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舞高端“茶叙”录要

正端坐桌前,提笔给《中国古典舞学科建设综论》写“绪论”,不觉倦意袭来,哈欠连连……恍恍乎被一位自称“古典君”的舞者引领,说是有一个中国古典舞高端“茶叙”想请我做记录;正愁这“绪论”不知从何道起的我,心想没准能从这高端“茶叙”中有所裨益,便欣欣然随之前往,然后便有了以下的《中国古典舞高端“茶叙”录要》。

第一时段:上午8:00—9:45。

主持人是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推车者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唐满城(为使“录要”名副其实,各位“高端”的头衔就不列了)。见老者到来,座中多有人起身相迎,躬身问安;老者频频拱手、摆手,也偶尔摸出折扇咿呀作声,有通音律者道是“折柳、阳关”。只见唐满城发声:“各位古典舞界的同仁,我舅舅,不,是欧阳老十分关心我们中国古典舞学科建设,今天专门来出席我们的高端‘茶叙’,让我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热忱的欢迎!”(此处掌声雷动)只见欧阳老摆了摆手,示意要说几句:“我来参加中国古典舞高端‘茶叙’,是份內之事。1956年,我就答应担任了舞研会舞蹈史研究小组的顾问;1960年,我还担任了中国舞蹈工作者协会主席嘛!”唐满城调侃道:“舅舅,您当舞协主席,还记得田汉、王朝闻怎么说您吗?”欧阳老笑曰:“田汉说‘舞蹈协会怎么会选你这个不能走路的人当主席?’我说我是坐在轮椅上的舞蹈家,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呢!’王朝闻却说:‘您足不能蹈之,手可以舞之嘛’……”引来全场一片笑声。一侧头,欧阳老看见了吴晓邦,便指着吴晓邦对众人说:“他才是手可舞之、足也能蹈之的舞协主席嘛!我两个女儿曼如、敬如都跟他学过舞蹈……”吴晓邦插话:“那都是30年代的事了,曼如坚持学了半年。”“晓邦,这个中国古典舞怎样发展?先听听你的意见呀!”晓邦微微一欠身说道:“欧阳老,您知道我是倾毕生之心血发展中国‘新舞蹈’的,我先听听各位舞蹈家的吧。我建议请叶宁同志先讲。”叶宁忙不迭地摆手,见推脱不掉只好发言:“中国古典舞,作为独立的艺术形式,现在还很年轻、很幼稚;但是它的背景和理想,应该遵循党的文艺路线的指导,为走向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舞剧艺术而努力。古典舞的发展,必须继承中国舞蹈现实主义的传统,不断从民间舞蹈的源泉中吸取滋养,并借鉴西洋舞剧的表现方法,来创造一条新的道路。”欧阳老微微点头,说“我觉得舞蹈艺术是最难的艺术。一个舞蹈艺术家要有本身业务的基本锻炼,要有丰富的生活经验,要有较深的文学艺术修养,还有更重要的是要懂得马列主义美学的基本原理,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舅舅,我来介绍一下舞蹈学校里中国古典舞教材整理和教学的情况吧?”见欧阳老默许,唐满城说了下去,“舞蹈学校在中国古典舞的训练上,采用的是一种在形式上和方法上都有所不同于戏曲以及一般歌舞团采用的训练方法。”说到这里,唐满城扫眼看了看叶宁、李正一,接着说:“我们主要做了三项工作:一是把戏曲传统中的各种动作和技巧集中起来,按照不同的性质归纳和划分成15个类别,每一个类别又根据它由浅入深的过程初步地分析了练习步骤。二是统一了动作的规格和要求——在戏曲传统中不但人物有生、旦、净、末、丑之分,同一动作也有上述行当不同的规格和要求,不同的老师还有自己对动作的不同要求,因此舞蹈学校在学习中国古典舞上首先要求教材能有统一的规格……”或许是欧阳老觉得有点絮叨,摆了摆手,然后对着李正一:“你说说吧。”趁李正一翻着小笔记本的空档,笔者悄悄问唐满城:“你说的第三项工作呢?”“就是在以上两项的基础上按照新的方法组织教学。”这时李正一说话了:“欧阳老,我刚刚参加完‘音乐舞蹈工作座谈会’。这次会议使我对如何培养接班人,如何建立新的民族舞蹈教学体系,都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从主观上来讲,我们是很希望建立起一套民族的训练方法和教材来的,并根据这一设想朝着以下三个目标努力:一是在民族传统舞蹈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基本训练教材;二是为培养舞蹈演员服务的,必须使学与用紧密相结合;三是教材本身和训练方法是科学的、系统的,适用于学校教学的具体需要,由浅入深,由简入繁。”