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悬疑文化作品中的大爱主题:我有一座恐怖屋

摘要:近几年来,恐怖悬疑文化作品风靡国内市场,随着现代人生活压力的增加,人们需要一种d理的释放、感官的刺激和心灵的震撼。

蔡骏悬疑小说的热销到院线及网络恐怖电影的热映。

掀起一股恐怖悬疑文化的热潮,但任何恐怖悬疑都应有产生的源头和最后的落脚点,都应给受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而爱就是最好的回归和注脚。

本文试图探讨恐怖悬疑文化作品中的大爱主题,以期为受众带来此种类型文化作品的另类温馨解读。

关键词:悬疑文学 恐怖电影 爱      一直以来,恐怖悬疑文化作品都不是主流文化关注的热点,也不是大多数商业投资的集合领域。

时至今日,很多人对恐怖悬疑敬而远之,认为其不是充斥着各种迷信的神神鬼鬼,就是变态的人格和精神分裂;不是突如其来的女鬼附身。

就是吃人或肢解的血腥场面……总之,你能想到或是想不到的恐怖骇人场景都能在恐怖悬疑作品里找到。

但是,恐怖悬疑文化作品自诞生至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作为一种重要文化的类型,一直都有受众对其趋之若骛。

究其原因,不难发现。

随着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人的各种本能、欲望和冲动。

在文明社会中总是受到各种社会规范和文化习俗的压抑,只有通过神话、宗教、梦幻、艺术等转移升华,才能以合法的手段得到宣泄。

从这一角度讲,恐怖悬疑作品正是通过导演和作者们精编的各种“噩梦”,使观众被压抑的情感在银幕上和文学作品中得到合理的宣泄。

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焦虑,在满足人们好奇心的同时,让人安全地体验恐怖、安全地获得生命中需要承受的刺激,体验“最恐惧时也最快乐”两种极端的情绪。

得到心理上的释放。

毕竟,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受众不可能永远处于一种“被惊吓”状态。

陷于恐惧无法自拔。

因为存在即为合理,总要有个解脱和释放的理由,而最符合人性最能让人释怀的就莫过于“爱”了。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荒谬,向来以吓人著称的恐怖悬疑作品怎么会和爱扯上关系呢?仔细研究,不难发现,有层次和内涵的恐怖悬疑作品少不了人文境界的升华,同单纯以画面惊吓,令人难受的低俗恐怖作品不同,这种以“爱”为主题的作品恰恰是近年来恐怖悬疑大热的主因。

内地恐怖悬疑文学作者里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蔡骏了,这个最初在网络上以写悬疑小说为乐趣的无名青年,因为一部以手机短信为题材的《地狱的第19层》而走红文坛。

《地狱的第19层》有一个巧妙的构思和时尚的外衣,受到众多年轻读者的青睐。

女大学生春雨因为收到一条“你知道地狱的第19层是什么”的手机短信,本以为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却渐渐沉湎其中不能自拔,鬼使神差地坠入一场噩梦般的寻找地狱真相的不归路。

情节扑朔迷离,险象环生。

小说最后将谜底落在一幅有关第19层地狱的壁画之中。

游戏的始作俑者高玄一生所求的贪婪、嫉妒、自私和疯狂,终成一场悲剧;而阻止更大悲剧发生的,也就是地狱第19层最终的谜底,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爱”。

这样的结局也许出人意料,但读完给人以心灵的慰藉和感慨。

另一部以爱为主旨的小说便是《旋转门》:伦敦泰晤士河畔,国会广场屹立百年的大本钟在格林尼治时间2005年5月27日10点07分毫无预兆地突然停摆;此时此刻,留学英国的春雨与恋人高玄擦肩而过,在发现高玄完全丧失记忆后又亲眼看到他遭遇一场车祸;在留学生林海的帮助下破解了旋转门的奥秘……两人三段完全不同的际遇在同一个时间发生着――古老的大本钟以指针的静止见证了一切。

而真爱的巨大能量在终极之门的光速旋转中,改变时间,超越生死。

也同时解构并重塑了每个人的灵魂。

蔡骏小说几乎一直起于坟墓,止于爱情,透过恐怖的表层,表达人类内心世界及对于命运和人生的理解。

社会给人施加的压力使人的精神遭到折磨,恐怖也就随之而来。

同时,任何人都有阴暗的心理存在,这也是惊悚小说之所以存在并盛行的原因之一。

存在阴暗的心理并不可怕,关键是要如何面对自我,把这种阴暗心理放到阳光底下,让大家都来看到也就不可怕了。

人类的最大命题,不是征服自然,而是征服自我。

所以,只有认识恐惧,才能够战胜恐惧。

而在小说穿插的不同元索中,爱情毫无疑问是重头戏。

年轻人的爱情是美丽的、充满幻想的,也是容易多愁善感的,爱情会触动年轻人的心弦,有了爱,一切逆境都不再可怕,也能使作品具有更广泛的价值和意义。

中国儒家思想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达则兼济天下”的积极人世的思想和经世致用的人生观,使得港台电影包括恐怖片在内也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人世精神。

