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真情最新章节【异地他乡,我用真情换你一夜爱】

一      我和丈夫剑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1990年元旦,他从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刚毕业,分在寿县县城的机关工作以后,我们便匆匆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第三年我俩有了爱情的结晶,生下了非常可爱的女儿晓思。

剑也十分疼爱女儿,孩子刚出世的那段日子里,他整天把孩子抱在怀里,逗她玩。

女儿天真稚嫩的微笑,让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时我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一天不见,都感觉到心里不踏实。

2000年7月份,他被组织部门抽派到省城参加为期一年的在职培训。

他不在我身边的日日夜夜里,我辛辛苦苦地带着女儿,倍受相思之苦的煎熬。

起初不在一起的时光,我们会利用长途话费打折的时间通10分钟的电话,或发发短信。

他的文学修养很高,开始的时候,天天能收到他富有诗情画意的温柔短信。

他每隔一个星期就回来看我们母女俩,回来的每个晚上我们都会彻夜不眠,诉说着爱的坚贞和浪漫的亲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电话和短信也干脆省去了。

我以女人的特有敏感,感觉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判断这其中必有猫腻。

一个下着雨的周末下午,我坐上公共汽车来到省城,待赶到他住的宾馆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钟。

远远地望到他的寝室门已关,但里面的灯却是亮着的。

我用他以前给我配的钥匙悄悄打开门,想给他一个惊喜。

也许是我的手脚太轻,也许是丈夫和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太投入,直到我的伞“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们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撇下了我和让人怜爱的4岁女儿

我伤心透顶,感觉再也没有脸面继续生活下去了,于是产生要离开家乡到外地去打工的念头,忘却这无边无尽的烦恼。

2001年的秋天,我和丈夫办好离婚手续后,把自己女儿托付给了妈妈,从合肥火车站乘上了开往广州的特快列车。

当南下的列车徐徐开动的时候,我猛地产生了一种少有的孤独和凄凉,一行细细长长的泪,顺着清瘦的脸颊轻轻滑落。

带着满身疲惫和伤痛的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漂泊何处,更不知道那座神秘的南方大都市,等待自己的是醉人的花香还是恐怖的陷阱,心里一片茫然。

二      几经周折,最终找到在深圳开办电脑公司的朋友处。

我的朋友晓兰非常好,热情地接纳了我,并安排我在她的公司里做事,每月有固定的600元收入,使我身在异地他乡的生活得到了保障。

在那些日子里,最让人牵挂的是在北方老家的4岁的女儿,孩子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

我约好每周给她打一次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每次一通话小家伙总问个没完:“妈妈,深圳很热吗?好玩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死你了!”每听到孩子的这些话,我大滴大滴的泪珠便掉了下来,以至于旁边的人诧异不止。

就这样,我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拼命打工挣钱,以此来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灵。

好景不长,由于好朋友晓兰开的公司被骗,蒙受了巨大损失,濒临倒闭的边缘。

握着好朋友晓兰发给我的最后几天薪水,我心里一片空白。

晓兰幽幽地说,你可以在我这儿住,剩下的事就要靠自己了!我徘徊在偌大的一个城市,如阳光下一只疲倦的鸟儿,翻飞在大街小巷的招聘栏前,理想的工作似乎俯拾皆是,口袋里的钱却被别人越掏越空。

在街头“流浪”了许多日,我硬是没找到工作,眼看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很幸运,在我口袋里仅剩下60块钱的时候,缘于我横穿马路,伟坐的一辆红色出租车撞倒了我。

在我龇牙咧嘴轻轻揉腿的那一刻,我的脑际立即闪过一个念头,希望伟能承担一些责任,最好是留些钱给我。

可是,西装革履帅气高大的伟冷静的眼神激醒了我,他缓慢地扶起我说:“走吧,去医院。

”只用了不到40分钟,X光拍片结果就出来了,是脚踝部有些轻微骨裂,两三个月内不能做剧烈运动。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右腿真的很痛,而且不敢落地。

如果无意中落了地,我痛得会流出几滴生涩的泪。

伟犹豫了片刻,很爽快地抱起我:“你家住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好吗?”伟明显带着征求意见的口气,极其温柔而又负责地问了我一句。

我立时身心俱焚。

在这座人海茫茫而远离亲人的城市里,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弄湿伟的上衣。

伟看了我一眼,就再没有问什么。

我极费力气地上了他的车子,心甘情愿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给我带来的温暖。

他把我带到临近市区的一所房子里。

从车子里艰难地下来,伟架着我来到了他的小屋,又把我抱到了床上。

脱去鞋和外衣,帮我轻轻地盖上干净而又温馨的新被子,然后出去买了些水果和食物,对我说:“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也许我可以帮你。

我也是外地人,外地人的苦衷我清楚。

”   我如实地向他诉说了我的全部遭遇。

最后,我告诉他,我真的需要工作,我口袋里只剩下60块钱了。

我祈求他说:“伟,如果你真想帮助我,就让我暂时住在你这儿,找到工作后,我会马上搬走的。

”我静静地看着伟的脸,然后接着说,“等我找到了工作,挣了钱,我会付给你房租的。

”   伟看着我,他的一双心事重重的眼睛,非常无助地告诉我,他有很多无奈和为难。

没等我说话,他竟十分肯切地说:“你可以住下来,直到你有能力搬走。

”我的心情立刻好起来。

接着他又说:“你会不会打字,电脑操作水平怎么样?我有朋友在一家合资企业管事,正缺一位会操作电脑的办公室文员,包吃包住,每月工资2000元,你愿意去吗……”未等他说完话,我急急地插了句:“我在马鞍山商专学的就是电算化专业,我还有电脑4级证书呢。

