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商榷的回答|商榷

读了张德信同志和我商榷的《海瑞罢官事件真相》(载《读书》一九八二年第十期)，使我得知有一康熙刻本《高文襄公文集》，而且也收录有我引用的《高文襄公全集》中的材料，有所得益。

我在那篇短文中就说到，过去只是根据一些正史以及徐阶、海瑞、张居正诸人的文集来探索海瑞罢官事件的真相，没有利用主要当事人之一高拱的书信等资料，所作判断，很不全面。

张文认为我“仅凭高拱的一面之辞来判断这一历史事实”，这就误解了我的本意。

我并没有完全偏信高拱的一面之辞，而且我认为海瑞罢官的真相早就已经公诸于世了。

根据高拱的书信、奏疏等材料，作出分析、核对，可以使真相进一步得到佐证。

我以为张文“高拱以为自己按照以徐阶为代表的乡官的利益和张居正、冯保的意旨办。

……从而稳固自己的首辅地位”的说法不符合历史事实。

高拱大力支持海瑞和蔡国熙对徐阶这一大家族采取制裁，是沉重打击了江南乡官的利益。

海瑞之被罢官，高拱也不是服从于江南乡官的利益，而是海瑞已经比较彻底地完成了打击高拱政治上的死敌的任务，高拱就以牺牲海瑞来缓和舆论。

高拱从来没有完全顺从张居正、冯保的意旨办事，他以前辈自居，对张、冯并不言听计从，所以张居正必欲去之而甘心。

既为商榷，应有反应如上。

另：一九七九年我曾去河南省图书馆查阅有关高拱的材料，先读了仅有诗文的《高文襄公文集》，其中并无书翰、奏疏等，篇幅甚小。

后来看了《高文襄公全集》，卷帙浩繁，甚为丰实，才写了那篇文章。

据当时馆内工作人员说，此书国内有两部：武汉一部，仅有书套；河南省图书馆所藏就成了唯一的了。

当然，国内是否又发现还有收藏，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