人世精神是“以伦理道德判断为主旨的伦理化的社会批判,即通过电影张扬‘善’鞭挞‘恶’:通过‘善’‘恶’的伦理道德判断,批判社会不公,展现人间的悲欢离合;通过伦理情感的宣泄,引起观众的同情与共鸣”。

中华民族“重务实,黝玄想”的务实精神特质,使人们对鬼神广泛地采用一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超然态度,在此影响下,人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追求的是一种“有求必应”的效果,讲求因果报应。

因此港台恐怖片中的鬼神世界比西方恐怖片多了一分亲切感和熟悉感,仍是以人类的伦理道德秩序建立起来的理性的有序世界,寄托了人们对于人性本善的期待和认同,对传统文化一种皈依。

影视作品里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2002年陈国富导演的《双瞳》。

故事讲述了台北市连续发生三起离奇命案,死者都是在经历幻觉的情况下死亡,警方求助美国FBI的破案专家来协助调查,才发现是古老的道教以杀人达到自己成仙的目的,非常离奇。

影片摆脱了中国传统鬼电影的模式,导演着力于本土化的想象空间,运用道家的传说和地方民俗文化,创造了惊奇悚栗的效果,又在高科技的配合下,突出本土化的色彩,将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矛盾、冲突、对立表现出来,是台湾恐怖电影新的里程碑。

这正是李安所说的,中国导演汲取外国的文化,必须有中国文化精神。

而“有爱不死”,这个画面是影片结束的镜头,也是道教里某幅充满玄机的图案上的四个字。

故事最后告诉我们:世界上的灵异也不过是人类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或者游戏。

只要心中有爱,大善尚在,一切邪恶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

恐怖事情背后总有一份感情。

在那一刻,有些人做错了事,但不能排除他们的恐怖人性中有感性的一面,每件事情不应太单线去看。

因此在香港导演郑保瑞的一个个独特离奇的恐怖故事遮盖下,始终有一道深深的情感线。

让你在最恐怖的时候也能体会到人间的真情。

在《大头怪婴》中,护士对弱智儿童的亲近,是源于一种母爱。

怪婴的形成也是因为生下来过于骇人而被丢弃和被仇视,所以才会复仇。

2005年的作品《怪物》,郑保瑞的温情恐怖达到了极点,这里并没有鬼造成的恐怖,而是一出将人变成鬼的社会悲剧。

影片中盘居在下水道里的“怪物”原本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而变成了威胁他人存在的怪物。

这部 影片洋溢出对母爱的赞美。

影片在制造恐怖气氛之余,更让人感动。

被掠夺的孩子最后对怪物母亲的认同。

影片最打动人心的一幕,成为影片的高潮部分。

这种对母爱的细致而深刻的描绘,让恐怖片呈现出一种温情的特点,对现代人的精神世界也有一定的净化升华作用。

提倡爱、歌颂爱并不仅是中国恐怖悬疑文化作品里的专利,像荣获第72届奥斯卡多项提名的《第六感》就是一部由好莱坞制作的极受公众欢迎的恐怖片。

影片脱离了传统恐怖片的程式化,将脉脉温情送人恐怖片中,一改往日美国恐怖片单纯以画面达到惊吓效果的特点。

为好莱坞恐怖片的创作开辟了一条新路。

同时影片也暗示了现代社会中人类自身存在的一些心理问题,张扬沟通与交往,呼唤同情和爱心。

经历恐怖通常是为了健全影片中人物的心智。

观者也要跟随剧中人物从中受益,从这点上说,这可谓一部富于人性化、人情味的恐怖片,也在一定程度上迎合了大爱的主题。

一本好书,一种成长:一部电影,一次洗礼。

文化作品作为我们日常生活的精神食粮,不仅仅是放松身心、缓解压力,更是对我们的心灵、情感、行为都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以往恐怖悬疑作品因其制作粗糙、内容空洞低俗无法上升到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层面而一度被大众所抛弃,如今的恐怖悬疑创作在大众文化的重重制约影响之下显示出了一种新的面貌,对于人们来说。

日益成为一种具有多重审美效果的文化类型。

从对个体的反思、人性的探讨到对社会的透视、主流文化精神的提倡,皆可以从中看出端倪。

现代恐怖悬疑文化作品都具有精彩的情节、细致的画面、紧凑的叙事和丰厚的感情。

尤其是那种经历了一切恐惧之后,正当受众心灵无所依托之时,爱的适时出现让他们倍感欣慰,这两种极端情感的巨大对比。

使得恐怖悬疑文化散发出独有的巨大魅力,也为争取更多受众,推动此类产业发展作出了贡献。

参考文献:   1、孙慰川:《当代台湾电影》,北京;中国广播电视自版社,2008年版。

2、朱家昆:《香港类型电影漫谈》,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

2008年版。

3、任志茜:《蔡骏:将悬疑进行到底》,《中国图书商报》,2005年4月8目,第A03版。

4、周志雄:《心理悬疑――论蔡骏小说》,《兰州学刊》,2008(11)。

5、傅琦:《恐怖与想象:(第六感)》,《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0(1)。

6、川、李志强:《中外专家聚焦恐怖电影探讨国产类型片发展前景》,《当代电影》,2004(4)。

(作者为郑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09级硕士生)   编校:董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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