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的天空不流泪 lolita天空树是什么

海洋,是有别于天空和大地的另一个世界。

当人类的脚步已经拓展到外太空时,茫茫大海却依旧笼罩着神秘的面纱。

本刊记者带您循着自己的内心,循着海洋的脉动,进行一次“心旅游”。

这就要离开横滨了吗?站在和平号的船舷上,看着岸边送行的人流,我心中不禁在叹息。

叹息是因为,今天是环球邮轮出行的第一天。

横滨,则是出行的起点。

从这里,我所搭乘的和平号将远渡重洋,一路向西,穿越大洲大洋。

几个月后,才能再返回日本的横滨

5月份的横滨,还颇有些寒意。

昨天下午的飞机到达日本,步履匆匆地在东京城转了一小圈后,直接到横滨找旅馆住下。

行李都没打开,就接到通知:在当晚12点之前,务必集合所有的大件行李,会有专人负责运送上船。

没办法,坐轮船出行就是这样,不限制行李重量,所以大家都拼命多带行李

毕竟三个多月的行程,足迹会从赤道一直延伸到北极圈,衣服带少了可不行。

沉重的一个大旅行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旅行用品。

这些还不算完。

那些专业的摄影器材、电脑用品,也把随身包裹撑得个满满当当。

安检的时候,负责安检的职员那鄙夷的眼神让人记忆犹新:知道的是出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国际倒爷呢。

昨晚的奔波劳累,让我睡得香甜无比。

今天早上,从旅馆那斗室(真的是斗室,据说日本的旅馆房间都小得可怜)窗户里看出去,看到横滨却是隐藏在烟雨中的一座城市。

远处的高楼大厦,被几朵白云遮住,只露出一半的真面目。

雨丝轻轻抽打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地打着雨伞,仿佛水中绽放的一朵朵莲花。

打开窗户,空气里的味道带着一丝香甜。

下楼在餐厅吃了些早点。

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日本的早点与国内仿佛也相差无几:粥、小菜和包子,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日本料理满天飞的样子。

有种食物很是精致,好像豆馅一样的黑色膏状物,被封在一个印着蓝字的透明小袋子里,让人看了以后不禁心生喜爱。

只是这东西委实可怕:其味道酸臭中还带有一点儿腥,实在与其可爱的外表不相符。

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东西叫纳豆,是豆子经过特殊的酿制发酵后做成的。

有点儿类似于中国的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却香,尤其是吃上瘾以后,更是欲罢不能。

当然,这种好东西对于我这样还没吃上瘾的人,还是敬谢不敏了。

看惯了中国动辄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这横滨却显得有些小了,小得有点儿像个江南小镇似的。

虽是工作日,却依然没有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

冒着雨,我们的车子向横滨码头开去。

我抱着我的相机,盯着外面的车窗发呆。

外面街道两侧的橱窗里,有些商店已经开门。

因为下雨的缘故,天有些暗。

从外面看进去,被橱窗灯光照耀着的HELLO KITTY和多啦A梦都在张着嘴向人哈哈傻笑。

横滨码头位于一个小海湾之中。

这个码头不算很大,却很精致,从码头边可以隐约看到远处的横滨大桥

这是横滨的标志性建筑了,几乎可以和长江大桥的知名度相仿。

在这里买东西,若是买当地特产的纪念品,上面多半就会有这个大桥的图样。

就连在码头的等候大厅里摆着供游人随意盖章留念的纪念戳,上面也是一艘船横跨过大桥的模样。

等待上船的人在大厅里排成了几条歪歪扭扭的长龙。

这艘船的满员乘客一共是1000人。

算上送行的,这个大厅里最少有1500人。

这么多人都凑在一起,光是窃窃私语时掀起的人浪,就足以让人的耳朵充满嗡嗡声。

我有些气闷,就走到等候大厅旁边的玻璃窗前。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雨水打在海面上,打在车子上,打在树叶上,打在远方的高楼上,当然,也会打在与我仅仅一窗之隔的和平号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要想近距离地看清一艘邮轮的全貌,基本上没门。

我从窗户看到和平号,与我经历了安检、海关等一系列检查,又穿越了一条漫长曲折的出关道以后看到和平号,截然不同。

窗户里看它时,可以看到它深蓝色的船身,白色的甲板和烟囱。

“和平船”的字样,同时打在船舷和烟囱上。

但当你走近时,你会发现面对自己的是一个好几层楼高的大铁家伙,圆形的舷窗一排一排的,仿佛眼睛般紧紧盯着你。

回头看看,横滨码头的最顶层是一片空场,送行的人群正向船挥舞着各种颜色的丝带。

再转头看看船,很多衣着笔挺的船员正等在舷梯旁边,准备替乘客把沉重的行李拎上船。

那一刻,我有点儿恍惚:居然,真的就要出发了?   要知道,这次旅程的确定并没有多久。

而且就算真的决定下来,也总觉得好像就是周末约三五好友去山涧踏青的感觉。

完全没有现在这种人在异乡,听到周围的人都在用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呼喊着时的那种疏离感。

上上个月的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当时好像正拿着字典填表,时不时地打个电话,问问“这个字该怎么翻译”?   上个月的这个时候呢?好像正奔波于各个使馆之间,为了自己的签证而努力。

到了今天,我却已经像个笼在玻璃罩子里的人那样,梦游一般就踏上了横滨这个启航地。

随着中午12点的到来,船拉响汽笛,准备启航了。

随着船渐渐驶离港口,岸边送行的人几近疯狂。

看到有一群小姑娘拉着一幅长长的手绘标语牌,上面写着“家乡名古屋,等着你们回来”。

还有几个人在自己的雨伞上用红色的胶带粘出了几个大字“再见”。

最疯狂的则属两个男青年,他们疯狂地冲到了空场中央,脱下上衣,对着正在渐渐远离码头的船拼命挥舞,期望船上的亲友可以再多看他们几眼。

我以前也曾经出过海,也曾经坐过邮轮,但都没有这次的出行那么震撼。

以前离港的时候,虽然也有送行的人群,但从来没有这次这样多的人,更没有这些送行的人那么依依不舍。

或许这就是一个岛国与大陆国家国民心理的不同吧。

毕竟在中国传承了五千年的文化还是男耕女织,毕竟我们的血液里没有那种航海民族特有的东西。

海洋,在带给人震撼的同时,也以它那种变化莫测的风险给人以胆战心惊的不安全感。

虽然现在有了巨轮和气象卫星,有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和自动导航装置,但是大海仍然具备把一切敢于挑战它权威的生物都打翻在地的能力。

这就让每次送行都带上了一点儿悲壮的味道:谁知道这次送别了亲人出海,是否还能顺利看到他们归航呢?   这种情况下,就连素不相识的人,也会为即将出海远航的船只送上一份祝福。

就像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总会出现类似于玛尼堆的东西。

这类建筑除了是寄托哀思的祭祀场所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充当路标。

草原民族也清楚:就算是再好的牧人,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在草原上迷路。

这,或许就是融入那些马背上汉子们血液里的民族心。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心理特征。

船渐渐驶远了,驶过了横滨大桥,那些横滨市内的建筑物渐渐变得看不太清楚。

唯一能看到的,只是远处摩天轮上的电子记时牌,上面写着12∶20。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就像我看到的那些欢笑着的送行人群,横滨的眼睛在我们离开时,终于擦去了其中蕴涵的泪水。

编辑/芦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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