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富翁“逼婚”:是因为爱还是因为钱 千万富翁是多少钱

10年前,身患绝症的史建华以“不愿拖累”为由坚持离了婚,而大义的秦羽坚持一边为他治疗,一边独力撑起将塌的企业大梁,结果史建华不仅奇迹般生还,还二次创业,开创了另一番宏图。

不幸的是,风雨中走过来的两人却无法“共富贵”。

2003年,他们根据当初签订的股权协议再次“分家”,史建华觅得“新欢”,秦羽也找到“旧爱”。

这本是个圆满的结局,可为何史建华要将刚临盆的前妻告上法庭呢?      担心妻子吞家产,丈夫“大难临头”独自飞      1997年7月26日,这一天,对年仅30岁的秦羽来说,本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爱女佳佳2岁生日。

然而,此刻的她却是泪流满面,因为丈夫建华刚被重庆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血液科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医生悄悄地把秦羽拉到一旁:“这个病治疗难度大,而且还要花很多的钱,连治疗效果也保障不了,你自己最好掂量一下。

”“他是我丈夫,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治!”秦羽抹干眼泪,斩钉截铁地对医生说。

她怎么能弃丈夫于不顾呢,他们可是一对地道的患难夫妻啊!   1989年,秦羽在重庆石板坡长江大桥南桥头开了家“辣妹子”火锅馆,生意相当红火,而长她6岁的史建华只是一个小卖部的店老板,因为经常呼朋引伴地来“辣妹子”山吃海喝,两人渐渐熟稔起来。

当时,秦羽刚刚和男友分手。

建华也经历了感情挫折,因与妻子性格不合离了婚,3岁的儿子松松也归了前妻。

一个刚失恋,一个刚离婚,同命相怜的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1994年,两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秦羽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她鼓励丈夫创业。

他们先是在重庆南坪商业大厦租了8个柜台做百货,接着在渝中区新华路做鞋类批发,同时还从事汽车出租营运。

1991年,秦羽创建了重庆集鑫金属制品厂。

为了扩大生产规模,秦羽以14万元的价格忍痛卖掉了“辣妹子”火锅馆,将钱投资到厂里,并更名为集鑫自动卷门制造有限公司,自任董事长,负责市场营销;史建华任总经理,负责生产管理,公司总资产逾600万元,事业开始走上正轨。

1995年6月,女儿佳佳的诞生为这个红火的家庭增添了更多的乐趣。

1997年初,在两人的努力下,集鑫自动卷门制造有限公司规模再次扩大,购买了渝南大道七公里处11亩土地使用权,重新修建了厂房和办公用房,公司职工逾百人。

正当夫妇俩踌躇满志地准备加大生产力度时,厄运却在这个时候袭了过来――史建华病倒了!   当时医院住院部条件并不好,为了让丈夫能够在相对干净的环境下住院治疗,秦羽在与医院协商后,自己出钱,连夜招来工人在病房铺地砖、装空调,安纱窗。

建华住院的日子里,每天一大早,秦羽要起床开车到15公里外的公司上班,下班就赶回医院照顾史建华

生病的人脾气很暴躁,史建华时常对秦羽发脾气,秦羽从来也不跟他计较。

一次,史建华大便结燥,医生开了药给他用上后,一晚拉了6次肚子,一次拉到了房间里,秦羽默默地打扫干净,还壮起胆子,穿过树叶茂密的林荫道,从住院部走夜路到门诊,将大便样送检。

秦羽得知北京市人民医院可以采取造血干细胞移植的方式治疗白血病后,立即带着丈夫往北京赶。

经检查后,医生告诉秦羽可以通过更换造血干细胞,彻底治疗好史建华的病。

这个消息让秦羽欣喜若狂,她急忙通知了史建华的哥哥和姐姐到北京化验配型。

15天后,配型结果出来了,史建华的哥哥史建方和他配型成功,完全吻合!   当时,造血干细胞移植的手术还不被众人接受,为了能够免除史建方家人的后顾之忧,秦羽悄悄塞给史建方15万现金,说:“哥,这是我给你的一点保证金,手术绝对没有问题,要有问题,你们一家的生活我负责!”   为了给史建华治病,秦羽前后花去了近百万元。

