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与《我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头 张权

张权演唱过各类作品,提到她唱的艺术歌曲,不能不提《我住长江头》,在前不久张权诞辰80周年的学术活动中,人们再度聆听到了这位已故著名歌唱家昔日清湛的演唱

首先,良好气息控制产生多层次的力度及音色变化。

比如,这首歌第四句是"共饮长江水",在各字级进后,"水"字四度跳进到小字二组A音。

她的演唱情绪跃进到这个最高音时,力"P"到"PP"再到"PPP"的变化,并延长至下一个休止小节。

这样声音留有余地,意境连绵,既有利于突出后面表现,也合乎曲作者的原意。

当进入"定不负相思意"一句时,这一句处在中音区,又是全曲的核心句,对于女高声,不易唱好。

张权唱得字字饱满有力,"思"字作倚处理,使情感热切,下连到达D音,非常稳定。

这一句在结束时,"相"字到达小字二组的A。

张权在"定不负"之后换一口气,深情有力的唱出"相思意"。

"意"字在小字二组G音上自由延长,在钢琴的各弦余音下,渐渐消失,悠长的气息,满腹的心绪,托寄于遥远的天国。

其次,字正腔圆的理解与贯彻。

她一方面注重"字正"。

演唱我住长江头》首句"我住长江头"时,她要求在"长"字上增加下方小三度的倚音,为的是不把"长"唱成"畅"。

而另一方面注意"腔圆",在演唱"共饮长江水"时,她要求"水"字在跳进中,闭口复合韵母ei一旦唱出便马上放开,这样做既守住了字调,又可以避免声音被挤在喉咙里。

她在教学中对初学者都要求"窄字宽唱"。

她自己在演唱这一句时,在渐弱的声音中,也能仔细辨听到"水"字从ei到ai的趋势。

张权曾撰文写道:"对字正腔圆的理解要全面,既要注意字正,又要善于通过正确的发声方法达到腔圆的效果。

"可见"字正腔圆"这个地道的中国词汇在张权的理解和实际处理上,将民族风格与科学方法统一了起来,实际上是中西结合的另一种说法。

张权在《我住长江头》时,多处作了含蓄收敛的处理。

这不仅只是一个真假声结合的轻唱问题,更是一个领会歌曲的思想内容的问题。

这首作品产生于1930年,曲作者青主,1927年广州起义失败之后,作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政治部主任的他被误当共产党人遭到通缉,被迫隐名埋姓,潜至上海租界,从事音乐工作,开始了他7年亡命乐坛的生涯。

期间,他思想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过去一幕幕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人生世相,变化多端,不堪回首,特别是朋友间相互出卖、相互残杀,自己也死里脱生,险些丧命,更是感慨万千。

他借用宋代李之义的词来抒发自己的复杂心绪。

他曾表示在这首歌中表达了自己的创伤和失意。

因此,演唱者在演唱首歌时,应该多几份庄重、含蓄和无奈才更合乎作者本意。

张权演唱作为第二度创作,非常强调演唱前的"案头工作",她把《我住长江头》视为重点教学曲目,她认为这首歌比复杂华丽的外国歌曲更有深度和难度。

她为这首歌作了最好的诠释。

现在声乐学生对这首作品的扁缺乏深究,演唱时情感都比较夸张和外在,自然也就缺乏真切的表达。

要唱好《我住长江头》,不能不张权

张权的《我住长江头》,最能体现她严谨、准确和适度的演唱风格。

由于这首歌曲的内容本身与张权多舛的命途不谋而合,那歌声里无尽的思念和期盼,听罢尤如冰炭置肠,催人泪下。

张权一生坎坷不平,身心承受着一般人难以承受的打击,她默默地在艰难崎岖中行走,坚强地走过来了。

笔者从张权亲人那里得知,张权一生最爱唱《我住长江头》,她是用心在歌唱。

张权将整个生命体验化作了这首歌曲的表达,要想懂得张权,就不能不听她的《我住长江头》。

她的演唱体现了老一辈学院派歌唱家深厚的艺术功力和丰富的思想感情。

或许只有懂得张权的人,才能领略其中之味。

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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