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人生:榆次滑动人生冰上乐园
斯科特・汉密尔顿是美国著名花样滑冰运动员,他是1981年至1984年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男子单人滑连续四届冠军和1984年第十四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冠军。
同时他还是一名癌症患者,1997年患睾丸癌并接受了手术,2004年又与脑肿瘤进行斗争,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人们:只要拥有坚强的意志和信念,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我滑到冰场的中央,瞬间洛杉矶体育场一万多名观众为我欢呼鼓掌。
这是我得睾丸癌后复出的第一场表演,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想知道我是否还如从前一样出色。
自从在萨拉热窝冬季奥运会上夺金,十多年飞逝而过,我对自己的期望或许超过了所有人。
我在等朋友的音乐,歌手加利将演唱《再看我一眼》,我选择这首歌献给我的母亲。
我上高中时她因乳腺癌病逝。
加利开始唱了,我立即投入到演出之中。
第一分钟,我就意识到有多么艰难。
这是我大手术后的第四个月,我感觉腿部无力,但我的表演必须要进行下去。
我积蓄所有力量,飞身一跳。
但在半空中我失去了控制,摔到了冰上。
观众异常安静,加利停了下来。
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我的母亲,她说:“亲爱的,你得继续啊。
从我9岁第一天穿上冰鞋时,我就喜欢上滑冰。
学校的孩子们都会说“看他”,因为个头太小,我不善于做其他运动,在球场我总是最后一个被叫上场,而滑冰则不同。
中学时代,我多次在各类比赛中获奖。
每天早上五点半,妈妈就把我叫醒了。
然后送我到滑冰场,并静静地看着我,有时候,偷偷地瞥一眼她的教科书。
妈妈是名教师,她还有自己的打算。
“我要回到学校继续教学。
”她跟爸爸说,“斯科特有潜质做出成绩来,为了能有足够的钱请滑冰教练、保证装备以及参加比赛的路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
”每天晚上,母亲下班为全家准备好晚饭后,就开始准备考教育硕士学位。
最终,她成了一名副教授。
但这还不够,妈妈说服爸爸将房子卖掉,全家搬到郊区。
一天,我发现她和爸爸正在后院里开垦荒地。
“你们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妈妈说:“我们准备开辟一个蔬菜园,种点儿蔬菜。
”其实,她是为了省钱。
那时的我是如此的年轻和自我陶醉,以至于没有考虑太多。
滑冰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简单,我继续在各项比赛中获奖,但是却不像从前一样努力训练了。
母亲累倒了。
医生在她的乳房内检测到一个肿块。
得知诊断结果的妈妈眼中满是恐惧,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宝贝,不要为我担忧,我有决心战胜病魔。
当化疗使头发脱落,她高兴地戴上了假发,“原来总摆弄头发真是一种痛苦,现在简单多了。
”化疗还让母亲食欲不振,她的体重下降很快,她却向朋友炫耀自己的身材。
母亲最后一次观看我的比赛是在1977年全国高级花样滑冰锦标赛上。
那一次,我输得一塌糊涂。
新任教练没能让我集中精力训练,我经常和朋友们到处闲逛。
母亲的眼中满是失望。
母亲去世的那天,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我不知道以后将何去何从,教练打来电话安慰我。
我对他说:“我要让你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站在你面前开始训练。
”尽管教练很怀疑,但从那以后,像是母亲在旁边催促一样,我早早起床,从没在冰场上浪费过一分钟。
每次训练,我都练到动作非常规范、完美,否则绝不停止。
1984年第十四届萨拉热窝冬季奥运会期间,我达到了最佳状态。
比赛结束,我站在领奖台上,聆听国歌奏起。
”怀着和备战奥运一样的紧张心情,我努力地进行各项工作。
一年时间,我在70多个国家进行了表演。
在1997年的一场巡演中,我感觉腹部疼痛,并且体力开始下降。
我想或许是太累了,想巡演结束后做个全面检查。
但是疼痛加剧了,在一次表演中我甚至无法站立,距演出只有几个小时我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说在我的身体里发现了些东西。
那天晚上的演出非常精彩,我担心这会是我的最后一次,第二天,我就进入了癌症中心。
我提醒自己,必须坚持母亲教给我的信念和决心。
当从医生嘴里得知我得的是睾丸癌时,我非常坦然。
我对他说:“让我们开始治疗吧,秋天我还有个巡演呢。
但我想癌症就像是黑暗,它不喜欢光亮,那我就用我拥有的全部光亮去反击它。
当我手术后,在康复室里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已经摆脱了癌症的魔爪,新的生命已经开始。
这就是让我在今晚重返冰场的原因。
此时我张开双臂趴在冰面上,但时间并不长。
观众们开始鼓掌,声音越来越响――这种欢呼我似乎在萨拉热窝的比赛现场听到过。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站起来。
我缓慢站立起来继续前行,或许我会再次摔倒,或许我会再次生病,但这都无关紧要。
我在冰上全力以赴,一个两周半跳后完美落地。
我想,妈妈一定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