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敬吾 自由不需要理由�】喜欢不需要理由的句子

1      都说日本人的名字有各种来历,那我的老祖宗肯定穴居山洞的野蛮人了――山下,一下子就把我的底泄了。

我希望人们在记住我名字的同时,更多地注意到我的棋。

有很多人说我的外表很文静,甚至有些女孩子式的腼腆。

我为这种假像暗喜,很多时候你从一个人的外表得来的东西往往是最不可靠的。

这不能说是你的第六感觉骗了你,只是我的伪装太过逼真罢了。

也许是久居陋室的缘故,我们山下一族已把不羁的冲动深埋在血液中,对外面的世界的渴望幻化成巨大的诱惑。

看看堂堂的大和棋手竟与保守连到了一起,看着他们困守着一亩三分地的满足劲,我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我的愤慨。

围棋只有十九路,已经没有太多的发挥余地了,为什么还要龟缩在边边角角缠斗不休呢?   走出去!茫茫中腹才是我驰骋的天地,我知道我要为我的冲动付出代价,作客NHK时,我写过“自由”二字,他们把这当作了我的信条,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可能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向往吧。

只不过坐到了棋盘前,就会不由自主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只亮出自己最熟悉的着法,对胜利的渴望在很多时候压倒了本性的冲动。

我是一名棋手,并不是探险家,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的出格举动。

他们常常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好像在看一只外星来的动物,然后张了张嘴: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我可能吓着他们了,毕竟起手占5・五、在中央起并不是很常见,倒是外族的徐奉洙看出了门道,将一顶“不拘常形、富有冒险精神,日后定成大器”的高帽甩了过来。

其实能否成大器并不是我的目标,我只是想在下棋的同时追求一种快感。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绝对的一手,我不喜欢在别人趟过的地里再走一遍,对于那些满腹狐疑的人,我倒想反问一句:自由需要理由吗?      2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人把我和羽根直树、高尾绅路并称为青年三羽鸟。

以前我们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这个称呼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

“三羽鸟”是个很可笑的说法,下棋不像是唱歌,可以搞多种类型的组合,总有一天我们之间要分出个高下,这不是个人意志所能解决的。

一个善意的期望把我们陷于尴尬,每个人成绩的取得对另两个人都像是一种伤害。

我们交手最多的新人王战上,无奈一次次降临。

很多时候新人王战就像是我们三个专设的,进入决赛的通常是我们当中的两个。

我不厌其烦地打进决赛,再夺下冠军。

在这块领地,谁也没有能力篡位,就算是我的死党高尾羽根也不行。

他们俩私下都曾问过我:新人王对你真的很重要吗?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这有什么问题。

那时我还很年轻,不知道对我来说无足轻重的东西对别人却很重要,当我一次次在决赛中恣意挥洒我的才情时,羽根与高屋两个昔日的伙伴已与我渐行渐远了。

对朋友是否应该真诚一些。

这个我曾经坚定不移的信条现在已让我有些迷惑了。

我对羽根讲过我那些出位的想法,他很支持我这样做,并不厌其烦地陪我演练。

但在新人王决赛中实现了初步的设想时,我伸过去的手却被羽根冷冷地挡开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高尾转弯抹角地告诉我,我那样做很伤人,如果是用常规的下法,也许还能接受,可我却用一些花把式打败了他。

从那以后,他们见了我总是毕恭毕敬地喊我一声“老大”,然后低首垂眉不再有任何言语。

朋友间是不应该有尊卑的,一旦分出了高下,我们的友情也就结束了。

第四次卫冕新人王成功后,我一个人来到了酒吧,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自己灌得大醉。

恍恍惚惚中,被人架回了家,有人贴着我的耳朵说:老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等我拿下一个头衔我们还会成为朋友的。

这个人是羽根吗?他现在已经把天元抢下来了,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3      北海道,冰天雪地的地方,那里深藏着我所有美好的童年回忆。

祖母是所有快乐的源泉,她花样极多的小游戏,让我和哥哥玩得不分白天黑夜。

围棋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种,没想到我今天竟会赖此为生。

到了上学的时候,我还赖在家里不肯去报到,祖母说在学校里也可以下围棋,我才勉强答应了。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刚刚7岁,就将当年的少年名人战冠军拿了回来。

不管今后如何,我想这个记录很难会有人打破了。

绿星学园,这是我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地方。

我在围棋之路上的酸甜苦辣通通留在了那里。

可能其中苦更多一些吧,因为那里有一个叫菊池康郎的严厉老头,他制定了一系列叫人难以忍受的规矩。

说它是学校,其实更像是集中营,早九晚九的作息时间将一切闲散的幻想一刀斩断。

我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却得不到丝毫的照顾,每天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适应这种魔鬼式训练是在五年后,我已把睡觉时间改到了半夜12点。

4      还是说说小棋圣吧,因为我即使不说,也会有人提的。

不错,这是我发迹的地方,没有小棋圣战就没有山下的今天。

不是个爱激动的人,很多人说我不管输赢都难以表现出一种激烈的反应,但当年与小林光一的五番大战却让我现在还常在梦中惊醒。

2000.8.30,这几个数字是我的幸运符号,就在那一天的小棋圣战决胜局中,未满22岁的我历史性地跨入有衔者行列。

镁光灯接连闪起的时候,我竟然忘了摆一个POSE,就那样有些茫然地呆坐着,直到有人请我去与观众见面。

让人奇怪的是媒体的反应比我本人要强烈许多,他们拿我做足了文章。

“秀之袖终于打破沉闷的日本棋坛”,第二天的各大报纸竟然雷同得相互撞车。

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应该说这种提法吓了我一跳,但我对整个过程非常满意,“如果对手是赵治勋就更好了,”我有些贪婪地想。

衡量一流棋士的标准有几条?头衔算一个吧,那循环圈呢?可能更重要。

如果同时跻身三大循环圈,有否头衔不是已经微不足道了?我这么说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而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棋手真是微乎其微,就连当今日本的第一人王立诚也没办到吗?   炎热的夏季马上就要过去了,天气好了,心情就好,该拿一个大三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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