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朝鲜李朝文人通俗小说观念的演进过程
刘璇摘 要李朝期朝鲜人国通俗说及国汉说常以序跋形式抒发其感受它们便成集展示朝鲜人通俗说观念重要材。
朝鲜人初对国通俗说认识国通俗说观念与国儒学观念双重影响下呈现出颇矛盾面貌。
李朝期朝鲜者逐渐形成以道德劝诫价值、社会实际作用评价标准说观念并开始探讨说类别、虚构性质等问题。
发展至李朝期朝鲜人说观念进步成熟逐渐摒弃了仅以道德训诫作通俗说唯评价标准旧有观念开始对通俗说创作目、体特质等问题进行较深入探讨。
程朝鲜人逐渐突破传统观念束缚重视通俗说创作与批评形成了具有国特色通俗说观念。
关键词李朝人;通俗说;汉说;朝鲜;序跋;图分类06 献标识码 编0060677（09）009907朝鲜李朝（3990年）与国明、清两朝几乎李朝太祖李成桂称王便与明朝建立了宗藩关系入清李朝继续成清朝藩属国。
程两国直保持着往聘使关系6世纪开始国通俗说也借由贸易、出使等交往活动流传至朝鲜半岛。
受到国通俗说影响许多朝鲜人也开始模仿国通俗说写作类作品学术界般将种创作形式称汉说。
朝鲜人国通俗说、国汉说常以序跋形式抒发其感受这些序跋便成集展示朝鲜人通俗说观念重要材。
通对这些材进行梳理与分析便可了到6至9世纪朝鲜人通俗说观念发展演进程。
、李朝早期人面对通俗说矛盾心态目前可见早由朝鲜人撰写通俗说序跋是许筠（56968）《西游录跋》收录其集《惺所覆瓿稿》。
成李朝光海君三年（6）相当明万历三十九年跋当作前。
许筠因采出众曾3次任远接使从事官接待明朝使臣并以朝鲜使臣身份两次出访国其所收藏《西游记》应该是其出访明朝购入。
他跋说余得戏说数十种除《三国》《隋唐》外而《两汉》龉《齐魏》拙《五代残唐》率《北宋》略《水浒》则奸骗机巧皆不足训而著人手宜罗氏三世哑也。
有《西游记》云出宗藩即玄奘取记而衍者。
其事盖略见释谱及神僧传疑信。
而今其特假修炼旨。
如猴王坐禅即炼己也;老祖宫偷丹即吞桼珠也;闹天宫即炼念也;侍师西行即搬运河车也。
火炎山红孩即火侯也。
黑水河通天河即退侯也。
至西而东还即西虎交东龙也。
日而回西天十万路即攒簇周天数也。
虽离支漫衍其辞不庄语种种皆假丹诀而立言也固不可废哉。
余特存修真暇卷则以攻睡魔焉。
①有学者认许筠跋受世德堂《西游记》卷首陈元序影响颇深几处及象征比喻皆从陈序化出且提到“宜罗氏三世哑”观也很可能王圻《续献通考》录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相关观②。
通许筠跋可以了到当明朝与朝鲜李朝图流通情况也能体现出国通俗说批评观念对朝鲜者影响。
国通俗说传入朝鲜方面受到了部分人及王室、两班女性眷喜爱另方面许多持正统观念人对通俗说虚构情节提出了严厉批评。
如李朝人齐升（5757）向宣祖进言认顷日张弼武引见传教“张飞声走万军”语见正史闻《三国志衍义》云。
出久臣见而或因朋辈问闻则甚多妄诞。
如天地理则或有前隐而著史记则初失其传难臆而敷衍增益极其怪诞。
臣见其册定是无赖者裒集杂言如成古谈非但杂驳无益甚害义理。
