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官员的腐败可不是一般的

向老祖宗学习:看中国人如何玩钱。

全球金融危机下,一片哀鸿,其实看看历史,古人的金融智慧一点也不逊于当今!

读我的这篇草根货币史读到现在,相信大家对钱,都读出一点感情来了。钱这东西,是很好,很可爱——要不是它带来的烦恼那么多的话。

一般来说,钱带给我们来的烦恼,分为两种。

一种是“我爱她,她不爱我”,弄不到钱,手上一分钱的余钱都没有。

也许有的读者,个人账户上的存款从来就没超过3000元,不仅是“月光族”,还可能是“啃老族”。

所谓赤贫者,就是这种。

其实这个状态并不可怕,毕竟还没有到要饿死的程度,只是没有存款而已。该吃的能吃上,该喝的能喝上,只要不想吃天鹅肉、不得大病,是不会有太大痛苦的。

另一种烦恼比较讨厌,就是手里有那么一点点钱,以万为单位吧,但是不多。一部车,勉强能买下;一套房,或许就买不下来。

账号上数字的后面,排着几个“0”,像是在哭,也像在笑,更像是在干瞪眼!

环顾四周,真正的富人正在挥金如土——高尔夫已经不算啥了,马术俱乐部也不稀奇,弄个私人游艇啥的,不过是刚起步。

可是我们……把这几个钱攥出了汗,也不知该干什么好。

放进银行存“死期”吧,只要报纸上说CPI(消费者物价指数)在涨,就等于说我的钱在缩水。

拼死拼活赚那么一点钱,让它发汗似地蒸发掉,于心不甘哪。

可是投资呢,就更加茫然——投什么好?买房、炒股、买基金、做小本生意?不论哪个领域都有“雷”。

朋友们大概都希望我能给参谋一下:。

——这点钱,干些什么才好?。

也许已经有朋友感到困惑了:怎么你一会儿说“傻瓜才存钱”,一会儿说“钱还是攥在手里踏实”?。

究竟哪个是真理?。

这世界没有真理。

我要是能给出具体答案来,就是先知者了,大概也就没工夫在这儿瞎侃了。

真理不是技术性的问题,不是技巧,不是猜谜,它只是一种原则。

《孙子兵法》有“谋攻”一篇。这里我只能给你“谋”,至于你往哪儿攻,怎么攻?那是你的事。

我要给你的“谋”,是凯恩斯先生的三张牌。

非常简单,非常清晰,非常实用。

56张扑克牌你都能玩好,这三张牌你要是玩不好,就别埋怨什么游戏规则不公平。

各位,看好了——。

第一张,是“购物”;。

第二张,是“谨慎”;。

三张,是“投机”。

如果你手里有了一点钱,就等于有了这三张牌,什么时候什么牌,要看情况。

简单地说,如果是情况一:股市大涨、房市大涨的时候,你就出“投机”牌(包括炒房)。说“投资”,那是雅皮士们遮羞用的——白来的钱为什么不赚?。

如果是情况二:股市涨得有点离谱、街谈巷议、甚至你身边对经济最迟钝的人都在说买股买基金能发财的时候,也就是逆转将至之时,你就出第二张牌“谨慎”。

不要动了,能收回的收回,能出手的出手,看看红绿灯再说。

至于股市、房市暴跌的时候,那就不用说了,傻瓜也知道要谨慎。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要以为明天就差不多跌到了底,不要梦想“抄底”,不要做逆势增持的傻事——那不是跟赌博差不多?。

要看到它明明白白“雄起”了再说。少赚一点,总比被套住好啊。

要是股市熊了,市场淡了,热闹也不知“何日君再来”了,好像是谷底——但走势不明,也还是这张牌,不急。

货币贬值是个沙漏,而一旦买错了股票之类,那就是桶掉了底。

两害相权,我们还是把钞票攥紧一点的好。

如果是情况三:股市不熊也不牛,房市不肥也不瘦,市场出现了长期平稳或缓慢向上,那么好,祝贺你,这是小富们的黄金时代。

时候,干脆你什么也不要想了,就当自己是癌症晚期,想吃什么什么,想玩什么什么,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把它了结了吧——可以出手买东西了。

