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柳直荀的革命情谊

柳直荀在土地革命时期,曾在湘鄂西苏区生活、战斗过两年多时间,他为根据地建设和红军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当时柳直荀在党内和红军中的职务,虽然不算很高,但他和一代伟人毛泽东,在大革命时期曾有一段鲜为人知的革命情缘。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主席为纪念杨开慧柳直荀两位烈士,写了一曲《蝶恋花,答李淑一》的词,唱响华夏,使柳直荀成为全国著名烈士传颂国人。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1912年秋,柳直荀考取长沙市广益中学读书,寄宿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杨怀中教授家中,因为柳家和杨家世代交好,可谓“交情三世久,春色两家分”。当时少年毛泽东正在省立第一师范求学。他成绩优异,思想进步,有远大抱负,是杨教授的得意门生,后为杨教授的乘龙快婿。毛泽东经常邀约蔡和森、何叔衡、罗学瓒、张昆弟、陈昌等一批进步同学在杨家聚会。因此柳直荀得以认识毛泽东,并很快从相识、相知,到相交,成为亲密的挚友。自然而然地参加到了他们的活动行列。

毛泽东这些少年朋友、革命同志,绝大多数是省立第一师范的同学,包括杨怀中的女儿杨开慧。当年他们正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一个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血气方刚,忧国忧民。柳直荀经常和他们一起到橘子洲头、天心阁、碧浪湖、岳麓山、爱晚亭等地聚会,参加毛泽东组织的各种活动,指点江山,针砭时弊,畅谈革命理想,探求革命真理,研究革命斗争的策略。逐渐树立了“身无半文,心忧天下”的高尚情怀。

毛泽东在与柳直荀交往中,得知其父柳午亭曾留学日本,寻求救国兴邦之策,十分敬佩,后又从恩师杨怀中口中得知柳午亭的学识与人品,甚为仰慕,便和柳直荀约定,他于暑假专程去拜会柳老先生,待学校一放假,毛泽东便徒步数十里,来到方塘冲拜访柳老先生。柳直荀和父亲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毛泽东。二人一边品茶,一边探讨国家大事及文学、历史、体育等方面的学问。柳老先生学识渊博,在谈论文史、体育方面的学问后,着重谈及他在日本看见的科教兴国之路。毛泽东谈论高远,无论国家大事,还是文学、历史、体育等方面,他都有独到见解,并联系当今实际抨击当局政治腐败,他认为国家积贫积弱,不革命。则不能救国!毛泽东走后,柳老先生对毛泽东赞不绝口,他向柳直荀说:“毛泽东不比常人,与其交之,以其为榜样,当得大益。”。

柳直荀谨记父亲的教导,事事以毛泽东为学习榜样。他见毛泽东天天洗冷水浴和露宿等,就学他天天洗水澡,晚上露宿阳台,并坚持做操、打拳,开展体育锻炼,使瘦弱的身体炼得结实了,还被同学们选为体育会长。

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爆发,毛泽东何叔衡领导新民学会于5月7日组织游行活动,声援北京学生柳直荀当时还在长沙雅礼大学读书,他带头组织进步学生,冲破雅礼大学的禁令和阻挠,积极参加新民学会组织的爱国游行活动。5月27日,在毛泽东的领导下,长沙学生联合会成立,柳直荀被选为评议部长,参与领导长沙各校的罢课斗争

1920年7月,毛泽东长沙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创办文化书社,柳直荀率先响应,积极参加活动。10月,毛泽东湖南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柳直荀是最早的团员之一。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毛泽东被派回湖南任湘区党的书记。为了培养党的干部,毛泽东何叔衡长沙创办了湖南自修大学,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柳直荀积极参加自修大学学习,阅读了很多革命理论书籍,后又遵照毛泽东何叔衡的指示,到工农群众中去学习,先后到安源、天鹅湖、铜官、湘潭发动工农群众,开展革命活动。当时湘区党的秘密机关就设在长沙小吴门外清水塘的一所房子里,柳直荀经常来这里向毛泽东汇报工作,和毛泽东杨开慧一起谈心。在毛泽东的亲切关怀和培养下,柳直荀何叔衡等人介绍,和毛泽东的弟弟毛泽覃于1924年2月。同时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了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同年10月,又经毛泽东的夫人杨开慧的介绍,柳直荀李淑一结婚,组成了革命家庭。