上偶尔见甚安。
就其而言如董承衣带诏及赤壁战胜处各以怪诞事衍成无稽言。
上幸恐不知其册根故敢启。
非但如《楚汉衍义》等如类不无非害理甚者也。
诗词华尚且不关况《剪灯新话》《太平广记》等皆足以误人心志者乎？上知其诬而戒则可以切实学问功也。
③齐升劝诫宣祖认通俗说虚构情节往往混淆史实且多怪诞无稽言会产生不良影响。
许筠《西游录跋》也有不少对通俗说批评语如他认除《三国志演义》等少数说外其他说皆不足观。
值得是许筠跋因列举多部流传至朝鲜国通俗说名目很早便得到了学者直被认是具有重要说目录学义跋。
然而许筠面列举了多部通俗说名目显示其说量及熟稔程面又对这些说显示出鄙弃态显得相当矛盾。
不仅如从其对说批评语“龉”“拙”“率”“略”等也可发现其欣赏当情节较合史实、叙事整饬详细、语言工整雅驯说。
以标准绳许筠应当对以虚构、神怪主题情节《西游记》颇不满然而许筠却跋认虽然《西游记》“离支漫衍其辞不庄语”但却“固不可废哉”对说评价标准前不样显得十分矛盾。
《天君演义》出现前已有郑琦和《心史》以及郑昌翼《天君实录》。
有学者认《天君演义》是郑泰齐二基础上敷演而成④。
这类说将眼耳口鼻、喜怒哀乐等皆做拟人化处理用以阐释理学所提出心性学故学术界般将其称“心性拟人说”是朝鲜汉说独创形式。
《天君演义》卷首有郑泰齐序题署“阏逢执徐季夏上澣菊堂居士郑泰齐”。
按阏逢执徐即甲辰年结合郑泰齐生平可知当指李朝显宗五年（66）相当清康熙三年。
《天君演义》《心史》、《天君实录》基础上创作而成从名“演义”二便可见其受到诸如《三国志演义》、《两汉通俗演义》等国通俗说影响。
外说全共分3节每节有标题与国通俗说回体回目设置也颇相似故可认是国通俗说影响下汉说创作⑤。
然而郑泰齐虽然创作汉说积极模仿学习国回说但却序对回说这形式进行了批评“尝见史诸衍义其立言遣辞皆是浮夸实虚而修有无而张分其事而别其题结前尾而更起下回。
盖欲利引目而悦人也。
”⑥样呈现出相当矛盾心态。
这两序跋创作致相当国明清际国通俗说创作、出版、批评处相当活跃状态说作创作出多部质量较高、广受欢迎作品评们也针对说主旨、情节、人物等问题发表了许多深刻见形成了较完善国通俗说批评话语系统。
国人对通俗说评价以序跋、评等形式随说传至朝鲜朝鲜人说故事然也接受到了这些观创作说序跋、模拟说创作不觉受到了影响。
国传统儒思想说居九流外常被视作道、末技学地位直较低。
而儒学传至朝鲜半岛长发展又逐渐形成了身特色。
李朝期性理学盛行并成国统治理念和指导思想。
性理学重视礼治试图建立由庭至朝廷规秩序强调义理实践性。
性理学还认善心、善行是实现义理基方法因对道德品行十分重视。
种化背景下成长朝鲜人伦理道德观念极强格外强调培养心性对现实社会及国生活实用性。
而城市商业繁荣背景下蓬勃发展通俗说天然具备消闲娱乐功能这功能朝鲜人眼既无益学习也无法修身养性然不值得赞扬和推广。
但是许多国通俗说序跋作者论证通俗说存合理性又反复强调说“羽翼信史而不违”（修髯子《三国志通俗演义引》）、“以前因劝惩”（无碍居士《警世通言叙》）又定程上切合了朝鲜人笃信性理学观念很难不使初接触国通俗说朝鲜人产生矛盾与困惑。
