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北上广之后这些人最终去了哪儿?

那些“逃离北上广”的年轻人的创业经历,也许真的可以借鉴甚至被复制。

下载论文网 有人说,一旦你离开了北上广,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当回去的机会摆在下文提到的这些创业者面前时,他们的选择可能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华为到“画你”   漆斌毕业于西安科技大学,学的是UI设计。

他身上不具备传统理工男的气质,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憨态可掬”或许最为形象。

大学毕业后,漆斌进华为做了一名UI工程师,负责手机软界面的UI设计,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学会了画画,为日后创办“画你”打下了基础。

漆斌用一个“苦”字来概括他在华为期间的感受,进去了才发现华为“洗人”真的非常严重。

几经波折后,他选择了离开,回老家淮安当起了公务员,主要负责给人办结婚和离婚手续,这样一办就办了半年。

无聊的公务员生活让他很快迷上了打《三国杀》。

他经常和别人说,刚开始当公务员的时候,他《三国杀》的账号等级是8级,现在已经是189级了,胜率还非常高。

“我当时闭着眼睛都知道对方要出什么牌。

漆斌甚至无聊到每天要带个杯子上班,告诉自己每天喝完四杯水就下班了。

2014年微信火了起来,大家都特别注重头像,带动了当时一款名叫“脸萌”的App。

绘画功底还不错的漆斌认为头像表情市场很广阔,就想到脸萌去学习经验。

于是他在知乎上问脸萌CEO郭列:“我可不可以到你们那里做工作?我可以当美工。

”郭列回绝了他,理由是脸萌给不了他期望的10万年薪,觉得他不值这个价。

被脸萌拒绝后,漆斌开始自己在网上免费帮别人画头像,顺便还能看看漂亮姑娘。

因为所画头像的传播性,来找漆斌画头像的人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积压了四五千张订单,而他一个人一天只能画十几张,根本花不完。

于是他决定开始收费,100元一张,谁给钱就先帮谁画,不然就排队等,没想到第一个礼拜就收到了7000多元,靠画画一周的收入居然赶超了当公务员一个月的收入(税后到手4800元)。

发现帮人画头像居然能赚这么多钱,漆斌果断放弃了公务员的工作,拉着两个合伙人组建了三人团队。

他负责统筹安排,其他两人来画,半年下来,每个月盈利能达到七八万。

如今画你在线上对接了9200名画师,拥有240多万用户,80%是女性用户,5月画你的流水在440万元左右。

当时天星资本的刘研找到漆斌,跟他说:给你100万元,你出来创业吧。

漆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骗子为了骗我真能下本钱”。

刘研给漆斌订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让他飞到北京来和自己见一面。

两人从见面开聊到准备签字,只花了15分钟,但因为种种原因,漆斌最后还是拒绝了刘研的投资。

这次北京之行是漆斌人生中第一次接触投资人,同时也让漆斌深刻地感受到了北京的创业氛围。

人多、浮躁、成本高、空气差是漆斌放弃以北京作为起点的几个重要原因。

到今天为止,画你在北京、深圳、东京、纽约都设有分公司,却把总部安在了苏州金鸡湖创业长廊

选择金鸡湖创业长廊,是因为漆斌发现苏州的互联网人才虽然在数量上没办法和北上广比,但质量上却一点都不差,更可贵的是和他们的交流让漆斌感到很舒服。

另外就是当地舒适的环境和空气,漆斌说:“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是漂亮,然后是吃饭很便宜,大家吃完午饭可以在园区里散散步,感觉和大学的时候差不多。

”   每天接触园区内的其他创业者和众创空间时,漆斌经常会听到有人调侃如今众创空间可能比创业者还要多,他认为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正常现象。

每个众创空间有好的项目也有渣的项目,他都看到过,到最后能活下来的都是优秀的。

众创空间也是这样。

金鸡湖创业长廊长达10公里,想要走直线逛完所有众创空间颇为费力。

它们位于不同的载体或机构当中,其中一些“隐藏”在同一栋楼里,几家众创空间各占一层,很有意思。

政府出台一个政策后,会有一堆人来做众创空间,但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这个,许多众创空间的各种配套设施和帮创业者融资的渠道都是不成熟的。

漆斌这两年也见证了很多众创空间慢慢地消失掉,而剩下来的就是比较优质的空间。

销售员与“中老年广场舞”   范兆尹是1988年生人,来自福建,说话时带有南方人软软糯糯的口音。

他毕业于苏州大学,之后做了一年半时间与销售相关的工作,随后开始自己创业,“就爱广场舞”是他创办的第二家公司。

在做销售的那段日子里,他发现中老年广场舞的百度指数和搜索流量增长非常快速,他判定中老年人的互联网化到了红利期,于是在早期搭建了一个网站去做互联网引流,以BBS的形式做了一年的中老年社区,收获了二十几万会员。

