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历史发展与学术建构

摘 要:藏族文學在当前汉语文学中的研究可被分为三个时期,首先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这一时期的汉语文学批评主要是对社会历史进行批评;其次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20世纪90年代,这一时期的汉语文学批评主要体现在对文学主体和文学自身的美感等方面;最后是21世纪,这一时期对当代汉语文学批评主要体现在对汉语文学的原型进行批评,对生态理论和文化自身进行批评,其能够通过将西方的后现代主义文学当代文化理论相结合,能够从藏族自身的文化特点和民族特点出发,从双语作家的身份和特点出发,结合我国传统文化民族文化与区域文化、教派文化和世界文化,对汉语文学进行批评。下文就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历史发展与学术构建展开论述。

关键词: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历史发展;学术构建。

随着我国社会的发展进步,藏族文化中出现了极具代表性的当代汉语文学,其中不仅包含诗歌、小说、故事散文、戏曲艺术、影视剧本等内容,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藏文化的发展,也推动了我国汉语文化的发展进步。藏族文学发展最全面的时期就是在1995年《尘埃落定》获得矛盾文学奖之后,随着文化重要性的不断凸显,藏族文学创作也逐渐趋于更高的水平和质量,所以藏族汉语文学创作的队伍素养和学历也不断提升。汉语文学相关人员的职业素养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充分借鉴了国外的优秀文化[1],丰富了文学形式,提升了文学价值,使当代汉语文学的层次逐渐已经从社会历史转向了具有民族化、文化气息和文明意义的内容层次上,这也使得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地位逐渐提升。

一、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历史发展。

(一)初步阶段。

由于藏族当代文学研究分为三个阶段,早在初期阶段,汉语文学创作内容主要就是根据现实主义的原则而进行的,其中包含长篇小说益西单增的《幸存的人》降边嘉措的《格桑梅朵》,包含中篇小说益西卓玛的《清晨》,其中渗透着政治内容和时代格局,反应了当时藏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与引导下,打破封建的藏族制度,开创自由的、色彩绚丽的新生活的场景。所以其中渗透着鲜明的文学批评内容,包含着强烈的主观意向倾向[2]。在初期,进行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大都是藏族军人进行的,比如著名的汪承栋和张晓明等,其是开创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先河的关键人物,大量优秀作品脱颖而出,比如在《格桑梅朵》、《幸存的人》等长篇小说中,均对当时的历史社会背景进行批评,其主要从社会发展中发生的故事和相关人物等方面展现了伟大的爱国精神,展现了大部分当时人们维护祖国统一和各民族人民团结进步的现实情感。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第一篇诗歌是杨帆所写的,随后又出现了陈建群、何联华等爱国诗人,其在诗歌作品中主要体现为对中国共产党的歌颂,对国家表达的热爱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藏族已经推出了相应的坐看,主要是针对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而开展的,其莫福山、勒敖汪堆等针对当时的汉语文学作品进行了相应的文学评论,且有不少汉语文学作品被收录到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之中[3]。在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初期,文学作品批评上主要从微观方面入手,缺少对当时社会的宏观评价,评价具有极大的局限性,且批评的方式和手段几乎一致。这就导致大多数的批评仅仅停留在对一个作品或者某一作家的评论之上。当时的评价方式大都从社会历史角度出发对作品或者作者进行批评,其批评的主体主要就是文章所渗透的思想感情、文章所塑造的人物性格和文章所表现的藏民族特色,其对当代汉语文学作品进行批评的目的就是出于作品本身内容对当时时代特征的反应,对社会生活的影射程度,所以批评内容带有极大的政治色彩,政治意识贯穿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全部内容,甚至有部分批评的人员将文学批评结果作为社会现实发展的主要目的来看待[4]。

