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朗诵《成长》 [论《我爱这土地》在诗体建设上的艺术经验]
摘要艾青《我爱这土地》无疑是新诗史上杰作它诗体匠心独具诗体建设方面做出了重要探。
主要表现是对古诗歌艺术形式借鉴和吸纳；二是新形象、形式和语言方式建构。
“诗体放”以诗歌形式建设是迄今止国新诗面临项重要美学使命；对诗而言诗体就是诗形式钱锺说“诗体也许正是诗心产物适配诗心要。
”①形式问题是国新诗至今都面临艺术难题新诗史上很多作品所以显得不成熟重要原因是其形式缺失吕进认“诗体重建缺失不仅使诗人感到新诗诗体缺乏审美表现力也使者感到新诗诗体缺乏审美感染力。
”②艾青《我爱这土地》作新诗史上杰作其形式因素蕴含着丰富美学涵。
、《我爱这土地》与阐释。
假如我是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悲愤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激怒风。
和那林无比温柔黎明……。
――然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土地里面。
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
因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诗以假设和比喻开头“假如我是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喉咙歌唱”“假如”是假设语气二句“也应该”、“嘶哑喉咙”这两关键词很重要。
要完全理这两词语所表达味就要结合这首诗写作代背景。
该诗写938年末诗人向着“太阳”广阔“北方”看到了“敌人到了我们乡我们茅屋被烧我们牲口被吃光我们父母被杀光我们妻女被强奸”（《向太阳》）荒凉现实看到了“雪落国土地上”“国苦痛与灾难像雪夜样漫长呀”（《雪落国土地上》）“冰雪凝冻日子”诗人“穿广阔与荒漠从这条路到那条路”感受到了“交织着北国人民悲哀”北国（《手推车》）甚至还看到了挂树枝上“无助国女人人皮”（《人皮》）。
所以诗人说“假如我是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喉咙歌唱”。
鸟当如人何以堪。
接着诗人连用三比喻句推动感情层层展开“打击”、“汹涌”、“悲愤”、“温柔”等词语控制情感节奏。
这里心象是“土地”、“河流”、“风”、“黎明”但这些心象被连串象征或者比喻词语所覆盖。
“暴风雨”显然指是当战争风暴所以“暴风雨所打击着土地”也就是“血与泪生存与死亡所垦殖土地”（《人皮》）但这“广而贫瘠土地带给我们以淳朴言语与宽阔姿态”（《北方》）下面两比喻“悲愤河流”、“无止息地吹刮着激怒风”所进步指涉含义加深了诗人忧郁但诗情感向舒展诗人痛苦流了这片土地富饶与美景“林无比温柔黎明……”美刹那瞬即逝了流进了无言省略里。
接下诗进展突然出现诗人情思“――然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土地里面。
”诗人感情通压抑、克制突然爆发出诗结尾形成高峰这给者很强烈刺激刺激他思考诗人寓使他种惊奇兴奋心情忍不住重新将诗反复几遍以体会诗人心情“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 因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首诗诗体建设方面做出了重要探主要表现对古诗歌艺术形式借鉴和吸纳。
以疑问句作诗结尾这是国古诗歌突出表现手法。
钱锺《谈国诗》拈出古诗歌众多例句加以阐发例如“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哉”；“阁帝子今何槛外长江空流”；“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人谁”；“玩月人何风景依稀似年”；“春也人何处；人也春何处。
”钱先生指出“问而不答以问答给你回肠荡气没有下落吞言咽理没有下。
余下像韩立德临死所说余下只是静默――深挚涕泪和叹息静默。
”③这是该诗形式上突出处这种艺术手法运用加强了现代汉语艺术表现力使得诗歌聚集情感瞬爆发形成高峰。
《我爱这土地》新诗诗体建设如何从古诗歌吸收有益艺术验提供了很借鉴。
0世纪0年代诗歌因抗战普遍重视诗歌社会功能而缺乏应有诗美规所以诗体建设成当诗歌面临重要任。
艾青《诗论》说“诗人劳役是新现实创造新形象；新主题创造新形式；新形式创造新语言。
艾青特别重视新诗形象化创造他《诗论》专门论述了诗歌形象他说“诗人面形象地理着世界面又借助形象向人说世界；诗人理世界深就表现他所创造形象明确上。
”这首诗以鸟比人人与鸟、鸟与这土地、人与这土地架设种关诗鸟形象具有了人性和感情色彩。
作形式基法则“赋比兴”早《诗》就被人们所把握和运用以物比彼物使得诗歌语言变得生动并不事物建立起种关而这种关也许是我们日常验很难直接感悟到从而创造出新世界产生种清新艺术感觉。
比喻作种形式架构是诗人对现实理、把握与深层发现诗体建设有着重要作用。
艾青提倡诗散美认“散是先天比韵美”因散不要修饰不要涂脂抹粉色充满生活气息健康。
散语言接近口语“口语是美它存人日常生活里。
它富有人味它使我们感到无比亲切。
”并且艾青认诗语言是能表达形象语言任何诗都是由它所含有形象而永垂不朽。
这首诗我们也可以发现这种通比喻、对比等表现手段形象性展开诗义诗歌语言（包括格律、音韵、节奏、象组合等形式要素）所构成形象和义空其表达功能远远超越了日常语言或概念语言所应用纯粹指功能。
诗歌形象和义往往潜隐形式因素诗材是词语但诗形象和义往往不仅词语所表达面义而更多是这些义构成方式包括声韵、节奏、词语关系所产生氛围、象组合、技巧运用等如国古诗平仄、押韵、对仗、句式它“化实相空灵”、“化实景虚境创形象象征”尤其它能“探入生命节奏核心……表达人类不可言状心灵姿势与生命律动”④。
诗歌形式从人验（言或表层结构）关到诗不可穷尽性（言外或深层结构）。
国古诗歌“并置物象、事件和（语言有不得不圈出）义单元留出空隙、种空、义浮动空或者也可以说是颠覆性空使者其回回接受多层验面与感受面交参竞跃而触发语言框限外、指义外更整体然生命活动”⑤。
这种诗性空“空隙”、“空”、“义浮动空”越诗价值越高“国古诗水平高下主要不说出东西例如辞藻华丽与否而说出言词对说出东西所启发、所想象空广和深。
”⑥诗歌必须从那种语法逻辑支配下放出词与词跳跃与连接构成多层次交织立体空这也就是我们所说诗语境或诗结构。
艾青诗由与严谨、开阔与集、朴素与简练开辟了条新诗歌道路即诗歌形象地反映现实生活情感以由体形式采用然朴素语言将其多种表现方法综合地加以运用。
①③ 钱锺《写人生边上・写人生边上边上・石语》三店00年版63页6页。
② 吕进《对话语重建――国现代诗学札记》西南师学出版社00年版36页。
④ 宗白华《美学与境》人民出版社987年版5页0页。
⑤ [美]叶维廉《道美学与西方化》北京学出版社00年版9页。
⑥ 张世英《哲学导论》北京学出版社00年版6页。
作者雷斌四川理学院系讲师主要从事国现代诗学研究。
编辑张晴