2015年的4月份,就爱广场舞成立。

一??85后的年轻人,把商业目光放到了中老年人群中,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有新意。

近两年,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中老年服务这一块的创业公司还相对比较少,范兆尹认为他能在这个领域做一番事业。

中老年的角度来看,在广场舞出现之前,这个人群好像没有特别统一的兴趣爱好。

不管是合唱、书法还是摄影,都相对比较小众,无法覆盖到大部分中老年人。

广场舞这一类活动覆盖了绝大多数中老年人,其中又以女性为主,看到这一点的范兆尹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容易抓住的切入口。

就爱广场舞没有把广场舞作为发展的最终形态,而是将它当作获取中老年流量的一个入口。

早期范兆尹和团队做的是线上的视频教学。

最早中老年人群学习广场舞是没有在线视频教材的,都是通过优酷、土豆网去看一些广场舞视频来学习。

于是范兆尹团队第一步切入的时候就响应了这个相对高频的诉求,把原来散布在各个平台的原创广场舞达人通过签约的方式吸引到就爱广场舞的平台上来,形成版权,再在App上以视频的方式去输送内容,通过内容聚集粉丝。

到后面他发现,这些中老年用户除了视频学习之外还存在社交方面的需求,于是开始建立线下俱乐部。

每个城市会有一个“就爱广场舞俱乐部”,有领队组织俱乐部的活动,以实现用户之间的线下社交。

经过2年的发展,范兆尹开始考虑怎么做一些商业的变现。

他发现,中老年用户除了社交的需求外,还有旅游和购物的需求,因而开始尝试拓展电商和旅游业务,满足用户们更大的需求。

他把中老年人群看作一个水池,就爱广场舞会在水池边上不断栽树,广场舞是一棵树,电商和旅游也都是。

而相比北上?V的用户,江浙一带的中老年人群生活节奏更慢,相对舒适的环境让他们更愿意走到户外。

范兆尹创业的起点设在苏州,设在金鸡湖创业长廊内,也是被当地优质的创业扶持资源所打动。

从家乡福建到苏州创业范兆尹曾考虑过把公司设在大城市,但作为一名普通的创业者,在没有太多前期资金的情况下,北上广平均1500元一个工位的价格让许多像他一样的创业者望而却步。

金鸡湖创业长廊创业创业的过程中承担了履行政府职能的责任。

范兆尹看来,创业长廊更多起到的是生态搭建的作用,他认为一个生态必须要有多个角色存在才有意义,只有一个角色的话这个生态是成长不起来的。

而从政府的角度出发,想通过“创业长廊”这样一个体系设想,把苏州创业的人聚集在一个区域。

有了想创业的人之后又有了服务这些人的机构,当整个生态搭建起来之后,整个创业长廊也就做起来了。

“在我的理解里面,创业长廊能够做得成,就是源于生态的搭建。

既有服务创业者的部分,也有补贴众创空间的部分,尤其是政府的职能能充分得到体现。

”   范兆尹身边有许多“逃离北上广来到苏州创业者,他们选择这里的共同原因是苏州创业者的扶持力度更大。

北上广的创业公司太多,许多人在那里基本享受不到政府的扶持,不是政府不管,是管不过来。

北上广都有相应的创业扶持政策,但小的创业公司拿到的一定不多,这是范兆尹询问了许多创业者后得到的答案。

苏州则是另一番光景。

目前在苏州的大多都是中小型创业公司,对于每一家融到资的、团队初具规模的创业公司,政府都非常重视,都会根据政策给予相应的扶持和激励,许多针对小型初创公司的路演活动和补贴在北京是很难见到的。

范兆尹回忆以前在北京的经历,随便一个路演,一大堆项目在里面,如果你不够强大的话,受到的关注度就很低。

在北京,人力成本高,政府补贴少,政府关注度低;而在苏州,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你只要做得比别人好一点,那么你收到的关注就会比别人多很多。

虽然目前就爱广场舞团队已经达到五六十人的规模,也在北京设立了分公司,但范兆尹仍然不打算将总部从苏州移走。

漆斌范兆尹都是“逃离北上广”群体中的一员,同为85后,一个做了“少女经济”,一个做的是“中老年经济”。

金鸡湖创业长廊上,他们早已脱颖而出,团队也初具规模,但他们至今不愿将公司总部移到更大的城市。

而在苏州,像他们两人这样的创业者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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