——暴涨暴跌都不可能出现的时候,你不买东西还迟疑什么?。

(至于做小生意,那不属于我们讨论的范围,你啥时候做都行,只要选对了行。)。

就是三张牌“购物”。

当然,要买那些值的,能真正愉悦你身心的、急需的,或是你的欲望中排在第一二位的(包括购买自住房)。

这个时候,要注意,“虚”的财产还是轻易不要购买,像股票、基金之类,千万要等到它们节节上升时再说。

除了这三张牌,投资理财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牌。

不管是什么金融机构的专业人员怎么对你说,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请把你的钱给我用一用。”。

所以你不要信。

你就信凯恩斯的这三张牌。

玩好了这三张牌,你在投资理财上就将是无敌英雄。如果还不是,你再来找我。

你瞧,真理有那么悬乎吗?没有。

几个字就能概括,几百字就能讲清,小学生也能领会。

真理,它就是咱们老百姓的基本常识。

元朝什么招人煩?。

当代有很多人自视为英雄,也确实有一小批人的能量了不得。

可是说到底,商场上的英雄也不过就是水泥格子里的英雄。无非是吃不厌精、穿不厌精、玩不厌精。这其实和“英雄”的原始词义本不相干,倒是与“花花公子”相类。

而真正的英雄,原是指弯弓射雕的壮士,是指横扫万里的雄主。

这样的英雄,何处能觅?。

恐怕只有到大元朝的猎猎雄风里去找。

接下来我们要讲的元朝,是个有特色的王朝,它是第一个由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建立的统一王朝。

蒙元最早的创始人,是蒙古族的大英雄成吉思汗。

他麾下的蒙古大军是一支无敌的部队。

蒙古军横扫欧亚的功绩在这里就不提了,单是在华夏这一块,宋朝连同它的几门亲戚——西辽、西夏、金,都是被蒙古一个个给收拾掉的。

咱们后人对元朝的印象,似乎都不大好,也没听说过元朝什么了不得的成就。

其实这都是偏见。元朝接管了宋、金、西夏这几大摊子,经济上不能不可发达。西方人最初认识的繁华中国,就是元朝

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是让西方睁开眼睛看中国的第一人。

当然也有人不信马可•波罗到过中国,说他在游记里有好些中国的风俗没有提到。不过,就算《马可•波罗游记》里的情况是他听来的,那也是关于元朝的盛况。

他的游记里说,前南宋首都杭州,有10个庞大市集、房屋160万栋、工场14.4万家。

这规模让欧洲人惊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还说,被欧洲人视为珍品的胡椒,杭州人每天都要消耗4740公斤。欧洲人就更呆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吧?神仙也不可能这么奢侈啊!

他又说:杭州城内石桥有1.2万座,桥下可通大船。

这可让著名的水城威尼斯脸往哪儿搁?。

马可•波罗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这是700多年的老话题了——没有答案。

可是,就算他是撒了一点谎,也是合理的夸大,元朝确实是繁华。

元朝的统治者,从元世祖忽必烈起,就很重视经济。他们从农业这个根本抓起,在中央机构里专门设立了“大司农司”,各地也设立了“劝农司”,经常派农业专家下乡视察指导。

这个中央的大农业部,还“遍求古今所有农家之书”,编辑了一本农业技术书籍《农桑辑要》,发给各级农业官员使用。

元朝的中央还设置了“都水监”,地方设有“河渠司”——这就是古代的水利局了。

不过蒙古人在刚进入中原的时候,对农业可没这么重视,曾经一度想不搞农业。

草原英雄们还没改掉靠抢掠补充军需的习惯,一下子占了那么多农耕土地,竟然束手无策——再抢吧,这都算是自己的臣民了;不抢吧,吃的喝的从哪来?。

有个叫别迭的高官就说:“得了这些汉人有什么用?不如斩尽杀绝,空出土地来让草木繁盛,做咱们的牧场。”。

这主意荒谬绝伦,可是很多蒙古高官深以为然。

幸亏契丹贵族出身的宰相耶律楚材反对,他给元太宗窝阔台出主意说:“可以收税嘛,那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一言,才解救了千千万万的汉人。

