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笑话 说笑话

笑话和漫画我看颇象对孪生兄弟。

所不是表现手段。

是以笔是画笔。

当然前者还可以用口头传播。

“四人”垮台以我们对学艺术各方面问题似乎都有较明确理了。

是出现了“花齐放”新局面。

接下那怕余悸能全消漫画毕竟也从四方八面陆续出现了。

唯独幽默学还少见。

笑话更是绝无仅有。

看到无非是外国政治笑话

说到笑话我国就有很传统。

史记里提到淳、优旃、东方朔等都是善说笑话而且都能以笑话政治。

《河伯娶妇》更是人们喜见乐闻则很完整、有高思想性笑话

骤听“笑话”两仿佛只是些开开玩笑言不及义消闲打趣作。

这也是有。

但是不少笑话、集笑话都出正态严肃。

例如清代石成金他《笑得》序便苦口婆心唯恐者不理他用。

他说。

“人性皆善。

要知世无不人。

其人不者总由物欲昏蔽俗习熏陶染成痼疾医药难痊。

墨子悲深可痛也。

即有贤者虽以嘉言法语声疾呼奈何迷而不悟;岂独不警心更且不入耳

则言如不言彼则听如不听。

真堪浩叹哉正言闻欲睡笑话听恐今人恒情。

夫既以正言训而不听曷若以笑话怵得乎。

予乃著笑话评列警醒令者凡有愆偏私昧贪痴种种闻予笑悉皆惭愧悔改俱得成良善人矣。

因以《笑得》名其。

或有怪予立虽佳但语甚刻毒令闻者难当免破笑成怒非圣贤含蕴比岂不以美而种恨因乎?予因谓沉疴痼疾非用猛药何能起死回生。

若听予笑不悔改而反生怒恨者是病已垂危医进良药尚迟疑不咎药性猛烈思欲体健身安何可得哉但愿笑者入耳警心则人性天良顿发;遍地无不人方知刻毒语言有功世者不少

全要闻笑即愧即悔是即学人也。

”以良药比笑话其有益世道人心可知。

还有陈皋谟编了《笑倒》。

陈是明朝遗老不免别有怀抱。

他所写引说“地笑场也。

装鬼脸跳猴圈乔装种种丑状般般。

我欲恸番既不欲浪掷闲眼泪;我欲埋愁到底又不忍锁杀尖。

客曰‘闻有买笑征愁法子易效。

’予曰‘唯唯’。

然则笑倒乎?哭倒也集《笑倒》。

再有《二十年目睹怪现状》作者吴趼人《笑林广记》序也说“窃谓道其所以入人者壮词不如谐语故笑话尚焉。

”吴研人思当然也不是开开玩笑而已。

他是寓庄谐。

他晚清就是以嬉笑怒骂笔见称。

由可见笑话并不是末流。

说得可以针砭弊起警顽发聩作用。

我从就《笑林广记》这类笑话

里面确有不少发人深省处。

放这类似乎没见出版了(也许我见识不广没有见到)。

我们如不把这方面学遗产否定出版界是否也可以考虑把历代出版笑话选印出?这类糟粕是不少

例如属对生理缺憾讥笑、色情、无聊打浑等都可不取。

陈皋谟他写《半魔笑政》提到说笑话有十忌①多以封建道德伦理标准。

我们今天是社会主义代就应以社会主义学方向标准。

我们还可以象集民故事那样集民笑话

那应是值得勘探宝藏吧。

事实上民传说身就有不少机智、发人深思笑话

例如有关阿凡提故事里面就有。

当然我们还该提倡多搞些笑话创作。

(这方面搞相声志已给我们树立了很榜样。

)没有新就不会有旧。

前人东西虽总不免缺乏代气息。

也不能只吃子而不种树。

相信报刊方面也会力支持。

笑话般很简短有竟是三言两语写起也不是轻而易举。

短短则笑话就包含主题、人物性格、悬念、矛盾冲突。

而且往往出乎外合乎情理富有戏剧性。

笑话有要比些然无味剧强得多。

从学作品说这倒是精炼、集、有戏剧效又能引人入胜东西。

我们华民族从是胸怀广阔、乐观旷达民族。

我们不仅善笑还善创作使人发笑艺术。

林彪、“四人”使万马齐暗人们既不敢哭也不敢笑。

现随着地春回花欣欣复放候我们不应当忘记这朵虽却不是不重要花。

笑话是代代相传。

笑话是不朽。

甚至陈旧笑话对某些人还是新鲜。

只要善把它润饰和适当地现代化下老树也可以开出新花。

这是美国长达千页笑话集编选者柯贝兰序首说话。

这选集共收笑话九千则另滑稽诗、风趣祝酒辞等共计万条。

容分门别类、有关各种行业及学校庭笑话都兼收并蓄堪称集笑话成。

柯贝兰说也是种编选方法可供我们出版界参考。

编选程我们并不要每则都具有高思想性(但也不能流低级)。

能够使我们高兴地笑笑也就够了。

笑使人增进健康。

笑使人胸怀旷达

这就有助四化。

有厚望焉。

①《半庵笑政》所列十忌笑刀、刺人隐事、不理会、饶舌、涉阃政、侮圣贤、分左右袒、令人难堪、先笑不已、寓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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