三年展,以及深圳水墨画双年展等。
还有少数双年展是地域性的,如著名的纽约惠特尼美术馆的美国艺术双年展,布里斯本和横滨的三年展都只限于亚太地区的艺术。
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个双年展呢?至今并未有完整的统计,据估计大约在250个左右,而月—每年还都在增加。
比较具有知名度的重要双年展大约有20多个。
年龄最高的是威尼斯双年展,从1895年诞生以来,前后跨越了3个世纪。
也有一些短命夭折,办了一两届就没有下文了。
例如巴黎在1982年曾经创办了―个小型的青年艺术双年展,很有新意,但1985年再次举行时则因规模失控而失败。
大的双年展兴师动众,犹如举行嘉年华会,耗资达天文数字,也有小的双年展预算很有限,如地拉拿双年展,整个经费只有3万美元。
双年展的增长主要发生在过去20多年中,原因在于经济政治的全球化趋势对文化艺术运作体制的直接影响。
双年展是国际文化交流和对话的有效形式。
主办国力求箱此机会向外界展示他们的艺术;也希望本地观众能认识、了解世界艺术发展的面貌,双年展对于提升一个城市的知名度有极大的作用。
因此许多新兴的国家或诚市竞相举办双年展。
欧洲报刊曾登过一幅漫画。
在一片显然是毁于战祸的废墟前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居民对来采访的电视记者说:“我们村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双年展。
”旅法中国艺评家费大为也曾为上海《艺术当代》杂志讨论双年展的专栏杜撰了一个跨页的名单,以全中国的县名来命名双年展,就叫做“1096个双年展”,颇具调侃意味。
但是,从总体来看,不能不承认双年展的增长和兴旺乃是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国际艺坛上最重要和值得注意的现象之一。
德国策展人雷尼・布洛克笛按双年展的演变过程和组织方式将其划分为三类: 一、国家的展览: 19世纪末,威尼斯双年展是与奥林匹克运动会差不多同时创办的,秉承同样的精神,由各国分别筹划出资,选送自认为最代表本国艺术成就的艺术家和作品参展,展览以国家为单位,类似联合国的形态。
后来,1951年,圣保罗双年展创办时也沿用了这一形态。
二、策展人的展览: 1955年,在德国卡塞尔创建的文件展采取了不同的做法。
主办者建立独立机构,自行筹款、聘请艺术主管,按照设定的主题或范畴选拔参展作品,并不以国家或地区来划分。
这种艺术主管渐渐发展为一种新的职业,即今天所称的策展人(curaTor)。
后来,威尼斯和圣保罗双年展也都在国家馆之外,增加了并行的,由策展人独立策划的主题展。
三、创作室式的展览: 20世纪70年代,悉尼双年展创办时,将“策划人的展览”方式又推进了一步。
被邀请的艺术家与策展人一起工作,根据展览所在地的特色以及场地条件等来就地进行创作,使双年展成为一种大型的实验性创作室。
以后成立的伊斯坦布尔、约翰内斯堡、里昂、光州等双年展大多采用了与此类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