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长河中形成的文学经典是 民族特性的核心因素和情感纽带] 地下长河的形成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所与四川外国语学院联合承办的中国外国文学学会第九届年会于2007年10月27日至29日在重庆召开。
此届年会以“走近经典”为主题,围绕“经典重读”、“文学经典的时代性”、“文学经典与民族意识”等专题展开讨论。
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陈众议在开幕辞中回顾了学会创立30年来,致力于介绍、翻译、出版和研究外国文学的历程。
他指出,在当今世界文化呈现出多元分化的大趋势下,研究文学经典是树立和坚守基本道德伦理和价值规范的途径。
文学经典在历史长河中形成,是各民族特性的核心因素和情感纽带,也是使民族立于世界之林而不致被轻易同化的精神基因。
什么样的作品是经典,经典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汪介之认为,经典是积淀了人类普遍经验并可以指导以后的文学作品,是具有永恒价值和纯诗品格的文本。
李昌柯认为,经典必须具有深厚的精神文化底蕴,必须具有高度的审美艺术性,同时还必须具有强烈的民族文化特色及特定的时代精神。
黎皓智认为文学经典是指世界文学史上具有权威性的作品,它是在文学运动中经历大浪淘沙的结果。
一部文学经典的形成,大体应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深刻地反映了时代,记录了历史沧桑,是时代造就的;二是负载着本民族传统文化的基因,体现了独特的民族性格和民族智慧;三是饱含着艺术审美的丰富性,可以从形成、理性、道德、文学隐义等不同层面进行解读。
作为经典,其中必然有永恒的因素,也有可变的成分。
叶廷芳认为经典的定义应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研究者不应把经典当古董,应该在尊重传统的同时勇于创新。
吴晓都认为,真正的经典文本为未来理论内设了阐释的空间,所以经典总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郑体武将经典划分为三个层次,即民族意义上的经典、世界意义上的经典和具有永恒价值的经典;张杰分析了当下对文学经典所持的几种态度:质疑文学经典标准;注重文学经典的负面影响;强调经典化与去经典化应同时进行。
他认为我们需要经典,但不能将其神化,应放开眼光,不断筛选出具有潜在价值的经典。
曾艳兵认为,后现代语境消解了诸多既有观念,当前亟待重新解读经典。
他指出,重读经典并非否定前人的理论成果,而是不断发掘经典的新内涵。
重读经典这个命题本身就包含着多元文化的丰厚信息,并非人为地推倒一批,又人为地树立一批。
盛宁认为,重读经典时,要选取思想有分量的话题,要注意建立起自己的话语体系。
一些学者认为,重读经典要有一定的理论思维及理论创新能力,要运用多种文学批评方法从多角度去解读。
申丹分析了目前国内外经典文本研究存在的“不注重跨学科研究”、“对文学理论缺乏研究”、“阐释不当”、“机械地用时髦理论套文学作品”、“作品与语境脱离”六个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即借鉴各个学科知识认真梳理理论,在尊重作品本身的基础上进行理论阐释,对作品进行整体性细读。
而叶廷芳认为,文学史上每一种重要理论的产生都是创作先行,当理论与现象发生矛盾时,要尊重现象,尊重创作。
黄梅也指出,阅读是一种注视美学,进行文学研究时应抛开理论预设,尽量保持作品的原生态,这样才可能有更多的收获。
郭宏安介绍了法国日内瓦学派的阅读观,其中即包括“注视美学”一说。
他认为,完整的阅读应该包括没有成见的阅读、客观的研究和自由的思考。
张旭春认为解构批评使当代文学经典研究趋向于否定历史语境、否定作家意图,阻隔当代读者与文学经典的真正对话,也造成了对经典的过度诠释。
谈到文本经典化与去经典化的过程,与会者表现出两种不同的关注趋向――经典的边缘化问题与经典的形成过程,即经典是如何成为经典的,背后有何动机。
何云波以《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为例,描述了此书经典化和边缘化过程。
朱振武阐述了美国本土小说在多元文化语境中的发生和生成轨迹,揭示了其内在运行机制。
不少学者还结合具体事例阐述了经典的传承与经典作品在不同国家不同的遭遇。
李建英以兰波为例,指出历史原因造成中国对外国经典的认识存在偏差。
吴泽霖则阐述了欧美对托尔斯泰的评论存在的诸多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