联手领导“驱张斗争

长沙学生响应北京学生的爱国运动,引起了湖南省长反动军阀张敬尧的极大恐慌和仇视。6月11日,张敬尧发表一道杀气腾腾的《训令》,对长沙各学校进步学生进行疯狂镇压。

毛泽东柳直荀的领导下,湖南全省开展了一个声势浩大的“驱张斗争毛泽东在他创办的《湘江评论》上表发笔锋犀利的文章,宣传彻底的不妥协的反帝、反封建、反军阀统治的爱国思想,主张革命民众大联合,号召人民群众向阻碍社会前进的旧风俗、旧思想猛烈开战。文章还有力地揭露了张敬尧勾结日本帝国主义的卖国罪行,在全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柳直荀阅读了毛泽东的这篇文章很受鼓舞,他迅速来到一个叫落星田的郊区,这是毛泽东主办《湘江评论》的地方。毛泽东见到柳直荀高兴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学校找你来商量呢?”说着递给柳直荀一杯茶,又继续说:“张敬尧害怕学生,害怕人民讲话,害怕人民大众集会结社,责令长沙各校提前放假,把学生赶出校门,根本禁止学生办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柳直荀气愤地说:“我看这个张敬尧,封锁新闻,封锁报刊,这也封,那也封,就差封住人们的嘴巴了!”。

毛泽东进一步深入道:“不光张敬尧,凡是卖国军阀,都是想要封人们的嘴的。然而人们的嘴巴是封不住的,我们要说,我们要讲!我们要到街上去说,要到全湖南去讲!广泛揭露军阀张敬尧祸国殃民的罪行!”。

柳直荀听了深有领悟,把拳头一挥说:“对呀,我们要到街上去说,到全长沙去讲,我们要张敬尧,这个‘张毒菌’湖南省长的交椅坐不稳!”。

柳直荀毛泽东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柳直荀速回学校立即组织省学联宣传队,分头编写、排演活报剧,撰写、印刷演讲稿和传单,然后走上街头,开展大张旗鼓的宣传活动。广大群众观了演出,听了演讲,看了传单。都对反动军阀张敬尧这个“张毒菌”无不切齿痛恨!

坐镇湖南省府的张敬尧,听到柳直荀带领学生上街宣传的情况报告后,一下气昏了头,他歇斯底里狂叫道:“那个柳直荀是‘激进党’的首要分子,要严加查办。”立即派出大批军警,全城戒严,搜捕柳直荀等人。

柳直荀临危不惧,又到落星田去和毛泽东一起研究下一步的“驱张斗争了。毛泽东高兴地对柳直荀说:“你领导宣传队走上街头,‘说、讲、演’,舆论造得好哇!我们还要宣传到湖南全省去,张敬尧已同日本帝国主义私下交易,准备把湖南第一纱厂卖给日本人,这是出卖民族利益的可耻行为,我们要紧紧抓住这一事件大作文章。”柳直荀根据毛泽东的意见,迅速在雅礼大学主办《救国周刊》并发表题为《湖南人民誓死反对出卖湖南第一纱厂》的声讨文章,寄发全省各地,揭露张敬尧的卖国罪行。

柳直荀还带领雅礼大学、湘雅医学院的进步学生,学习北京、上海等地学生运动的经验,为首组织“救国十人团”。“救国十人团”很快在长沙各界发展到400多个,在此基础上,正式成立了“湖南各界救国十。

人团联合会”,柳直荀当选为该会总干事。

反动军阀张敬尧恼羞成怒,又派出大批军警,镇压“救国十人团”,狂叫解散湖南学生联合会,查禁《湘江评论》!敌人的嚣张气焰更加激起广大民众的爱国热情。长沙学生、工人、教职员一万余人,在柳直荀等人的组织指挥下,高举“民众联合、牺牲奋斗!打倒强权、抵制日货!”的巨幅标语,游行至市教育会草坪上召开焚烧日货大会。张敬尧闻讯大怒,即派其弟张敬汤带着一营武装,用刀棍殴打和驱赶学生和工人,愤怒的群众仍举火焚烧了日货,取得了斗争阶段性胜利。