这时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产供销一条线,一旦流动资金出了问题,公司的经营就会出现致命的打击。

可这一切,秦羽一个人默默地支撑着。

手术时间终于定下来了――1998年4月10日。

正当秦羽丈夫的病情紧张忙碌之际,一件意外发生了,史建华突然提出要离婚!   “怎么要离婚呢?不是好好的么?”秦羽急得连声追问。

建华说:“手术成不成功还难说,我不能拖累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难道要各自飞吗?秦羽坚持不肯离。

情急之下,史建华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怕如果手术失败,自己死后财产肯定会全部留给了秦羽,以自己前妻的能力,根本无法保障儿子能够过上优越的生活,现在离婚,至少能保障儿子松松得到一半的家产。

建华的提议遭到了秦羽的坚决拒绝:“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

”第一次离婚就这样不了了之。

1998年4月10日,史建华终于完成了和哥哥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此时的秦羽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她委托史建华的姐姐在北京照顾他,自己又开始回公司打理事情。

因为当时处在卷帘门型号转变的关键时期,市场需求由窄带卷帘门转向到宽带卷帘门,一旦生产铝条型号发生变化,就意味着必须要重新订购设备,也意味着市场份额将发生变化。

那段时间,秦羽忙着新疆、上海到处跑,忙着订设备和巩固老客源。

7月的一天,秦羽刚从重庆飞到新疆,还在机场就接到史建华的电话:“我不行了,你快回来!”秦羽赶紧改签直飞北京,赶到医院后,发现史建华并无大碍,可他却再次提出离婚:“如果你真的想我好,就离婚吧,如果我不死,咱们再复婚!”   为了不影响史建华的病情,加上他两次提出离婚也确实让秦羽感到伤心,有些赌气的秦羽同意了离婚

1998年8月,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秦羽分得200万元财产、一辆奔驰轿车、一间位于渝南大道的门面;同时,她放弃了集鑫自动卷门制造有限公司75%的股权,将其全部转让给了史建华,从此不再打理公司事务。

大义前妻助“夫”东山再起,怎奈又遭抛弃      离婚后,秦羽并没有和史建华真正分开,她留在史建华身边全身心地照顾着他。

在北京市人民医院的过道上,秦羽又睡了好几个月,那一个个孤清的夜晚,秦羽经常以泪洗面,她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捉弄自己。

终于可以出院了。

在办出院手续时,因为史建华的钱不够,秦羽垫了6万元。

回到重庆后,她将史建华送到他姐姐家,自己回到娘家“疗伤”。

离婚才三个月不到,1998年10月,史建华戴着口罩和哥哥一起敲开了秦羽娘家的门,神色沮丧地说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了。

原来,由于铝板型号更换不到位,落后的产品在市场上遭到淘汰,加上公司流动资金减少,无法及时更换新设备,公司捉襟见肘,情况很是窘迫。

“老婆,你再救救我!”手术后,史建华每月需要服用上万元的抗排异药物,如果公司一垮,整个治疗就得前功尽弃。

尽管家人异口同声地反对,秦羽还是坚持“回家”了,“丈夫”肯回头,女儿还小,心地善良的她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为了除去晦气,她将房子重新装修,“两口子”又住在了一起。

秦羽返回集鑫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剩194万元全部注入公司里,并贷款500万,公司再次焕发了生机。