欧阳老转向王萍:“你对传统舞蹈是熟悉的,可以从局外人的角度谈谈对古典舞教材的看法嘛!”王萍说:“现在的古典舞基训教材,我认为有五个方面不太理想:一是重心移动的训练比较薄弱;二是用芭蕾脚位解决开度训练值得考虑;三是上身运动的训练不够丰富细致;四是‘势里找势’的形态变化训练不足;五是没有关注‘把子功’对身体训练的作用。”笔者瞥眼看见唐满城飞快地用笔记着。王萍呷了口茶,接着说:“古典舞教材中韵律贯穿在教学中的任务是很明确的。从单一含义来讲,‘韵’是舞姿表现的味儿,‘律’是舞蹈的动作规律;统一来看;‘韵律’又是一个整体,通过‘韵’和‘律’才能表现古典舞的风格。不明确‘韵律’具体内容,就很难表现古典舞的浓厚风格;没有浓厚的古典舞韵律的动作,就感到风格不纯,也表现不出古典舞形态的美。”欧阳老点头称是,说:“戏曲分文戏和武戏,这也可以说是健舞和软舞之别吧?文戏不能用武戏的身段,如果《游园惊梦》用《三岔口》的身段那一定不行。以前舞蹈学校所演的小舞剧《惊梦》,杜丽娘和柳梦梅,都用了许多武戏身段再加上芭蕾,这当然是新的尝试;但根据中国的习惯,像柳梦梅那样的相公,和杜丽娘那样的小姐,在花园里谈情说爱的时候,很难想像会来个‘鹞子翻身’,来个‘魁星点斗’,再接上一个‘阿拉贝斯’。当然现在他们已重新改过7。”只见唐满城一边点头一边插话:“舅舅,我们做的这个古典舞,你认为是只能表现古代题材,还是也能表现现代生活呢?”欧阳老顿了一下,说:“你们的古典舞向昆曲学习了传统舞蹈,你唐满城不就是向华传浩、汪传铃学了《石秀探庄》《林冲夜奔》《哪吒闹海》、还有那个《问探》吗?不过你学得很不准确、很不到家。但是昆曲还有更值得我们学习的,这就是反映现代生活。《红霞》是用昆曲反映现代生活的第一个戏,是根据新歌剧改编的,当然可以不受杂剧和传奇的限制。现在我们一面吸取昆曲的菁华,加以提炼;同时注入新的血液,要使这个古老的剧种返老还童,编演反映现代生活的戏是最有效的办法。这样做就能使它和今天的广大群众同呼吸,同新时代的生活节奏合拍。只要这一步走通了,搬演历史故事就更没有困难。”说完这段话后,欧阳老对吴晓邦说:“我要打道回府了,接下来你主持吧。”只见晓邦对众人道:“现在茶歇十五分钟,我们送送欧阳老……”。

第二时段:上午10:00—12:00。

茶歇之后,众人落座。吴晓邦先点将王萍:“你刚才说应将韵律贯穿在古典舞教学中,很得欧阳老认可。你就接着再讲讲吧。”王萍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从‘拉山膀’谈点身法规律吧。”他还是呷了一口茶,说:“山膀,大家都熟悉,也不难做;但如何用民族的身法规律去要求,却常常被忽视。如果只是把‘拉山膀’理解为简单手臂的收拢和展开,不注意掌握其细节要领,就只能是不求其韵、只求其形了。过去戏曲演员都经过‘耗山膀’的严格训练,它主要是训练演员的工架、臂的控制能力和手臂稳定耐力;至于‘拉山膀’,这属于动势,它体现了古典舞四个方面的身法规律。”笔者注意到,在座者都神情专注、洗耳恭听,“一是动静求圆规律。身段的‘求圓’总起来讲是大圓套小圆,线圓落形圓。‘拉山膀’时要走弧线是‘线圓’,山膀静止如张弓是‘形圓’;‘切掌’时要以腕领动,使腕撑形成‘小圆’;手掌翻转时要提腕做轴,圓腕活指,以中指尖向内划讣圓’,形成‘滚掌’……”王萍正边说边比划着,忽然门口有一阵骚动,原来是一位既帅且酷的汉子腰板直挺地走了进来。主持人晓邦先是“嘘”了一声,要求会场安静,然后对入场者说:“孙颖,你抓紧找个空位坐下吧。”接着示意王萍继续。王萍说:“其他三个方面还有收展开合规律、对比协调规律和用神合聚规律,我就不具体展开7。等写成文字再请各位赐教吧!”这时唐满城举手示意:“我接着王萍说几句吧。王萍所说的不是‘古典舞’而是‘戏曲舞蹈’。戏曲舞蹈是一种特殊的舞蹈形式。它是我国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古典舞蹈中的一个支流;它是以程式化的戏剧性舞蹈為特征、以表现生活内容为特长的舞蹈形式。看看《秋江》《三岔口》《拾玉镯》《盗仙草》《挑滑车》《闹天宫》等等最富‘舞蹈性’的节目,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戏曲舞蹈都是由两个主要因素构成的:一是人物的身份决定了舞蹈的基调,二是唱词的内容决定了舞蹈的动作、组合的结构。因此,对于戏曲舞蹈我们需要‘再认识’:一是要认识到戏曲舞蹈是戏剧化的舞蹈动作、舞蹈化的生活形态;二是要认识到戏曲舞蹈中国古典舞的流,不是源。”只听场内有人交头接耳:“想说什么呢?戏剧化的舞蹈动作、舞蹈化的生活形态不挺好吗?”郜大琨听到会场有点嘈杂,赶忙说:“我发表一点看法吧。”