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与“查良铮”】穆旦 《秋》的主题思想

现人们对诗人穆旦”和翻译良铮”赞誉有加但是仔细检番却可发现多少令人感到惊讶事实相当长段这两形象是分离对两者研究也是不对等。

早他学期绝多数学只知道勤奋学良铮而不知他就是能写手诗年轻诗人穆旦(杜运燮观)。

这倒不难理年轻作者对名声并不乎。

情形却颇耐人寻味。

新国成立初留学归依然是“良铮”更广人知“良铮”随着量翻译物(教材和学名著)出版广人知;曾写下极具人绪诗歌穆旦”却极少出现刊物上作品集更是禁绝出版者然很少知道穆旦何许人也。

再形势更严峻据穆旦妻子周与良说连穆旦人也极少谈及他曾以“穆旦”名写诗;而“良铮”名仍然随着前量印行译作广流传不少人甚至慕名登门拜访――拜访普希金诗歌译者“良铮”而不是“穆旦”。

新期以署名“良铮译作再次量印行对“良铮诗歌翻译成就研究多有出现开始用“”修饰“良铮”卞琳曾将译《唐璜》称“国译诗走向成年标志”王佐良则把良铮和戴望舒推“成功两位译诗”切实讨论也有出现。

穆旦遗作”也开始零星地出现刊物上“穆旦”随着九八年出版《九叶集》、九八四年出版《八叶集》(海外)和九八六年出版穆旦诗选》而逐渐浮出历史地表。

两形象终可以跨越种种因素限制而“复合”――用“并存”可能更确切因与“良铮”热闹相比与者清早排着长队购买作品热烈地讨论勇敢地喜爱以及强烈精神满足相比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期“穆旦”“发现”程要艰难得多也冷清得多对穆旦诗歌先锋性与反叛性讨论要犹豫得多胆怯得多。

从八十年代末期直到今日作诗人穆旦”逐渐成了持续不断研究热“”又开始被用修饰“穆旦”――穆旦作杰出汉语诗人而得到了非常广泛讨论

与由种种原因比如者口味换――译多浪漫主义诗歌新者更期待乃是现代派译作良铮”译著出版逐渐失了轰动效应成了无穷无尽出版物平常类;对“良铮翻译艺术讨论也逐渐淡化这对照分别出版穆旦逝世十周年纪念集《民族已起》(九八七)和二十周年《丰富和丰富痛苦》(九九七)就可了然前者收入了专题讨论良铮翻译翻译艺术论五者甚至连也没有非常彻底遗弃。

有了这样种“形象分离”和“研究状况极不对等”背景几乎囊括了全部穆旦创作和译作十卷穆旦诗译集出版就成了饶有味事件。

穆旦”和“良铮”作人两种不身份代码杰出汉语诗人与优秀翻译者次真正义上并行出现套出版物了――不版权页上“穆旦译集”还是清楚标明“穆旦”已某种义上凌驾“良铮”上这可见出近年“穆旦”编者、研究者心目或者说潜识所占有优势尽管这些没有是以“穆旦”名义刊行。

这次出版多程上引致两形象真正“复合”至少将多程上重新唤起学界对穆旦诗歌翻译艺术关是可待估量事件。

十卷集先推出是八卷《穆旦译集》(人民学出版社二○○五年十月版初印千部)这无应和了编者和出版者某种急切心理――学界较长段漠视显然已引起了他们忧虑。

“应重新评价穆旦诗人译诗’成就。

穆旦翻译“不仅将原诗蕴完整地译出而且还把他己优美语言赋予其”;而且穆旦身受西方现代派诗人影响较深其译“能够把西方诗人所想表达东西表达出”(郑敏、李方、刘开华等人观请这里所使用是“穆旦”)。

这样种呼吁某种程上乃是对卞琳、王佐良等人对良铮赞辞再次强调仍然并非切实学理探讨。

良铮译作次系统出版际我想特指出是翻译背精神旨向即什么明明被剥夺了公开发表作品译作)权利根就不知道作品究竟何能出版良铮穆旦半生仍然花费极心血从事翻译?据我看原因至少有三。

其因那些优美足以缓残酷现实压力“用普希金闷”;“这两月里我头扎进了普希金悠游他诗忘了世界似”。

其二更因那些优美被赋予了复兴国艺使命。

穆旦晚年多次慨叹到当艺界处“空白”状态白话诗没有什么可当流行是靳庄类“用快板、顺口溜形式写政治宣传韵”(洪子诚语)缺乏“事实如何”现实主义作品

而外国诗歌能够改变这种状况“我相信他(按拜伦)诗对我国新诗应发生影响”;“我倒有想法艺上要复兴要从学外国入手外国作品是可以译出变国作品而不致令人身败名裂又训练了者开了眼界知道诗是可以这么写……因般者只熟识靳庄诗不知别欣赏力太低”(《致郭保卫信》、《蛇诱惑》)。

而“不致令人身败名裂”我看蕴涵了三层原因或许更具人味原因那就是当写诗将“令人身败名裂”――它可能包含了两重含义写现实如何作品将有政治风险性;而迎合当流行“靳庄式”写法或图政治又将历史所唾弃。

译诗可以避开这译诗实际上成了写作替代品或者说译诗成了写作另种形式――“良铮”成了“穆旦”替身。

正是因这种强烈我精神以及样强烈历史使命感驱动穆旦才拖着疲惫乃至伤残身体完成了当代国激动人心翻译旅。

从这样义上说忽略或遗弃了对译作品细致研究至少味着对穆旦良铮这极富精神张力形象割裂即对精神苦闷却又充满使命感“良铮”舍弃――对他性情他驱力乃至他代舍弃。

而问题复杂性还新期至今已近三十年“良铮译作已量出版穆旦诗歌写作也得到了充分讨论――讨论语境也已变得复杂化“复合”要义里也就包含着某种反思或建构观念因子。

即如当学界把“穆旦”指认杰出现代汉语诗人候要核心问题必然是穆旦诗歌写作究竟继承了汉语诗歌传统哪些优长又这传统提供了哪些新东西?其“杰出性”究竟何?样地当“良铮”被指认优秀翻译候可堪讨论问题至少包括这些译作汉语者提供了怎样愉悦审美感受?多程上丰富乃至建构了汉语者精神历史?它们所提供语言方式、诗体形式多程上参与甚至影响了汉语诗歌发展――“艺复兴”目标多程上得以实现?

前层面已无须多言。

而层面二○○五年六期《江汉学学报》推出了“关新诗翻译”专题讨论作者包括梁秉钧、王笑、张子清、黄灿然等人。

《编者按》这样写道“诗歌翻译质上是种现代汉语写作实践。

对外国诗歌挪用、取舍和化程新诗获得了新感性和表达方式;借助多种诗体形式翻译新诗丰富了身藏并胆地创造属己诗体形式。

显然对有必要做出历史梳理和学理探讨。

这仍然是相当开放、亟待深掘讨论领地。

”这味着学理讨论已开始但“亟待深掘”。

讨论与《穆旦译集》差不多期出现然是凑巧不对穆旦诗歌翻译深入讨论正可借展开。

诗人翻译这样两种分离身份落实到人丰富精神世界将成功译作以及优秀诗作讨论终落实到新诗具体发展进程这我看才是“穆旦”与“良铮”复合核心要义。

否则那不仅味着所谓“复合”失了义更彰显了学界所坚持诸种关“优秀”、“杰出”价值理念、美学判断标准从根上说不是种虚妄东西――当然这不是种坏假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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