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选【《中国散文诗选》序】
广西人民出版社编了《国散诗选》要我写几句话。
我知道这是我国建国以出版散诗选集。
它写几句话我然非常高兴。
不只是各报刊都不断发表散诗作而且还将出版单行散诗集更有《黎明散诗丛》辑、二辑陆续出版。
这不只是说明散诗拥有了广者也说明散诗作者队伍逐渐形成和不断扩。
《国散诗选》出版我想无疑会这方面给者很助。
从早写散诗刘半农、焦菊隐早期写散诗有成就鲁迅、郭沫若到各期直至当前散诗作品都基上选入了。
从这些散诗代表作我们可以看出国散诗发展道路历史继承以便我们从这些各期散诗作吸取营养。
什么是散诗？我们要向前辈散诗作者学习什么？我想随便说几不成熟见。
我长期以认散诗首先是诗要有诗境。
他们将情景与寓融汇炉很值得我们学习。
我们看到发展早刘半农散诗《老牛》(九九年)它容是写农村老牛车水。
全三是采用狗和老牛对话写。
作者巧妙地把狗和老牛人格化了写得非常朴实。
全用口语可以琅琅上口对老牛味埋头苦干精神作了哲理性赞扬。
虽然比较袒露但整手法是国气派带有国民形式许多特。
当五四不少人热衷接受西洋影响情况下刘半农能坚持采用民口语不走全盘洋化道路(他还收集了不少江阴民歌这方面作了不少研究)这应该特别提出是值得我们今天青年志学习。
至稍鲁迅先生写散诗无论艺术性、思想性各方面都较他代人更成熟更深刻即使拿到半世纪今天他散诗都光彩夺目还没有人可以超。
我特别喜欢年才发现他七散诗佚。
其如《古城》、《火冰》、《螃蟹》等无论从容到形式我觉得我们国民族散诗奠定了坚实基础。
它有鲜明主题思想却又是通定情景诗境表达。
他诗情特别深沉、凝聚他通诗情所表达哲理凝聚到只用寓言形式表达如《古城》就是寓言形式散诗。
从数上说散诗由接近诗就必然要短。
鲁迅先生这七佚诗全部都是三、五短。
这我人觉得非常重要。
如没有这么区别和限制就会进步增加散与散诗界限混乱。
有位青年作者给我信说你不是认散诗突破了诗约束可以无韵、无长短排列句约束吗？怎么你又主张把散诗约束三、五呢？他提出这问题概是看到了我发表《汇报》上《散诗杂谈》。
我现仍然坚持我这见。
首先作种学样式它身定规律就是它身约束。
但它如要和散区别开也应该从散规律(约束)放出。
这就是散诗要比散短数三、五道理。
有这么规定或者叫约束散诗就会产生它身结构、形式、用词方面特征和规格。
譬如散诗要比散带有跳跃性等等。
外鲁迅先生散诗取材和形式上更多采用了寓言式和其他各种体裁散诗开辟了更广阔道路迪示了更深哲理。
这我们要更学习、继承。
例如《古城》这寓言采取了三人对话连全叙述也是人称。
让散诗朝口语化方向发展恐怕是我们今天散诗作者要坚持重要方向。
我人这方面曾作些尝试都失败了。
那是由我感到运用口语写作有明快面但描绘感情不容易细致也不复杂、曲折。
那么散诗容和艺术上将更有深。
我所以失败不是运用了口语而是通结构、寓不深所造成。
散诗发展到郭沫若志很明显特是革命浪漫主义色彩更浓了、更直接了。
鲁迅先生早期作品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这早有定论。
但散诗作上郭沫若作伟革命诗人就显得革命浪漫主义色彩更赤裸、胆并且是更直接表达了作者感情。
他散诗《路畔蔷薇》、《山茶花》把花人格化接着抒发了作者强烈感情。
外如《白发》、《夕》风格也十分明快。
这些前辈创作影响下散诗发展到三十年代陆蠡和丽尼是颇有代表性并有较影响两位。
如陆蠡《桥》、《黑夜》丽尼《黄昏献》等抒发诗人感情深深带着代和社会烙印知识分子旧国痛苦、徨和苦闷。
他们这些情调如追溯到二十年代我想他们定是受了朱清著名散诗《匆匆》影响。
朱《匆匆》所表达知识分子对流逝、心灵空虚和无可奈何淡淡哀愁反映得异常深刻并具有型性。
从朱清、陆蠡、戴望舒、丽尼都可以到他们共处。
当然有哀愁面并不是说就没有愤懑面。
象丽尼这样作者不是也写了《鹰歌》这样怀念被枪杀革命者散诗么？