20世纪80年代末到20世纪90年代,李家俊和耿予芳逐渐转变了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方向,其所发表的作品《格萨尔和藏族当代文学》、《当代汉族文学巡礼》、《藏族当代文学面面观》等内容,都能够从较大范围上对当代藏族汉语文学的状况进行客观的批评,其能够从较为全面和宏观的角度对汉族文学的发展状况进行分析[5]。《文学民族两形象》是李家俊于1989年发表的文学作品批评集,这一作品有利于西藏当代汉语文学的发展,也为文学作品的写作方向提供了新的资料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文学作品中出现了以专著的方式在中国文学研究的所有内容中融入西藏当代文学的形式,在四年后,耿予芳所出版的《藏族当代文学》是由中国藏学出版社负责装订出版的,还有98年的《雪域文化与西藏文学》这部由马丽华所著的书籍,全部反应了当时藏族当代汉语文学的现状[6]。

从2000年之后,藏族汉语文学批评的发展逐渐由片面化转向了系统化、全面化,由内容狭隘也转向了具有专业化的趋势,其藏族当代文学批评的主体也从研究藏文学的专业转化为了教师和博士、硕士及研究生等人员,拓宽了研究的范围,丰富了批评内容[7]。例如相关人员对藏族汉语文学的发展过程进行了树立,其中包含了对诗歌、小说、散文、戏曲、艺术等多种内容批评,极大程度是扩宽了研究视野。一系列的藏族文学研究丛书脱颖而出,为中央民族大学985重点项目提供了重要的研究依据[8]。

(二)发展阶段。

随着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发展,小说、诗歌等多种题材的汉语文学作品的出现,丰富了我国诗歌的内容,导致藏族汉语文化领域已经成为我国诗歌云集的重要领域。早在20世纪80年代,长篇小说的兴起,大量的长篇小说被出版和流传,所以小说批评也随之兴起[9]。当时藏族优秀的汉语文学创作作者扎西达娃、色波等都发表了一些列内容深刻,含义丰富法小说,从小说的整体构思和结构安排及语言使用等多个方面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被纳入我国优秀中短篇小说之中,所以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之间,进行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方式极大程度的改善了20世纪80年代的社会历史批评层次,其主要是从文学内容的主体表达和美感等方面进行批评。周吉本在进行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体现了民族责任、文学作品中所渗透的悲剧情怀及艺术表达手法、民族化的创作手段等内容进行综合分析比较,突出了当代汉语文学的综合性内容[10]。例如:在陈墨对《早晨》的批评中提到,这部书自身的内容表达已经超越了其书本中所刻画的封建、狭隘的社会背景,文学表达已经逐渐接近艺术本身。这极大程度上的写出了当代汉语文学批评逐渐走向了文章的自身表述方式,内容更加广泛深刻。

在2000年之后,藏族小說主要是扎西达娃、卓玛等作家所创作的,且对藏族当代汉语文学评价的人员范围和人数也不断增多,不仅有更多的硕士和博士对文章内容进行批判,也有相应的研究队伍进行批判,内容也包含着多种方面,不仅包括人类的日常、民族的发展、民族文化、故事的类型等多种内容,评价的主体也逐渐由作品中所表现的内容和人物及相关写作方法转向了文章所表现的文化内涵、人类的精神意志和命运发展、人性的本真等多种内容。比如针对著名作家阿来,其在进行当代汉语批评的过程中主要通过民族史诗、语言古诗、宗教故事和信仰、神话内容、标志图腾等具有鲜明的藏文化气息的作品中,对作家的民族情怀和身份进行认同,对具体的汉语文化语境进行分析,以此挖掘藏族汉语文学作品的内涵。在进行批评的过程中,能够从较为新奇的视角进行分析,且分析的方式多样,将多种文化相结合,以此报答出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意义[11]。还有著名的丹珍草,其将当代汉语文学批评中的空间写作背景、空间写作内容和作家身份等进行完美的结合,有效的将“空间转向”的观念引入到了当代藏族汉语文学批评之中。王雪萍在论文中能够从生态与自然的角度,将社会与生态和人类文明相结合,对阿来作品中的生态文化观念进行了有效的汉语文学批评。所有人员都着重体现了阿来作品中所展现的鲜明的民族气息和特性。