元朝的弯子转得很快,从此把农业作为了立国的根本。

从不会到会,元朝高层也是极聪明的,以至于元朝成了中国古代最善于修建水利工程的一个王朝。

不过,河里总是淹死会水的,元朝最后也是因为修黄河把天下给丢了的——当然这是另外的话题了。

那么,元朝有宋朝繁华吗?有!

——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怎么可能震慑住马可•波罗这位威尼斯商人?。

我只简单讲几条。

在咱们的印象中,我国古代的农民除了种稻谷,就是种棉花吧?不对,一直到宋代,棉花的种植地区还仅限于西域、海南、闽广这些边缘地区,是元朝才把棉花向全国推广的。

咱们在大夏天一天恨不得吃两个才过瘾的西瓜,也是在元朝才广泛种植的。

元朝的棉花种得多,棉织品也就发达。有个黄道婆大家都应该知道,她从海南岛黎族人那里学了先进的棉织技术带回中原,还自己发明了脚踏纺车。

这也算是小小的技术革命吧,从此元朝的纺织业就搞得红红火火。民间都说,当时仅松江府产的棉布,就够天下人穿衣服用的(松郡棉布,衣被天下)。

元朝泉州、宁波、广州三地都设立了“市舶司”,负责管理对外贸易、对商船抽税。那时候泉州,不仅是中国第一大港,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有个摩洛哥旅行家伊本•拔图塔,曾经到过泉州,据他所见,泉州港内停有大船百余艘,小船无数。他说,泉州实可谓全世界唯一最大港口。

各位可能要问了:既然元朝的经济发达,老百姓的日子一定也不错,为什么史家对元朝的评价却不怎么高呢?。

这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不,评价不高,跟元朝以武力“入主中原”或者国运较短无关,跟意识形态无关,主要就是因为——元朝老百姓日子过得不好。

首先一点,是贫富悬殊,土地集中的情况非常严重。

元朝的居民身份很不平等,在政治地位上分四等人,即: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江南人)。这里边的“色目人”是指西域人,因为西域人这个概念包含得太广了,除了回回人、西夏人、畏兀尔人这些我们可以想到的之外,还包括了中亚人甚至欧洲人。“色目”的意思,就是“诸色名目”,据说有31种人之多。

这一、二等人里面的蒙古、色目贵族,通过合法的受赐、职田与不合法的巧取豪夺,占有的土地实在太多了。皇帝一次赐给宠臣的土地,往往就是一千顷。

时候的寺院也是大地主,动不动就是占地几十万顷。

土地一集中,佃户(给地主打工的农民)的地位就极为低下。元代的地主能干预佃户的婚姻、能指使佃户的子女干活,还经常把佃户随田转卖。

元朝,还有比打工地位更低下的“投下户”和“驱口”,也就是战争俘虏,基本就是主人的财产,没有什么人身自由。

也有因为交不起租税或因遭遇饥荒,自己卖身为驱口的。

可以想象得出,这类人的生活,非常悲惨。

其次是元朝的差役非常重,除了正常的劳役之外,官府还经常征发民夫,担负繁重的修建工程、治河、运输、筑城、为驿站服务等任务,老百姓的劳役负担特别重,被迫出工出力,荒废家业,甚至有被弄到家破人亡的。