朝鲜者初到国通俗说及相关论述要消化理空因便不难理国通俗说传入朝鲜初早期说者及汉说作者论述出现种种矛盾心态了。
二、李朝期通俗说评价标准确立李朝期更多国通俗说传入朝鲜随着朝鲜者验丰富他们对通俗说逐渐产生了新认识并结合国实际情况形成了套评判通俗说价值义标准。
成李朝英祖三十八年（76）《国说绘模》⑦是朝鲜宫成员、收藏国通俗说证明。
《国说绘模》完山李氏⑧下令宫廷画师金德成等人模仿国说插图创作而成画册卷首附有完山李氏作英祖三十八年（76）两序。
完山李氏序详述了创作画册原因言其所选择进入画册通俗说标准“有可鉴可戒者有可实可虚者”⑨即要选择那些具有参照指导义正面故事及警示劝诫义反面故事序将教化现实义作拣选说高标准也体现出者观念突破。
随着《西游记》、《封神演义》等神魔说传入朝鲜并受到者欢迎王室者们也识到通俗说所讲述故事既有史实事也有完全虚构处不要分强调其事是否完全真实。
序二则列举多部传入朝鲜国通俗说名目学术界般较重视序献价值相对忽视了序反映出说观念。
序样强调了入选画册标准“可鉴可戒者可笑可爱者”⑩并将所列说分“条目则”、“条目则”、“帙”、“淫谈怪说”四类约相当历史演义说、人情说（包括话说、才子佳人说）、神魔说、艳情说四类可以发现随着验丰富部分者已形成了较明晰分类识观念有所成熟。
即使是纯然虚构庭类汉说评论者也会反复强调说现实教化义。
以金万重（63769）以谚撰写由其孙辈金春泽（67077）译汉长说《谢氏南征记》例全共回以明嘉靖年北京顺天府宰相刘熙子刘延寿因其妻谢贞玉无子便纳乔彩鸾妾但乔氏不贤致使妻离破刘延寿终认清乔氏真面目与谢氏团圆容。
由说故事情节曲折塑造人物生动作者汉水平较高因有学者认“《谢氏南征记》标志着朝鲜学开始出现了现代义上长说”是朝鲜汉说史上部重要作品。
《谢氏南征记》有多版传世其韩国高丽学藏卷首有金春泽作肃宗三十五年（709）《翻谚南征记引》序说说無论《广记》雅丽《西游》《水浒》奇变宏博《平山冷燕》何等风致然终无益而已。
西浦（金万重）颇多以俗谚说。
其所谓《南征记》者有非等闲比。
余故翻以而其引辞曰言语以教人六然尔圣人既远作者出少醇多疵。
至稗官记非荒诞则浮靡其可以敦民彝稗世教者惟《南征记》乎记我西浦先生所作而其事则以人夫妇妻妾然者无不咨嗟涕泣岂非感谢氏处难节翰林改懿皆根天、具性而然者。
金春泽对通俗说整体仍持批评态但认由《谢氏南征记》具有感发善心、劝诫义故能成众多通俗说佼佼者。
实际上金万重创作《谢氏南征记》确实有定现实寄寓当李朝肃宗仁显皇闵氏无子肃宗宠幸庶人张氏封其禧嫔打算废黜闵氏改立张氏。
肃宗前朝因分两派南人派支持张禧嫔;另派西人派支持仁显皇金万重便属西人派成员。
肃宗废黜闵氏西人派臣多被罢官流放。
《谢氏南征记》正是金万重流放南海期所作。
据赵三《松南杂识》所言“世传金北轩著《九云梦》《南征记》等说使宫女朝夕讽诵欲感悟圣听期返闵殿也。
肃宗听《南征记》而悟曰‘无麟臾谢氏将焉用哉"认肃宗废黜张氏复立闵氏是接受了金万重《谢氏南征记》劝谏。
则记不定完全属实但金万重借说情节影射当宫现状味是相当明显当人也从角肯定了金万重创作通俗说所起到现实积极作用。