上面简述了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早期散诗概况。
但从三十年代期即从抗日战争爆发起放战争直到新国成立这十多年可不可以说国散诗处种低潮期。
除了国统区如郭风等坚持写了定数量散诗外由民族危亡代强烈动荡散诗这种抒情性较强学样式不能引人目是不足奇。
直到九四九年全国放到全面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开始新国进入了新代、新期。
种新幸福生活理想和获得放新生感情奔放除了使整艺蓬勃发展外还使散诗这学样式引起了我。
我是九五○年利用工作余开始尝试写到九五六年、五七年才先全国报刊上发表。
九五九年由北京作出版社集印成《早霞短笛》出版全共收散诗二七十多首。
郭风散诗《叶笛集》、《鲜花早晨》问世。
似乎散诗又开始了新期。
不少青年志学习着写这学样式报刊上也陆续有所发表。
但这不被人目学样式却遭到了引人目不幸。
“左”错误思潮冲击下有人了几首散诗被打成了右派。
就连我写《早霞短笛》散诗集也被“四人”痞姚元亲出马写列批判对象。
随是十年“化革命”期散诗然更灭迹了。
直到粉碎“四人”特别是三全会以党双方针贯彻散诗这朵残败凋零花寒冬却得到了迅猛发展。
创作散诗作者队伍涌现出了许多有才华、青年作者如刘湛秋(《写早春信笺上》、《温暖情思》)王才(《晓星集》)刘再复(《雨丝集》、《深海追寻》)秋原(《春潮集》)那永伦(《红叶集》)张岐(《留海脚印》)耿林莽、徐成淼、刘再光(三人集《星星河》)等如再加上常报刊上发表散诗其他新秀数量是相当。
从整散诗发展看什么叫散诗散诗特规律是什么通这几年创作实践致有了统认识。
其次散诗必须生活只有从当前人民群众现实斗争生活吸取养散诗才能从人狭圈子从空虚惨白无力我表现摆脱出。
这也是这几年散诗总倾向所证实了。
凡受群众欢迎或较散诗都充满了生活气息和对生活理想、光明追、向往也总是鼓舞人向上、前进。
当然也应该指出近年有不少散诗出对“四人”化禁锢政策惩罚和对极左错误思想突破也多、或是不恰当表达了些人狭、朦胧、低沉感情。
这是值得我们警惕如听任这种倾向发展国当代散诗会走上死胡而脱离人民群众。
这是我们都不允许。
散诗形式和分类还摸但是有我想引起重视就是散诗定要与抒情散区别开。
依我人看法不宜收进这集子。
但什么我又出版社把这些收选到这了呢？我有以下几理由、抒情散是散渡到散诗媒介。
三、从散诗国历史发展看五四期散诗有候是发展成抒情散了收选进可以借鉴。
基以上三理由我把这部分数不少抒情散也选入这集子作我们学习、研究、发展散诗是会有处。
外选集面还附有散诗六人谈(发表年《诗刊》)以及郭风志《我和散诗》(发表年《人民学》)这些都是探散诗可以讨论见。
六人笔谈我只是提出了散诗创作上问题了让散诗与代、生活结合得更紧我想加强散诗情节性(即事件)也许可以避免散诗题材空泛和只是局限些对然欣赏寓上创造出从抒情散诗到寓言散诗、从人走到更广阔天地条件。
这恐怕是可行。
当然所谓加强情节、事件并不是叫写故事堆聚事件和矛盾更不是脱离作者人情绪感受作空洞描绘和说教。
因当我只说了几句话现借机会补充上面见。
至郭风志长《我和散诗》我早拜了我感谢他探了国现代散诗与国古学(散)渊我们继承民族优秀化打下了基础。
我完全他观。
散诗代角声前进了随着祖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明和精神明步伐前进了。
散诗要完成它身战斗任无论从创作实践到理论著述都要做些属基建设工作。
广西人民出版社编选这《国散诗选》无疑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些研究条件。
我愿把它推荐给热情者。
九八二年三月十九日北京。
(《国散诗选》将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