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空间叫深蓝

对于我,潜水已经超越一般爱好,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这份对深海的好奇和亲密可以追溯到儿时和父亲在海岛的军营生活,而我比父辈幸运的是,他们只能呆在潜艇里靠声纳感知过往,而我却可以将自己投入那片深蓝,用自己的身体去真切感受这个纯净、渊博而千变万化的现实世界。

毕业论文网   每一次潜水资格晋级都能让潜水人更加深入地发掘这个世界,我也不例外。

2004年在印尼的龙目岛考取初级开放水域潜水执照时,我还只是满足于那些穿梭在珊瑚丛中的小丑鱼、燕儿鱼、憨态可掬的海龟家族等常见的物种,之后便越潜越深,越潜越远,开始对那些不同海域的生态特质和航海故事分外着迷。

跟着菲律宾教练Sam进修高级潜水执照时,我发现了夜潜的浪漫,许愿有一天定要带心爱的人一起体验;碰到大型鱼类总是激动人心的,在澳洲大堡礁与一米多长的鳕鱼嬉戏,和威风的虎鲨一起分享牛排;在斐济贝卡环礁加入鲨鱼聚会时,和鲨鱼有了第一次亲密触碰,这才知道它的皮肤竟像砂纸一样粗糙……转眼潜水十年,最难忘的经历还得说在埃及的红海探奇。

在北红海的蓝洞是我的第一次洞潜。

急降至51米深处的洞口,回望头顶,一缕光线穿过隧道影射出的一抹神秘的深蓝

Thistlegorm号船骸的存在是一个传奇。

1941年,这支运送军火物资的英国军舰为躲避德国的袭击几乎绕整个非洲一周,而就在接近目的地时还是被德国的炸弹击沉。

在平坦的沙床上,船身断成了两截,船桅折断,但大部分舰体还相当完整,高射炮筒依然威风地昂着头,一部坦克被甩出了船身,静静地卧在不远处。

潜入船舱时,借着电筒微弱的光线所见的一切更让人震撼。

十几部卡车、吉普车整齐地排列着,军用摩托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倒叠压着,散落的来福枪和胶靴俯首可拾,成箱炮弹的底部赫然铭刻着“1929年制造”――这一切似乎在等待着武装起一支精锐之师重返陆地。

而现在,经历了60多年的海底岁月,锈蚀的船板上附着茂盛的珊瑚,船舱里则成了巨鳗、蝎子鱼、鳄鱼的家园。

就像硬币有两面一样,新奇有趣的深潜同样存在着一定危险,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同样发生在红海

开放水域潜水有一条重要规则――结伴下潜

穿好潜水装备,两名结伴潜水员要相互检查,确认安全后才能下潜

在水下,两个人要始终将对方纳入视线,进退相偕。

那次我跟一位健硕的法国帅哥分在一组做潜伴

这位仁兄脚蹼一挥,我只有奋力追赶的份儿,不想配重的腰带竟然挣脱,落在了下方的海床上,激起一团沙雾。

好在之前我在马来西亚的仙本娜已经拿到救援潜水员的执照,了解可能出现的险情和应对方法,所以并没有惊慌,在迅速排尽潜水衣内气体的同时通过呼吸调整好中性浮力。

潜导也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待潜伴快速下潜取回腰带后,冷静地重新佩戴好,这才避免了一次真正的意外。

虽然潜水常被冠以勇敢、冒险、刺激等这一类的词汇,但我觉得与自己关联不大。

我想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安宁快乐的空间,与自己的思绪独处,而每一次潜水都让我回归到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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