当晚,毛泽东何叔衡柳直荀等人,召集新民学会会员和学联骨干紧急会议,决定长沙各中小学全面开展罢课斗争,并由省学联发布“张毒一日不出湘,学生一日不返校”的《驱张宣言》。在开展罢课斗争的同时,新民学会和省学联又组织若干个代表团,分赴北京、上海、衡阳、常德、郴州等地,扩大“驱张”的宣传面。毛泽东何叔衡等人分赴外地活动。柳直荀留在长沙,主持平民通讯社,与外地代表团联系,并负责为各“驱张”代表团筹款。同时还在长沙继续不停地开展多种形式的“驱张斗争

毛泽东柳直荀等人的领导下,湖南全省“驱张斗争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使张敬尧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全省各界力量的冲击下,在省内外革命力量的压挤下,终于迫使反动军阀张敬尧,从湖南省长的交椅上跌落下来,并于1920年6月狼狈逃出长沙,从而取得了“驱张斗争的彻底胜利。

1926年7月。北伐军入湘后,柳直荀湖南省政府委员和省农协筹委会委员长兼秘书长。“四一二”蒋介石叛变革命,柳直荀和谢觉哉联名通电讨蒋,马日事变后,柳直荀同郭亮一起组织了10万农军,柳直荀任总指挥,武装反攻长沙。1927年柳直荀参加八一南昌起义。1928年任中共顺直省委秘书长。1929年任中央军委特派员、长江局秘书长。1930年奉命来到洪湖苏区,任红二军团政治部主任,兼红六军政委。1931年红三军进入鄂西北后,柳直荀任中共鄂西北临时分特委书记兼房县中心县委书记。柳直荀带领红军南征北战,为湘鄂西根据地的发展和红军的政治思想工作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1932年初,柳直荀奉湘鄂西中央分局之命,从鄂西北返回监利周老嘴,参加党的四代会。柳直荀是中途与会的,当时会上争论十分激烈,柳直荀了解情况后,坚持真理,旗帜鲜明地站在正确路线一边,坚决支持贺龙、万涛、段德昌等大多数代表的正确意见,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代表夏曦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而遭至无情打击,并被诬陷为“改组派”逮捕。1932年9月,在湘鄂西根据地沦陷前夕,夏曦不顾许多同志的坚决反对,将为创建和发展湘鄂西根据地和红军的高级将领、战功卓著的领导人柳直荀杀害于监利周老嘴,年仅34岁。

1945年4月,党中央为柳直荀平反昭雪,追认为革命烈士。新中国成立后,柳直荀的夫人李淑一带着儿女回到了久别的家乡——长沙。1950年1月,李淑一毛泽东主席写了一封信。4月便收到了毛主席的回信,毛主席在信中说:“直荀牺牲,抚孤成立,艰苦备尝,极为佩慰。”。

1957年1月,毛主席诗词十八首发表,李淑一读后,感受万千,她把自己的感想写信告诉毛主席,并附上她在1933年所写的一首思念丈夫柳直荀的《菩萨蛮·惊梦》一词,求教于毛主席,她在信中写道:“主席好,我向您请安了!拜读您的光辉诗词倍感亲切和鼓舞,使我夜不能寐,无时不在思念直荀的下落。1933年夏,道路传言,直荀牺牲,我结想成梦,大哭而醒,和泪填《菩萨蛮·惊梦》词一首,现寄上求教主席。”。

李淑一在信中还要求毛主席把他从前赠杨开慧的一首词抄给她。

1957年5月11日,毛主席致函给李淑一毛主席在信中写道:“淑一同志:惠书收到,过于谦让了,我们是一辈人,不是前辈后辈关系,你所取的态度不适当,要改。”这意思是说,李淑一同志不该在信中用“请安”的字眼。毛主席在信中又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罢。有《游仙》一首为赠:‘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请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此外,你如去看直荀墓的时候,请为我代致悼意。你如见到柳午亭先生时,请为我代致问候。午亭先生和你有何困难,请告。为国珍摄!毛泽东于1957年5月11日。”。

毛主席写给李淑一的《游仙》这首词,在1959年公开发表时,经毛主席改题为《蝶恋花·答李淑一》。

《蝶恋花·答李淑一》词中的“骄扬”,是指毛主席的夫人杨开慧,“柳”是指李淑一的爱人柳直荀。这首脍炙人口的光辉诗篇,既表达了毛主席杨开慧柳直荀两位革命烈士的深情厚意,又是毛主席对所有革命烈士最崇高、最热情的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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