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全球经济十大趋势预测与展望

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已经过去6年多时间,全球经济正在步入曲折性与脆弱性并举的复苏轨道。

未来5~10年甚至更长时期趋势来看,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和复杂性日益上升,将出现诸多新的结构性变化和革命性变化,因此需要我们对未来可能影响全球经济十大趋势做出预测和判断。

下载论文网   趋势一:全球经济仍难完全走出危机阴影,已由国际金融危机前的快速发展期进入深度结构调整期。

全球经济复苏步伐低于预期,产出缺口依然保持高位,一些国家仍然在消化包括高负债、高失业率在内的金融危机的后续影响。

同时,由于劳动力人口老龄化、劳动生产率增长缓慢导致全球经济潜在增速下降,投资率下降及实际利率下降,大多数经济体仍需将“保增长”作为首要任务。

全球贸易增长则更为缓慢。

趋势二:目前全球实际利率仍处于较低水平,但未来全球廉价资本融资时代可能趋于结束。

一方面,受消费需求收缩、信贷规模萎缩、债务重组以及“再工业化”的推动,发达经济体贸易赤字有望减少,与此同时,外部需求疲软、贸易汇率风险、激生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也降低了新兴经济体贸易盈余水平全球贸易收支开始趋于平衡;另一方面,投资回报率、储蓄―投资组合、风险偏好水平等因素的趋势性改变,也将影响全球资金流向,特别是随着美联储将进入加息进程,这种局面将推动全球长期实际利率上升。

趋势三:主要国家主权债务压力较大,“去杠杆化、去债务化、去福利化”进程还要持续数年。

全球债务水平处于持续上升之中。

除发达经济体之外,新兴市场在金融危机后通过各种刺激政策推动经济,信贷的大幅投放带动了投资增速,相伴随的是私人部门债务大幅增加。

许多国家必然要经历财政紧缩的过程,将公共债务降低到可持续水平,公司和家庭部门必须提高储蓄、降低负债,修补资产负债表,这个过程仍将持续数年,这些均将对经济增长动力形成负面影响,抑制总需求的增加。

趋势四:美国从宽松周期转向紧缩周期,恐引发全球金融格局大分化和主权货币洗牌。

美元主导全球经济金融周期美元周期的转变是认识全球经济金融体系的前提。

美联储退出QE,这是美联储从过去10年的量化宽松周期开始转向紧缩周期的开始。

在这过程中,美元、美债再次成为全球资本的“避风港”和“安全资产”,特别是如果参考美国货币政策周期美元周期的关系,美元强势周期可能会持续4~5年左右,美元在相当长时期内还是全球追逐的安全资产,增强全球特别是新兴市场溢出风险。

趋势五:大宗商品繁荣周期结束,全球价格总水平趋于下降,面临通货紧缩压力。

大宗商品繁荣周期趋于结束引发价格危机。

从价格传导链条看,2014年以来,由于供过于求拖累价格,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下跌5%左右,这也是2011年大宗商品价格达到峰值后连续第三年出现下滑。

全球需求结构变化导致供需出现缺口。

金融危机肆虐三年间(2008年至2010年),全球进口总体萎缩8.4%,中国逆势增长23.3%,成为全球需求的主要支撑者之一,然而随着近几年中国启动去杠杆化和去产能化进程,增量需求大大放缓,产出缺口开始加大,全球有限的市场资源成为各国的竞争焦点,直接导致了全球价格总水平的下降。

强势美元回归引发全球“输入型通缩”压力。

美国货币政策回归正常的过程中,美元升值效应将通过“进口―购进价格―PPI―CPI”的渠道影响价格总水平,从而可能会加剧未来一段时间的通缩压力。

而与此同时,美元升值将加剧新兴经济体外债压力。

与通货膨胀相比,通货紧缩同样会给全球带来非常大的风险。

全球主要经济体处于劳动人口周期变化的拐点。

人口结构变化以及老龄化趋势直接导致储蓄与消费结构变化,消费增长趋于停滞或放缓,这是导致供给失衡以及产能过剩,并进一步引发价格总水平下滑的重要因素。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认为,2015~2018年全球层面通胀率仍将维持在低位,全球平均通胀率约为3.0%~3.5%,发达经济体因为需求不足而导致其主要通货膨胀率仍然低于2%的长期目标,其未来五年的通胀预期也只是逐渐接近2%。