”      三      半个月后,也就是我的腿恢复得差不多时,我搬出了伟的小屋。

伟如约送我去了那家大型合资鞋业公司,是这座城市里规模最大的合资公司之一。

我悄悄地走到伟的身后,突然说:“伟,谢谢你。

我真的很感激你。

”   他不看我,很快找到他的朋友,安置好我,说:“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而后转身就走,从始至终没对我说一句话。

时光悄悄流逝着,看到我工作很顺心,得心应手,公司老总很开心,伟的朋友也受到了老总的赏识和奖励。

那晚伟的朋友特意邀我去一家酒店吃饭,喝了些酒,随后他又请我到夜总会去跳舞。

走进夜总会那气派的不锈钢玻璃门,瞧着大厅内豪华的摆设和装饰,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酸涩。

这里的人个个那么神气和潇洒,而自己却在天涯海角辛酸地漂泊。

这时我才真正感到,异乡人的那份孤独充满了忧伤,并不像流行歌曲唱得那样美好。

昏暗的舞池里,他拥着我缓缓地旋转起来,虽然没说话,但能看出他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

这男人在曲子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把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胡须又粗又硬,接着一双手不安分起来。

心里猛地泛起一种恶心的感觉,先前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我猛地推开他,愤然而去。

发薪的第一个月,我从伟的朋友那儿要来伟的手机号码,试着拨通了并告诉他:“我发了薪水,想请你吃顿饭。

”说着在电话里便呜咽了起来。

伟迟疑了一下,马上说:“怎么领了薪水还哭鼻子?这样吧,你马上赶到我这里来吧。

” 声音低低的,但很有质感。

我如约而至,伟依然还是老样子,整洁而严肃。

我说:“伟,为什么总看不到你的笑容?”他避而不答,对我冷漠得像一座冰山,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看着我然后说:“你这样穿着才对。

”仍然是一脸严肃的神情。

我强迫自己抿着嘴,微笑着递给伟500元钱,虽然我清楚伟为我花费的远不止这些。

伟突然就变了脸色,有些恐惧地盯着我,还有些不安。

我不解,连忙解释说:“这是还你的房钱,我说过要还的。

”伟的表情有所缓和,简单地一笑:“不用,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   那一天,在一个摆设十分简洁的酒店包厢里我们俩对面坐着,吃着饭,伟一改往日的表情,兴致十足地听我讲我的感情,我的婚姻,我的工作和生活,聊了很多很多……   之后,伟有时会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好不好,工作得怎么样了,千篇一律的老话题。

可我喜欢,当伟的声音从话筒那里传过来,我就仿佛听到一颗心在跳。

我越来越觉得伟对我有一种小心翼翼,就如同面对一弯水中的月亮,想伸手去捞又自知不能的那种远距离的爱护。

伟总是在问候之后,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可每一次又什么都不说。

我的心,便在这犹豫中,暖了又暖,柔了又柔。

四      终于有一天,我正在伏案设计着老总交代的一个合同文本,一位青春靓丽的姑娘来找我,是香港人,说是伟的朋友

我跟随着她来到大厅的休息椅上,那位姑娘面露难以捉摸的神情,看着前方说:“不要再去找伟了,他是我的老板在深圳包下的陪男。

”   我傻在那里。

什么老板?什么陪男?告诉我,伟到底是做什么的?   姑娘继续说道:“他是做典当生意的。

他把自己当给我的老板老板则付一定的现金,当然,还有别墅和其他。

”   我笑出声来:“小姐,请问伟为什么要把自己典当给你们老板?”   伟大学毕业后,本来分配到政府部门一个很舒适的单位,可天生不安分的伟,偏偏对闯荡都市的白领一族崇拜异常,于是单枪匹马闯“特区”,独自创办了IT公司,一年之后遭到重创,和同学、朋友借来的20万元资金全部泡了汤,父亲知道消息后,一病不起。

面临如此窘境,他既要还债,还要寄钱给老父亲治病,打工挣的钱还不够自己填饱肚子的,所以被我的老板重金包下,只要老板回大陆,伟就必须陪着她。

伟今天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他不可能也不该背叛老板

你还年轻,为什么要和伟这样的人在一起呢?这是老板给你的支票,你收下吧。

我鄙夷地看着她,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即说了声再见。

大约有很长时间,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我在这死寂的日子里,一遍一遍地品味伟的每一句话,每一种神情,每一个举动,是不是真的很坏?是不是真的那样放浪形骸?   那位姑娘来后的第二个双休日,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他的手机。

听到是我,伟立刻沉默。

我对着话筒轻轻地说:“伟,今晚如果方便,在老房子那等我好吗?我有东西落在那儿了,仅需片刻。

”   我来到那熟悉的小屋,取出5000元存折,递到伟面前:“这是我一年多来的所有积蓄。

那个人用5000元买你一月的身。

我用5000元换你一夜的爱。

”   落着泪,我拥住伟,把你的爱典当给我吧,我知道它是干净的,我也把自己典当给你……   伟紧紧地拥住泣不成声的我,紧紧地,他的泪润湿了我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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