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传统村落民俗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张静。

摘要:传统村落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是维系华夏儿女身份认同文化认同的纽带。传统村落民俗文化是聚居的民众乡村发展过程中创造和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与生活方式。近几十年来,乡村地域文化受到巨大冲击。从民俗文化传承与创新角度思考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具有现实性,有助于传统村落的活化与发展、增强民众的地缘归属和文化认同

关键词:乡村振兴;传统村落;民俗文化

传统村落是中国数千年悠久历史的见证者与承载者,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是维系华夏儿女身份认同文化认同的纽带。村落民俗文化是聚居的民众乡村发展过程中创造和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与生活方式。近几十年来,伴随着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乡村地域文化受到巨大冲击,如:传统村落数量锐减、乡村生态景观和文化景观趋同、传统民俗文化特色逐渐消退等,乡村地域文化传承发展面临重大挑战。民俗文化乡村地域文化的重要表达形式,在乡村振兴已经成为重大国家战略的时代背景下,从民俗文化传承与创新角度思考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具有现实性,有助于传统村落的活化与发展、增强民众的地缘归属和文化认同及满足民众对美好生活期冀。

一、民俗文化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的基底。

民俗文化是民俗生活习俗的高度凝结,是历史传承悠久的文化遗产。早在《汉书·王吉传》一书中就有“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的记载。《礼记·王制》云:“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而望祀山川。觐诸侯,问百年者就见之。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一般来说,民俗文化属于文化的行为文化层,见之于日常起居动作之中,具有鲜明的民族和地域特色。民俗文化具有鲜明的区域特色和内生性,是最通体群体归属感的文化印记。民俗文化诞生于民间,并获得了当地人们的普遍认同,得以世代传承

美国学者亨廷顿说:“文明与文化都涉及一个民族全面的生活方式,文明是放大了的文化,是最广泛的文化实体。”[1]英国学者汤因比认为,文化是文明的精髓,文化成分是“文明的灵魂、血液、精髓、核心、本质和缩影”[2]。几千年来,中华传统文化深深融入到了中华民族的生活方式当中,形成了中华文明的灵魂与核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承发展的根本,如果丢掉了,就割断了精神命脉。”[3]传统村落地域文化的重要空间载体,是最具特色和代表性的区域文化景观。传统村落民俗文化则是传统文化的生动展示和“活”标本,具有鲜明生动的代际传承特征。

传统村落作为最具代表性的地域文化遗产,延续和传承了中国传统文化,是村落保护、传统文化以及区域文化延续与发展的精髓。传统村落中的民俗文化对一方民众的影响就像血液之于人体。因此,民俗文化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的基底。

二、传统村落民俗文化的当代价值。

民俗文化是民族文化之本。梁启超曾于1902年《新民之议》一文中说:“凡一国之能立于世界,必有其国民独具之特质。上自道德法律,下至风俗习惯、文学美术,皆有一种独立之精神,祖父传之,子孙继之,然后群乃结,国乃成。”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种类繁多的民俗文化是中国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民俗的传承是民族文化延续的重要形式。民俗文化的变迁,是民族文化发展的内生动力。民俗文化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生存方式、价值观念、道德体系等,因而是民族文化传承发展的重要元素。

民俗文化是现代文化之源。在世界多元化的历史背景下,各个民族独特的文化传统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延续创新。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提出了“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这一处理不同文化关系的十六字“箴言”。在历史变迁和文化发展中,现代文化正是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创新发展,是对传统文化的摒弃与超越。

传统村落民俗文化地域民众文化认同生成的纽带。乡村社会是中国社会的“元组织”,习俗是最微观的“组织细胞”。特定村落里的民俗文化能够反映出一个特定民族與地域的社会风尚、文明程度和伦理观念,是展示乡村社会图景的有机载体。今天,在城市化和商业化的影响下,农村生态恶化,伪民俗现象层出不穷,农村青年出走乡村。如何解决农村“空心化”问题是传统村落保护与延续的关键。从传统村落民俗文化文化认同功能着手,能够给我们带来有益的启迪。

德国哲学家斯宾格勒说:“文化是纯化了的生活精髓”,“每一种文化都以原始的力量从它的土生土壤中勃兴起来,都在它的整个生活期中坚实地和那土生土壤联系着。”[4]在传统村落保护与活化过程中,民俗文化是凸显乡村地域文化特色、延续乡土文脉、发展乡村旅游的重要立足点和切入点。

三、传统村落民俗文化传承与创新的路径。

传统村落是中国传统文化地域文化的承载体,是民众繁衍生息的孕育场。民俗文化传统村落文化的重要表达形式,是乡土文化资源共生与转化的新途径,是促进和发展现代乡村社区文化认同的介质。

培育民俗文化自觉。传统村落民俗文化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民众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的、性格与情感、生存能力和发展动能的集中体现与展示。在社会快速变迁的时代,人们常常面临着“自性危机”(Identity Crisis),即“我是谁?”的迷惘和追问。费孝通先生指出了“文化自觉”的概念,提醒人们要重视对自己文化的思考与研究。他指出“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要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的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发展的趋向。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动位。”[5]他认为,只有首先获得了“文化自觉”,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化解冲突,才有可能更为持久地推动发展。在这里,文化自觉是指唤醒民众传统村落“根文化”的重视,以更为主动和积极的态度去传承和弘扬传统村落民俗文化。我们要把传统村落民俗文化放在中华文化传承、世界文化融合的大局中进行考察,活化成为既融入现代元素、又保持传统特色和地域特色兼具的新文化形态。

留住乡愁。故乡一词总让人倍感亲切,接近故乡总能给人以温暖的慰藉。海德格尔认为,接近故乡就是接近万乐之源。在中国传统社会,人们安土重迁,“独在异乡为异客”,乡愁是一种偶发的情绪。今天,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历史运动,导致资源的集中和人口的大规模流动,“乡愁”从个体的偶然境遇转化成了社会的必然境遇。海德格尔把疲于奔命、惶惶不可终日的生存样态描述为精神生活的“不在家状态”。“家园”是人们对自己故土、文化和情感的守护之所。在传统社会,“乡土中国”的人伦秩序表现“差序格局”的特征,“亲情、仁民、爱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构成主要的价值观念。今天,从当下农村的现状来看,有文化的青壮年流向城市,导致村庄外延的异常膨胀和村庄内部的急剧荒芜。“生活在别处”的人们,在钢筋水泥的灰色天空下辗转游离,找不到心灵栖息地。传统村落民俗文化能够成为乡愁乡情的纽带。基层政府组织和村民自助组织可以通过有序化开展忆乡情、见乡人、抒乡情等活动,通过现代传媒、乡村旅游等活动留住乡愁乡村发展最重要的是人,传统村落民俗文化的保护与活化需要的是人气,通过形式多样的乡愁乡情活动,凝聚吸引各方人、各色人、各路人等,乡村振兴必将为期不远。

参考文献:

[1]张岱年,方克立.中国文化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2.

[2]王少如,沈晓.汤因比论——汤因比与厄本对话录[M].北京:三联书店,1997:116.

[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313.

[4][德]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39.

[5]费孝通.文化自觉的思想来源与现实意义[J].文史哲,2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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