趋势六:国际贸易“规则之争”已超越“市场之争”,成为新一轮全球化博弈角力点。

区域自贸协定竞争趋于激烈。

美国等发达国家通过主导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议(TTIP)、诸(多)边服务业协议(TISA)等贸易投资协定谈判,力图推行代表发达国家利益的高标准的贸易投资规则。

贸易与投资日趋融合发展。

新规则体系强调货物贸易、投资和服务规则的整合。

在投资领域,强化对投资者利益的保护;在服务贸易领域,采用负面清单方式,建立全面的、高标准的服务贸易自由化。

服务贸易成为国际贸易主流。

全球服务的可贸易化已经开始改变整个贸易的深层结构。

当前,国际服务贸易日趋知识化、技术化和资本化,世界服务贸易的部门结构已从以自然资源或劳动密集型的传统服务行业为主逐步转向以资本密集型的服务行业和知识技术密集型的服务行业处理等为主。

趋势七:全球跨境投资总体趋缓,中国“走出去”步伐加快,将成全球主要资本输出国。

鉴于主要经济体增长的不均衡性、脆弱性、不确定性,以及美国及其他一些大国货币政策分化,也可能带来新的风险,影响全球FDI的流向。

但中国可能是一个特例,未来几年中国正面临从“商品输出”到“资本输出”的新阶段,通过深化“一带一路”战略带动资源配置的全球化拓展。

同时,加快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双边或区域投资协定,拓展中国海外经济利益。

趋势八:再工业化与新技术革命步入孕育期,将导致全球产业格局重组和重构。

未来十年以美欧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正在启动“再工业化”周期,“再工业化”的本质是产业升级和“归核化”(即向设计、研发、标准等价值链高端抬升)。

一方面,宽带、智能网络将继续快速发展,超级计算、虚拟现实、网络制造、网络增值服务等产业快速兴起。

另一方面,集成电路将逐步进入“后摩尔时代”,计算机将逐步进入“后PC时代”;“Wintel”(Windows+Intel)平台正在瓦解,多开放平台将会形成,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的兴起也是信息技术应用模式的一场变革。

受此影响,“工业4.0”和产业物联网将对全球产业格局产生重大颠覆性重构。

此外,当前全球制造业出现“制造业服务化”新趋向。

国际制造业跨国巨头都在推进制造服务化转型,这意味着制造业服务化时代正在到来。

趋势九:全球资源能源面临新供给冲击,初级矿产资源/基础大宗商品需求将趋下降。

一是结构因素持续影响全球资源能源需求变化。

发达国家消费萎缩、人口老龄化趋势不会改变,对资源能源的需求量和人均消耗量将趋势性下降。

2014年1月中旬,BP公司发布《2035世界能源展望》预计,从2012年到2035年,全球能源消费增速将从2005—2015年的2.2%降至2015~2025年的1.7%,再之后十年降至仅有1.1%。

二是全球资源能源格局面临“新供给冲击”。

全球产业结构趋向低碳化,以新能源、环保、高附加值制造业、生产服务性制造业以及能够提高能源效率的高技术产业为代表的低碳经济将成为新一轮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推动力。

三是资源能源消费重心“由西向东”转移。

能源需求为例。

根据BP《Energy Outlook2030》预测未来二十年发展中国家将以更加迅猛的势头加速发展,2030年发展中国家人口、GDP总量和一次能源消费总量占全球的份额将分别达到87%、60%和70%,特别是中国、印度、巴西等新兴发展大国,对全球经济能源消费增长将起到显著推动作用。

趋势十:未来全球财富继续增长,但需高度警惕全球财富分配失衡加剧风险。

根据瑞信发布的《全球财富报告2013》,当前,美国、中国和德国是全球财富的三大增长来源。

全球财富未来五年预计将上升39%,到2018年达334万亿美元,年增长率为6.7%。

预测期内全球财富增长93万亿美元,其中新兴市场占29%,中国占近50%。

未来五年,中国人均财富将从现在的1.21万美元提升至3.44万美元,几近翻三番,这意味着到2018年,将有超过211万中国人拥有百万美元财产,达到美国上世纪90年代水平

然而,未来十年全球仍需高度警惕由于社会分配不公、资源配置和财富分配失衡,以及新技术、货币超发、贬值致财富隐形再分配所导致的日益恶化的贫富差距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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