出于感激,史建华主动提出将她在公司的股份恢复到离婚前的75%。

签字前夕,因为史建华要去北京复诊,秦羽陪同前往,股权变更一事就委托办公室主任曹永秀办理。

(当时,很多企业都是采取由办公室主任代替签字,甚至通过街道办事处代办股权变更,工商并不阻止。

)10月29日,曹永秀到重庆市巴南区工商分局办理了股权变更手续,并代史建华秦羽签了名。

秦羽的精心照料下,史建华和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女儿佳佳已经上小学了,外面的人很少知道他们已经离了婚,都感叹这个家庭劫后余生的幸运。

但是秦羽并没有忘记她和史建华现在已经是“非法同居”,1999年春节,秦羽提出复婚,双方的家人都赞成,史建华却以身体未完全康复,担心会拖累母女俩为由,提出暂缓。

他开玩笑地说:“你是公司的大股东,不抛弃我就算感激不尽了。

秦羽想反正两人住在一起,当务之急是公司的转型,也就没再提了。

2000年7月19日,公司资本从200万增至800万,秦羽出资600万,占75%,史建华出资200万,占25%,这次,两人亲自去办理了股权签字。

建华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为了庆祝,两人筹划到香港旅游,在办理港澳通行证时,公安局工作人员询问两人的身份,秦羽回答是“夫妻”,却拿不出结婚证,场面让她很是尴尬,于是她再次提出复婚,史建华当即一口应承。

可回来,史建华因为赌博输了200万,让秦羽十分生气,东挪西借地为他还赌债,又把复婚的事拖了下来。

进入21世纪之后,房地产开发热潮在全国如火如荼地进行,秦羽和史建华商量,决定改项目做房地产。

2002年 9月25日,两人股权变更为七三,10月29日又变更为六四,同样,这两次也是亲自到场签了字。

2003年 5月9日,集鑫自动卷门制造有限公司更名为胜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两人在渝南大道附近,又征了一大块地,准备从事房地产开发。

事业上一帆风顺,“夫妇俩”的感情也达到了顶峰。

2003年国庆节,史建华秦羽带着儿子松松和女儿佳佳一起去香港旅游。

在香港海洋公园、维多利亚港湾,一“家”四口开心地留影。

2003年12月2日,胜东房地产开放有限公司经营期限变为长期。

此时,秦羽却发现史建华有些不对劲,经常悄悄地跑到卫生间里去接电话,公司里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开会时不停地把电话拿出来看。

一天,实在忍不住的秦羽询问史建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秦羽还是从史家人口中得知丈夫有了“新欢”,一个叫林巧的20岁女孩。

两人从争吵上升到动手,秦羽哭着说:“你太没有良心了,如果当初不是我到处找医生给你看病,没日没夜服侍你,你还能活得到今天!有本事你当初别来求我回公司啊!”被触及痛处的史建华勃然大怒:“你给老子滚!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住在我家里!”   秦羽顿然惊醒,默默地离开家,希望此举能让史建华冷静下来,她坚信史建华不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是,秦羽这次的直觉没有灵验。

她开车在外逛了大半天,回到了娘家时,发现门口摆放着几个大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

绝望的秦羽又先后跑到公司、史建华的家里与他争吵,两人的感情在争吵中彻底破灭。

2003年底,史建华和林巧正式登记结婚,秦羽大受打击,一连输了三天液。

弃妇变成香饽饽,不舍的背后是爱是恨   史建华没有料到,没了秦羽这员“福将”,胜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工程进度举步艰难,原本在渝南大道的开发项目不得不终止进程。

建华秦羽经过协商,决定将渝南大道的开发项目和原来的卷门工厂厂房所在地,出售给重庆另一家房地产公司,售价为6900万元。

这个项目出售后,除返还银行借款1000多万元,还剩下5000余万元。

建华秦羽决定按照各自持有股份进行分割。

建华把陆续到帐的3000多万元钱,按四六比例划了近2000万元到秦羽的账户。

经历了两次情感挫折之后,倍受伤害的秦羽反而变得理智起来。

在拿到钱后,她以1000万注册资金,重新开创了重庆奇丽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并开办了KTV歌城、酒楼等实业。