由朝鲜长通俗汉说作者都是深受儒性理学影响人因他们然会将理学所强调道德品行、现实义融入创作因便形成了格外强调说实际功能评判标准。
受到金万重《谢氏南征记》影响朝鲜人还创作了多部庭劝诫类汉说这些说卷首序多强调说有助维护社会风俗具有现实积极义。
如李颐淳（7583）模仿《谢氏南征记》而创作《乐亭记》讲述天祥托生明嘉靖年阁老徐弼子因纳妾不贤而引发种种庭事端终妾室奸计败露食恶。
前作者序说道“是作虽出架空构虚说便亦有福善祸淫底理则岂非罪我知我者乎？”认首要价值便是传递劝诫。
虽然国通俗说论者早将教化义作论证通俗说存合理性论据但国者很快也识到了通俗说娱乐功能并将“娱目”与“醒心”作通俗说共评价标准。
而朝鲜人心目却长期将教化义视作说唯评价标准可见通俗说朝鲜有其特殊传播生态。
三、李朝期人通俗说观念成熟朝鲜人汉说创作李朝期进入繁荣期出现汉说数量、幅、质量上有较突破出现了批长汉说创作如《三韩拾遗》、《汉唐遗事》、《广寒楼记》等涉及神魔、历史演义、才子佳人多种说类型。
与朝鲜人说观念进步成熟逐渐摒弃了仅以道德训诫作通俗说唯评价标准旧有观念开始对通俗说创作目、体特质等问题进行较深入探讨。
金绍行（765859）《三韩拾遗》是根据朝鲜庆尚道善山地区流传口头故事“香娘说话”改编而成汉说说成纯祖十四年（8）相当清嘉庆十九年。
说讲述香娘迫父母命嫁不贤受到丈夫刁难请离归不久父母相继世香娘守孝结束郡富人迫其改嫁香娘投水尽事。
作者用很幅描写香娘投水尽某孝廉作祭奠香娘香娘希望死重生嫁予孝廉而天庭诸神如玉皇帝、观音菩萨、无厌鬼王等展开辩论情节这明显受到了《西游记》等国通俗学影响并被学者称“朝鲜唯长神魔说”。
《三韩拾遗》卷末附有多序跋其所论观也颇值得。
其无名氏《义烈女传序》盛赞说虚构神怪情节认说作者乃“天下奇才”已将“奇”与“异”作评价说参考标准。
外《义烈女传序》还认使左丘而生楚怀世离忧放逐而作赋则其必如《离骚》;使庄周而生汉武掌金匮石室策而述史则其必如《史记》;余数子咸然又使数子而生齐、梁、隋、唐作骈俪对偶则必如庾信、王勃……使生元明交作说填词则必如罗贯、王实甫;使生今世演香娘义烈则必如竹溪子;使《香娘义烈传》而叙则必如余推是以往举可知矣。
序作者认作学风格形成与代风尚有着密切关系因通俗学盛行元明二朝然会产生如罗贯、王实甫这样优秀说、戏曲。
虽然序作者列举数位前代人主要夸赞竹溪子创作说及己评说举但其序展现出观已颇有“代有代学”说味若将观与李朝前期人将通俗说斥责“淫词丑话”（丁若镛《与犹堂全》）、“不道”（洪直弼《山集》）等语相比可以明确感受到序跋作者通俗说观念进步。
外说卷末所附另题署“台山子序”《三韩义烈女序》认学创作应以“宣己而晓人”高目标即作者要努力向者传达心所想所感因“简言不足则繁词以畅;真言不足则假物而况;正言不足则反而悟;繁而畅不嫌其俚假而况不厌其奇;反而悟不病其激”从体特征上全面肯定了通俗说价值与义。
外台山子序也将“奇”作通俗说高评价标准认“吾宗竹溪子天下奇士也。
所撰《三韩烈女传》天下奇闻也”。
国通俗说论者笔下“奇”是通俗说容特色也是通俗说重要评价标准。