进行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相关人员已经从作品的外部逐渐转化为作品的内部,比如在对《尘埃落定》进行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其不仅对文章所论述的事实对小说内容作出了评价,还从理论和学术的层面上对作家的汉语写作能力和相关写作经验作出了总结。在杨霞博士对《尘埃落定》的汉语文学批评中充分利用了“第三空间”的理论对文章写作语言进行了综合评析,对阿来的汉语藏族思维的结合进行了深刻的阐述,其中不仅展现了丰富中华民族文化内容,还体现了藏文化的多样性。批评人员在对其进行批评的过程中,并不是将小说作为理论而开展的,其能够利用理论分析对小说内容所体现的深刻内容进行展示,从而将藏语言与汉语言相结合,将藏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有利于推动我国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流沟通,促进我国文化的发展进步。以此能够有效的展现汉族与藏族之间的民族情义,促进我国文化水平和质量的不断提升[12]。

扎西达娃也是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最主要人物,评论者能够通过小说中所体现的馅食主题色彩及所表现的汉族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对其进行综合有效的评价,有评论者指出,扎西达娃的效果具有魔化主义的色彩,也指出扎西达娃的小说是西藏民族文化自我认同、自我发觉的开端。还有相关评论者认为扎西达娃的作品在探寻藏族文化和精神内涵的同时,也在对宗教信仰进行质疑。

除此之外,在诗歌、散文等各个方面的研究,不仅全面的对藏族诗歌和散文的特征进行了剖析,还能够有效的展现风土民情和地域风采,具有显著的当代汉语文学评论意义。

二、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学术构建。

随着时代发展,当前进行汉语文学批评的主要方式就是对文学中所表现的传统文化、宗教信仰、民族文化汉语文化等多种内容进行综合分析,拓宽了学术研究的视野。所以在进行藏族当代文学研究的过程中,已经逐渐走向了对藏族人民心理因素和精神因素的分析,侧重于对藏族当代文学汉语文化的关系的探究。在汉语与藏语这种双语言的背景下,进行学术构建,首先,就必须从藏族人民和汉族人民对自身民族身份的认同感入手,合理对民族危机进行分析,并对两个民族人民的心理焦虑情绪进行挖掘,以便不断强化民族文化之间的联系和认同感,推动民族融合的步伐。其次,必须从当代的时代要求入手,需要对当前的多远文化的交流进行深入的分析,将藏族所需要的诉求进行剖析,以便能够在进行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保留鲜明的藏文化藏族民族气息;最后就是需要将藏族所展现的当代汉语文学纳入到我国民族文化之中,甚至向世界展示我国藏民族优秀的文化内涵,以此促进多元化的藏文化的传播,提升藏民族自身的民族气息,给藏民族人民带来更大的利益。但是当前在进行藏族当前汉语文学批评的过程中,研究对象还比较薄弱,缺少研究藏族文学的专著内容,且研究人员由于自身需求,大都在批评的过程中具有鲜明的理论性和自身的学院特征,所以缺少对藏族当前汉语文化的全面认知,导致藏族文化批评缺少藏民族气息。

三、结束语。

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历史发展是一个漫长和不断深化的过程,进行学术构建的过程虽然不断完善,却也存在一些问题,所以需要不断对藏族当代汉语文学进行全面深刻的批评,以实现民族文化的融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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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文玲,任美衡.藏族当代汉语文学批评的历史发展与学术建构[J].当代文坛,2016(2):11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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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宇林,冯思远.当代文学批评的共识与分歧[J].南方文坛,2017(4):136—137.

[9]张定浩.钱锺书和当代文学批评[J].上海文化,2016(9):156—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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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黄子平.批评总是同时代人的批评——在暨南大学“文学批评与20世纪文学史的生成”研讨会上的发言[J].文艺争鸣,2016(10):1—3.

[12]陈星.现当代文学批评传统新解——评布拉德福德《莎士比亚好不好?:论文学质量评判》[J].当代外国文学,2017(4):12—14.

(作者单位:西藏拉萨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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