2004年底,重新开始生活的秦羽在一次朋友聚会中,意外重逢了初恋男友曾志。

曾志过得并不好,打工多年也没有赚下多少钱,离婚了独自一人生活。

在遇到秦羽时,他刚被人骗走了一笔钱,正在潦倒郁闷中,秦羽果断地出手相助,她说:“就是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情份上,我也应该帮你。

”   原本惺惺相惜的两人在经过了10多年的分离后,心智和情感都成熟了很多,两人的情感一直在“朋友”处徘徊。

秦羽和曾志的重逢,极大地刺激了史建华,此时他和林巧因自己病后不能生育之事,爆发了多次争吵。

也许是失去了才知珍贵,也许是心中醋意做祟。

他几次找到秦羽,希望能复合。

佳佳都要上初中了,她不能没有妈妈啊。

”“那林巧怎么办?”秦羽故意问。

“只要你回来,我分给她100万,和她离婚

”   秦羽没有回答,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永远都不能回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2006年初,秦羽和曾志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她的举动触痛了史建华的“自尊”,他不能容忍当初属于自己的几千万就这样“改了姓”,决定报复。

2006年3月,刚刚感受到幸福的秦羽突然接到巴南区公安局经侦支队的电话,要求她必须到支队接受调查。

原因是因为建华向警方举报,说秦羽在担任胜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时,曾经挪用公款百万元。

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调查,经侦支队以不构成犯罪,属于民事纠纷为原因结案。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经过接近两年的恋爱沉淀,秦羽和曾志有了爱情的结晶,2007年6月,40岁的秦羽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婴儿。

正当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时,突然收到南岸区法院传票,史建华将她告上了法庭!缘由是他认为1998年10月29日,离婚后的那次股权变更并不是两人亲笔签字,应该为无效变更

他希望法院判定秦羽无权拥有胜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股份,要求秦羽不能再分割出卖渝南大道项目的款项,必须将已经领取的3000万元中的60%返还给他!   这一要求让秦羽瞠目结舌,曾经恩爱,曾经患难与共的夫妻,不得不一次次站在原被告席上。

秦羽一次次地质问史建华:“公司之后又经过了6次变更,这6次变更总是我们亲自签字的吧?”史建华对此并不否认。

经过3次开庭后,法院将1998年10月29日的那次股权变更情况递送给了巴南区工商行政管理局。

2007年9月5日,巴南区工商行政管理局经过认定,向法人为秦羽的胜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下发了《行政处罚决定书》,决定书认定“1998年10月29日你公司向工商行政部门提交的股本金转让证明书上,‘史建华’、‘秦羽’的签名不是其两人的亲笔签字,原股东史建华并不认可,且也无证据证明史建华曾委托他人签字;随后进行的6次变更登记后,一直没有改正提交虚假材料取得工商登记的行为。

”决定对当事人罚款30万元,同时撤消当事人于1998年10月29日取得的公司变更登记,但未对之后的6次有双方亲笔签名的股权是否有效作出说明。

面对令人咋舌的5000多万财产纠葛,秦羽很头痛也很紧张。

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为了钱他想让我倾家荡产,身无分文,这太可怕了。

”   记者打通史建华的手机,希望他能就此案发表一些意见,他在听明记者的来意后,即以忙为由挂断了电话。

目前,秦羽已经向重庆市工商局申请复议,南岸区法院还未对该案作出正式判决。

就本案一些争议问题,记者采访了西南政法大学王连昌教授,王教授表示:股份变更是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根据当事人的申请,所进行的具体行政行为,每次股权变更登记行为均应该是独立的,前一次股份变更资料的虚假,并不必然导致以后根据真实资料进行的股份变更登记的无效。

相反,就股份变更而言,后一股份变更登记生效后,前一股份状态应该自然无效。

所以,他相信法律很快能还秦羽一个公道和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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