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故事:肉被骗走后的故事
有老牙笑话。
从前有想吃肉而没有肉吃穷人说“老子二天当了皇帝天天吃肉。
”按这标准今天亿万国人都当了皇帝今天“皇帝”们已到了讨厌吃肉地步。
我常常听到儿女们这样抱怨“肉!又是肉!天天吃肉烦死了!”其实这天天吃肉日子是不易只有懂了饥饿人才知道珍惜温饱和富足。
下面几则故事是物匮乏年代里我们这代人亲身历。
如今写出希望年轻代能从得到感悟。
分肉。
这是发生0世纪60年代某学食堂里故事。
当非农业人口每人每月供应猪肉半斤学校因定每月月底打次牙祭。
这学校共有名教职员工其仅有名工人老郭就是学校炊事员。
可他烹饪水平实是太差了每次把供应肉称回也都是炒回锅肉。
那年代人们对吃并没有太多讲究何况那回锅肉还是令人向往东西。
那些年吃肉可以说是件很“神圣”事每到打牙祭这天人们精神格外振奋――都提前赶到食堂把那张乒乓球台改成案板围了结实。
每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炊事员老郭分肉。
只编了土碗分两排匀摆放案板上穿着围腰、戴着袖套老郭左手弯成半圆圈搂住肉盆右手掌着铁勺从盆里舀出香喷喷回锅肉瓢瓢很心很谨慎地分配到每只土碗里。
但尽管如老郭分配也不是结民主监督还会发挥作用。
围案桌四周老师们七嘴八舌地发表纠正见“二碗肉多了两块应减加到五碗。
“六碗葫萝卜多了应该和三碗匀下。
“九碗肥肉少了把十二碗匀两片。
直到双雪亮眼睛都觉得每只碗里容等量才正式开始享用。
穷不思雅。
那实是没有办法讲什么境界、风格!心眼数学计老师还认不管人们眼力有多厉害终究没有秤杆子准确。
有次他提议把已分肉用秤称下看看到底有多误差。
这虽然是很世俗气建议但还是得到了致赞是就用伙食团盘秤将碗称了圈。
结令人吃惊每碗肉悬殊5钱而其有7碗重量完全致――不得不佩“民主监督”质量与水平！
初吃肉不是这样。
以前是老郭将肉份份地分老师们才食堂就餐。
有人发现老郭分肉这事情上做了手脚虽然老郭那份肉是所有老师领走剩下份而且看上是葫萝卜多肉少份但实际上肉都埋下面葫萝卜只是盖了面子所以相比下是肉多碗。
是才有了老师们提前到食堂“监厨”行动。
要做到每碗肉和葫萝卜绝对等确困难必然有分配不情况。
是就有人提出了用“土碗编拈阄取菜”办法实现物平和心理平衡。
这是困难期绝对平主义极致是种痛心公平。
接力肉。
肉食紧张年代说起吃肉就是件开眼笑事。
只要有块肉就可以调动起人全部激情。
有位学老师全有口人每月供应斤猪肉。
由人想肉所以他对肉有种独特吃法他诙谐地称“接力吃肉法”。
即将买猪肉挂壁上(当地以供应腊肉主新鲜肉只是偶尔卖)暂不吃等到二月买回肉才吃月挂壁上那块肉而将二月肉又挂上并以“接力”下。
这样就有了“既能天天看到肉又能月月吃到肉”感觉。
这位学老师实聪明他对己“接力吃肉法”还有许多诗情画般阐述肉是东西不光吃还很看。
墙壁上挂了这么块肉孩子们看着高兴人们看着舒心――“物质变精神精神变物质”啊!这位老师还说肚子里缺少油腥候块肉就是尊圣物能让凡夫俗子饥饿环境有精神寄托；苍白墙壁上挂上块肉就比贫瘠土地上有堆富有火星能起了你对美生活希望；肉也是灵物越看越想看越看越爱看越看越看看着看着还能神思飞跃。