待会场静下来,郜大琨说:“我说的这个看法是我和李正一老师共同探讨的。现在有一种疑问,也就是‘要不要建立中国古典舞训练体系’的问题。我们的看法是‘必须建立’。的确,要完成这一任务,不是轻而易举和短时间的事,在如何继承、借鉴、科学系统化方面还存在很多疑难问题;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坚信是完全能够建立一套古典舞的训练体系的。它应是为培养表演中国民族舞蹈和舞剧演员服务的,因此它应是:一、中国民族的。也即以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特色和表达情感的方式为主干,同时具有时代特点,即贯穿当今人民的审美观,适应今天时代精神的需要。二、舞蹈的。也即是为培养舞蹈、舞剧演员服务的舞蹈基本训练。三、科学系统的。也即训练方法应是科学系统的、少而精而高效率的。需要说明的是,我们今天建立起来的‘古典舞’,目的是‘古为今用’,是在传统基础上发展了的、具有时代审美特点的民族舞蹈。它既可以表现历史生活、神话题材,也可以表现今天生活的现实题材和塑造现代人的艺术形象……”听到这里,孙颖早有些按捺不住了,说了声:“我可不可以说几句?”见郜大琨不吭声了,孙颖底气十足地说道:“究竟什么样的舞蹈才是古典舞?大体上有两个构成条件:一个是‘古’,一个是‘典’,就是‘古典’一辞的内容和意义。‘古’,则必然是历史,也就是古代古典舞只能是形成于古代舞蹈。任何国家都不存在不是形成于古代、不是产生于历史上的古典艺术。只有‘古’,还不足以构成古典,还要看某种或者某些舞蹈古代舞蹈文化中有没有典范性。而典范性和代表性又有两层涵义:一个是看它在反映古代社会意识形态方面有没有典范性和代表性;一个是看它的艺术成就,艺术水平在历史上有没有典范性、代表性,是否影响着或者领导了当时舞蹈文化的动向和潮流。”孙颖正滔滔不绝,冷不丁叶宁甩过来一句:“不见得”。叶宁说:“我国舞蹈的主要传统是民间,民间是‘源’,古典是‘流’,古典古代是相对的名称。‘古代’是指已经过去的每一个历史阶段,是按时代来划分的;而‘古典’的意义都是在已经过去的历史阶段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些作品——基本上是由艺术家用完美的艺术形式,反映了一定历史阶段中前进内容的作品。它不和它的时代一同消失,而传给后代成为宝贵的遗产。例如在文学上,司马迁的《史记》、曹雪芹的《红楼梦》,固然是我国优秀的文学作品;但鲁迅的《阿Q正传》,同样也将被我们或我们的后代称为‘五四’时代的‘古典作品’了。”叶宁的讲话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却又让人觉得不容争辩。这时唐满城耳语笔者:“要是古典舞都必须产生于古代,那我们还有什么‘古典’?不仅《宝莲灯》《小刀会》不是,《丝路花雨》和你孙颖的《铜雀伎》也不是。我们讨论的‘古典舞’本来就与古代无关。”正说着,郜大琨接上了的话茬:“我倒是想和孙颖商榷一下。第一,恢复古代舞是创造中国古典舞的前提吗?我认为古典舞不是古代舞的翻版。古典舞是时代的产物,它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第二,创建古典舞体系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我认为主要不是对古代舞的保存和恢复,而是在传统舞蹈基础上进行变革和创新;还应包括在继承传统舞蹈的基础上,建立培养民族舞蹈、舞剧演员的中国古典舞训练体系;培养出代表这个体系艺术风格和水平的代表性演员来;创作具有鲜明民族风格、体现民族审美特征、代表这个体系学术主张、艺术水平、包括各种题材的民族舞蹈和舞剧的代表性剧目;创立阐述这个体系的主张和成就的理论体系。第三,古典舞表现古代和表现现代应该割裂吗……”听到郜大琨站出来与自己“商榷”,孙颖早就憋不住了:“你不就是想说我搞汉唐艺术风格的古典舞是错的,错在复古走回头路,是种‘抱残守缺’‘静止凝固’的观念;搞‘结合’才是发展创新并具有时代精神。而对、错的分野,首先表现于是拥护以戏曲舞蹈为基础,还是反对!关于明清戏曲舞蹈,只说一句就够了:我就是从戏曲舞蹈人手、起家研究古典舞的,但还不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吧?郜大琨同志比较按部就班地学习戏曲舞,不正是舞蹈学校建校初期,你做学生、我做古典舞教员的1954年吗?”听到这句,唐满城低声自语:“这样说就没劲了。你怎么不说你就教了那二、三年,我们跟着李正一千这十几年你不也没干吗?”