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顽强的植物【顽强生命力和乐观精神的双重观照】
陆令寿的长篇小说《�鱼皮郎》全程式地描述了一名武警警官的成长经历。
这当然是作者从军近30载的心路历程的观照和浓缩。
这种经验的反刍酝酿的小说比比皆是,问题在于历史的发酵过后,酿制出了甘香的醇酒还是温吞的醪糟。
《�鱼皮郎》当然是前者。
苏步林是陆令寿倾情打造的人物,而且打造的手段十分真实,几近真人,疏于雕饰,于是这个人物便活灵了。
他与千百万从农村土地上走进部队的青年一样,在朦胧的光耀门庭意识和新鲜的教育中奋发有为,更不乏方方面面的酸甜苦辣咸。
《�鱼皮郎》对他的环境遭遇的设计是自然感受性的,增强了故事的可信度。
这是他穿“四个兜”衣服前就埋下的伏笔。
这里古老的“门当户对”的观念,没有随着苏步林的升官而淡化,而是披上另一种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读者看到这里的感慨:哦,观念与血液相连啊! 好在苏步林面对各种指责和挫折没有消沉,这是所有成功者共同的素质。
这里必须提到的是苏步林的成长不是独步天下的。
在他从军路上有一位一直给予他真诚关怀的鲁政委,包括第一次婚姻风波也是鲁政委平息的。
这个人物着墨不多,但是“风浪起时必见影”。
这是一个象征,然而可亲可敬。
他想要感恩,而回报十分愚拙。
这里产生了另一种冲突,上下级权利与义务即教育的义务和受教育的权利,假如完全是这样一种理性状态,那么文学的血液便枯竭了,精彩在于人性的复杂和深刻上。
陆令寿没有让苏步林格式化,苏步林对警营中一些应该受到指责甚至唾弃的人和事,毫不客气地表示了他真实的感情,哪管它是什么样的“正当”、“权势”。
其中,面对为了拍电视剧而无谓牺牲的战士,苏步林毕现了他的血性和正义。
苏步林以文学爱好、志趣相同为标准而完全自愿追求相恋而成的婚姻,是喜是悲谁也说不清。
其实,这便是中国大多数军人的婚姻状态。
陆令寿以其近乎自然广义的文学观,有意无意之中接近了这个现象。
择偶机遇的贫乏和外在的心理压力下,“择”字是十分奢侈的。
“农家军歌”式的小说止于处理初级婚恋,陆令寿毕竟进了一步,敢于感叹自选的究竟如何! 对苏步林淡淡的憾意,在于伴其始终的农家习气和意识。
环境的更新使用权时时萌动新的观念,但是微弱的,而且是被动的。
包括在警营生活的态度上,囿于平常思维之中而不能自觉。
这或许是无奈于思考所限。
鱼是苏步林江南水乡沟渠里的一种无足轻重的小鱼儿,它无论怎样努力跳跃,仍然是鱼儿,庆幸而可贺的是它那顽强的生命力和俏皮的乐观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