还有就是官员们普遍太跋扈。历朝各代的官员其实都想搞腐败,但多少还有点忌惮言官和监察御史,元朝的官员可不管那个,比较放肆。

举一个例子来说。

有证据表明,元代的妓女业很繁盛。马可•波罗曾说,杭州的妓女“其数之多,未敢言也,不但在市场附近此辈例居之处见之,全城之中皆有。衣饰灿丽,香气逼人”(《马可•波罗游记》)。

由于妓女太多,所以各地政府还专设了一个低级职务“管勾”,来负责管理妓女

元代的诱惑甚多啊!而最容易被诱惑的,是官员。

据《元典章•兵部》记载: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岭北河南道有一个“管勾”张椿告状说,有个过路住在驿站的“崔局长”(原文如此),写了一个手帖,向张椿索要钱财,还要三名妓女去驿馆伴宿。当天因为夜深了,妓女叫不到,崔局长发了火,竟然把张椿痛扁了一顿。

张椿还诉苦说,自从他分管妓女以来,不过才两个月,来往使臣要妓女提供服务的达88人次,只有4名官员知道名字,其余都不知道名字。在他经办的过程中,据他所知,有妓女32人次陪睡以后,分文未得。

这个案例一看便知:元代的干部风气,可真是不咋的。

元朝,谁能快乐而自由?。

是上层——官僚、地主、高级僧侣。

他们不明白:这国家就算是你们的,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呀。一个国家,对老百姓的盘剥总还要有一个度,不能让下层人總活在非正常状态中。

这样的王朝,老百姓的口碑肯定不会好。当积怨到了一定程度,一个火星儿就能点燃燎原烈火,至正十一年(1351年),元朝政府征发农民15万修黄河,超出了民众负担的极限,终于把老百姓逼反。

当时民工们还编了一个民谣出来,说是:。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此言一出,就预示着天下要开始大乱了。

元朝之所以在几个大一统王朝里最为短寿,看来是有必然原因的。

不是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么?。

——那么,历史就是所有统治者的总债主。

摇啊摇,一摇摇到“银锭桥”。

说起这个不怎么样的元朝,在中国的货币史上却有重要地位,它是古代纸币的鼎盛时期。

马可•波罗来中国的时候,看见过纸币流通,他大感神奇。

——你付给我一张纸,我就卖给你东西。

在欧洲,闻所未闻!

他把这个见闻带回欧洲,竟引起讪笑:一张小纸头,就能买东西?胡扯!马可先生从东方回来,喝多了酒吧。

可这是事实。

元朝发行纸币比较成功,开初管理得也很好,致使财政收入大增。不过先紧后松是王朝行政规律。到了后半期,政府就不按照规矩办了,一缺钱,就增发纸币,搞通货膨胀,想方设法把百姓腰包里的钱变到国库里。

元朝纸币的特点,是以银两为单位,后来渐渐成为不可兑换现银的纯纸币,完全脱离了代金券的性质,成为本位币。

纸币于忽必烈中统元年(1260年)开始发行,跟宋朝一样也叫“交钞”。

元交钞很奇怪,是以丝为本位、以银两为单位。每张“面额”银50两,值宋朝的“丝钞”1000两。

稍后又发行了代表钱的“中统元宝”交钞,以此来收回宋的各种旧钞。这就是元朝著名的“中统钞”。

中统钞的“面额”,从十文到二贯,共分10等。最大的“二贯”当白银1两,15贯当黄金1两。

因为旧丝钞是以“两”为单位的,所以元朝人就约定俗成:把贯也叫做两、百文叫做钱、十文叫做分、文叫做厘。

中统钞的发行不分界,也就是不用到期更换,而是长期使用,只是在以旧钞换新钞时要缴纳30文“工本费”。

中统钞发行之后,为了保持币值稳定,政府就用买卖金银的办法来调节币值。因此中统钞可以说是金银本位。为此,元廷在燕京和各地都设立了“平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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