主持人吴晓邦见火药味有点浓,对孙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转而说道:“中国古典舞应该是根据中国古代作家与民共忧患的精神来提的。因此,它是从舞蹈的内容出发的,它首先是着眼于古代社会人民大众在苦难生活中真情实感的流露。中国历史上许多杰出人物如屈原、司马迁和杜甫等,都具有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和与黑暗现实拼死抗争的伟大情操;因此,他们能够忠于人民、忠于社会,不惜忍受巨大的痛苦,历经艰辛,创造出来了不朽的作品。这就是他们的古典精神。”晓邦先生怕自己浓重的苏州口音人听不明白,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古典绝不仅仅是个时间或时代的范畴,我所说的‘古典精神’也绝不仅仅是指某个特定时代里特有的东西,现代生活中也有‘古典精神’。在古典舞的创作中,我们应该着眼于这种‘古典精神’,而不是为古典舞古典舞。有些人醉心于古典舞的细枝末节,抛弃了恰恰是古典舞精髓的中华民族的古典精神。”晓邦作为主持人发言后,会场稍稍有点冷场,李正一对唐满城说:“唐满城你说说吧!”唐满城赶忙站起来,说:“我非常同意晓邦先生从‘新舞蹈’的视角对古典舞的理解。尽管对于‘中国古典舞’的概念、名和实’存在很多不同的理解,但中国古典舞作为我国当代舞蹈艺术领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客观存在的实体,在创作上和训练上所具有的价值观,是人所共见、有目共睹的。三十多年来,被称之为‘中国古典舞’的这种形式,以它的教材、技巧和规范,为我国年轻的舞蹈事业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中国舞演员。中国古典舞舞蹈语汇和美学特征,当前仍然是创作民族舞剧和舞蹈最常见的主要手段,这也是绝不能否认和漠视的现实。”只见孙颖很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有点不屑地摇了摇头。唐满城并不在意地继续说道:“谈到‘中国古典舞’,必须分清广义和狭义上的区别。从广义上讲,古典舞当然应该包含历史上那些具有经典性的、精华的舞蹈;从狭义上来讲,不同时期都可以有不同规范的古典舞蹈。由明清完善化了的戏曲舞蹈则是古典舞中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非常重要的支流。它既有对它以前的历史舞蹈的继承与扬弃,也有其根据自身特殊需要的创新和发展。新中国成立后以戏曲舞蹈为基础、以当代审美和舞蹈特性的需要加以扬弃、发展和演变的中国古典舞也是合乎历史发展规律的。更准确地说,我认为应称为‘当代中国古典舞’因为它是当代的产物,是当代人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加以发展而形成的一种‘新古典舞蹈’。孙颖举手,向晓邦示意要发言。晓邦视而不见,转向李正一:“你作为舞蹈学院的老院长说几句吧。”李正一看了看表,觉得没有时间展开自己的主张了,于是说:“还是让舞蹈学院现任院长吕艺生说吧。”吕艺生面带微笑地站起来:“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7。大家可能不知道,由李正一、唐满城二位老师领衔创建的中国古典舞‘身韵’课,经过十多年的实践,已逐渐为中外舞蹈界和学术界所认识。1993年,它被国家教育委员会列为‘优秀教学成果奖’而获得奖励。虽然人们对它的认识仍如人们对其他事物的认识一样是无止境的,然而做出比较准确的阶段性判断已经不能说为时过早了。用有的外国朋友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可以和芭蕾舞、现代舞相媲美的新的舞蹈种类,这个新舞种又是地道的中国货。今天,‘身韵’课的创建者在场,又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就不展开了。我得出的结论是:中国古典舞戏曲舞蹈的审美蜕变已告完成。”吕艺生最后一句说得很昂扬,但似乎没有期待中的掌声。会场中人发声:“请李正一、唐满城二位老师介绍介绍‘身韵’课吧!”主持人晓邦说道:“天将午,饥肠响如鼓。‘古典舞’也是要用膳的嘛。本来打算半天的‘茶叙’,看来下午要继续了。好在主办方准备了午餐,吃完饭接着说。下午的会请李正一主持。”说完与众人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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