明清通俗说论者对“奇”论述不胜枚举如“说以真正以幻奇”（张无咎《三遂平妖传叙》）“予谓稗史非奇不传”（烟水散人《赛花铃题辞》）等。
基础上还出现许多诸如《皋鹤堂批评奇》、《古今奇观》等以“奇”命名通俗说以及“四奇”等批评概念。
有学者将国通俗说“奇”面貌概括事奇、奇和人奇并认尚奇论深刻影响了国古代说理论建构和创作实践。
类似观李朝期也开始越越多地出现朝鲜人通俗说序跋创作通对朝鲜人对汉说相关论述进行梳理便可发现已有部分朝鲜人正逐步摆脱传统性理学观念束缚认识到通俗说以叙事、虚构体特质并基础上开始重说故事趣味性尚奇也开始成其说评价标准。
朝鲜李朝期人通俗说观念变化与积极学习国通俗说评观念有密切关系。
如朴泰锡（835？）所作历史演义类汉说《汉唐遗事》卷首锦溪序说“然有生动处、关键处、照应处、起伏处若看者昧作者不可何言则如矮子看场但听人言笑而随人言笑人曰我亦曰人曰不我亦曰不亦何有消遣？”强调了评者对辅助者理说涵重要作用这些向实际上金圣叹《五才子法》、毛宗岗《三国志法》等国古代通俗说序跋。
又如韩国脍炙人口以春香故事题材创作汉说《广寒楼记》从说各版卷首所附多序观和笔法也可看出序跋作者深受金圣叹评《贯华堂六才子西厢记》影响。
用国说评概念余些朝鲜人还尝试对其进行发展和创新如云林樵客《广寒楼记叙》开论及法曰今有画金刚山而直画寓万二千峰者非画也;先画东海上诸峰或出或没然次画水、画石、画林寺、画云庵毗庐峰忽千岩万壑则是真名画也。
近世说得妙者惟《广寒楼记》而已。
序以作画法比拟法指说描写景物、叙述故事不能简单白描须先做铺垫指出所写主题方才精妙。
类似观也见金圣叹《五才子法》金圣叹将法概括“弄引法”但云林樵客论述以“朝鲜峰”金刚山作比喻又将画论引入通俗说批评便属人匠心独创。
还有些朝鲜人论述国人汉说既认汉说创作国通俗说也识到汉说是国叙事学创作不可分割部分。
汉有十几种其韩国精神化研究院藏卷首有题署韩栗山作李朝高宗十四年（876）序序提及作者為竹史主人曰古谈播闾巷如《苏成》《赵雄》《洪吉》《田羽致》诸传者只以人事迹锓成谚以媚雌者愚眼则或奇或诞无《剪灯》语。
而至如《壬辰录》神宗皇帝眷顾恩宣祖王兴复业了然如睹而臣民国秉悉禅佛与敌执盟备谚则真我东宝史也。
竹史主人颇集《水浒》《汉演》《三国志》《西厢记》无不味玩而以至谚册有可观则虽闺门而不借者因缘贳然会通然以快心肇赐竹下史因其宜矣。
今且瑕欲究壬辰以八年实乃其谚播行者逐条潜心则许多人气往往如蜀汉诸将故爱其迹而翻其录真卷群英事与诸谱略别无差错则或人看者庶乎击节而表其实无向所谓《苏成》、《赵雄》、《洪吉》、《田羽致》诸传者序不可日而论矣。
韩栗山认竹史主人是《水浒传》、《三国志演义》等国通俗说影响下将谚《壬辰录》改写成汉形式而改写成《壬辰录》人物描写、故事结构上都远超《苏成传》、《赵雄传》、《洪吉童传》、《田羽致传》等朝鲜历史军谈类谚说。
要是韩栗山评价《壬辰录》学成就已将纳入朝鲜叙事学评价体系了。
可见李朝期人们长期学习和汲取国学创作验已逐渐识到国叙事学创作已发展成熟并成体系通俗说观念已趋成熟。
四、余论综上所述6至9世纪朝鲜人对通俗说认识历了由矛盾到接受程。