是肉是首诗是心千万感触吟咏肉怎么这么吃?这么稀少?这么金贵?什么候能够吃肉不定量、处处有肉卖、人人有肉吃?肉是幅画它凝结着泥土、太阳和粮食颜色是农汗水与苦涩绘出吉祥圣品看着肉我们眼前能幻化出猪羊成群、五谷丰登图景。
肉也是首歌看着它。
我们像听到了田野上春风秋雨；煮着它我们能感受到油分子跳跃美妙旋律。
“赶火肉”。
这是97年初冬我当知青亲历件事。
分粮和开会已折腾到晚上多了但偏偏这陈会计了亲戚是专门杀猪卖肉“刀儿匠”。
而生产队胥队长又是精打细算“抠”客是脑壳急弯提出要杀猪分肉。
理由是队上喂肥猪早迟这几天要杀加上喂猪饲也所剩不多。
再说这杀猪分肉是档子很麻烦事没有“刀准”功夫这肉不知要分到何不如趁刀儿匠得巧都现场把晚几天做事早几天做了图安生。
说也怪忙了天夜庄稼汉对队长突然定杀猪分肉事竟没有人表示反对相反还了精神人细娃(方言孩)都兴高采烈。
是就有了全队人积极行动挑灯夜战。
那队上没有用电就了火把和马灯架起了铁锅土灶烧沸了滚滚开水请出了老格刀儿匠接着就听见了肥猪哀……洗刷刷多钟头队长宣布分肉了。
这头猪净肉是58斤留下8斤作短斤缺两添补以及招待刀儿匠分配肉就按50斤。
全队共有08人。
人应是斤3两8钱。
但队上不按人头平分配而是按工分多少折合成分粮数进行分配。
有两人都是7口人劳力偏多袁分得鲜肉05斤而工分少吴只分到了63斤。
但这天晚上有奇怪现象就是肉分得少吴老汉反而格外高兴等到把肉分完已是下夜0分。
他提着肉带着5娃儿欢欢喜喜地往回走。
而肉分得较多袁却有见原因是他那块肉骨头偏多并使性子不要。
队长婆娘说己老公又没插手肉是刀儿匠砍秤是陈会计称凭啥子要换?还是陈会计反应快他提出从剩余肉砍半斤出作对袁补偿认可。
事情总算搁平了。
但陈会计总觉得当晚秤称得有毛病虽说“分斤缺两”是常有事但这晚上秤实是差得多了。
按以往验8斤留着补差肉至少应剩下四五斤而今晚只剩下两斤多这差错究竟出哪里呢?。
我是下夜30分才往里走当我上下眼皮已开始打架。
我想快回休息可是吴老汉门却停下了脚步。
吴两口子正争吵。
婆娘说“忙了天了瞌睡把脑壳都冲昏了快睡快睡……”吴老汉说“睡得着吗?睡得着吗?娃儿直跟到眼睛看到――明明提了块肉回这肉是吃又不是看!”婆娘不耐烦了又说“深更半夜再饿痨、再没沾油腥子也不是这着急法明天弄起吃不是样吗?”吴老汉更不耐烦开始骂人了“你这婆娘硬是不懂事你看娃儿眼睛瞪起多哪想睡觉?你就是偷懒不想动手。
你不动手老子动手。
”接着吴老汉给几娃儿分派活路“娃子烧火二娃子劈柴三娃子洗锅煮饭四娃子刮洋芋做拌菜幺女子剥蒜。
”吴老汉己则火塘边烧肉洗肉。
婆娘见全人都行动起了也只跟端菜板拿菜刀。
我估计吴老汉吃完这顿饭定是天白亮了。
他们这顿饭是我当知青3年多所见特殊次吃“赶火肉。
很久以我才知道吴老汉当晚啥格外高兴也特有兴致要催人连夜吃“赶火肉”。
原除了娃儿很久没吃肉确实嘴馋这理由外还有不人知情况陈会计称肉看错了秤把称69斤砣绳放到了89斤星子上!陈会计当因忙着与刀儿匠说话没看清秤而吴老汉却把秤杆上星子看得清清楚楚。
白白多两斤猪肉这对吴老汉说是了不起外收获。
所以就了先下手强全吃“赶火肉”。
(责编 江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