表面看朝鲜人通俗说观念直深受国通俗说观念影响但由两国说传播环境、学思想观念不两国通俗说观念形成程却有着较区别。
国通俗说观念随着通俗说创作出版繁荣发展短期各种观相交融碰撞因国通俗说批评发展成熟所历较短评价形态及基观几乎都明清际得以定型世评论者多是基础上对进行释与补充。
相较而言朝鲜李朝人通俗说观念从萌芽到成熟则历了漫长发展程先由少部分人提出再逐渐被者接受。
由朝鮮通俗说作者与者多两班人因要理朝鲜李朝人通俗说观念演进必须要从其知识体系入手。
作李朝人思想行动指导思想性理学使得通俗说传播受到许多阻碍如环境仍有不少朝鲜人能认识到通俗说虚构特质并赞赏说谋布局法、备众体特征显得格外难能可贵。
朝鲜李朝人对通俗说认识演进既受到国通俗说批评观念影响更是其、创作验基础上形成觉识。
这程早期对通俗说轻视态也得到了定程扭。
因有学者对程总结认国通俗说逐渐朝鲜传播开使得朝鲜人开始以国通俗说批评话语蓝进行创作“以金圣叹‘恸哭古人‘留赠人其创作张目某种程上突破了朝鲜期传统视说‘道或仅以‘消闲看待说观念使说创作和批评也可成种留给人‘名山事业。
”朝鲜人通俗说观念便是较保守化氛围下逐渐向国通俗说批评观念靠拢并程产生了觉批评识因而具有不可忽视义与价值。
① [朝]许筠《西游录跋》《惺所覆瓿稿》《韩国集丛刊》（卷7）景仁化社996年版9页。
② 漆瑗、陈康《许筠与国明代说》《明清说研究》995年期。
③ 《李朝实录·宣祖实录》（）学习院东洋化研究所96年版0页。
④ 吕凯《韩国汉说——天君演义正心惩欲思想》《韩国学报》十期。
⑤ 李龙《国古说回目对朝鲜汉说影响》《古学知识》009年5期。
⑥ 郑泰齐《天君演义序》陈新、闵宽东《韩国所见古代说史》武汉学出版社0年版30页。
⑦ 《国说绘模》由韩国学者曹喜雄973年发现原题“支那历史绘模”但朝鲜李朝作明、清两朝附属国绝不会用“支那”词称呼国。
因据朴渊《关万山李氏〈国说绘模〉》推测“支那历史绘模”这名当0世纪二三十年代日统治韩国由日司改装并改题故将定名“国说绘模”较妥当（见《93国古代说国际研讨会论集》开明出版社996年版93页）。
⑧ 有关完山李氏身份目前有两种观、暎嫔李氏朴渊认《国说绘模》卷首两序分别写藏春阁、丽晖阁这两处宫殿都朝鲜宫居所英祖唯李姓宫只有思悼世子母暎嫔故而可知当暎嫔下令宫廷画师所作（见《关完山李氏〈国说绘模〉》《93国古代说国际研讨会论集》开明出版社996年版9596页）。
二、思悼世子李煊郑炳说和全胄贤认藏春阁和丽晖阁属思悼世子李煊属殿且思悼世子集有与《国说绘模序》非常相似故而认定《国说绘模》当思悼世子命朝廷画师所作（见《朝鲜王朝代〈国说绘模〉〈水浒〉插图考察》《国学研究》（5辑）济南出版社0年版9页）。
⑨ [朝]完山李氏《国说绘模序》《国说绘模》江原学校出版部993年版页。
⑩ [朝]完山李氏《国说绘模序二》《国说绘模》江原学校出版部993年版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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